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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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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他又把副校长刘长发请进办公室,仔细代了一番,把出国前的准备工作,做到最细,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刘长发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把校的各项工作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魄力稍显不足,很难委以重任。

把事情处理完,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王思宇离开办公室,刚刚走到楼梯口,却接到黄乐凯打来的电话,邀他到家里吃饭。

黄老爷子依旧摆出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在电话里把王思宇呵斥了一顿,只说架子比他老子还大,从来都是不请不来,平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很是过分,王思宇忙找出一堆理由,好不容易敷衍过去。

到了省委大院八号院,把车子停稳,王思宇迈步走下来,关了车门,却见秦凤岚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招手道:“小宇,可有子没见了,我们家老头子这些天一直都在唠叨,说你再不过来,以后就帮着唐家小子算了。”王思宇微微一笑,忙走过去,送上礼物,笑着道:“伯母,卫国经常过来?”秦凤岚点点头,含蓄地道:“就算不来,电话也打得勤快,他那张嘴儿倒是够甜的,竟捡好听的说,不过,你黄伯伯不待见他,每次上门,都给人家冷脸子看,让我都觉得过意不去。”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他是想着过来挖墙脚的,要是把黄伯伯争取过去,他在省里就多了一份力量。”秦凤岚抿嘴一笑,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呢,老黄和雷书记,那可是过命的情,以前搞运动时,要不是雷保护着他,没准早被人整死了,只可惜啊,他自己不争气,总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雷书记都快到最高层了,他还是个副部级,真是没出息。”王思宇忙笑着道:“不能那样讲,黄伯伯德高望重,身份超然,不能用位置衡量,就算是省委书记,也不见得有他的活动能力。”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响起一阵朗的笑声,黄乐凯趿拉着拖鞋走出来,有些得意地道:“臭小子,这次马拍得过头了,我可没那么大的能量,不过,话说回来了,只要台海问题一天没解决,无论谁上了台,都得敬着我,统战工作需要嘛!”秦凤岚却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少臭美了,老黄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也不瞧瞧,人家老三才四十出头,也到了副省级,用不了几年,肯定超过你。”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跟着瞎掺和!”黄乐凯脸上挂不住了,皱起眉头,把手一摆,悻悻地道:“当初,老X可是要让我当中央统战部长的,我都没同意!”秦凤岚叹了口气,边走边摇头,小声嘀咕道:“人家只是随口一说,也就你当真了,总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儿,也不嫌寒碜。”第一百二十五章挖墙脚坐在客厅里,喝着茶水,下了几盘象棋,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就黑了下来,厨房里也飘出扑鼻的香气,黄乐凯把棋子一丢,抬腕看了下表,皱眉道:“奇怪,怎么还不过来!”

“是庞秘书长吗?”王思宇笑笑,把棋盘收拾起来,又拿起紫砂壶,为黄老爷子续上茶水,有些好奇地道。

黄乐凯神秘地一笑,摇头道:“不是,老庞这个家伙,左右摇摆,实在是靠不住,嘴巴还不牢靠,暂时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王思宇微微一怔,不知他在搞什么玄虚,也就没有多问,过了一会儿,秦凤岚喊了声来了,黄乐凯便站了起来,笑着道:“出去吧,那个家伙,别的都好,就是面子。”话音刚落,一个身材清瘦的老者出现在门口,却正是省长张跃进,他拿手指着黄乐凯,冷哼道:“好你个黄部长,又在背后讲我坏话,真是不厚道!”黄乐凯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这是大实话,你是一省之长嘛,架子蛮大的,到人家吃饭,还要故意迟到十几分钟。”张跃进却不理他,而是转头望了秦凤岚,笑着道:“凤岚,你的手艺还真不赖,刚刚进屋就闻到糟的香味了,食指大动啊。”秦凤岚摘下围裙,微笑道:“那还不快把嫂子接过来,她的手艺才是正宗哩。”张跃进面一沉,摆手道:“别提了,都快一年了,还是不肯搭理我,打个电话也要吵上半天,没办法,还是分开好,大家都清净些。”秦凤岚叹了口气,笑着道:“改天有空,我再劝劝她,其实,也不怪嫂子生气,你也太较真了,人抓起来就好了,干嘛判了死缓,就算放出来,也要二十年以后了,她就那么个外甥女,能不急嘛!”黄乐凯听了,却皱起眉头,不地道:“你懂什么,这种事情,少掺和。”王思宇在旁边站了半晌,见他们三人如此热络,竟像是多年的情,不暗自吃惊,这时得了空,就笑着打招呼:“张省长,你好。”

“好,好,王书记,你年前搞的那份调研报告,我看过了,农村干部民主选举的工作上,确实存在很多问题,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张跃进点点头,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和王思宇握了手,寒暄了几句,便和黄乐凯来到沙发边坐下,用江南某地方言聊了起来。

王思宇忽地想起,黄乐凯虽然久居京城,他的本家,却是江南名门望族,与张跃进这位江南出来的干部,有些私人往,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但奇怪的是,两人在公开场合上,却很少表现出亲近的态度,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江南的方言极为生僻难猜,两人说话的语速又极快,王思宇听得一头雾水,始终不得要领,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进了厨房,帮着秦凤岚收拾了起来,很快把酒菜摆上,便招呼两人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乐凯放下筷子,笑眯眯地望着王思宇,慢条斯理地道:“小宇,你大概不清楚,我的老家,和跃进省长家就隔着一条河,一个是河西,一个是河东,相距不足十里。”张跃进也点点头,却笑着道:“那有什么用,你是一直在外面,很少回去,只怕去黄家祠堂的次数,都没我多,难得会讲利的家乡话。”黄乐凯笑了笑,有些慨地道:“还要承蒙你照顾,不然,乐庆也不会这样顺利。”张跃进微微皱眉,看了王思宇一眼,皱眉道:“那是他的本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乐凯兄说笑了。”黄乐凯了酒,端起杯子,笑着道:“跃进兄,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也考虑很久了,该下定决心了吧?”张跃进微微皱眉,伸出右手,极为优雅地捂了酒杯,含糊地道:“不能再喝了,酒桌上不谈正事,你讲的那件事情,太过复杂,容我再想想。”黄乐凯收起笑容,把杯子慢慢放下,正道:“跃进兄,现在的情况怎样,你心里最清楚,南粤的火既然烧起来了,能烧多大,烧到哪里为止,就不好说了,现在,看笑话的人很多,想趁火打劫的人更多,林是众矢之的,前景很不乐观,时间不多了,你要早做打算。”张跃进却摆摆手,不动声地道:“乐凯,你喝多了,竟讲些不着边际的疯话。”秦凤岚察言观,忙在桌子下面,用脚踢了踢黄乐凯,又盛碗靓汤,递了过去,笑眯眯地道:“跃进省长,前些子,我们两口子回京城,见到雷书记,闲聊时,他还特意提起‘江州模式’,只说跃进同志了不起,在江南省搞出了大名堂,把他调到渭北,委以重任,是极为正确的决定。”张跃进掏出打火机,慢地点了一颗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却摆摆手,谦虚地道:“雷书记过奖了,‘江州模式’是在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而且,那也是集体智慧,不能把功劳记在我张跃进一个人头上,那样不好,受之有愧啊。”黄乐凯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跃进兄,你这人能力是很强,就是过分谦让,总被人家抢了功劳,不然,就凭你在江州市搞出的政绩,早就出来了,哪里会让齐敬业了五年,五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五年!”这句话似乎刺到张跃进的痛处,手指一抖,烟灰扑簌落下,他皱着眉头,闷头狠了几口烟,在淡淡的烟雾中,很快恢复了平静,摸了下头发,笑着反驳道:“乐凯,你太偏了,齐书记是我的老领导,对我还是很重视的,而且,没有他的大力支持,也不可能有江州的快速发展。”黄乐凯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推心置腹地道:“跃进兄,该讲的,也都已经讲过了,现在的形势明摆着,林注定是要下台的,他倒下去,你在上面可就没了倚靠,渭北这边的局面,也不容乐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从陈家那里拿到的,只是一张空头支票。”顿了顿,见张跃进面沉似水,毫无反应,他又敲了敲桌子,语气凝重地道:“陈老去世后,老庄肯定是要另立山头的,渭北的陈系干部,向来唯他马首是瞻,必然会被拉过去,而唐系的野心也不小,你们两人,是人家的眼中钉,中刺,能不能在渭北站稳脚跟,还是个未知数,前景不妙啊,跃进兄!”秦凤岚也点点头,在旁边帮腔道:“跃进省长,老黄这可是肺腑之言,他做人直率,不肯绕弯子,可心里却盼着你好,毕竟,你们是同乡,认真算起来,也是亲戚哩。”张跃进默默地听着,却不表态,半晌,把烟头熄灭,抬腕看了下表,起身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了,谢两位的盛情款待。”黄乐凯有些生气,就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头,不咸不淡地道:“跃进省长,慢走,不送了。”王思宇忙站了起来,和秦凤岚一起,把张跃进送到门外,来到台阶上,张跃进转过身子,握了王思宇的手,轻声道:“王书记,老尹多次提及,你很不错,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密切配合,把洛水的工作抓起来。”

“好的,请张省长放心。”王思宇微微一笑,又送出几步,才转身回了屋子,却见黄乐凯把杯子往桌上一镦,没好气地道:“这个张跃进,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跟着林一条路走到黑,只怕没他什么好果子吃,南粤就是个例子,丢车保帅嘛!”秦凤岚却哂然一笑,抿嘴道:“老黄,依我看,你就是心急了些,当着小宇的面,他怎么好承诺什么?更何况,人家势头正好着呢,就算林书记下去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想拉拢他的人,多得是,也不止咱这一家,没准还能攀上高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