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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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都坐进来之后对薛芸涵谢道。

「客气了，多大点事。」薛芸涵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倒是阿姨要谢谢你，我家小凯这次月考成绩提升了很多。听他说都是你最近给他辅导得好，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陈凯来问我的时候有问必答而已。」我忙笑着摇摇头，心想这事还是不能说太多，毕竟没和陈凯对过这个状况，万一穿帮了就完蛋了，所以随便说一下平常的敷衍一下就好。

「芸涵瞧你说的，还谢他呢。他本来都快没大没小了，你要还这么谢他，他可就真要没大没小了。」不等薛芸涵回应，妈妈加入了话题，幅度轻微地摇着头对薛芸涵说道，「这是他应该做的。」

「呵呵。柳姐你是不知道，要是我家陈凯能有文豪他一半的学习成绩，我能什么都顺着他。管什么大小的，他乐意做什么我都不管。」薛芸涵笑说道，「再说了，文豪他再怎么没个大小，总不能骑到你这个当妈的头上去吧？」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笑了笑，说道：「现在是不会，可这么放着他随他来，后指不定怎样了。倒是陈凯，你说什么他都听，也从不会忤着你的意思来，这才是让妈放心的孩子啊。」我在后排和陈凯面面相觑，互相无奈地笑了笑，都明白两个当妈的在一起，就会说起对方家的孩子是多么多么地好，自己家的就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文豪啊，阿姨跟你说。」她们说了一阵子后，薛芸涵忽然向我搭话道，「你要是有空的话啊，像是休息啊，多来阿姨家里，教陈凯做做功课。当然，阿姨给你做些好吃的，要吃什么随你说。阿姨平时工作忙，平里没有太多时间监督他学习，周末也时常不在家。要是你能帮着他让他考上个建设高中，阿姨一定好好奖励你。」我能受到薛芸涵在说这段话时的那个语气里充了对陈凯的期望，那是在我妈身上受不到的一种觉。这份受，让我答应了下来。

「陈凯啊我跟你说，你不要带着文豪到处玩。你要跟着文豪好好学习，要是你们在一起之后，文豪的成绩下降了的话，先不说柳阿姨把你怎么样，我就先要你好看，知道了么？」薛芸涵一秒变脸，用着不容置喙的语气和一股高高在上不可污泥的姿态对陈凯警告道。

「知道了，妈。」陈凯毕恭毕敬的点头轻声答应着，「我一定跟着周文豪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了好了，芸涵你也不用这么说。陈凯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也一定有一颗向上的心。」妈妈从中试图调停，然后又对陈凯说道，「小凯，阿姨看好你的。等你之后有进步的时候，来我家里吃饭。」陈凯在瞟了一眼薛芸涵之后，才谨慎地点头答应着我妈妈。

老实说，我觉得薛芸涵一定算不上是一个坏母亲，陈凯也不至于是大家眼中的问题少年。但在车里看他们之间的谈，这样的母子关系或是说状态多少觉得有点畸形。而且不知道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只是从陈凯最近有些反常的举动上来说，隐约觉到了一丝不安。

我本来想找薛芸涵问一下钱秃子和林凤鸾她老公的事情，但这个场合下并不合适。再加上她也没有主动提起这个事情，所以想想还是下次时机好的时候从她这里打探一下好了，毕竟时间上也不着急。

到了火车站，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我拿着两个行李箱在前面快步走着，妈妈则在后面不急不慢地跟着。等我们到火车上时，离发车时间还有三分钟。

「总算赶上了。」我将行李箱放好，稍微有点气地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看你着急的。」妈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双手抱在前，又好笑又有点关心地说道，「喝口水，歇一下吧。」我们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大约五十五到六十岁的妇人和一名看着只有一岁不到的婴儿。在他们身边，放着两个装了行李的蛇皮袋。那妇人是皱纹，着一口乡下方言。她穿着一件皱巴巴还有一些污渍的短袖，背上背着一个布袋子，可能走路时婴儿就被放在里面吧。

我注意到，妈妈一直在看着他们，目光从来没移开过。虽说妈妈总是很强势而且独立，但她平时是一个特别容易被一些东西动到的人，只是这份动几乎不会外给别人看，我只能从她的情绪和状态的变化当中窥见一二。

那婴儿上来之后一直哭哭啼啼，任妇人如何哄也哄不好。

「阿姨这是要去哪里啊？」看了一阵后，妈妈向妇人微笑着搭话道。

「到杭州去。」妇人见有人与她搭话，赶忙笑应道。怀里的婴儿听到妈妈的声音，用那清澈的眼睛看去，倒也不哭了，嘴里还嘤呜着些什么。

「到杭州啊，去做什么呢？毕竟带着个娃去辛苦的。」妈妈点头应道，目光时不时落在女婴上。

「小妹啊，这有啥辛苦的，比这辛苦的多了去了。」妇人脸上没有丝毫喜悦，「我带这苦命的娃，去找她爸去。她妈上月跑了，我这也没个老伴，最近身子也不怎么样。这娃就这么跟着我，横竖没个好的。这要说起来啊，唉……」怀中的婴儿对妈妈嘟囔着更大声了，妇人打了她一下，她倒哭了起来。

「小宝宝真可，长得又白又漂亮。是男娃还是女娃呢？」妈妈似是看出了妇人的情绪，没有接话，转而微笑着将目光向婴儿身上投过去，「来，阿姨抱抱。」

「是个女娃。」说这话时，妇人面无表情，但倒也把女婴递给了妈妈，「哭的很，和她妈一个样。」

「娃叫什么名啊？」妈妈依旧没有接妇人的话，而是将婴儿横抱在怀里，逗起她的脸来。

「李依然。」妇人口而出道，「我去解个手，大妹子你帮我带会娃。」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座位。

「嗯嗯，好的，阿姨你去吧。」妈妈笑着应道，又逗起依然来，「依然，乖，不哭不哭。」妈妈柔声细语地哄了两句，依然一下就不哭了，还笑了起来。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由地会在想，我这么大的时候，妈妈也这样抱着我的吧？

「没想到妈妈这么喜小孩呢。」我看着妈妈这少有的温柔的一面，不由地慨道。

「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不喜小孩的呢？」妈妈没有看我，依旧和依然玩着，但下一秒又用冷冷的语气对我说道，「但也不是所有小孩都讨人喜，比如你。」

「我小时候也不调皮吧？」我回想起小时候自己乖的，从来不做调皮的事情，苦笑道。

「太乖了也不讨人喜，比如说。」妈妈说着，依然在妈妈怀里忽然变得十分活跃。她在妈妈怀里快速地一个侧身，将她的小身体正面贴在妈妈拔的酥上，接着用她的小手灵活地隔着衣服摸着妈妈的房上，用柔的脸颊在柔软的球上来回磨蹭，小嘴嘟着在部最为凸出的部分上努着，不时地将舌头伸出来舐着。

「看来是饿了，想吃了。」我略带坏笑地说道。

「依然宝宝饿了喔，但是阿姨没有水哦。」妈妈一边哄着依然，一边试图将她在自己上动的手和头摆开。可似乎依然是咬定了妈妈一般，无论如何都没打算离开妈妈美妙的部，反倒是越贴越紧，妈妈的衣服都被整得有点凌。而且，由于舌头不停地在，导致妈妈衣服上有一小块区域被了，里面红蕾丝罩都被印了出来。但妈妈不打算对依然发脾气，可表情上看得出是又急又羞，然后看了我一眼。这时我正盯着妈妈那被印出来的罩，哪怕只有那么一小块，我也能知道这是我没见过的款式，一定是妈妈新买的。

「你瞅什么呢瞅。」妈妈见我这样，本就无处发的她便把我当了出气筒，皱眉道，「还不快整点吃的玩的给她。」

「嗯嗯。」我忙着点点头，毕竟我的确心虚了，忙拿出准备熬夜时喝的牛去引依然的注意。

「抱好她。」妈妈见依然的注意力被我手里的牛引了，也不听我想法，直接就把她我怀里来了，「看你下次眼睛还不看。」说完，妈妈拿了一张餐巾纸，将身子侧向窗户那一侧，清理着衣服上的口水，整理着被拉的上衣。

依然在我怀里不哭不闹，抱着这盒牛就了起来，怕是真的饿坏了，不过我手上也没有什么她能吃的东西。

「以前，我也是这样被妈妈抱在怀里吃的吧？」我看着我怀里的依然，向妈妈一半自言自语一半询问地说道。

「呵，你可想得美。」妈妈双手抱，嗔道，「我可没给你喂过。」

「啊？为什么？」我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信息，而且听到妈妈这么说，我心里到一阵失落。

「我没有水能喂你。」妈妈轻叹了一声，了圆润的部，看向窗外，「那时候去看过很多医生。但他们说，我的体质就是这样。」尽管妈妈说得很平静，但我听出了其中不知是遗憾还是亏欠的意味，因为说完后，她的目光向下瞥了一下。

「无所谓，最终我也还是健康地长大了。」我觉得我开启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话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那时候的你啊，比她更喜趴在我怀里。」妈妈说着，嘴角出了一丝笑意，侧过脸来看了看依然，「你每次想吃，我跟你说没有水的时候，你倒也不哭闹，只是摸摸我，乖乖等我给你泡喝。」

「这样啊，那时候的我，摸妈你哪里呢？」我好奇地追问道。

「你欠揍是吧啊？」妈妈直接拉着脸，一只手都抬了起来，做出要打我的样子，冰冷地说道，「就你那时候的小手还能摸哪啊，你就给我搞事。」

「呃，不是，妈，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一下就反应过来，这下我是真的嘴欠了，「那时候没有惹妈生气，没让妈讨厌，好。」这时，那位妇人回来了，把依然接了过去。妈妈跟她说要吃了，妇人便泡了些米糕给她吃。我将我们带的几盒牛递给妇人，道：「阿姨，你拿这个吧。看你带着剩的米糕也不多了，等会要是她还饿了，可以热这个给她吃。」妇人一开始不打算接过去，直到妈妈上来与她劝了几句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