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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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晌，刘楚楚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吩咐侍女：“不要声张。”

  “去请父亲过来。”

  *

  转眼便到了二月十五，京郊栖霞山举办宴的子。

  山里风大，柔蓝见姑娘今穿了秋月白的织锦高长裙，便备了藕底柿红边的披风为姑娘披上。

  “姑娘，今若有人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柔蓝难掩担忧道。

  不知是否因为最近都住在云山寺里，柔蓝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听过那些和姑娘有关的闲言碎语了。

  但今的场合特殊，人多眼杂，那些本就对姑娘有偏见的人看见姑娘出现在宴上还不知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容清棠柔柔地笑了笑，抬手点了点柔蓝紧蹙的眉心，提醒道：“你别往心里去才是。”

  容清棠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柔蓝每回听见那些都比她更气闷。

  柔蓝也没办法，只要听见有人说姑娘不好，她便会觉得比自己受了委屈还难受。

  她有些犹豫地问：“我们今以什么理由去参加宴呢？”

  朝中大臣们会携家眷一同参与今京郊举办的宴，皇后的人选也会从那些未婚的适龄女子中定下。此事在长安城中都传遍了。

  但即便不曾与人成过婚，姑娘也已经失怙数年，又无别的在朝为官的兄弟，若贸然出现在此次宴席上，到时恐怕会受人非议。

  柔蓝虽已经知道择选皇后的结果，可眼前似乎的确没有合适的理由能让姑娘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宴上。

  容清棠却并不担心：“既然陛下让我去，或许已提前准备好了理由。”

  “即便没有，”容清棠提醒道，“你忘了怀文师兄吗？”

  柔蓝面一喜，忙道：“还真忘了！”

  “此次宴也有贺新科进士之意，三公子既已考中了状元，自然也会参加。”

  姑娘前几原想和几位公子在雨隐楼聚一聚，庆贺怀文公子连中三元。可张榜后三公子一直忙得不可开，竟一连几都没能出时间来。

  柔蓝这才放心些了。

  怀文公子虽寡言内敛，但待姑娘这个师妹还是很好的，应不会任由姑娘受什么委屈。

  待容清棠整理完妆容和衣饰，柔蓝才推开门准备往外走。

  而柔蓝甫一出门，便看见陛下着一袭月白常服立于廊下，似是在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陛下。”柔蓝连忙行了一礼，走在她身后的容清棠也垂眸福了福身。

  “无需多礼。”见容清棠低垂螓首，卫时舟温声说。

  容清棠这才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群青说今晨东方既白之时卫时舟便离开了云山寺，她以为他此刻应已经去京郊了。

  卫时舟为她解惑道：“我有事回寺里见了尘大师，顺道来接你一起去京郊。”

  若说他是先回处理了一些事再专程回来接她，恐怕会引她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