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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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眼前一亮，正愁没法将郭靖他们送出城，这些胡商的身份不是正好用来掩人耳目么，如今只剩下海失的出城文牒了：“那就谢谢统领了。”第2403章黑夜将至正所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p……咳咳。

如今纳牙阿拉了宋青书一起做生意，显然算得上四大铁的第三种，两人的关系瞬间升温许多，一路上勾肩搭背，就差当街结拜成异兄弟了。

来到托雷王府，纳牙阿以督视忽必烈幽为由求见，反正这也的确是铁木真给他的任务，也不算假传圣旨。

忽必烈也很郁闷，他本来最近势头如中天，结果那晚鬼心窍去了嫂子那一趟，不仅没偷到腥，反倒还惹了一身，如今又是被罚，又是被关闭，关键特么的还有人来查岗？

纳牙阿拱了拱手：“还望王爷不要介意，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忽必烈哼了一声，也懒得搭理，显然他现在心中都还憋着一团火。

纳牙阿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寻思着找个机会问问石之轩，却面撞上了匆匆而来的察必王妃。

察必王妃虽然不及海失妖魅惑，不如雅伦王妃清雅端庄，但同样也是一个秀丽的美人儿，只不过此时的她没有了平里那种意气风发，眼睛红红的，还略微有点浮肿，想来丈夫出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当子的心中相当难受。

此时她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应该是为丈夫准备的。

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察必冷哼一声：“我这个当子的来探望一下丈夫，不算违规吧。”纳牙阿脸上出一丝笑容：“当然不违规，王妃请。”说完侧身让开一条道路。

尽管严格按照规定，忽必烈这段时间是不能见其他人的，哪怕是察必也不行，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都是当差的，没必冒要得罪未来大汗、可敦（皇后）的风险。

“让统领费心了，他们毕竟夫情深，还望两位担待一点。”唆鲁禾帖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身后站在的落寞男子，赫然便是王石之轩。

“王妃言重了，大汗也乐于见到小王爷们家庭和睦。”纳牙阿客套了几句便道出了此番的来意，“听闻影子刺客杨虚彦是王的弟子，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听到他提及杨虚彦，宋青书注意到唆鲁禾帖尼瞳孔一缩，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自然。

“杨虚彦？”石之轩出一副思索的神，“早年我的确收了这么个弟子，不过他出师很多年了，我也从来没过问他的行踪。”纳牙阿眉头一皱，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他意。

边上的唆鲁禾帖尼开口了：“统领可能有所不知，他们圣门之中的人，素来都独来独往，哪怕是师徒之间，联系也并不紧密，甚至还可能老死不相往来。”纳牙阿犹自有些不死心地问道：“那你们最后一次知道他的消息是什么时候呢？”王一脸冷漠：“不记得了。”纳牙阿差点没被噎着，可又不敢太过迫，担心惹得他情绪失控爆发。

唆鲁禾帖尼在一旁问道：“不知道统领为何会突然问起杨虚彦呢，是他犯了什么事么？”纳牙阿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一些例行公事的排查而已。”宋青书心想纳牙阿这家伙口风还是紧的，在里赤媚和这里都没有说什么，没想到海失还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这女人的手段当真是无孔不入啊。

又寒暄客套了一会儿，纳牙阿见问不出什么便离开了托雷王府。

“我要回去验证一些事情，接下来就不能陪大宗了。”纳牙阿神凝重，完全没了之前在府上的轻松。

“公事要紧，统领请自便。”宋青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纳牙阿拱了拱手匆匆离去，宋青书则打算去城里的胡商店踩踩点，谁知道刚走出没几步便停下了脚步。

“大宗武功果然高强，隔这么远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个曼妙的身影从街角出走了出来，笑靥如花，如桃李。

“这里离托雷王府这么近，王妃就不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么？”宋青书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衣服上，叹这些蒙古女人的营养是真好。

海失轻笑道：“大宗这是说得什么话，里面的又不是吃人的怪兽，而是我的叔母，被发现了又有什么。”

“既然是你叔母，那你为何不进去拜见请安呢，而是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宋青书心想这女人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典范，谁不知道你们两家是水火不容啊。

“我这不是来见你的么，怎么好中途去找其他人。”海失娇笑起来，举手投足的成风情，一般血气方刚的男子，还真难抵抗得了。

“是为了纳牙阿的事情么？”宋青书问道。

海失也收起了笑容：“不错，今晚你把他约到巴音酒楼。”

“这么急？”宋青书一愣。

“我看你们打得火热的，别说你办不到。”海失虽然故作轻松，但依然能觉到她语气中的紧张。

“这就要看你的出城令什么时候到了。”宋青书很好奇对方到底是打算什么，不过也没开口问，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

海失从怀中摸出一个文牒：“有了这个，只要人数不太多，过城门的时候没人会查你。”宋青书一把接了过来，上面还残留着对方身体的余温，这是一个临时通行证之类的东西，正好是用于胡商出行的，显然这些胡商集团和蒙古贵族利益高度绑定，哪怕封城也不能断了他们的财路。

他正好也有同样的打算，这通行证来得恰到好处：“好，我把他约出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连带着把我也坑了进去，到时候别怪我说出你在其中扮演的角。”

“你负责把他约到那里，自己不用出现就行，”海失嫣然一笑，“放心吧，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又怎么敢害你呢。”宋青书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她的鬼话，和她分开后悄悄跟在她身后，却发现她只是回到了自己府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他心中最好奇的是对方会准备怎么对付纳牙阿，毕竟如今在和林城中，可谓铁木真眼皮子底下，难道她真敢贸然行刺不成？

可想来想去也猜不出来，只好决定先约纳牙阿再说，理由都不用找了，早些时候他不是提出要分干股么，那投桃报李请他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吧。

纳牙阿最近虽然公务繁忙，但想到水月大宗最近帮了他很多次，更何况还有之前的承诺，实在不好推，便答应了下来。

宋青书望着天空，一切都等着夜幕降临了。

第2404章贵圈真时间很快过去，纳牙阿匆匆往巴音酒楼赶来，因为查案的缘故，他耽搁了些时间，看了看黑下来的天空，已经比约点的时间晚了些。

等会儿多喝几杯向水月大宗赔罪吧……

这就是纳牙阿的高明之处，身为蒙古最早的四大万户之一，他的地位远比对方高，这次却主动结，更显得诚意。

更何况这段时间水月大宗的现状不太好，西夏之辱，铁延之败，他可谓是前途尽毁，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有用。

毕竟水月大宗是武功仅次于里赤媚和八思巴的少数顶级高手，后肯定还有利用价值的，所以现在少量投资就能收获一个强大的盟友，何乐而不为。

原本纳牙阿并不是这样一个于算计的人，但当年不得不亲手将心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上去给了他很大的刺，虽然从来没表现出来，但这件事一直藏在他心底没有忘却；再加上如今大汗年事已高，他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资源。

宋青书则躲在巴音酒楼附近暗中观察，原本一直没看到，还有些担心他不来了，待看到对方的身影方才松了一口气。

注意到纳牙阿只带了两个随从，想来因为是私人宴请，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是武功高手，而且如今街上到处是巡逻搜捕逃犯的士兵，和林城的治安比什么时候都要好。

宋青书心想海失真要对付他，应该更容易了吧。

原本海失告诉他不用过来，但他又岂能完全相信那个女人，鬼知道她准备做什么，万一真有什么黑锅要背，他也能及时补救。

因为蒙古征服了太多地方，又重视商业，所以和林城商贸发达，西域的胡商，南边的汉商，各国的使者、传教士之类，所以这边极为兴盛，不像一般人想象中那么苦寒。

巴音酒楼是一个目商人开的，深受不少城中贵族喜，经常来这边宴请聚会。

纳牙阿让手下在大厅吃饭，自己则轻车路来到后院约定的包厢，心想这东瀛人品味还不错，竟然选了一个如此幽僻静雅的地方。

望着屋子里的人影，他还没到老远就笑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走到门口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惊愕地望着屋中，只见一个英姿飒的女子正在那里自斟自饮，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甜香，更是平添了几分魅力。

“你怎么在这里？”纳牙阿脸一变，眼前的女子赫然便是忽兰皇后，当年在他帐中住过几，后来又亲手送给铁木真的那个女子。

暗处的宋青书也是一惊，没想到海失准备的竟然是这招，他并不好奇海失是怎么把忽兰皇后请来的，对方那样的手段总有办法，而是好奇海失到底想干什么，这两人当年是传了点暧-昧，但后来铁木真不是亲自验货证明了她的清白么，难道海失还能翻案不成？

听到纳牙阿的疑问，忽兰皇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饮酒了的缘故，脸蛋儿上比起平多了两团红晕，整个人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丝娇：“不是你约我来的么？”纳牙阿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瞬变，转身便要离开。

谁知道忽兰皇后看到他的反应，多年的抑的情绪彻底爆发，语气中多了几分幽怨之意：“我在你眼中就那么可怕么？这么多年每次你看到我了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