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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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一件很特别的『小事』。自己在协助扫黄组处理这个「河渚码头窟案」时，发现过一些零七八碎的线索……他已经让下属去稍稍探了探路，此刻他已经心里有数，如果细查……这件事情的背后，很可能顺藤摸瓜，牵出最近在河西风光八面的一些人物来。他又不愿意这个事情留『尾巴』。都已经结案了，立功受奖才是关键，已经有传言，自己因为这次葛副局长的案子办的漂亮，甚至可能调到省厅担任特侦组长，这是平级调动，但是却是机要职位，前途无量，何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是人民警察，必须秉公执法，该有的动作必须要做。所以……他已经俏俏的把风声放了出去……

他要留给那些人一点时间，去切割尾巴。

一个好市民举办一个公司的保安和江渚码头的案子有关？那些人是做掉那个保安也好……甚至是封上那个好市民的嘴也好……管他什么事。他是人民警察，他也只是……人民警察。

元海，依旧妩媚的闪耀着人的光芒。

后记：休息了一个星期，开始动笔写第三部。原本想多休息一段时间的，还是耐不住写《体香》的兴趣，又动笔了。

最初的规划中，第三部的名称是《后湾会所》，在最初，我曾经试图规划一切都发生在后湾中心。当然，那是两年前的规划了。写到第二部晚晴集团的中段，我就意识到石川跃应该在后湾的问题上栽跟头，所以再三斟酌，才有了第三部的名称《屏行会所》。至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故事如何展开，大家也不用猜，接着看就是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关于主角的问题。虽然《体香》是多线程的写法，人物错综复杂，但是依旧还是有一个名义上的主角的，就是石川跃。但是可能很多人都觉到了，石川跃在第二部，存在比起第一部来，就弱了很多，这一点我要反复打预防针的：就是这样的，第三部还是这样的。一则，人物出场那么多（第三部会有好几个新人物出场的），个个都有故事，个个都是这幅画卷中的一个小重点，尽管体香已经100多万字了，依旧不可能围绕石川跃本人太多笔墨。二则就是「配角没有权」的问题。我知道部分读者有代入，看这种书么，当然希望天下女孩尽我片刻乐，其实，我本人本没有绿帽情结，一点都没有，我也不喜看绿帽书籍。但是《体香》确实不是后文，体香里的女，从我最初的设计，就不是个个都会和石川跃发生关系的，已经和石川跃发生过关系的女，也本来就有设计会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周衿就已经和王海Onenightstay了，许纱纱本来都已经安排去陪老外裁判了，还是川跃从中作梗给搅和黄了……这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绿帽情结，而是故事需要，人物需要和核心思想需要。体香的核心思想有很多条，关于小说的，关于世界的，关于社会的，关于男女的，关于权力的，关于金钱的，但是其中有一条，很久以前有读者看出来过，那就是：Everything-is-about-sex-except-sex，Sex-is-about-power。

第02回：白荷，冰上玉璐新河溪冰雪运动馆。

「你们就用手机拍？这样就可以么？

…

…我们教练组有DV的。」刚刚履新的河西省冬季运动中心花样滑冰队教练组长白荷，有些惊讶的问身边的这个年轻主编。

「我们不是电视台……我们的风格一向就是更偏向于网民更加草的视角。手机拍摄的画质当然不如DV，但是却显得很真实，网民更容易接受……」这个网名是『坤三少』，真名叫言文坤，头衔是「《河西体坛》新媒体事业部执行总监」的年轻人，在冰场远端，教练席的位置上，正和两个同行的年轻人一起，三个人在三个不同的角度，举着手机摄像头，寻找着最理想的位置，一边还笑盈盈的，耐心的回答着白荷的疑惑。……和这座场馆一样，白荷也是个新人。

白荷今年三十四岁，和年轻的女孩相比，如果仅仅从容貌身材上来说，白荷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逊的。她保养得很好，她的脸蛋紧致光洁，并没有一丝一毫岁月痕迹；她的身材拔修翘，依旧有着娇小玲珑、惹人怜的既视。甚至她前那一对美，和她的身段有点不太相称的房，也丝毫没有任何下垂的痕迹，即使不用文罩杯去烘托，也依旧可以傲然立；反而，在岁月浸润之下，它们显得更加的丰多汁，任凭谁，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所以，她特别穿一些一些些小沟的衣裳，去让女人们嫉妒，让男人们心动……但是，无论如何，三十四的女人，至少是无法再去扮演纯情烂漫、小鸟依人的小女孩了。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必须成起来。

白荷还没有结婚、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曾经，有一个照顾她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男人，离她而去了，如今，她必须自己一个人支撑着自己，继续生活下去。

三十四岁，对于女人来说，是开始步入中年，走向另一个更加成阶段的年纪。但是对于主教练这样的职位来说，白荷又显得太年轻了。她在国家冰上运动中心担任花滑组的助教已经有好几年了，老实说，一开始，因为有男人养着，子也过得也是浑浑噩噩的，她也并没有太多的需要在花滑事业上取得什么成绩的紧迫。直到过去的两年，因为那个男人的离去，经济上开始捉襟见肘的白荷，才越来越紧张了起来。

在少女时代，她有过三年的学花滑的经历，这本不值一提，倒是大学毕业后，她去海外留学，考了加拿大的冰滑教练证书，又在加拿大做了两年的助教，回国后，担任了国家冰上中心的花滑助教……说是助教，其实就是在国家冰滑队拿份工资、混混子。以她这样的背景和资历，想在过权力斗争非常烈的国家队内有所作为，是纯属空谈。

而就在去年，白荷听闻河西省有意重建冬季运动中心，第一次要从零开始，组建花滑、速滑、短道、冰球、滑雪、冰壶等队伍……她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她走了不少关系，送了不少钱，甚至厚着脸皮，找到了以前自己还住在北山时别墅区里的邻居：现任河西大学体育研究学院代理院长柳晨老师，然后又通过了柳晨老师，找到了她的侄子，现任河西体育局下属后湾中心办公室主任石川跃，打通了不少关节，甚至在石少这里『奔走』了好一阵……年前，才拿到了一纸调令，作为「河西省引进人才」，调到新成立的河西冬季运动中心，向冬季运动中心范主任报道，来河西担任省花样滑冰组的教练组长。

这份工作，对于白荷来说，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先不考虑成绩问题，至少未来的三年，白荷可以在『教练组长』这个职位上获得一份省队的履历经验，这在哪里哪里都是讲级别讲资历的C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虽然可能很小，但是万一，河西省的花样滑冰真的能取得一些成绩，那么，她也将成为省里的『功勋女教练』，假以时，虽然未见得能带国家队，但是在省局、总局谋个职位，总是多了一份资本的。

而河西省局刘铁铭局长，对新任冬季运动中心主任老范，以及冰雪运动中心下各个项目的负责人，已经一再表态，「不要急功近利」、「要有三、五年的眼光」，说白了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指望冬季运动中心，这个刚刚搭建起来的草台班子，东拼西凑的教练组，能迅速出什么成绩。所以，她也不用有太大的力。……今天，《河西体坛》新媒体事业部总监言文坤先生，带着几个编辑来新成立的花滑队采风。白荷这个新晋的『教练组长』，对于这位如今在河西体坛已经颇有威望的『坤三少』，自然是一点都不敢怠慢。以她如今「冬季运动中心第一美女教练」的身份，自然少不了热情接待，在办公室里和言文坤谈了好一会儿，又特地带着言文坤去冰场上，看几个孩子们练习。

言文坤带来的两个编辑，继续用手机在捕捉着冰场上零碎的画面，天知道这些所谓的新媒体编辑回头都是怎么去发挥这些零星的素材的，白荷有意无意的用两只胳膊支撑着护栏，身体略略前倾，似乎是在观察远处的冰壶队的战术摆位，其实也会有意无意的凸显自己在高领教练服下，让人鼻血直的脯……

「那是冰壶队下午的训练……这些孩子还小……」她看出来言文坤也在远远的观望，跟着解释一句……虽然冰壶队不是她的业务，但是一眼就看出来，远处那几个孩子，稚的只怕连冰壶规则都没搞明白，动作生涩笨拙，就算言文坤是外行，只怕也看出来了……这也是没办法，冰壶这个项目太新，几个略经过训练一点的孩子，都集中在北海省了，河西要搭建省队，只能去各个体校里毫无经验的小孩子里去找。

「冰壶项目是一个很特殊的项目，国际上有人五十岁还在参赛呢……没关系的，慢慢来。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头了，谁又能保证，这些孩子里不出一两个未来的国家队主力呢……」言文坤倒是说的比白荷还要轻松懂行。

白荷笑着点点头，表示谢这位记者的理解，两个人又如同朋友聊天一般拉扯了几句，氛围更加的轻松起来，白荷也仿佛是自言自语似的慨起来：「是啊……有时候，真的希望每一个项目都能像冰壶这样，对生理年龄的要求宽泛一些，人们就可以更加轻松、更加职业，也更加长远的去看待体育运动生涯……其实，运动员在『黄金年龄』、『运动生涯』这些个问题上，有的时候，是面临着非常残酷的要求和力的。」言文坤转过头看着她，点点头表示理解，接过话题说：「比如花滑？

…

…」白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所带的「河西省花样滑冰队」准确的来说还只是一支青少年队伍。以前习惯了是别人来照顾迁就她，如今，她也不得不像一个，有些苛刻严肃内心却疼怜惜的『虎妈』一样，去照看这些小孩子们。这是一种身份的转变，也是一种心境的转变。她沉默了一会，看着冰场右侧的围栏边，几个花滑队的小姑娘、小男生裹得严严实实的开始入场了。和很多观众想象的不同，除了参加比赛，平时的训练，冰面温度很低，运动员们都是尽量穿着保暖的全身紧身训练服，上身还要套外套，才能在体上获得平衡，那些光鲜靓丽的比赛服是没人穿的。白荷冲着他们做了一个「自己练习，不用过来」的示意动作，才幽幽的，用只有身边的言文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