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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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开楼道里的一大堆杂物，来到一楼，轻敲101房间的门。

没过一会，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女人打开了门，她上下打量了陈歌一眼：“要租房？”

“恩，我朋友住在304，我想把他旁边的303房租下来。”

“303不租，换一个房间吧。”

“那房间明明是空着的，为什么不能租？”陈歌顺势问道。

“四楼还有空房间，如果你不愿意换，那就算了。”女人不给陈歌说话的机会，直接关上了房门。

“是她本身脾气太差，还是我提到了一个忌，看来303真是大有问题。”公寓楼里死过人这样的事情，房东肯定不会细谈，陈歌换了目标，回到三楼敲开了301房间的门。

电视机声音关小，那个身上散发着浓浓酒味的邋遢中年人打开了铁门：“怎么又是你？”

“老哥，借一步说话。”陈歌从口袋里取出一百块钱了过去。

中年男人抓着钱，看陈歌似乎顺眼了许多：“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关于303房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303啊？”中年人没敢在走廊上开口，朝陈歌招了下手，示意他进屋里说。

狭窄的出租屋内各种东西扔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关上门后，中年人随手把电视音量放大，这才说道：“你小子会来事，就冲你这份心意，我也不能害你。赶紧带着你朋友走吧，这地方不是谁都能住进来的。”

“什么意思？住在这公寓楼里还有忌讳？”

“说起来还真跟旁边那个303房间有关。”中年人随便从桌子上抓起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你知道原本住在那个房间的人叫什么吗？”

“这我哪知道？”陈歌忍受着中年人一身的酒气，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喝多了在瞎扯。

“那人叫王海明，这栋公寓楼就是他建的。”

“可我看见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啊。”

“那是他前。”中年人看了陈歌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打断自己说话：“王海明挣了大钱，抛弃前和另外一个说不清来历的女人结婚了。没过几年，那女的卷走了王海明所有的钱不说，还把王海明送进了神病院。最后还是他前看他可怜，把他接了出来，给他安排了房间，也就是303房。”

“王海明进过神病院？”听到这，陈歌想起了黑手机上的提示——他来自第三病栋。

“是啊，不管王海明进去的时候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从那里出来后，他确实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陈歌很是好奇。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吧。”中年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王海明经常大半夜用头撞墙，觉他脑袋里好像跑进了什么东西一样，撕心裂肺的惨叫，自己跟自己吵架。有时候碰的头破血了也不停止，谁拦都不行，最后还要麻烦警察过来才能给他控制住。”第119章他回来过“用头撞墙？脑袋里好像跑进了什么东西？”陈歌琢磨着中年男人的话，觉得王海明的症状和张鹏还真有点相似。

两人有可能都被脏东西附身了，只不过张鹏自愿与脏东西联手，而王海明则选择了挣扎反抗。

午夜时分是一天中气最重的时候，也是脏东西最活跃的时候，这样也能解释的通他为什么总会在大半夜犯病了。

陈歌决定顺着这条线继续追问下去：“老哥，王海明除了晚上会发疯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异常行为？”

“他刚从神病院里接出来的时候看着还正常，就是不说话。相处了一段时候后，我们才发现这人身上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白天倒也没什么大问题，有时候他还会主动跟别人打招呼，但一到晚上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用头撞墙，对着镜子、墙壁破口大骂，自己掐着自己脖子，脸都憋紫了就是不松手。”通过中年男人的讲述，陈歌了解了王海明的过去。

王海明的第二任子骗走了他的钱，还把他进了神病院，如果这是一个提前设计好的局，那么王海明在进入神病院以前有很大概率是正常的。

一个正常人的进入神病院，在接受了一段治疗过后，反而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