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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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在这里,又应该做什么,这都是早都决定好的事情。
在西装墨镜的工作人员站上台宣布报名开始的那一刻,我暴地推开了面前正和身边女人侃侃而谈分析局势的中年大叔,在他惊怒的眼神中高高地举起了手——“我要参加!”=======================“...当托、吗。”放下手中的咖啡,我喃喃自语般地重复了一遍。
“真是抱歉,把制作人你卷进这种事情里...”坐在我对面的咲耶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脸有些郁。
今天是最后三天的第二天,在咖啡厅约好和我碰面的咲耶把那件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告诉了我。
事情说起来并不复杂,她的一个朋友因为沉赌博,越陷越深后在一个地下赌场把自己也输了进去。这种处于灰地带的赌场背后往往有错综绕的关系网——直白点就是官商勾结——难以通过法律的途径解决问题。收到友人电话求救的咲耶赶了过去,在一系列谈判之后,对方提出了一个听上去匪夷所思的要求。
为赌场举办的一场特别活动当托。
要做的事情就是再找上一个同伴,然后伪装成把【人生】输给过赌场老板的赌徒上台,让那个同伴挑战自己。而对决的结局,自然是挑战者获胜。
这是一个只要稍加思考,便能够看出其中有多大蹊跷的要求。首先,让一个本身除了友人之外本没有任何把柄被握住的无关人员加入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是一个相当奇怪,甚至称得上愚蠢的选择。在这基础上,赌场方面却没有安排任何有当托经验的人来进行配合,反而要求这个无关人员自己去找一个同伴来完成这场演戏——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朝的笑容。这一定是她安排好的剧本中的一环吧?
在援之后,是赌博吗?
我的内心有太多的疑问。抬起头看着咲耶那张充不安与愧疚的脸庞,我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第一印象会是傲人的高岭之花,接触后会觉得是人又温柔的王子女孩。我认识的那个白濑咲耶是个有利他主义者倾向的少女,这样的她绝不可能在知情的情况下参与朝的计划。向她坦白一切也不会为现状起到任何帮助,只会徒劳地伤害到这个善良的女孩。
“咲耶那边...没问题吗?”我开口问道。咲耶愣了一下,和我对视了几秒,随后苦笑着低下了头。
“哈哈...还真是瞒不住制作人呢。”当托的本质,就是协助诈骗。尽管不清楚除了咲耶之外的其他十九个人的真实情况,但很明显,那个赌场老板不会有善心到把调教好的一批优秀商品白白地送给那群赌徒。
‘想赎回朋友的人生吗?就拿一群陌生人的人生来换吧?’恶趣味的赌场老板似乎在表达这个意思。
“咲耶...不用勉强自己。一定还有其他解决的方法的。”这句话口而出后,一种莫名的既视袭击了我——昨天的自己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一定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法的。”我重复了一遍,“不做这种事情就能把咲耶的朋友救出来的办法。”
“具体来说?”我沉默了下去。
第一时间浮上心头的方法就是催眠——那个赌场老板八成已经被朝用催眠影响过,也不差我再来一次。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让人焦躁的不安。
选择了这个选项的话,事情便会向未知的深渊滑落。【这是朝希望我做的选择】。没来由的,直觉如此告诉我。
“将事情闹大怎么样。”我摇了摇头,放弃了最开始的那个想法,“不会影响到事务所的,我作为制作人在新闻业界多少有点关系,拜托他们进行报道的话——”
“——会让那孩子社会死亡吧。”咲耶用轻轻的话语如此说着。
“......”的确,那是无可避免的结果。曝光整个赌场的行为即使成功,作为某种意义上的事件中心的咲耶朋友也必定会被打上‘沉赌博把自己卖了’的负面标签。不要说未来的求职危机了,就连学业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看着我哑口无言的模样,咲耶突然笑了。
“制作人一直是这样呢。无论是多么任与无理取闹的要求,你都会毫无怨言地接受,竭尽全力帮助——”前倾身子,少女单手托着下巴,对我出了人的笑容。那双褐的眼瞳仿佛带着层层水光,如大海般深邃。
“呼呼,这也是为什么你如此充魅力的原因呢。”
“咳咳,咲耶...!”干咳了两声,我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视线。没等我继续说什么,咲耶又一次突兀地开口了。
“谢谢你,制作人。然后...对不起。”
“......”将面前没有动过一口的蛋糕推到一旁,咲耶轻声说道。
“我不会去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也做好了承担罪孽下地狱的觉悟。哪怕被说是自私自利的选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