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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上了车，车很明显被擦洗过，因为林克发现他们的车上了一层油，在太底下闪闪发光。

  沉知薇打开车门，钻进去伸了个懒。

  林克也迈了进去，他关好车门，沉知薇问他：“要回领地吗？”

  林克摇摇脑袋，沉知薇便输入了回家的坐标。

  她拉着他躺了下来，调好温度，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有点磨…”沉知薇说，“你给我看看。”

  林克捧着她的房看了看，头很红，周围的红痕也有扩散的趋势，但是在转淡。

  她跪坐着，把脑袋搭在他的耳朵旁，林克便松开她的，拉下她的内衣，也看了看。

  昨晚没有做，而是给她了很久，她看起来除了红肿，并没有其他问题了。

  沉知薇很喜光溜溜的待着，林克也没有给她穿回去，便抱着她躺下，还主动解了扣子喂她吃。

  沉知薇含了一大口，林克又在她松开的时候给自己抹了点她吃的酪糖浆，沉知薇得很开心。

  他们顺着既定的路线往回走，他以为她睡着了，但她忽然问：“你喜做狼还是做人？”

  “狼。”

  他不假思索地说。因为他本就不是人，他是狼，他至死也是狼。

  “你在母星也一直是作为狼生活的吗？”

  “嗯，我家里很冷，我们都有，人形没有，会被冻死。”

  “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林克给她讲了自己的家族，他还能形容出自己家庭成员的外表，而且沉知薇在听他提起自己的姐夫时出了一点嫌弃的情绪。

  “你姐夫对你不好吗？”

  “还好吧？他有喂过我吃东西，但是我不想吃，姐姐喂的还好…”

  “听起来你不怎么喜他。”

  “他是在外的野狼，我们家族可是一个大家族，姐姐很漂亮的。他也不怎么打理发，肚子上都是泥巴。”

  懂了，富家千金和穷小子。

  “那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是吗？你那时候还是个小狼崽？”

  “嗯，那时候我还需要吃。”林克低头说，“就像你这样。”

  沉知薇脸红，蹭着他的摇头，“我这是…情趣。”

  他理解什么是情趣，她捉他也是情趣。

  “你记忆力很好。”

  “知薇，我记得一切。”

  她轻轻抚摸他的窝，问他：“想过回家吗？”

  “我很想回家，但是家人应该都不在了，我已经离开太久了。我们没有选择人类的生活方式，因为我们住得太偏远了，但是我们还是会接受人类的检查。”

  “会有人定期去查看你们的情况吗？”

  “嗯，那时候还必须变成人形过去…父亲披着祖父的皮去的，祖父已经死了，我们留下了他的，一般只有去见人类的时候才会穿，父亲说他死了哥哥也会扒下他的，哥哥来穿。”

  “人类来会做什么？”

  “听说一开始人类并不会和我们，尤其是我们这里，我们不会说人类的语言。”林克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人类来得频繁了，家里雪花融化，母亲自己一个人跑去很远的地方打听，是不是地球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类，她真的走了好远…她向谁打听的我也不清楚，父亲说母亲年轻时很喜到处游玩，她了很多异族的朋友，她也会说人类的语言，她会说很多种语言，父亲也是和她学的…她回来之后一直在哭，那时候她还怀着孕，就是我的妹妹。”

  “你们一次只能生一只狼崽吗？”

  “多的时候有三只，少的时候只有一只。”

  “那很少了…”沉知薇说，“你的妈妈听说了什么事？她怎么哭了？”

  “人类开始从我的母星带兽人回去了。”林克说，“所有变成人类却还保持着一点兽形的小孩子都会被带走。一开始父母把我藏在里，因为我留有耳朵和尾巴，他们说家里只剩下还是个狼崽，没有未成年的狼了，还很小，她还要很多年才能化形。”

  “后来长大一些了，也没能完全变成人类，其实我的哥哥姐姐也是，但是他们成年了，人类不需要成年的兽人。”

  “藏我一个还好，两个就很困难了，我带着去了姑姑的族群，然后等他们检查离开再回去。他们知道我们族群里有小狼，他们什么都知道。”

  林克垂头说：“他们想要带走我和。父亲变成人形，拿着刀，想割下我们的耳朵，这是母亲哀求的，父亲最后没有那样做，他知道这无济于事，还会让我们受苦、甚至死亡。反抗的狼都被杀了，人类手里…有。母亲一直在咬父亲，她也想咬人类，父亲住了她，他死死地着母亲，咬着她喉咙，她出血了…以前他们从没吵过架，父亲咬母亲的脖子，都是很温柔的，他们会避开我们在巢里给彼此清理发，他们一直很相。”

  沉知薇抚摸他的耳朵，和他说：“你的父亲做了很大的牺牲，他不这样做，哥哥姐姐也会死。”

  “是的。应该是母亲最后一个孩子了吧？父亲说过照顾狼崽很辛苦，而且也很不容易怀上，生的时候我的妈妈年纪已经不小了。”

  “父亲对我说，强健自己的身体，握紧拳头，不要去主动攻击，但是要用尽一切保护。”

  把当做自己活下去的意义，给予她，给予她能给的一切，她就是你的新家，家族与你同在。父亲你，母亲也你，我们永远你。

  放下刀的父亲哭了，他第一次见到父亲泪。

  那天家里下了好大的雪，整个森林都是母亲嘶哑的哀嚎，她很痛苦，那是受了重伤快死的狼才会发出的绝望的狼嚎。

  林克抱着，披着人类的衣服上了飞船。

  他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自己的家族领地，姑姑也来了，她被人类打穿了一条腿，她瘸了，狼族断腿，几乎就等于死亡。她的孩子也全死了，全都死了。她看起来好憔悴，她曾经是多么强大勇猛的狼啊…

  父亲放开了母亲。

  林克看到妈妈在雪地里狂奔，叫着他们的名字，她追了好久，但是他只能看着她越来越小，他如此灵的耳朵，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