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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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葵本没有想到这么多，她当时真的只是想要当年的朋友同好们一起制作一部动画，而且她觉得坂木静香不管是实力还是声线真的很适合这部动画的主役，因此就直接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而如今被神耀一提起，森葵才发现自己到底是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也怪不得公司内部有一些人在背后说她坏话了，这真的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现在后悔却是来不及了，因为没有想到这么多，就连做好应对这个难题的准备都是没有，心情动之下想要说些什么，话语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清，急躁的情绪让她失去了过去的冷静，只剩下那从眼角下的泪水顺着漂亮的脸蛋落在地毯上，她明明知道现在哭只会让人更失望，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泪腺。

“对、对不起会长，我、我真的没有想要这么做，我不是想要以权谋私什么的，我当时真的只是觉得很适合才会这么选择，并没有别的想法，真的，我没骗您……”森葵暗暗咒骂着自己的嘴怎么突然变的这么笨，之前那个能说会道的森葵到底去了哪里，只是被神耀这样注视，那可怕的力让她更是口不择言，内心惧怕不已，她很怕神耀以这个理由将她辞退，其他人绝对不会说什么，只会鄙夷她的为人，而以神耀的地位，当她被用这个理由辞退后，恐怕整个业界都会容不下她，不要说是梦想了，怎么活下去就要成为她接下来的任务。

除了在公司学会的这些东西，森葵并没有任何的其他优秀生存技能。

“这样哭可是会让人更厌烦的，喵森。”神耀语气平静的说道。

“对不起，请您一定不要辞退我！”森葵的娇躯一颤，她了两下鼻子，用力擦着眼角，努力的克制着哭腔。

“辞退？”神耀听后楞了一下，哑然失笑道：“……这种小事还不至于让我这样做，哪怕喵森你真的以权谋私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的能力，只要你的能力够强让我欣赏，在与之匹配的能力许可范围内，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我并不在意。”水至清则无鱼，神耀很明白这个道理，给人以金钱那就要让对方能用金钱去买到许多奢侈的东西，给人以权力那就是允许对方在合理的范围内为自己谋取利益，不能让所有人都如廉洁的圣人一样过着清贫的生活，这本就是不合理，是不符合人类本的。

“会长我真的没有……”

“好好好，我知道喵森你并没有想这么做，但是你这次真的很让我失望，首先你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会给人留下了把柄，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你太心急了，才把这部动画的七八糟，如果你这部动画成功了，就算留下了那些把柄也没有任何意义，人们届时只会看到你的成功，这是个唯‘成功与胜利’的世界，很残酷但却很真实。”神耀打断了森葵的话缓缓的说道：“……可能是我给你的力太大了，也可能是你的梦想太急了，先出去冷静一下吧，之前的决定不会变，你降职为制作主任，暂时不会得到任何独自制作动漫的机会，你会和其他人一起再次竞争，如果你接下来表现好，我还会给你机会，而若是其他人比你强，那么机会就只能留给别人了。”

“谢、谢谢您，会长……”森葵鞠了个躬，浑浑噩噩的离开了神耀的办公室。

看着少女的身影离去，神耀就是耸了耸肩，差一点就要把这个坚强的少女玩坏了，就算还没有玩坏，她现在也是慌张的不知所措，内心完全失守了吧，神耀很好看森葵，所以没有继续打击下去，生怕她彻底失去自信。

不过三两句话间就让一个乐观坚强的少女失控的哭泣，神耀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厉害了，他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森葵从神耀的办公室回到了工作区后，她眼前的世界就好似失去了一切彩，变成了窒息的灰白。

察觉到森葵状态的不对，安原绘麻关心的问道：“……小葵你怎么了？眼圈这么红是哭了吗？”森葵犹豫了一下，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让好友知道比较好，沙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把神耀跟她说的话告诉了安原绘麻。

“啪嗒——”手中的绘笔在一阵哆嗦下掉在了地上，安原绘麻整个人都像是力般的靠在了椅背上，明亮温柔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神采，那顫抖、恐惧、后悔、悲伤的样子比森葵还要严重。

第二十五章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绘麻你没事吧？”安原绘麻那仿佛是失去人生的样子反而是让森葵吓了一跳，之前还想安森葵的安原绘麻两个人的立场立刻就是反了过来，森葵慌忙放下手中的文件，扶住了差一点就从椅子上摔倒在地的安原绘麻。

“没、没事，我没事小葵，就是刚才突然有点低血糖……”安原绘麻勉强笑了笑，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确实是失去了意识，大脑的供血在那一刻严重不足，和晕血的人很相似。

“绘麻酱你难道有贫血吗？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听到安原绘麻说自己刚才低血糖，森葵当即就是一急，贫血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是非常需要注意营养和休息的，而对于动漫制作这个行业而言，加班加点本就是常事，若是真的有贫血问题的话，那很容易就会出大事，以安原绘麻那瘦弱的身体，森葵会这么惊吓也可以理解。

“放心，我没有贫血的病，刚才就是一时间受到了惊吓。”大脑发蒙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身体并没有问题的安原绘麻很快的就恢复了一些神，她刚才只是被吓到了。

这部彻底失败的《七福神》的制作，安原绘麻就是任务最重的画师，而为了赶工她的确在一些原画上没有严格要求自己，以至于在动画播出后崩坏的画面受到了很大的诟病，森葵刚才的话语让安原绘麻害怕神耀是不是也对她失望了，若是自己也被扫地出门，安原绘麻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和格开朗的森葵不一样，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技能，安原绘麻不觉得自己还能去做其他的什么工作。

如今的动画制作行业因为神耀的手，像是原画师这种过去最苦赚钱最少的职位现在收入已经是大幅提高，安原绘麻两年的工作也让她升职加薪，最简单明了的变化就是她已经从过去住着的不到二十平米的单身小公寓搬到了一栋四十平米装修不错的公寓里，虽然公寓的地点还是有一些偏，但她也已经真正的是在东京站稳了脚跟，对于一个乡下进京的妹子而言，这个年龄就得到了这么多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所以她很珍惜现在的工作，很是害怕失去它。

两人的行为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作为好友的藤堂美沙与今井绿走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森葵觉得之前的事告诉藤堂美沙与今井绿这两个公司新人并不好，更何况当时神耀对两人的工作是多有夸赞，他批评的只是森葵与安原绘麻而已，所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打了个哈哈糊了过去。

藤堂美沙与今井绿虽说和森葵是好友，但是在公司两人都是后辈，之前会议室中公司中高层开的会议内容也是传了出来，对于森葵被神耀叫到办公室两人也很担心，看到森葵不愿意说什么，身为好友的两人暗暗心急。

“葵前辈，这个周末有时间吗？要不我们叫上静香前辈一起去她之前打工的那家居酒屋吃顿饭？”有着一头短发，长相和声音都很男孩子气的藤堂美沙建议道，森葵知道自己的学妹兼好友是担心自己，她心下一暖，觉得有些事还是说出来告诉大家比较好，更何况她们过去曾是一所学校同一个同好会的成员，如今一起上京还在一家公司工作，可说是天大的缘分了，森葵不想让这份缘分与友情出现任何的裂痕，就笑着同意道：“……好啊，现在公司工作正好不算太忙，这周六晚上就叫上静香一起去吃顿饭吧，你们也赶紧回去干活去，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别让别人说闲话。”藤堂美沙和今井绿对视一眼，两人笑着离开，而被两人这么一打岔，森葵发现自己的心情却是好了不少，虽然内心还是有些担心，但是本就格乐观开朗的她，很快的就又有了动力。

“我也先回自己的工作台工作了，绘麻酱你不要太担心，以后我们继续努力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会长对我们真的很不错了，可不能让他再失望……具体的事情咱们也周六再商量。”

“恩，小葵你快去工作吧，我这里没问题的……”安原绘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绘笔，笑容到是让人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森葵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台去，而等到森葵走远后，她才是眼圈泛红的趴在了桌子上动着肩膀，因为工作太忙，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

——神耀在森葵离开办公室后也是陷入了忙碌中，处理着一些非常麻烦的各个公司的琐事，因为都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懒得在从这里跑回六本木的NICONICO总部，就在这间很少来的办公室里办着公，在往常的时候动画制作公司加班熬夜是家常便饭，不过现在却正是部分工作告一段落时，动画制作公司也能准点下班，神耀有过在基层工作的经历，知道那种给领导看的加班本就没意义，下班时间一到他就把人都轰走让他们回家，而自己则是工作到了八点才是完成了今的一堆琐事。

现在还不是盛夏，八点的夜晚天已经黑了，由于公司的人已经离开，这栋六层小楼漆黑的有些渗人，作为一个男人神耀并不怕黑，他把办公室的东西收拾好，通知自己的司机兼保镖在楼下等着，就是借着手机的灯光准备摸黑离开。

清脆的脚步声回在空无一7人的大楼内，神耀一只手着兜面平静，实际上他内心也是有些发憷，而在来到三层时，他发现办公区的一个地方竟然还亮着光，也不知道是谁没有听他的话回家，还在那加班工作。

神耀疑惑的走了过去，办公区由于地上铺着一层毯子，脚步落在其上没有任何声响，背对着神耀的少女本不知道身后正有人走过来，她的一双手臂上套着袖套，还在那里写写画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