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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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宋青书暗暗皱眉，看来多年的俘虏生活已经磨平了她的棱角，也不知道她的心气还剩下多少。

“听说你以前是北宋的公主?”宋青书故意试探道。

花魁脸上看不出丝毫波动之，淡淡地答道:“这都是过眼云烟，如今妾身不过是一青楼女子而已。”

“青楼女子?”宋青书哼了一声，“说起来你接过很多客了?”

“今晚是妾身第一次接客，”花魁下意识分辩了一句，不过很快神情一黯，“不过妾身残花败柳之身，之前的遭遇与接客也差不了多少。”宋青书见她仿佛心如死灰，自己很难套到什么情报，于是决定稍微刺她一下:“听说你曾是蔡京的儿媳，你的丈夫是叫蔡鞗吧?”

“蔡鞗?”花魁脸上出一丝回忆之，旋即平淡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宋青书眉头一皱:“你怎么会连丈夫的名字都忘了?”

“丈夫?”花魁仿佛受到了刺，突然情绪有些动起来，“什么是丈夫，丈夫就是保护子的男人，可是他呢，当我被金国人指名索要的时候，他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这样窝囊无能的丈夫我记住他干什么!”

“在当时那种情况，他吭不吭，你的结局都不会改变。”宋青书忍不住劝了一句。

“他有没有本事保护我是一回事，敢不敢保护我是另一回事，我需要的是他的态度!”花魁呼变得急促起来，惹得酥也一阵剧烈起伏。

“喝口水吧，过去的都过去了。”宋青书倒了拿起桌上的瓷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花魁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接过杯子之后却没有直接喝，反而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

宋青书忍不住笑了笑:“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花么?”

“你和其他金国人不太一样。”花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些无礼，急忙移开目光，看着手里拿着的杯子，小声地说补充了一句，“还有，这是酒，可不是水。”

“这个我真没注意到……”宋青书顿时大囧，他注意力全放在如何找她打听其他公主情况上面，没想到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

“其他金国人都鄙不堪，一见到我就……”花魁娇躯止不住一阵颤抖，急忙喝了一口酒，两颊很快浮现出酡红之，也许是酒的作用，她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其他的人一见到我就只会朝我扑过来，而你不一样，你居然会和我聊天，而且……而且还会害羞。”说到最后她的角甚至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这忒么就尴尬了!

宋青书哪料到自己终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睛，脸顿时有些难看。

为了扳回颓势，宋青书一把将她搂到了怀中，重重地哼了一声:“既然你喜直接暴的，那可就别怪我了。”花魁哪料到他前后转变如此之大，惊呼一声过后便发觉整个人已经坐到了他怀中，神情先是一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颜:“妾身今晚本来就是大人的，大人又何必心急。”...

第784章贼受死宋青见好言相询作用不大，便决定改变策略，先彻底攻破她心房再说，于是故意沉声问道:“除了你丈夫之外，你还被几个男人碰过?”他当然不是变态，好奇对方这方面的经历，而是打算以此为突破点，把话题引到她那些同样遭受苦难的姐妹身上去，进而打听那些公主的情况。

花魁脸一白:“这个问题……妾身可不可以不答?”宋青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指尖的触让他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经过这么多年折磨，肌肤依然如此细腻。

他很快回过神来，就这样近距离充迫地看着她:“不行!”花魁睫轻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抹不尽的哀愁:“既然大人想知道，妾身说便是，只不过大人听到后，可别产生什么心理影，导致等会儿失了兴致，今晚那么多钱可就白花了。”宋青淡淡一笑:“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而且就算没了兴致，可是能听到公主的情史，也不算费。”

“情史?”花魁脸上出一丝讥讽之，“这算哪门子的情史，当年我被你们的二太子完颜宗望索要去过后，当晚他就在营帐中霸占了我，后来我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姬妾，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除了应付他的……他的需要之外，也不算太难接受，毕竟他也算得上宠我。”

“后来没过多久他就死了，他的子认为他之所以英年早逝，是因为在我身上耗干了气，骂我是红颜祸水，于是就把我送到了浣衣院。”宋青心中一跳，终于说到正题了!

“浣衣院里的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天天要被那些管事的折磨，偶尔还要被皇上召去侍寝……”花魁刚说到这里，宋青就忍不住问道:“皇上?哪个皇上?”

“你们的太宗皇帝，还有后来的熙宗皇帝，”花魁突然咬紧嘴，甚至都快渗出血来，“你们金人卑鄙无，毫无礼仪道德，皇帝霸占侄儿的女人，后一任皇帝又临幸前一任皇帝的女人，当真是禽兽之邦!”宋青觉到怀中女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下意识便将她紧紧抱住，联想到她这些年屈辱的遭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怜惜之情:“放心，这种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结束?”怀中的女人幽幽叹了一口气，“在我看来，苦难的子才真正开始，之情虽然不幸，但只用服侍你们皇帝，可如今被打入青楼，以后不知道还要被多少男子污辱……”宋青眉头一皱:“既然你心中这样想，为何不自我了断，结束这一切?”这就是宋青觉得最奇怪的地方，若说之前的苦难她们还能勉强忍受也就罢了，可都被抛到青楼里来了，难道她们还是这副认命的姿态?

没办法逃离苦海，可总有办法选择死亡?可是据他这段时间的打探，浣衣院中从来没有一个公主选择过轻生，难道她们继承了徽钦二帝软弱的基因，已经贪生怕死到宁愿忍受这一切的屈辱?

“你居然问我这种问题?”花魁有些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你们金人用那种恶魔般的手段控制我们，现在反倒问我们为什么不自我了断?”花魁收起笑声，一口唾沫吐到宋青脸上:“呸，卑鄙无!”宋青苦笑不已，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话说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吐口水呢。

花魁吐了口水过后便闭上了耳朵，结果想象中的耳光并没有来，睁开眼睛望着宋青，正好上他那怜惜的眼神，不由心中一颤，从怀中拿出手绢替他擦干了脸上的水渍:“你真的和其他金国人不一样。”

“也许我这个人心肠不够硬。”宋青自嘲一笑。

花魁指尖划过他脸上的胡子，忍不住痴痴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一个大胡子居然这么多愁善，也罢，看你不那么讨厌，本公主今晚就好好服侍你一夜。”

“呃……”今晚是她第一次自承公主身份，宋青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变得离起来，好像有些动情了。

宋青不头疼不已，这忒么都叫什么事啊，今晚我可是来说正事的!

正在犹豫要不要和盘托出的时候，花魁却勾住了他的脖子，将红凑到在他耳边轻语道:“听说你是金国的驸马?”

“呃……是。”宋青下意识点了点头。

“金国公主的滋味如何?”花魁咬着嘴，声音中似乎夹杂了一丝异样的情。

“还不错。”宋青发现自己脑回路突然有些不够用，这画风有些不对劲啊。

“妾身今晚会让你知道，比起金国的公主，我们宋国的公主……滋味更好……”花魁的声音仿佛全从喉间婉转而出，甜腻得有些不像话。

怀中的女人仿佛一只不安分的小猫一般，挠得宋青心头直颤，不过要是现在他都还没意识到不妥，未免也太迟钝了些。

拿过桌上的酒杯闻了闻。宋青心中顿时了然:恐怕浣衣院的人也怕宋朝公主不听话，所以悄悄在这酒里做了手脚。

“这忒么让我怎么办?”宋青顿时傻眼了，怀中的女人仿佛一条美女蛇一般扭来扭去，得他心中都有几分火起，耳边仿佛响起了恶魔惑的声音:“这个女人可是让金国两个皇帝一个王爷抢来抢去的尤物。”

“她是当年北宋最美丽的五公主。”

“今晚她本来就属于你的。”

“再说了，她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事后肯定不会怪你。”

“像这种只需要享受，完后完全不用负任何责任的机会可没多少。”

…

…

最终宋青还是强制下将这个女人就地正法的念头，毕竟她的命运已经够可怜了，?

宋青将她抱起放到了上，正打算解开她的衣服方便自己运功替她出身体里的情毒，窗户突然炸裂开来，一道寒光往他背后直刺而来:“贼受死!”第785章心细如发这声音虽然充了愤怒，但听着非常悉，宋青书回头一看，不由乐了，正是之前女扮男装进入秋香楼后来又消失无踪的黄衫女，本来他还有些担心今晚秋香楼权贵云集，随身高手众多，还担心她有伤在身，会不会碰到麻烦之类的。。

电光石火之际，宋青书脑袋中甚至还在思考对方口中的贼是谁，他第一时间就排除掉了自己，毕竟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决定当君子的。

不过当他顺着对方的目光注意到自己的手正在解花魁口的衣襟，终于反应了过来。

宋青书怪叫一声，非常狼狈地躲过了她这含恨而发的一剑。

“真是误会！”宋青书讪笑一声，下意识想解释，突然想起了如今自己是唐括辩的模样，她就不认识自己。

黄衫女退了宋青书过后，并没有闲功夫搭理他，第一时间去查看了花魁的状态，看到对方双眼离两颊通红分明是中了下情药的缘故，不大怒：“我杀了你这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