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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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汤智伟主任的简单开场，大略介绍这个学生团体，他们大概也都是国中二年级的程度，成员来自好几个省份，而对岸学生的領队是一位姿不输模特的长腿轻女，身高可能和李法不相上下，前凸后翘的，部应该也不只C罩杯；衬衫、西装的正式装扮，让她看起来不像老师，倒像是政府机构的从事人员或是律师之类的都市新女，而且看她和汤主任、瑜姐应对的态度，似乎是老人了。

汤主任致词完后，是双方自我介绍和换见面礼，我稍微看了一下，对岸学生的团人数远少于我们班上现在的人数，我们英文班的学生有40来位，他们却只有20人左右，也不同于以往我们对于对岸的刻板印象，他们的长相因为同文同种，和台湾人当然不会差太多，但言语中透的气质就真的很不像台湾人的觉，多半带著令人侧目的自信和骄傲，没有我们习惯的儒家那种「温良恭儉让」的觉，也许是所谓的狼？套句他们的话说，就是我们台湾腔太软，讲难听一点是娘娘腔，相对地，我也觉得他们有些人的口音听起来很刺耳。

「你孤身走暗巷？」陈昱豪突然小小声唱起了「陈奕迅」的「孤勇者」。

只见团的学生们彼此面面相覷，不懂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有人突然唱起了歌。

「切！不是说在中国大陆对小学生唱『孤勇者』可以『对暗號』的吗？」陈昱豪自讨没趣地自言自语道。

「你都说是小学生了，何况也不是每个小学生都那么疯这首歌的吧？」汤宸玮皱著眉头看了看他，团的学生这才懂原来陈昱豪在玩这个烂梗，不失笑用鄙夷的眼神瞪著他。唉，资讯不通，还随便用刻板印象套用在人身上…

「这可真是聊到腮帮子上了…」一个男学生一脸无奈道，他的口音很特別，什么「一个聊的前门樓子、一个聊的跨骨轴子」，「说的ber对」，「对不cei~~~(听起来像切的二声)」，口方言，可是听起来却不让人反，倒像在说单口相声，后来才知道那是天津腔，天津人賀鋒倒是对我们友善的。

幸好对岸的朋友大部分都是理智的，他们早就知道很多台湾人对他们的印象停留在很局限的网路资讯，所以只是一笑置之。

「大家好，我是聶剑飞，聶榮臻的聶，叶剑英的剑，叶飞的飞，哈尔濱人。」就在两边气氛逐渐变了味时，一个浓眉大眼、高头大马的帅小伙首先站了出来，汤宸玮180cm的身高已经不矮，但站在他面前换礼物时，还是明显矮了半颗头。

这他妈14岁？我的脑海里全是电影「让子弹飞」的橋段。这是重读生吧？我在心中吐槽道。还有，那武俠小说般的人名是怎样？通常我们自我介绍时讲到名字组成的字，举的例子应该都要人家耳能详的吧，这三位是谁？我没听过…

倒是本来还表情温和的汤宸玮，听到这三个名字，脸稍微变了；后来一直对軍事武器和战史有兴趣的汤宸玮，才告訴我说这三个人一位是中共开国元帅、一位是开国大将，另一位是在孟良崮殲灭张灵甫軍、后来还指挥了古宁头战役的将領。

故意在自我介绍时提及这些在国共内战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将領，用意似乎不是很友善吧？

「谁是张灵甫？他有名吗？」我问道。

「现在高雄陆軍軍官学校附近有两条用人名命名的道路，一条是王生明路，一条是张灵甫路，你说他有不有名？」汤宸玮一脸无奈，对我的无知到非常不可置信。

「我是汤宸玮，土生土长嘉义民雄人。」汤宸玮把礼物递给聶剑飞，对方也把长条状包装的礼物到他手上。其实我们完全不知道我们准备的礼物会送给谁，汤主任只说准备台幣500元以内的礼物即可，完全是对照著名册随机送的，而且依照人数比例，他们每个人可以收到两份礼物，我到有点羨慕，不过来者是客，这样的安排也对。

「我是罗小萌，重庆人。」下一位介绍的女学生就没那种杀气，身材娇小玲珑，大概只有155cm不到，是个清秀的小美女，留著清汤挂面的樸素发型，但夹了一个可的发夹后看起来倒也不土气。我倒是惊讶竟然有人会用「萌」这个字当名字，不过她倒是对得起这个字，真的是可的。

罗小萌笑起来酒窩很明显，口音更是突出，真的就像电视里的刻板印象这样，「我」发的是四声像「握」这样，后来讲到「四川省」时讲得像「死穿省」，还动不动就说什么「啥子」、「錘子」、「鏟鏟」，虽然我知道这些不是太好的意思，但看她天真烂漫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带有恶意，应该真的只是用语习惯，其实她的方言更让我耳目一新，觉得特別清新可。

「小萌，说普通话。」带队的女老师白了她一眼，「素！蘇老师！」，本来要说「是！」的她，因为「是」的后面接的是「蘇」老师，她一时舌头打结，竟无心发出台湾国语的腔调，我们都被她逗笑了。罗小萌这才开始转用完全听不出口音的标准腔继续自我介绍。

「萌萌，站起来。」坐在我前面的黄若立突然低声音用一个其实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对这位小美女开起玩笑。一方面是调侃她的名字有个萌字，一方面是取笑她站起来后还是和其他人坐著的高度差不多，但是除了他那一挂的死陈昱豪想要硬笑两声捧场，却发现气氛不对而最后还是忍住之外，其他人更是连嘴角都没上扬。

「我已经站起来啦，不然是蹲著吗？」罗小萌睁著水灵的大眼，双手朝向黄若立的方向气鼓鼓地瞪著。

我想起以前地理老师说川蜀地区因为多山，所以女生都有蘿蔔腿，便下意识往她长裙下看去，罗小萌看到我的视线，自己起了裙子下摆，皮笑不笑地说：「你看个錘子，不是每个重庆人都蘿蔔腿。」还白了我一眼。靠北，这就是刻板印象害死人啊…

而且我留意到之后她都很少说自己是四川人，我才知道重庆是直轄市，所以四川省归四川省，重庆市归重庆市，而光一个重庆市的面积就已经比两个台湾还要大，人口更有3100多万人！我可以想像3100多万人都被调侃有蘿蔔腿的愤怒，就像如果有人以为台湾人都喜罗志祥、刘乐妍那种明星，我也会翻脸。

罗小萌送给杨思妤的则是一支大熊貓的玩偶，抱在怀里的尺寸刚刚好，不会太寒酸也不会大到攜带不便，杨思妤看得出来非常开心；罗小萌也很喜杨思妤送的创意文具，两个小美女拉到一旁讲悄悄话，远离政治紛扰的她们两个倒是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是那样与世无争、赏心悦目。这时汤宸玮已经拆开了聶剑飞的礼物，竟然是一把拆信刀，而且是做成中国古剑那种看起来很帅也很长的款式，名字有剑就送剑，那我身为金城武嘉义分武，不就要送黄金？

只见汤宸玮帅气地挥了挥那把缩小版的长剑，似乎在对聶剑飞示威，我这才发现聶同学送武器当礼物，之前自我介绍时也故意用将領名字，是不是有所谓武統的味道啊？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小粉红！？此时本来就略显尴尬的气氛也愈加剑拔弩张起来了。

「大家好，我是刘昊，江苏宿迁人，宿迁是霸王项羽的故乡，大家有空来看看。」一位也是身材高人一等的男学生道，他比聂剑飞瘦一点，明显的颧骨让他除了帅气之外，看起来还多了一番英武。我不怀疑这个访问团的成员都是挑过的，男的帅，女的美，除了罗小萌身高稍矮，其他女生身高都在平均之上。

「各位同学好，我叫张鸿波，河南安人，安是甲骨文的故乡，安也因殷墟而闻名，是中国七大古都之一，境内还有曹墓，大家来受古都的气氛。」一个看起来和我一样人畜无害的男学生自我介绍道，他倒是看起来比一般学生老成，身材也是中等身材，脸颊上比较多，总是和和气气地微笑着。

「我叫做吴映蓉，湖南常德人，常德古称武陵，桃花源记发生的地点就在常德市的桃源县，湖南很美，希望大家能来玩。」一个看起来恬静文雅的女学生这样说，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得都看不见了，眉不，但又浓又黑，却不影响她还是个美人胚子的事实，留着一头笔直乌亮的过肩秀发，身高165cm左右，声音很有特，比平常的女生低一点，有点像乃木坂毕业团员高山一实的觉。

我后来去查维基，才知道常德也是很有故事的城市，不过「常德市的桃源县」，让我想起台湾桃园县还没升格成直辖市时有个县辖市八德市;桃园县八德市，常德市桃源县，这行政区划的方式让我有点错。

我现在才发现除了聂剑飞，其他人自我介绍都会说自己是哪个省哪个市的，除非像罗小萌是出身重庆直辖市、贺锋出身天津直辖市，就不说省分，那聂剑飞只说哈尔滨是以为大家都知道哈尔滨是黑龙江省的省会？对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我已经在心中先留下了坏印象。

「各位同学晚上好，我是魏筠馨，湖南长沙人，举世闻名的马王堆就在长沙，还有男生最喜的三国故事中，孙坚就是以长沙太守的身分参加讨董联盟，我喜你们的嘉义火饭，希望大家有机会也来吃长沙臭豆腐。」一个五官很清秀甜美的女学生这样介绍着，他们都是穿便服，穿着打扮就像一般路上可见的年轻人一样，稍显早，但都洋溢着青的气息。

嘻嘻，我也很喜火饭和臭豆腐，突然觉这个绑着马尾的小女生愈看愈顺眼，有机会我一定吃你的豆腐...不是，是长沙臭豆腐...

「我叫傅瑶，江西赣州，我是客家人。」一个高个子女生自我介绍道，她看起来脸有点大，但属于那种耐看型的，愈看愈舒服，有点像艺人Selina的脸型，应该很有长辈缘。她的气质就像个大姐姐般温婉可人，接着她用客家话简单说了几句话，我倒能听懂三、四成。

「江西赣州？那你认识华农兄弟吗？颜睿弘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是瑞金市的，他是全南县的。」傅瑶皱着眉头，苦笑地回答。说起来瑞金市在历史上也有很多故事，今晚我实在是大开眼界，怎么他们每个城市的历史都那么彩啊。

说起中共的行政区划确实和台湾很不一样，他们在「地级市」底下还有县或市，我们顶多是县底下有县辖市，市底下有县是难以想像的，所以我一时不是很习惯他们的地名表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