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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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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呢?遣散费吗?我没有接,推了回去,李萱诗也没有坚持,放我走了。刚出李萱诗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郝燕在门口徘徊,一看就知道是来偷听的。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她。郝燕见了我的怪样不但没躲,反而追了上来,不顾大庭广众:“左京,你给我站住!”我回过身来问她:“有事么?”郝燕拉着我去了茶水间,这里比较清静,方便说话。

“你刚才什么意思?”郝燕质问我。

我说:“没什么意思,我又没干什么?”郝燕说:“你那表情,明显是看不起我,你以为看不出来?你当我傻啊?”

“怎么可能呢?”我敷衍着郝燕。郝燕仍然不依不饶:“左京,我问你,你为什么后来一直不理我?”我说:“小姑,我哪敢再招惹你啊,那么多只眼睛盯着呢。”郝燕重重在我肩上一锤:“你还骗我!那你那时候怎么敢?”我垂下眼睛说:“对不起,是我不好。”郝燕又扬起了手,作势要打我,我坦然面对,可是郝燕这一巴掌却没打下来,她已经呜咽:“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什么文化,哪会来一个大帅哥能喜上我?我早就知道我是做梦,你就是想报复我家对不对?”

“我报复你家什么了?我害你一点了吗?是,我和你那样了,我是用来炫耀了还是拿这事威胁你了?你看我现在在你们家有一点的好处吗?”我这个时候不能松口。

郝燕语结,我说的全是事实,我确实没从郝家拿到过一点好处,而且我对公司和山庄的付出,远远高于我拿到的回报,这一点,到谁面前我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郝燕想了想我的话,确实没有问题,她又咬牙问道:“那你说实话,他们都说,我三哥,是你害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我近乎咆哮的回答了这个像一块大石在我口的沉重问题。郝小天固然该死,可是他得到的只是无期徒刑,郝杰其实是这个家中最无辜的一个男。没错,他曾写诗给白颖,他也曾对我不敬,但是这些都比他付出的代价小多了。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毁在了我手里,我很自责,但是又容不得我去悔过,我早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今天,郝燕是第一个直接问我的人,触动了我那脆弱的神经,我没有忍耐住,在她面前失态了。我相信这种失态的表现会让任何人穿我逃避遮掩的真相。

郝燕没有,她说:“好,我相信你。”郝燕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更有些无助。我不知道该不该叫住她,张了张口,始终没有勇气。

我定了定神,从茶水间出去时,大办公室里很多人都在盯着我,我知道是我那一嗓子引来的,看看郝燕,她趴在桌上肩膀一起一伏,似是哭泣。

我回到了办公室,颓然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天晚上,我连夜赶回了省城,见到岳母后,我把情况大致代清楚了,但是关于李萱诗向我示好的一些情况并没有说明。

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岳母的判断,我希望不会吧。

和上次通电话一样,即便对面谈,很多事情更容易沟通,岳母依旧无法找出李萱诗的真正动机。但是她和我一样确定,问题出自徐琳,而这个徐琳能够钳制住李萱诗的把柄,郝一样知道,徐琳只是献计之人。当然,不排除另一个可能,徐琳把李萱诗的秘密告诉了郝,这才让郝控制住李萱诗。不过依徐琳的格,不像是一个能分享秘密的女人。如果她独自掌握了李萱诗的把柄,她一定会独享。别忘了,她还有300万的高利贷要还,如果她能拿住李萱诗,早已经要来巨款,填住窟窿了。

从徐琳继续留在山庄而没有离开这一点来看,郝恐怕也没给她好处,换而言之,这个秘密并不值那么多钱。

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问题的本还是要从徐琳身上下手。至于徐琳为什么不再害怕我把她的下落告知黑熊,岳母最初没有想通,反复问了我当时的情况后,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太心急了,把我设得局完全暴给了徐琳,因此这张牌就不好轻易打出了,如果我告发徐琳同样也暴了我自己的目的。这样一来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除非我能完全控制局势,徐琳才会怕我。又或者让我彻底失败,做最后挣扎时才会将徐琳所为全盘托出。徐琳一定是吃定了我不敢轻易揭发她的心态,才敢大肆妄为的。

岳母说,现在徐琳一定不敢让你一败涂地的,你失败的时候就是她完蛋的时候,现在,你们比的就是谁更狠,谁能把谁吓倒。

我心急,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山庄,去找徐琳谈判。岳母笑笑说:“好久没回来了,多住几天,你说你请了两天假是吗?”我说是,岳母说:“住一个星期再回去。”我没明白岳母的意思。岳母说:“如果你失踪了一个星期,谁着急?谁害怕?”一周,让别人等待的同时,自己也在等待,对所有人都是煎熬。岳母却一点都不急。在一周之中,拉着我和白颖逛街、看电影、享受各种美食,疯玩了个够。到了晚上,则是说不尽的风旎,除了大被同眠外,都是千肯万肯。

除了这些娱乐之外,我还做了一件事,联系了岑筱薇和老宋。到今天为止,除了王诗芸还没有人怀疑我和老宋是旧识。我让他们两人做了同样一件事。

一周之后我再次返回山庄,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递辞呈。李萱诗收了辞呈,看了一遍就收下了,她说,容她想想。

我无所谓,公司也不去了,只待了一晚,就赶往县城,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

虽然时间不长,老宋和岑筱薇的工作已经有了效果。

公司和山庄内,谣言又起。

“听说了吗?左总辞职了。”

“咋回事啊?”

“还不是郝江化,左总是是李总和前夫的儿子,郝江化容不下他,给人家挤走了。”

“那这可咋办?以后发不了这多钱了吧?”

“嘿!还惦记发钱呢?听说了吗,左总急了,要自己开公司,也干咱们这行。”

“是啊,左总那本事,还不把咱们挤垮了?”

“可不咋的,恐怕以后发工资都成问题吧?”

“你咋不开窍呢,跟着左总走呗,他不用人?”岳母的算计没有失误,我住下的第二晚,徐琳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故意等了很久才接:“琳姨,你找我还有事吗?”我尽量让我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这种冰冷会让徐琳到不安。

“小京啊,没事,琳姨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呢,怎么才回来就走了,家里可都惦记着你呢。”我很佩服徐琳的心理素质,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能把话说的委婉动听,好像是我最亲近的人一样。虽然她永远也掩盖不了她那股虚情假意的怪腔怪调。

我说:“琳姨,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徐琳这才省了那番套近乎的废话,但还是故作亲密地说:“小京,你在哪呢,琳姨想见你一面跟你聊聊。”我说:“有这个必要吗?”徐琳终于认真起来:“小京,我真有事找你,你到底在哪儿呢。”鱼上钩了,还是要遛一遛:“见面算了吧,有事电话里说。”徐琳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呢?”我假装警觉:“你急着找我,有什么目的?”徐琳急忙解释:“没有,我怎么会有目的呢。”我迟疑了一阵说:“那……明天再说吧,明天我联系你。”说完我马上挂断电话,关机。我要让她知道,我怀疑她已经把我出卖给了郝,我在防范她使用暴力手段对我。

第二天忍了很久才打开手机,微信短信积了二十几条。李萱诗的最多,一直催我给她回电话,徐琳的也有不少,还是碰面的事。

我先给徐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县城,约定了一家饭馆,让她尽快赶到,并警告她,别耍花招,饭馆的地点在县公安局对面。

之后给李萱诗发了短信,让她别惦记我,我很好,只是手机没电了。

徐琳在下午两点时赶到了饭馆,她的防范措施做的也很好,遮帽,大墨镜,口罩围巾一个不落。她恐怕也怕我找了黑熊。

徐琳一进饭馆径直找到了我,我怀疑她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她坐下来后,仅仅将围巾口罩解了下来,墨镜还在,帽檐的更低。

“小京,怎么回事啊,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这样徐琳还能把问题归到误会两个字上。

我说:“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不是把郝杰郝小天的事告诉李萱诗了?”

“没有啊,我真没有,天地良心呐。”徐琳显得非常委屈,赌天罚誓,一口否认。我相信她,她有心没胆。

可我就要让她觉得我认为已经被她到了绝路,准备不顾一切了。

相比较来说,我最多是计划失败,再被郝家人视为死敌。而她则会因为教唆郝小天行凶被郝家人仇恨,单是一个郝虎就可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我还掌握她欠下高利贷的秘密,她即使能逃离郝家,也是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

所以,她更不敢赌。我敢!

我狞笑一声:“你坏了我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吗,琳姨。别告诉我你没跟我妈说了我办郝小天的事。”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徐琳被我冤枉,急忙辩解。

我紧一步到:“那你说,为什么我妈现在不理我了?”徐琳又拿出郝江化的儿女说来搪,我冷笑一声,起身边走。对,没得谈了,我不能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以为还有谈判的可能。

徐琳拉住我,让我坐下慢慢说。我甩开她的手,恨声说:“徐琳,你等着死吧!”徐琳见状那还顾得上形象,站起来从背后把我抱住:“小京,你听我说,我真没说这事。”我这才放徐琳一码,让她从实道来。徐琳的供述很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才很好,添枝加叶的讲了一个我已经知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