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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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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他四下张望一圈,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大多为女,护士们不少都画着淡妆,医生则一个个全是素面朝天,只看到零星几个像是描了眉。

从吃饭的护士里挑出两个顺眼的打量了一会儿,薛蝉衣端着两大盘炒饼回来,放在桌上,示意他去拿剩下两盘。

看他端回来,她微微皱眉,问:“你真吃得完?”

“放心。”他磕磕筷子,倒醋浇红油,把顶上盖得煎蛋挑开,搅拌几下,笑道,“这都不一定够。”薛蝉衣目光闪烁,斯斯文文吃了两口,忽然又问:“这也是你练功的结果吗?”

“对,算是吧。”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对身体的改变,果然是由内而外的。”

“你这么忙,还有功夫惦记这些?”她咽下嘴里的东西,很认真地说:“医术只能治一部分病人,而一套科学的,能够大幅强化体质的手段,能拯救更多的人。如果你的内力具有普适,这可能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发现。”

“可惜并没有。我身边能顺顺利利自行练成的,也就一个许婷。其他人,不让我大耗元气强灌,就很难提升到有用的水平。”

“所以我希望能有可靠的专家,好好研究一下你这套功夫的科学原理。如果能用化工合成模仿你所说的灌输,那么也可以有很美好的未来。”其实方舟计划那边不怎么可靠的专家已经在研究了,沙罗那边也在试图找到内功的真相,韩玉梁在确认袁淑娴直接把武功拿来训练手下佣兵后,对此已经不是那么戒备。

反正这世界还存在能力更加夸张的强化适格者。跟那些分分钟化身超级英雄的怪物比起来,他们这些顶多算是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家伙,还没有那么抢眼。

“等你找到可靠的专家,我不介意配合你。就当是之前易没能完成的补偿吧。”薛蝉衣没练成他给的内功,但她实际上也没付出什么,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谈不上补偿,我也没完成我的部分。”

“但我身体有问题的时候,你很诚心地来帮过我。”他故意提醒起那一场销魂的丸按摩,微笑道,“我这人很知恩图报的。这次保护你,不收钱。”薛蝉衣似乎想说叶樱本来就答应了不收钱,但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低头默默吃饭。

韩玉梁对这种重油重盐来适应大衆口味的食物不怎么想认真品嚐,纯粹当成自己身体所需的燃料,风卷残云狼虎咽,三盘光后一擦嘴,薛蝉衣都还剩几口没吃完。

,虽说没喝足,也不影响说话,他看看左右,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便问道:“蝉衣,婷婷说,你晚上总是做噩梦,还是不会吓醒的那种。你对梦的内容,有印象么?”薛蝉衣正在咀嚼的动作停下了。

十几秒后,她继续咀嚼,咽下,夹起下一筷子,却没放进口中,而是直愣愣地看着,“我有印象。但,我不想说。”之前她就有心事说想好了才能告诉他们,可等到现在也没有个答覆。

韩玉梁略一沉,忽然想到,该不会是什么让她觉得难以啓齿的事情吧?

“是不是和谭朗有关?”薛蝉衣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就像是,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噩梦。第430章我有特别的助眠方式第430章我有特别的助眠方式看薛蝉衣的反应,韩玉梁就知道自己摸到了正确的方向。

但这个方向其实并不难摸,之前他们就已经查出来,薛蝉衣自己申请调来新扈市最麻烦的黑街地区医院,一定和谭朗这个男人有关。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什么关系。

噩梦,不愿提起,难以醒来……这些关键词联系到一起后,韩玉梁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线索。

尽管当下世界人口中男女比例依旧极度不均衡,还需要漫长时间来恢复大劫难带来的创伤,但社会思想和文明架构并未因此而离父权。

甚至,连偏离都没有多少。

许多岗位上都出现了女的身影,但也仅限于此,毕竟,男人不够用了。

再加上高速发展的信息时代让人和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表达想法的门槛前所未有的低,这世界对被侮辱女的二次伤害,也就前所未有的高。

就连颜禾那样称得上完美受害者的女,相关话题下一样充了恶意的妇羞辱,其中甚至有许多来自同为女的账号,而她们这样尽情释放敌意的理由不外乎两个——颜禾长得漂亮,解知深长得帅。

韩玉梁斟酌片刻,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便探身前倾,柔声道:“蝉衣,是不是谭朗当年对你的扰,给你留下什么心理影了?”

“那不是扰。”薛蝉衣的神情却像是松了口气,微微摇头,吃完最后一口炒饼,拿出纸巾擦了擦嘴,“严格来说,如果我有证据,那就是强未遂。可惜我没有,所以,那什么都不是。”他望着她那双玉雕一样的手,缓缓道:“是他怕你回来华京揭发他,所以……”说到这儿,他也觉出了不对。

再怎么纨絝子弟,也不至于因为强未遂的目标回来同一座城市,就动用佣兵击绑架吧?

绑过去弥补一下当年没得手的缺憾,然后灌到水泥桶里扔进牙东湾这种事,显然找黑帮来做更合适,也更便宜。

而且,薛蝉衣已经不是风华正茂的最好年华了。

她三十一岁,常年劳碌在医疗一线,在诊所的时候都不怎么能得清闲,单纯从女惑力上讲,绝对不值得让一个地位颇高的男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最重要的是,薛蝉衣自己都说,她没证据。

“你别往那个方向猜了。谭朗是对我图谋不轨过,但他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不喜那种太文弱的男人,审美上,我更倾向你这种类型。”她放下筷子,微笑,“而且对我来说,即使真被做了什么,也只会是因为不情愿的关系而到污秽,恶心。这世上还有很多病人在等着我,我没有时间把那种事……一直留在心里。那不是我的噩梦,你别想。”

“我可以不猜。但你要告诉我,你的噩梦是什么。”韩玉梁正道,“既然那肯定跟谭朗有关,说不定,也会和你最近遭遇的袭击有关。你什么都不说,对得起婷婷为你挨得那一么?”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薛蝉衣沉默地站起,把空盘子送到收纳箱,回来坐下,看了一眼时间,说:“我还需要想想。晚上下班,回去到家里说吧。我不想在医院……谈那个话题。”

“是医疗事故么?”她的眼角隐隐跳了一下,“我说了,别猜了。我下午还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请……不要让我心。”

“好吧,那么,我等着你,晚上见。”她站起来,那双好看的手扶着桌面,说:“婷婷的伤,我很抱歉。对不起。”

“解决事件,才是最好的道歉。”

“嗯。”她拿起羽绒服穿上,快步离开。

不知为何,韩玉梁觉得,她的背影,就像是扛了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的,力的味道。

练功,跟护士小姐搭讪,练功,去跟接待台的护士聊天,练功……枯燥的时间,总显得逝极慢,韩玉梁等来了可以先去吃晚饭的消息,又等来了薛蝉衣要加一台手术的通知。

等到疲倦得彷佛随时可能倒下的女医生出现在他视野里,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对不起,我血糖有点低,在护办室吃了点东西躺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他早就已经坐在了大厅的等候椅上,躲开了院子里下大了不少的雪。

收功打了个呵欠,他站起穿上外衣,“医生真不是人干的活儿。”薛蝉衣从包里拿出围脖,看了一眼门外的雪,“比这辛苦的行业并不少。而且,救死扶伤,辛苦点儿,就可以让更多人恢复健康,我个人并没有意见。”路上并不是说话的好场合,韩玉梁的神都集中在周围的环境上,毕竟按照薛蝉衣当前的生活规律,只有往返医院路上这短短的时间,是最适合下手的机会。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婷婷回去后,这么久没再出过事。之前那种好像被盯梢的觉,也没了。”

“事情一天没解决,就不能掉以轻心。”他扫了一眼那栋酒店的高层,“对方的动机和目的都完全不清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薛蝉衣抬手蹭了蹭融化在鼻尖的雪花,轻声说:“也许,他们知道了,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猜测而已。我问了几个以前的同事,结果,我的猜测可能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以为我知道,所以打算袭击我。现在,我猜他们已经意识到,我如果真的知道,早就检举揭发了。这可能就是之后什么都没再发生的原因。”

“所以你猜测了什么?”

“我在猜,我的噩梦会不会并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过的,现实。”韩玉梁一头雾水,护在她外侧并行,无奈道:“你这是工作太久,累糊涂了么?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一会儿到家我可以帮你,我给你的,保证梦做不出来。”薛蝉衣哈了一口白气,眼中浮现出微妙的笑意,“你还真是个……对自己慾无比诚实的男人。”

“本如此,合则来不合则去,何必遮遮掩掩。”他笑道,“我还是没听明白,你的噩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何一直守口如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薛蝉衣走出几步,轻声说:“这很可能是攸关我职业生涯的大事。我不想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说出来。”

“但你这么忙,不说,我怎么帮你查?”

“我……下周有个比较重要的手术。过了那天,我再告诉你,可以吗?”听她松口得颇为勉强,韩玉梁知道不宜追问,便道:“好,我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