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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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发现王思宇在暗中观察自己的,那种灼热的目光,想不察觉都难,但廖景卿并不以为意,毕竟在她看来,绝大多数男人在注视自己的时候,都是那种目光,但她不希望王思宇有进一步的举动,所以才借这个‘窥’字来敲打王思宇,提醒他,自己已经有所察觉,一定要注意把握尺度,假如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反而不美。
但王思宇的回答实在是让她看不太懂,如果那是个字,就是王思宇在表明,他对自己的确有非分之想,而滴在字头上的那滴墨,更是直接点明了意图,字若与字关联起来,实在是下无比,但如果那写的是个‘曰’字,则又是一种解答,那意思是在说,他会‘墨’守陈‘规’,不越雷池半步。
抬起一葱郁食指,放在边,盯着上面的字冥思半晌,廖景卿还是猜不出答案,王思宇到底是想‘’还是想‘曰’,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地吐了口气,摇摇头,将书案上的两幅字卷起来,踮起脚尖,将它们放到书架的最上面,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羞惭惭地关灯走了出去。
回到客厅时,发现瑶瑶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廖景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直觉心如麻,便关掉电视,再次走到王思宇的房间门口,推开门向里望去,见王思宇睡得很死,她站在门边向屋里张望,迟疑了一会,便悄悄地走过去。
廖景卿来到边,从王思宇的手中拿起那幅相框,静静地看了几分钟,那张绝美的俏脸上拂过一丝伤之意,她轻轻叹了口气,便将相框重新挂在墙上,随后低下头来,凝视着王思宇有些疲惫的脸孔,眼神中出些许复杂的目光。
她帮王思宇了鞋子,把王思宇的双腿小心地放到尾,盖好被子,便静静地蹲在地上,握着王思宇的手,默默地凝视着他那张平静安详的面孔,嘴微动,悄声道:“长青,都是我的错,是姐姐对不起你……”过了许久,她才抬手抹了抹眼角泛起泪花,站起身子,走到墙边,轻轻关上壁灯,缓缓地退了出去,随手把房门带上。
洗过澡后,吹干漉漉的秀发,廖景卿便穿着粉红的睡衣,抱起躺在沙发上睡的瑶瑶,返回自己的卧室,将瑶瑶放在上,再次走到门边,迟疑了下,还是伸手将卧室的房门反锁上,转身上了,拉上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便侧过身子,在黑暗中,望着瑶瑶那张恬静的睡脸,手指在单上轻轻划动,脸上出一丝烦恼之,不知过了多久,才颤动着睫,进入梦乡。
第九章记王思宇是在凌晨两点多钟醒来的,他觉得头疼裂,喉咙里也痛难忍,竟似卡到了鱼刺一般难受,咽口唾沫都觉得异常吃力,而身体更是虚弱到了极点,四肢软绵绵的,竟使不出半点的力气来,动作稍稍大了点,就一个劲地冒虚汗。
王思宇知道身体出状况了,估计是过年这些天心火太旺,再加上没白没黑地玩了三天两夜的游戏,熬得太厉害,身体的抵抗力降到了极点,居然得了重冒了,但他倒没太当回事,王思宇的体制其实还是很强的,从小到大都没得过几场病,有个小疼小热的一也就过去了。
裹着棉被坐在头,呆了五六分钟的功夫,王思宇只觉得口干舌燥,就慢地挪到边,轻飘飘地下了地,站稳后,只觉得头重脚轻,脑袋里昏昏沉沉的,那觉倒有几分像喝醉了酒一般。
王思宇缓缓地走到墙壁,双手在墙上摸了半天,才打开壁灯,扶着墙壁推门走了出去,费了半天的劲,走算走到客厅里,伸手打开灯,走到茶几边上,拿杯子接了水,喝完之后,觉心里稍微好受些,只是额头上还烧得厉害。
怕吵醒廖景卿母女,王思宇小心翼翼地翻了两个屉,没有找到冒药,叹了口气,便转身往回走,只走了三五步,忽地想起什么,便停下脚来,心里怦怦地跳起来,呼也有些紊,身上的虚汗呼呼地往外冒,全身上下已经透了,但他浑然未觉,只是怔怔地望着廖景卿卧室的房门,皱了一会眉头,便悄悄转过身子,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无声无息地挪到门边,王思宇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息却开始变得重起来,手里摸着门把手,他的心里既兴奋又忐忑不安,还带着些许的内疚与自责,纠结了半晌,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星子,他便缓缓转动门把手,轻轻向里一推,然而,房门没开。
他仍不甘心,便用肩膀靠在门上,用力向里推了推,实木门却依然纹丝不动,王思宇转身靠在门上,息了半晌,不哑然失笑,以自己现在这种虚弱状态,即便成功闯进廖姐姐的闺房,恐怕也干不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再次回到上,王思宇便觉得身上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般,他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下,叠好后放在尾,一丝不挂地躺在上,拉着被角,将身子蜷成一团,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时间,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脸上也涨得通红。
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晌,王思宇便只在脑子里去想廖景卿,那一颦一笑,皆在眼前浮,这法子果然有效,没过多久,他终于合上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足够漫长,中间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最清晰的一个,就是王思宇和廖景卿在吃饭,王思宇心怀鬼胎,在饭桌上一个劲地向廖景卿敬酒,打算把她灌多了,趁机干点禽兽不如的事情,可廖景卿却只是窃窃地笑,举着杯子非但不喝,反而笑地来敬他。
王思宇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成,把自己灌多了,也能装醉把她XX了,于是他就开始喝,左一碗右一碗的,不知喝了有多少,但就是没有醉意,急得他出了一身大汗,最后实在没法,他索把碗一丢,就去抱廖景卿,打算挑明了硬推,可他刚站起身子后,就觉得全身发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过了许久,王思宇慢悠悠地醒来,只觉得身上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此时耳边传来廖景卿低低的声音,“胡大夫,真是太麻烦你了,大过年的,还累你跑来一趟。”这时一个青年女人咳嗽两声道:“没什么的,廖小姐不用客气,他现在已经开始退烧了,回头再打几针就好,只是我这几天要出门,来不了,你就按我教你的手法,把这几瓶点滴挂完,他肯定能好。”廖景卿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真是没想到,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呢,一下子就病得这么严重,真是病来如山倒,怪吓人的。”那女大夫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一到节假,最容易得病的,因为平时神绷得太紧,冷不防松弛下来,身体机能都会紊的,你不要太担心,只要按时吃药打针,我估计他最迟后天就能好利索,不会耽误上班。”两人聊了一会,廖景卿便送那大夫出门,王思宇听到脚步声远去,便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上,头顶挂着吊瓶,而塑料管子的这一端,正在自己的手腕上,这让他不大意外,没想到居然会病成这样,居然要输,自己的身子骨以前也没这么矫情啊,他转过头来,恰巧瞥到那张挂着红布的相框,心里陡然一惊,不暗自敲鼓道:“不会是中了吧,那厮见自己对姐姐有不轨之心,特意来整治自己。”这么一想,王思宇就有些骨悚然,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脊背上冒凉风,他轻轻移动下身子,转过头来,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王思宇知道,这是廖景卿回来了,他赶忙把眼睛闭上,再次装睡。
不大一会,廖景卿便来到前,坐在王思宇的身边,拿着热腾腾的巾在王思宇的脸上擦了几下,她的动作极为小心,生怕将王思宇醒,过了一会,廖景卿便把巾放在旁边,抬起王思宇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拿手指在王思宇的额头轻轻地按了起来,从脑门一直按到头顶,动作轻柔舒缓,极有韵律。
王思宇也不敢一动不敢动,只把眼睛眯成一条,盯着那张绝美的面容,以及那峰峦叠嶂的部,一时间如坠梦中,舒服到了极点,受着枕在头下那只柔软的玉腿,鼻端嗅着那缕沁人心脾的幽香,不知不觉中,眼皮沉沉的,他便再次忽忽悠悠地睡了过去,这一觉,倒是睡得格外香甜。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王思宇仔细听了听,又将眼睛眯成一条,四下里打量一番,确认屋子里没有人后,这才睁开眼睛,见头顶的吊瓶已经取下了,但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人发觉他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坏了好事。
说实话,王思宇以前是不知道生病会有这许多好处,不然他早就病入膏肓了,这次既然来了机会,王思宇是不打算错过的,起码要让廖景卿多服侍自己几天,这种飞来福,那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
只是躺在上太过无聊,单上又漉漉的,难受得要命,他赶忙翻身坐起,四下里去找自己的衣物,但他在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衣服,倒从底的硬木板上,找到一本黑皮本子,打开后,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手翻了几页,倒像是廖长青写的记。
王思宇一直都对廖长青很好奇,这时恰巧无聊,便躺在被窝里翻看起来,看了约莫十几分钟的功夫,门外传来一阵腾腾的跑步声,听声音应该是瑶瑶,王思宇赶忙把黑皮笔记本藏在被窝里,假装睡,不大一会,一只小手就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瑶瑶嘴里嘟囔着:“舅舅,舅舅,快起来陪我玩啊。”王思宇没有吭声,任凭小家伙淘气,过了一会,瑶瑶玩得兴起,竟一把掀开被子,随后嘴里发出‘哇’的一声尖叫,转身跑了出去,王思宇赶忙把被子盖好,侧耳倾听,几分钟后,见没人过来,他才又翻了个身,慢慢地看了起来。
这本记的前半部分,写得琐碎凌,王思宇也就看得有些漫不经心,可到了中间几页时,他忽地愣住了,赶忙翻过身来,趴在上,聚会神地仔细读去,直到两个小时后,他才叹了口气,把记重新放回原位,闭着眼睛回味着那些令自己镇静的内容。
原来廖家姐弟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们只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两人关系极好,就如同姐弟一般,后来,在廖长青八岁那年,一位姓廖的单身老太收养了他,但他舍不得姐姐,便哭着闹着不吃饭,那老人被他吵得没办法,便在几周之后,将廖景卿也接了过来,自此之后,姐弟两人的情一直都很好,老人去世后,她们更是相依为命,彼此扶持,比寻常的亲生姐弟,还要亲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