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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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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听的头黑线,不过市井百姓就喜这个,不说夸张点儿本就没人听。当下也没在意,走到黑衣姑娘的背后,用油纸伞遮住了她的头顶。

枝全神贯注上班摸鱼,忽然觉背后多了个人,以为挡道了,往旁边移了两步,继续垫着脚尖听书。

“咳咳——”悉的咳嗽声从耳边传来,祝枝浑身一僵,继而笑容染上脸颊,急急忙忙转过身来,仰头望向近在咫尺的许不令,脆生生道:“许公子,你怎么来了?”许不令勾了勾嘴角,转身往街上走去:“去仙芝斋逛逛,买点东西,一起?”祝枝自是乐意的,兴冲冲跑到跟前把油纸伞接了下来,高高举起遮住许不令的头顶:“好啊,刚好前些子和小宁一起挣了不少银子,许公子喜什么胭脂,我请客!”许不令从间解下酒壶喝了一口,看着兴冲冲的小枝:“我不用胭脂。”

“哦……”祝枝撑着伞在雨中行走,想了想,忽然就回过味来。

买胭脂……

枝表情变了几分,眨了眨大眼睛,随口问道:“许公子……给谁买胭脂啊?”

“自然是给女人买胭脂。”

“哦……”祝枝抿了抿嘴,犹豫少许,又做出不在乎的模样:“咦~许公子这么俊朗,谁家的姑娘如此不识抬举,竟然让你亲自跑腿……”似乎是在给许不令打抱不平。

许不令暗觉好笑,略微琢磨……

啪——一声轻微脆响,在街边小胡同的雨幕中响起。

枝一个灵,脸‘唰’的红了,儿火辣辣的。

许不令面不改,负手缓步行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枝小眉蹙了起来,瞪着大眼睛慢慢跟着,忍了片刻,还是不的小声嘀咕:“许公子……你做什么呀?”许不令神情平淡:“有蚊子。”

“蚊子?”祝枝举目四顾,看了看凉飕飕的二月雨天,是怀疑:“有吗?”

“我耳目通达,方才有一只,已经打死了。”天生面容冷峻,说的和真的一样。

枝半信半疑,悄悄有些疼的儿,悻悻然道:“公子说有……那就是有吧……”许不令很严肃的‘嗯’了一声,继续在油纸伞下前行。

两个人在雨中走了一截,祝枝表情怪怪的,眼看要走出巷子,忽的用肩膀在许不令的胳膊上轻轻撞了一下。

许不令挑了挑眉,偏过头来:“怎么了?”祝枝咬着下显出几分羞涩,低着头犹豫了会儿,才声若蚊的道:“许公子,我不傻。”许不令做出不解的模样,疑惑看了她一眼。

枝抿了抿嘴,想了想,又在许不令肩膀上撞了一下。

许不令脸一沉:“你再撞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祝枝攥着裙角,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便又要撞许不令一下。

哪想到这次撞了个空,直接撞进了许不令怀里。

“呀—”祝枝被搂着贴在许不令口,笑容顿时变成了紧张,睫微颤,持着油纸伞不敢抬头。

许不令嘴角含笑,抱着身体紧绷绷的小姑娘,抬手又轻拍了下:“枝,我可是把你当兄弟,你想做什么?”祝枝被间的胳膊勒了紧紧的,眼神窘迫,摇了摇头:“我是女的……”

“异兄弟。”

“……”祝枝脸红成苹果似的,也不挣扎,只是闷葫芦一样摇了摇头。

许不令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做出不解的模样:“不想当兄弟,那你想和我做什么?”祝枝目光躲闪,撑着油纸伞扭捏了许久,才强自镇定的嘿嘿笑了下:“当门客,许公子说过让我去当门客的,咱们都是有江湖地位的人,言出必行……”许不令单手抱着不怎么重的小姑娘,前暖暖的,颇为认真的摇头:“常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我答应,说不定我父王不答应。肃王府的门客,身手少说也得宁清夜那样的,你武功不高,又不会出谋划策,怎么当啊?”祝枝小脸儿有点委屈,眼珠转了转,轻声道:“其实……其实小宁也就长的漂亮点、武艺高点、名气大点,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想出比宁清夜强的地方,脸上火辣辣的,只能含含糊糊的道:“反正……哎呀,许公子,你不是要买胭脂嘛,待会天黑了……”

“反正王府没人,晚上不回去也可以,咱们慢慢聊。”

“……”祝枝红着脸憋了许久,还是没敢说出来什么,扭来扭去挣许不令的胳膊,然后跑到许不令背后,推着许不令往巷子外走:“走啦走啦,晚上还得回衙门,回去晚了扣月俸,耽搁不得……”许不令有些好笑,摇了摇头,便被小枝硬生生推出了巷子……

------------第七十二章寒雨临城寒雨临城,冷风如刀。

随着夜幕遮蔽长安城的天空,万家灯火在千街百坊间星星点点亮起,直至蔓延到视野的尽头。

崇仁坊,缉侦司。

暮鼓响起之时,狼卫陆陆续续的回到衙门,瞧见相伴走出来的三位主官,都是抬手行礼。

张翔悬雁翎刀走在最前,持着油纸伞进入雨幕,依旧在安排着司中的事物:“云林,月中北齐的使臣便到了长安,据小的们报上来的消息,北齐国师的一个徒弟随行,想来也是听说了圣上选十武魁的事儿,你去联络一下司徒琥羽和唐九,免得到时候有人挑衅无人接招,损了圣上的颜面……”

“张头儿放心,那姓左的年龄不过二十,师父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儿去,长安城卧虎藏龙,不愁没人应付……”两位主官在前行走,天威营首领张庭豹和另一个首领跟随其后,帮忙给撑着伞。

张庭豹原本是市井间的乞儿,后来被入了仕途张翔看中,带回来当了徒弟,也算是干儿子。

听见两位上司谈,张庭豹按着雁翎刀出几分意动,开口道:“爹,要不到时候我去会会那北齐的蛮子?”张翔摇了摇头:“武夫要学会藏锋,这种出风头的事儿,不适合我们来做。”张庭豹闻言出几分失望,不过也在预料之中。

缉侦司作为隶属内卫府底下的一个小衙门,严格来说只是皇帝的御前侍卫,不过缉侦司的直属上司便是当今天子,手下谍子、暗桩遍布大玥,任何消息都可以绕过三公九卿直达天听,是天子手中的猎鹰。

位不高而权重,行事自然得低调,这种出风头的事儿,自然不会让他去。

商谈之间,四人徒步来到了崇仁坊的一片宅院附近,宅院是狼卫的住处,张翔、刘云林也都住在这里。

雨绵绵又到了夜晚的缘故,巷子里有些昏暗,雨滴自伞骨边缘滑落滴在青石地砖上,发出‘哒哒’的脆响。

张庭豹住在附近,正准备先行告辞,走在前面的张翔却是抬手止住了脚步,耳微动,望向了前方巷子的拐角。

张翔本就是秘卫死士出身,铁鹰猎鹿的缘故,早已经名震天下,武艺在四人中肯定是最高的。

副使刘云林是从军伍中选拔而来,和当朝太尉刘平是远亲,武艺稍差一筹,但也绝不是庸手,几乎同时顿住了脚步,把手放在了雁翎刀的刀柄上。

张庭豹和另一名首领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不过从二人反应中已经猜出了几分,脸微沉,立在了原地。

沙沙沙——夜幕之中,转瞬间便只剩下雨声。

四名身着黑衣的缉侦司核心人物,按着刀纹丝不动,仿佛巷子里忽然就没了活物。

张翔看着远处的巷子拐角,负与背后的左手轻轻摩挲手指,开口道:“何方宵小,出来说话。”张庭豹是被张翔养大的,对于义父的手上的动作很了解——只有遇上了难的人物,才会摩挲手指,当然,并非觉得棘手,而是觉得手

念及此处,张庭豹脸上出了几分谨慎。

缉侦司最厉害的肯定不是张翔,光是和张翔平级的便有三人,一个掌握着情报网无人知晓是谁,一个在外行走天下震慑江湖,这还不算背后秘卫中的贾公公等人。

但张翔能作为缉侦司的对外门面,身手自不用说,一手‘八卦刀’名震天下,能让张翔觉得难的,至少也是江湖上的一方名宿。

话语在幽暗巷中响起,前方巷子的拐角处寂静无声。

四人安静等待许久,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才响起,踩过青石地砖上的积水,出一个人影。

身着蓑衣带着斗笠,手持寻常铁剑,未防反光剑刃涂成了墨黑,脸上还蒙着面巾。

雨水自黑剑锋滑下,行走间剑刃没有丝毫起伏,光是这份‘稳’劲儿,就不是一般江湖客能做到的。

看到这副打扮,张庭豹顿时心中了然,又是一个来寻仇的。

十年前铁鹰烈鹿,死在缉侦司中的江湖人头颅可谓是堆积成山,江湖人虽说暇眦必报,但肯定不敢去找皇帝报仇,其他秘卫都隐与暗中不知晓身份,那能寻的仇家便只有张翔了。

说起来缉侦司主官算是个背黑锅的位置,成千上万的血海深仇,张翔即便刀再快,也不可能真的‘万人屠’,一万头猪摆在那里让他杀,都能把刀砍卷口。

可作为皇帝的心腹死士,自然不能和天下江湖人解释什么,也不用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