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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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身体摔下去前,雁寒笠连钟离玖玖都忘了,用力回头看了眼,那道白袍却已经走远……
“庄主!”
“大胆!”
“你……”偌大厅堂内,霎时间群情奋,从二楼跳下的诸多雁家刀客,震惊被愤怒掩盖,七嘴八舌痛骂出声。
雁家二叔双眸瞬时血红,不假思索便手握双拳冲了上去:“你好大的胆子……”话未喊完,许不令旋身一记侧踹,送到了雁家二叔口,将其整个人踹的横飞出去,撞在了落下来的三名刀客身上,齐齐撞出了窗户落入龙潭之内,生死不知。
钟离玖玖并未看戏,在诸多刀客落下的时候,便摸出了一把飞刀、毒针,站在许不令后面,天女散花般洒了出去。
只是这些刀客对钟离玖玖早有防备,几刀就把飞针、飞刀劈开,落地后便冲向许不令。
茶社内火星四溅,弹琴的歌女尖叫着爬到了琴台底下。
许不令面对几十人合围不慌不忙,手持雁翎刀,左右斜拉,几乎没有一合之将,不过短短十步,便有七八人躺在了地上。
诸多刀客一时气血上涌,瞧见许不令砍瓜切菜般的杀人,霎时间又恢复了冷静,齐齐停步,手持刀锋围成了一圈,眼神惊惧而谨慎,不敢上前。
许不令已经杀了正主,也懒得和一群杂鱼多费功夫,见无人敢上前后,干净利落的收刀归鞘,摊开右手:“还打不打?”
“……”诸多刀客如同看到了索命阎王,明知送死哪里还有战意,随着靠在门口的几个人偷偷跑出去后,便是摧枯拉朽的溃逃,所有人争先恐后的朝着四方奔逃,从头到尾没说半个字。
偌大的茶楼安静下来,大厅被的七八糟,尸体歪歪斜斜躺在地上,血水了一地,渗入了地面隙。
被斩的雁寒笠尚未断气,并未发出哀嚎,而是用一种茫然的眼神望着许不令的背影,似乎还没清现在的情况。
许不令走到近前,一刀刺穿了雁寒笠的后颈,将刀留在了原地,转身道:“走吧。”钟离玖玖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完了,手里拿着毒针小瓶子,左右扫了几眼,“哦~”了一声后,便提着裙摆跟在了许不令身后。
听泉楼的,已经惊动的仅有的几家铺面,所有人都将大门关了下来,长街上空旷没有半点生机,仿佛是一座死城。
钟离玖玖慢了半步,跟许不令背后,回头看了眼听泉楼,犹豫了下,轻声道:“许不令,你真厉害。”眉宇弯弯,含着几分崇拜,这次是真的。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偏头打量有些娇羞的钟离玖玖:“为娘子出气,应该的。”???
钟离玖玖轻轻蹙起娥眉:“许不令,姐姐我只是逢场作戏,都打完了……”许不令走在白雪皑皑的长街上,面冷峻:“以后别搞这种莫名其妙的把戏,没半点意思,再这样,你胡扯的我也变成真的。”钟离玖玖被凶了下,也没反驳,轻轻点头:“知道啦~我就是不服气,雁寒笠当年那模样,可恶心了……”走到停放马匹的地方,许不令解开缰绳,瞧见钟离玖玖的模样和往的出尘仙子截然不同,倒是想起一件事儿:“玖玖姑娘,你不是装仙女想收我为徒吗?怎么忽然又改了子?现在看起来可一点都没有师父的庄重。”钟离玖玖面稍微凝了下,牵着大红马稍微思索,摇头笑道:“说着玩罢了,凭咱们的情,我的这些本事教给你也无妨,不需要拜师……”
“你不是说过‘师门规矩不可变’,怎么忽然又可以了?”
“……”钟离玖玖表情略显尴尬,讪讪一笑:“师门规矩是我定的,现在改主意了……不提这事儿,天快黑了,赶快找个安稳地方住下……”许不令心中暗笑,不再多说。两人牵着马走出街市,快到街口的时候,却见刻着‘龙潭’二字的大牌坊下,站着两个人。
两个人都穿着蓑衣,头戴斗笠,区别是一个剑背在背上,一个剑提在手上,左右分立,纹丝不动,就好似在哪里站了很多年的两尊神祇,与天地融为一体,仿佛没有半点生机。
两个人站在大牌坊下清晰可见,钟离玖玖却未曾注意,直到发觉许不令停步,钟离玖玖才发觉。
“这……是什么人?”钟离玖玖退开半步,眼中显出几分谨慎,她好歹也算高手,人家站在前面都没注意,差点走到人家脸上,光是这稳劲儿都绝非凡夫俗子。
许不令眉头紧蹙,在两个蓑衣客的身上扫了眼,觉到了几分力,犹豫了下,从马侧取下了黑布包裹的长槊。
钟离玖玖偷偷拉住许不令的袖子,犹豫道:“来者不善,走为上策。”
“敢站在这里等,就不怕我们跑。”许不令轻声回了一句后,大步走向了牌坊……
------------稍等几分中稍等几分钟,正在修……
------------第十三章看来小瞧你了寒风如刀,天空乌云凝聚,雪花落在青石街面上,两匹大马空鼻中出阵阵白水雾。
白长靴踩过半寸积雪,在大牌坊前停下脚步,包裹黑布的槊锋斜指地面,不动如山。
‘龙潭’二字之下,陈道子和剑士丁元微微低着头,斗笠边缘遮掩了面容。
神堂谷内的气氛,在此时似乎跟着冰雪一起凝结,大门紧闭的铺子中,少数看门的伙计掌柜,躲进窗户后面,屏息凝气的查看着状况。
钟离玖玖站在两匹马之间,稍微犹豫了下,还是快步跑到了许不令身后,却也不敢开口。
许不令抬手让她离远些,左右扫了两眼,语气平静:“两位是何方神圣?”陈道子并未说话。
剑士丁元抬起斗笠,出下巴:“我等过来,是送世子离开幽州。”送我离开幽州?
许不令闻言眉锋轻蹙,有些莫名其妙。
知道身份,光让他滚。
如果是因为菩提岛的事儿,想让他离开幽州的人,肯定是吴王和打鹰楼,但厉寒生已经亲自来过一趟了,不可能是他们。
得知此事的还有岳麓山的老夫子,但老夫子把他引过来,肯定不会让他啥也没干离开。
朝廷……
朝廷若是得知此事,早去找吴王麻烦了,哪有心思往幽州跑……
许不令琢磨了一圈儿,觉得要么是有除他、吴王、老夫子之外的第四方势力知道菩提岛的事儿,要么就是这两个货,是为幽州唐家来的。
与前者相比,后者的几率明显要大些。
念及此处,许不令抬起头来,带着三分笑容:“你们是幽州唐家请来的人?”剑士丁元不可能暴背后的楚王,许不令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到,当下轻轻点头;“唐家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有难,我等自会驰援。世子千金之躯,不该为唐家的小事儿烦心,现在送你离开幽州,也省的后见面了尴尬。”许不令眉头一皱:“你们是朝廷的人?”丁元没有否认,从斗笠下取出了狼卫的银牌,示意自己是大内秘卫。
钟离玖玖瞧见是朝廷的人,倒是稍微松了口气,来的是狼卫,那肯定不敢杀许不令,没命之忧就好。
许不令瞧见狼卫的牌子,不有些发愁——世人皆知狼卫是当今天子的耳目,他偷偷跑到幽州来没啥,暗杀唐蛟也没啥,但是被狼卫当场抓住传到天子耳朵里,那就麻烦大了。
念及此处,许不令收起了长槊,微微颔首:“原来是缉侦司的兄弟,我过来只是随便转转,没去唐家的意思,既然二位觉得会影响公务,我现在离开即可。”说着转身想走。
只是丁元和陈道子要敢去菩提岛,不可能跟着许不令,他们可不相信许不令能这么快扭头就走。
丁元微微抬起手来:“慢着,世子就这么走,空口无凭,我等不放心。”许不令顿住脚步,回过头笑了下:“怎么,觉得死人最听话?”丁元摇了摇头。哪怕是在幽州,楚王也不敢轻易对许不令下杀手,一来股擦不干净,二来肃王爆种来,谁都害怕。
不能杀许不令,又不能跟着许不令,为防肃王一脉手菩提岛的事儿,便只能把许不令打趴下躺着了。
丁元开口道:“恐怕得让世子躺一段时间,先说声得罪了。”许不令听见这话,转过身来,扫了二人两眼:“你们动手,我不可能不还手,到时候可别去京城告黑状,说我对当今圣上不敬。”丁元解开了蓑衣的细绳,蓑衣滑落,出了一身黑武服:“世子请便。”许不令知道一场恶战难以避免,也不在多说,抬手扯掉了龙纹长槊包裹的黑布,雪亮槊锋在雪面上滑出一个半圆,抬起左手勾了勾:“来吧。”丁元握着长剑,并未直接动手。
按理说他们这种江湖辈分,不可能群殴一个小辈,但此次事关重大,许不令好歹也是新晋武魁,很容易受伤。
为了不影响菩提岛的要事儿,丁元偏头看向了旁边的陈道子。
陈道子答应了楚王的请求,自然不会食言,抬手拉开了脖子下的蓑衣系绳,出一身绣着黑白鱼的道袍,高挑身躯肃立在寒风中,衣袍猎猎,身形犹如苍松古木。
钟离玖玖蹙眉仔细打量几眼,忽然脸一白,认出了这个穿着道门掌教袍子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