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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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哭笑不得,摇摇头,回身在宁清夜旁边坐下,把小板凳拖近了几分,紧紧挨着:“方才在孙家铺子,遇上个人。以前咱们去仁义堂,就是和楚楚第一次见面那次,事前先在虎台街算了个命,你可还记得?”宁清夜方才一直在想这事儿,听见这话豁然开朗:“我方才也遇见了,觉得眼却想不起来,原来是那个小姑娘……她好像叫小桃花?”许不令点了点头,拿起还剩大半壶的断玉烧,仰头灌了一口:“是啊,那次找她算姻缘,她说要娶的人近在眼前。现在想来,料事如神。”
“……”宁清夜恍然的表情一凝,继而又冷了下来,望向了别处:“别自作多情,谁要嫁你?”许不令拿起酒碗,倒了一碗递给宁清夜:“说好先做情侣,江湖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别出尔反尔啊。”宁清夜低头看了看酒碗,接过来小抿一口,了红润薄:“哼~”许不令轻笑了下,想起小桃花,又叹了口气:“上次我们去仁义堂,遇见的几伙杀手中,有个使铁的汉子。是小桃花的爹爹……”宁清夜听到这个,眼神微微动了下。自幼出身江湖,恨纠葛的事情见得不少,明白这种江湖恩怨中,受伤的永远都是心智未成的子女。她坐直了几分:“我看那小姑娘,现在过得还行,她没事吧?”
“好的,找了个比较厉害的师父,她师父武艺很高,估计内外兼修,觉比祝大剑圣都有迫力,就是不知道是哪里的高人。小桃花近两年估计也在习武,看骨比夜莺只强不弱,几年之后,恐怕就能在江湖上听到她的名字了。”宁清夜轻轻蹙眉,至亲暴死、拜师学艺,是为了做什么,江湖上人尽皆知。她回想了下:“在仁义堂,是他们先对你图谋不轨,我们只是自保罢了。再者,当时那两个人武艺很高,自己杀了出去,我们也没拦住,若不是狼卫跑过来,就已经逃走了,最后被狼卫所杀,按理讲和我们没关系才对……”
“本来就没关系,薛义干的是杀人的买卖,罪有应得,再遇上一次也照杀不误。不过小孩子是无辜的,年纪小小没了爹,往后的子全都变了,但这种事又没法避免,只能说造化人。”宁清夜沉默了下,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淡淡哼了一声:“怎么不能避免?儿俱在,若是肯知足,不去谋财谋高官厚禄,老老实实过子,岂会出事?”许不令摇了摇头,轻轻握住了宁清夜的手:“人活一世,哪能事事都顺心如意,事后看来肯定不该去做那些事,但事前本不会知道这些。
就比如厉寒生,作为一个书生,‘学而优则仕’,寒窗苦读数年,为的就是报效朝廷,古往今来的读书人都是如此,他想进京谋个官职其实没错;按照读书人的看法,堂堂正正靠学文顶天立地,可比以武的江湖人有出息。
再者,你娘当年被陷害,成了逃犯,厉寒生作为读书人,肯定是想着向朝廷伸冤,而不是在深山里东躲西藏认下这个罪名;若不是后来宋暨上位清洗江湖,他真能衣锦还乡也说不定。”宁清夜沉默了下,轻轻哼了一声:“事已至此,纵有千般理由又如何?他现在依旧在想着皇图霸业,给吴王当走狗,可半点没有悔改的意思。”许不令也只是随口劝劝,见宁清夜心情不好,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多嘴,转而道:“要不要进去歇会儿?”宁清夜喝了两碗断玉烧,脸颊上明显带着两抹红晕,被勾起了往思绪,心情稍显低落,确实有了些许醉意,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准备进屋。
只是宁清夜还没起身,就发现许不令探出手,穿过裙子搂住了腿弯,右手拖住了她的后背,继而身体一轻,就被横抱了起来。
宁清夜思绪刹那间恢复:“你做什么?”
“送你去休息。”许不令表情平静,走进屋里,用脚把门带上:“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是这样把你抱过来的,你把我绑了,我还得忙前忙后的救你,可把我给累坏了……”宁清夜本没听这些打岔的话,扭着身体想要落地,眼神微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思?想占便宜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找借口……”许不令眨了眨眼睛,把宁清夜放在枝旁边,认真道:“清夜,我想占你便宜!”?!
宁清夜一呆,没想到许不令还真就直说了。她脸愈发红了几分,想起身出去:“不行,你想得美,你放开我……”许不令单手捉住宁清夜的两只手腕,摁在了被褥上,稍显不:“看嘛,我直说你又不答应,还是得找借口。你上次背上受了伤,我看看好的咋样了,留疤没有……”言语间,许不令抬手挑开了衣襟,出了白的荷花肚兜。
宁清夜明显稳不住了,眼中又急又气,偏头看了看旁边的枝,扭了两下:“许不令,你……呀~”荷花被捏了下,的宁清夜猛地一颤,清水双眸中是羞恼:“你放手,我……我让你亲一下就是了,枝在跟前……”许不令心意足:“对吗,这才像情侣,把眼睛闭上。”宁清夜面若霜雪,却掩不住脸颊上的红晕,咬牙瞪了许不令一眼后,才不情不愿的闭上双眸。
“呜……”窸窸窣窣——房屋很小,铺不大,老旧的木板发出些许轻响。
祝枝躺在里侧,灌了碗断玉烧,已经睡着了。糊糊间,发觉有人在旁边动来动去,她略显不的哼哼了一声,睁开了眸子。不曾想抬眼就瞧见,铁姐妹宁清夜,和她的情郎抱在一起互啃,大白团儿都被捏的变了形状。!!!我尼玛……
祝枝猛然惊醒,脸顿时涨红,可马上又被恼火取代,猛地翻起身来,都快气哭了:“小宁,你住口!当着我面偷我男人,你……你太过分啦!”宁清夜完全是在被欺负,刚刚才进入一点状态,发觉枝醒了,顿时也惊醒了过来,羞恼窘迫之下,一把推开了身上的许不令,急急忙忙坐起身来,合上裙子:“枝,我……是他,他对我用强……”祝枝都快气哭了,抓着宁清夜的肩膀摇摇晃晃:“我不听我不听,怪不得你把我灌醉,原来是为了和许公子亲亲摸摸,还当着我的面……”宁清夜纹丝不动,蹙眉道:“枝,你别血口人,什么叫我灌醉你?你自己一口下去直接翻了,还是我把你扶着进的屋……”
“我们可是拜把子的姐妹,你明知道我在,还……还……”喋喋不休。
许不令吃干抹净,稍微整理了下衣袍,轻声道:“好啦好啦,回船上再说吧,下午还有事。”宁清夜脸皮薄的很,拉个手被发现,都能窘迫好几天,更不用说现在了。理亏之下不敢和枝对峙,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祝枝翻身而起穿上鞋子,想继续去找宁清夜的麻烦,路过许不令时,抿了抿嘴,又委屈道:“许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我……我明明也在旁边……”大眼睛里明显有几分醋味。
许不令捧起枝的脸蛋儿就嘬了几口,面带微笑:“现在公平了吧?”
“公平个什么呀……”祝枝心意足,急急忙忙从怀里钻了出去,追出了房门:“小宁,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和你绝了……”------------理直气壮(加料)飞马从长安城回到清渭楼的码头,已经到了下午,小雨停了下来,风拨云见,光洒在了意弥漫的郊野上。
宁清夜骑着白追风马走在前面,本就不多的醉意早就烟消云散,脸上的红晕却未消减,闷着头驱马小跑,很想把背后的跟虫甩掉。
不过,祝枝骑得也是追风马,速度半点不慢,跟在后面絮叨了一路:“小宁啊,我知道你喜许公子,但喜归喜,做人得讲点道理吧?明明是我先遇见许公子,比你早多了,你不把我当姐姐也罢,有些事总得避讳一下吧?你倒好,趁着我喝醉,当着我的面和许公子亲热,你知道这是什么觉嘛?我都想学楚楚在外面吹《凤求凰》了……”宁清夜听得头皮发麻,反驳了一句:“你不会吹曲子。”
“嘿——这是曲子的事儿吗?我要是当着你的面,和许公子拉拉扯扯,你心里能好受?”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说了是他用强……”
“什么用强啊,你以为我没瞧见你勾着许公子脖子?小樱桃都立起来了……”踏踏踏——宁清夜纵马疾驰,直接跑上了楼船,眨眼不见了踪影。
祝枝被好姐妹‘枝目前犯’,岂能就此忍气声,追进了屋里,继续和宁清夜讲着道理。
许不令一直跟在后面看戏,姐妹间打打闹闹,他自然也不会跑去拉架解释。
三人刚刚上船,萧绮便来到了甲板上,回头看了看两个小姑娘:“相公,她们怎么了?”成婚之后,萧绮发髻梳成了妇人髻,多了几样首饰,虽然还是一袭黑长裙,但较之以前的霸道女总裁,多了几分柔婉气质。近个半月都在忙着公事,萧绮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憔悴,掩饰的很好,却骗不过许不令的眼睛。
许不令有些心疼,走到跟前,勾了勾萧绮耳畔的发丝:“没什么,闹着玩罢了。你也别一天到晚想着公事,没事和湘儿、红鸾玩闹放松一下,有益身心健康,别仗还没开始打,你先把自己身体熬垮了。”甲板上人多,萧绮抬手把许不令的亲昵动作了下来,轻声道:“我都习惯了。再者和湘儿有什么好打闹的,只要我不忙公事,她七八糟的念头就来了,今天尾巴明天刮什么的,就拿我这姐姐当练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