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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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石琼就约了陈樱，在这么一间就叫Ronnie的酒吧里，庆祝她们圣诞平安夜。这酒吧的老板是个尔兰人，自称是奥沙利文的远房表叔，说酒吧的名字还是奥沙利文给取的……也没人知道真假，但是装潢和威士忌在内行眼里，却是河溪市数得上的。现在是圣诞节，生意特别好，老板也特地张灯结彩，用红的绒布和雪绒花、黄铜铃铛将个小店装饰得充了节气氛。

石琼十二岁就伪造身份证去过首都的酒吧区玩，也很早就在酒吧里偷偷喝过酒饮料。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可以正大光明出入这种地方的大学生，以她的经历来说，也不觉得偷尝酒能有多刺，反而也就不太喜喝酒，一向也只喝些花茶和红茶。不过昨天才回河溪，又被母亲柳晨没头没脑的训了一顿，打电话给川跃，却听到堂兄的身边好像有女孩子的声音，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和烦闷。今天陈樱又提议庆祝节，两个人就都点了些酒品，当然不会有威士忌那么夸张，陈樱点了一份樱桃酒，石琼点了一份招牌马提尼。两个人也就由得自己High一下酒所能带来的刺和安。

石琼嘴快，几杯酒汁一晃就下了肚，体内就开始稍稍觉到一些燥热，虽然也正好抵挡冬里的严寒；脑海中传来的嗡嗡的声音，源头是酒吧里的音乐和声光效果混杂在一起，和那个大屏幕悬挂的电视中播放的跳水比赛节目。再转眼去看陈樱，她虽然喝得没有自己多，但是她的肌肤特质，一喝点酒就特别容易脸红，现在一杯下去，本来雪白明的脸蛋，红得如同透的苹果一样。石琼身上本来就有点热乎乎的，看着陈樱那此刻红的雪腮，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奇怪的甜暖和晦涩，又想起两个女孩子在宿舍里那些暧昧的刺的游戏来。稍微有点大舌头的说：「樱子，你喝了酒……脸红起来……真漂亮，简直要死人了，我要是……男生……非要亲……亲一口不可……」陈樱本来就不如石琼会喝酒，此刻也是一副倦懒入微的模样。但是她毕竟只喝了一杯低度酒，从理智上来说还是比石琼清醒很多，听石琼已经大了舌头和自己语，她是开惯了玩笑的，又是酒吧里气氛本来就是漫暧昧，就将脸蛋移过来一些，笑嘻嘻说：「那给你亲一口也可以啊？」石琼看到一张白俏丽却在冬里泛着酒红的脸蛋送上来，吹弹可破之余别有一种惑和醉，而那脸蛋的主人一双俏眼也是水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泪来似的，嘻嘻笑着，居然从自己的椅子里爬起来，干脆和陈樱做到一张大的藤编沙发懒人椅中，两个暖暖软软的少女部都贴在了一起，笑着说：「要亲就别……费了……那要坐一块，好好亲……」说着，才真的凑上去，闻着陈樱身上的那股体香和酒香的混合，狠狠在她的脸蛋上果然『波』了一口，但觉间一片滑腻之余，也有一些肌肤的冰凉，又看着陈樱那稍稍有些充血的眼睛，倒是忽然真的有点看着什么情人的双眼醉动情一般有点痴痴。一时之间，几乎有点想亲上陈樱的，撬开她的嘴，品尝一下她的舌头了。

不过她毕竟还没有醉到忘我，这里是公众场合，小姑娘家玩玩亲密亲一口，昏暗灯光也没人看见也就算了，太浓烈的行为未免会给人当成蕾丝边。何况就算真是蕾丝边，总也不能在这里亲热。只好顺着酒吧里那声光效果的源头，去看那大屏幕上的比赛分神。

两个少女依偎在一起，互相受着对方的体温，石琼喝的多一些，身体又本来就比陈樱矮小一些，就干脆蜷缩在陈樱的怀抱里，小脑袋靠着陈樱的肩膀，两只手卷缩环抱着自己的前，却用自己的肩背稍稍搭靠在陈樱那高高的房上，觉很软很舒服，陈樱似乎挪动了一下，想移开自己的房，但是石琼反而嘻嘻笑着，刻意的扭扭身体，用自己的后脑勺去擦擦蹭蹭陈樱的头，小声偷笑说：「别躲啊，我靠靠么……怕什么……舒服的……」就不让陈樱挪开。陈樱『噗嗤』一笑，红着脸点了点她的额头，也就由得她了。女孩子的小旎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两个人慵懒的如同两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一起，浑身的体香互相混杂着，软软的身体紧紧贴成一体，一起胡看着电视屏幕。本来也只是打发时光，但是看了一会，虽然有些脑子昏昏沉沉的，但是那跳水直播比赛居然还是稍微引了一些石琼的注意力。她其实舌头也稍稍有些打结，伴随着酒吧里的音乐，一时想入睡咪一会，一时又想High起来唱起歌蹦起迪来。但是看见电视屏幕里，那个笑着着一对小虎牙的的C国跳水女运动员小姑娘，好像有些些眼，就含混着发音问陈樱。

「那个……女……孩子……长得……漂亮的么……是河西人吧？」屏幕上的那个小姑娘，大概15，16岁的样子，明眸皓齿，朱雪腮，在运动员里实在是属于一等一的美少女。而且刚刚完成动作，从泳池里水而出，挥洒着一身的汗珠，那条红黄相间的连体泳衣，还小小了一段雪背，一片水溶冰砌的纯真中透着热辣辣的，简直跟条小美人鱼一样，这酒吧里老外虽然多，也有几个河西本地人，本来跳水节目不是什么重点，但是被这个小运动员引，一个个都看住了。而漂亮女孩子更是特别容易注意漂亮女孩子的，即使在醉意中，靠着另一个美少女软软的房，也是不会改变这种天，石琼才忍不住问，毕竟，对于河西的体育圈，父亲是现任省局处长的陈樱算是比较的了。

「嗯对啊，那就是我们河西跳水队的小队花……叫许纱纱吧。估计现在……都已经进国家队了吧？听说连国家队拍幻灯片都用她的照片呢……其实以前她还在读初中的时候，我暑假里还去辅导过她的功课，算是同住过一段时间的小室友……」陈樱含含糊糊的说，在石琼的脑袋上吹着气。

石琼没来由的忽然有些醋意，别过头去，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却醉醉的如同天籁：「还是你室友啊？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们有没有亲亲啊？」陈樱呸了一声，醉意盈盈的笑骂着：「她现在都没几岁，那时候……还是个点点大的小孩子，你别讲好不好……我有那么坏么？就胡带坏小姑娘……」她似乎还要再说下去，牛仔兜里的iphone却响了。陈樱也是有些酒了，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胡接了电话，『好』『哦』『我们在啊』『等你』……挂了才说「琼……你是不是真醉啦？还能不能喝了？要不要送你回去？言文韵这会过来呢……」石琼听到『言文韵』三个字，似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个美大方、时尚丰、动可人的身影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颦一笑都那么富有魅力，这却让她有种格外的烦躁和不适，她再往陈樱的怀抱里挤了一挤，几乎要将陈樱的房从内衣中挤得变形了一样，似乎还不解恨，将陈樱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掌里，恶狠狠的箍在自己的前，干脆就『捂』在自己的房上，醉眼惺忪，意软口殇，伸个懒打个哈欠说：「你叫了她来啊？她不是在倒追我哥么……今天这好子，居然没去陪我哥……陪我哥……去睡觉？」陈樱『噗嗤』一笑，可能是摸着石琼的也有些心神漾，伸伸肢让石琼躺的再舒服一些，也不说话，又端着酒杯呷了一口。过了一会，果然，言文韵从外头过来，看见两个女孩不成体统得蜷缩在一张懒人椅上，又是脸蛋红，身体慵懒，桌子上又搁着边缘上洒了白盐粒酒杯，抿嘴一笑，拖过旁边的椅子来，也是一坐，摇头说：「你们喝酒啦？喝了多少？琼琼这该不是喝醉了吧？」石琼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坚强一些，指指身后靠着的陈樱说：「她……她也喝了……你看她……脸蛋多红……文韵姐，你看呀……樱子脸蛋多红……」言文韵哭笑不得，拿过一杯子柠檬水来，喝一口，看看陈樱，看看石琼，才摇摇头说：「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两个小女孩出来玩，怎么能两个人都喝那么多酒呢？糊糊的遇到坏人怎么办？」石琼还来不及说什么，陈樱点点头，糊糊小声说：「我没事，我……我其实喝的不多，我就这样，一喝酒脸容易上，看着吓人，其实没事……琼琼是喝的多点了……所以才要你来么，等下送琼琼和我回宿舍就没事了。」

「那你们两个这么靠在一起干什么啊……这里那么多椅子呢……像什么样子啊……你们这幅模样……给男人看见，没坏心眼都要给逗出坏心眼来了。要不要现在就送你们回家啊？」石琼看着她苦笑的模样，依旧那么明动人，内心却仿佛受到一种酸涩和抑，似乎言文韵这种大姐姐的形象，隐隐让她有一些『大嫂子』的觉。这让她很不快，让她甚至有些烦闷和愤怒。她尽力装作没事一样，纯纯的笑笑，却依旧不舍得离开陈樱那温暖香氛的怀，只是蜷缩在沙发椅上，上上下下看看言文韵，又看看陈樱，咬咬牙，将自己下稍微咬出一些疼痛来，要自己恢复一些理。

她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话题来和言文韵说说，稍微冷嘲她两句，还未曾开口，一边却走过来一个高大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声帅气的高档牛仔衬衫，肌肤好像是特地晒成某种古铜，有一个非常有男人味的大鼻子格外夺人眼球，端着一杯咖啡，戴着一块钻表，走近过来很礼貌很绅士得和三个女孩子打招呼：「Hi……打扰么？」石琼『哼』了一声，在醉意中以为是来常见的来搭讪的酒吧男，每当遇到这种事后，她总是很得意，因为男人无论掩饰的多么好，总是以某个女孩子为目标的，而在这种『竞争』中，她至少对陈樱，保持着非常高的『胜率』……即使是言文韵，只要人们没有认出来她是河西的网球明星，也不能和自己那种即使在这种场合，也掩饰不住的清纯、高贵、娇、野糅合成一团的气质相比，一些眼睛特别贼的男人，总能在俊男靓女最集中的酒吧里，发现她才是人群中的公主，皇冠上的明珠。所以她早已经习惯了男生们是有目的而来，而这个目的往往就是她。

但是现在，她的头已经开始疼了，四肢也很酸软，要不是知道不妥当，只想在陈樱的怀抱里睡去算了，实在是没力陪这个男人玩游戏，才要说话啐那男人几口，却发现那男人其实没怎么去看自己和陈樱，只是对着言文韵笑着说：「是我认错了么？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