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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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上次的她是干练中混合着妩媚，那这次，她就完全成了个风情万种的人女子，披肩发在颈下微卷，衬得脖子格外修长。天蓝小吊带兜着她微颤的酥，外搭了一件深披肩，白紧身让那双长腿一点肌肤不却曲线毕现，配着细带高跟凉鞋，惑力就像透到裂开的果子中渗出的汁芬芳，弥漫在她身体周围。

她望着韩玉梁和许婷用那样的装束开门上车，忍俊不，“你们这是要去夜总会还是要去网吧通宵啊？”韩玉梁摸了摸头顶，确认发尖没戳进去，苦笑道：“许婷觉得这样伪装比较好。”

“你这么听她的啊？”汪媚筠轻笑一声，“真叫我意外。”韩玉梁大掌把许婷小手一罩，笑道：“婷婷是我助手啊，外出办事我都给她拿主意。我失忆着什么都不懂，让她打理我放心的。”许婷角一翘，笑弯了眼，小手一翻，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嘴里说：“我是想着万一晚上要真闹出什么大事，我跟老韩这模样被人看见，跟易容术也差不多了，安全。我俩又不比你们，都有靠山，不怕被记住样子。我好端端的帮同学办点事儿，就被坑得有家不能回，哪儿还敢不小心谨慎。”汪媚筠瞄了瞄俩人这齐心对外的架势，不再多说，转回头看向前面，“行，你们不觉得扎眼就好。”一边开车，沈幽一边叮嘱了到夜总会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首先，每人耳朵里会戴一个你通讯器，发一个手表，按住手表上的按钮说话，其他三人就都能听到，但有效范围只有一公里，因此不管如何行动，都不要擅自离开太远。

其次，白鸟夜总会的内部很大很复杂，张鑫爵的助理未必会亲自来动手散布，所以比起注意资料上的八个人，更重要的是留意暗处角落有没有搞不正常易的，或者有没有状态不正常像是嗑了药的。

然后，一旦发现异常目标，盯住并通知其他人，不要随意自行出手。即使初次实验不会投放太多，对方也绝对不会单匹马来办这么重要的事。

进去之后，就各自分头行动，但许婷自保能力最差，最好跟着韩玉梁。

说到这里，沈幽还忍不住调侃道：“你俩今晚的扮相还像情侣档的，就装成男女朋友来避免麻烦吧。我跟媚筠要负责探查包厢和更私密的地方，外面舞池就全靠你们了。”

“行，我没意见。”许婷点点头，接过手表先给韩玉梁戴上，“不过我得说明白啊，我没那么差劲。高中时候有混混堵校门要跟我搞对象，我可是一个打四个全打跑了的。”沈幽淡淡道：“这里的对手不是混混，他们可能有。”许婷眼珠转了转，小声问：“老韩，你用得怎么样啊？能教我吗？”

“那个我不行，我擅长的已经在教你了。你想学，只能找沈幽。不过你学了也没用啊，咱们又没。我之前缴获的几把拿来练着玩，打光子弹送给沈幽了。”沈幽望了一眼后视镜，意味深长地说：“许婷，要是韩大夫肯把自己擅长的教你，那可比学有价值多了。能教你的世界上有不知多少，能教你他那本事的，恐怕仅此一个。”许婷笑呵呵一扬下巴，“我当然知道，我又不蠢。老韩这人除了太好下这一点外，简直就是我梦中情人的配置。”汪媚筠忽然扭过头，浓密的睫垂落几分，笑问：“那他就是这么好，好到无药可救，你该怎么办？”

“我哪儿有资格考虑怎么办，叶姐都还说不起话呢。”许婷不上当，抬起手臂往韩玉梁身上一搭，看着很是大方，“再说，这么个男人要是不好，那八成都轮不到我来当助手，追着跑的姑娘不得排出黑街去。所以啊，人还是有个缺点的好。”

“好的男人，喜新厌旧诶。”汪媚筠水汪汪的眼睛一瞥，“这可是要命的病了吧。”许婷故意幽幽叹了口气，跟着一摊手，笑道：“那还能怎么办，想法子让他常看常新呗。其实女的也喜新厌旧啊，我以前追过的那个男的这会儿要是再蹦出来，我能一脚给他踹臭水沟子里去。万一后头不小心我遇见更合适的，那老韩求我我也不留着。”沈幽笑了起来，“行了，媚筠，这女孩年纪虽小，可不好对付。韩玉梁就是有这种好运气，里外都能遇着合适的人帮他打理。我看……你想让他进特安局的打算，估计是没戏咯。”汪媚筠转回身，笑道：“别说我，你拉不到人，就不失望么？”

“你怎么知道我就拉不到？起码现在，他还是跟我们合作最多，关系最近。”

“可人家自己的摊子都支起来了，早晚要单飞。”

“多个合作伙伴，也好。”沈幽淡淡道，“有本事的人，黑街从来都不嫌多。”

“就不担心他心大发，在黑街当起连环强犯吗？”

“本来担心的，”沈幽笑了一声，“现在不太担心了。”

“为什么？”韩玉梁在后面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幽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因为没有连环强犯会放过嘴边的两块大肥，尤其，还是在想吃就能吃到的情况下。”韩玉梁哼了一声，“不敢当，过奖了。”

“一个傻，一个胆子大。算他运气好。”汪媚筠小声说了一句，跟着一扯领子，正道，“闲聊时间结束，咱们到了。”白马夜总会守着一个小泉广场，广场中间刚播完一场水幕电影，一大堆年轻人正三三两两晃着找地方继续消遣。

因为紧邻干道，黑帮势力又犬牙错彼此制衡，这一带算是黑街难得晚上也能十分繁华的地段。人多，相对的麻烦也就多。一辆巡逻警车远远停在广场角上，姑且起一个震慑作用。

只不过车上那俩巡警都在旁边跟一帮人边聊边烟，想必也没谁敢真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他们。

停好车，许婷先跟着韩玉梁下来，广场那边马上传来几声尖锐口哨。

接着汪媚筠和沈幽一左一右下车，这下不光口哨声响成一片，还立刻就有几个胆子大的过来搭讪。

一个，一个柔媚，两位窈窕女郎应付这种事显然都练得很，而且，明显都别有目的，韩玉梁跟着许婷走到门口，回头再看过去，就发现那俩已经跟一个脸油腻的中年胖子搭上了话。

进去后，穿过一个短短走廊，掀开厚重的音帘子，推开大门，嘈杂狂野的音乐顿时响彻耳畔。

镭光晃得人眼晕，硕大的舞池里挤了正在随着旋律晃动的体，高出一截的DJ台后站着一个陶醉的女人，一边盘一边呼喊着一些韩玉梁本听不清的话，两侧竖着几个钢管，穿着暴的丰女郎正在上面表演各种能够起情的动作，四周靠墙围了一圈位子，光线被很巧妙地挡隔在外，留出里面充分的昏暗空间。

送酒的女招待穿着的天鹅服，羽裙子刚刚包住部，穿着网眼黑丝的整条腿都亮在外面，背后几乎全，只有两条叉系带，在中间打了个翅膀一样的结。

女招待都戴着覆盖上半边脸的面具，面具雪白，显得下面怒焰一样的红格外醒目。

口比泳装也多不出什么布料，端着盘子走起来，一对对浑圆的房小兔子一样上下摇晃，颤得人老二发。

整个空间，都充了刺情的气氛和味道。

“别傻站着，太显眼了。”许婷伸手拽了一下韩玉梁，使个眼，拉着他往舞池中走去，一边走，那苗条的身子就已经跟着鲜明的节奏左右摇摆起来。

韩玉梁不会跳舞，但放眼周围，大部分人并不是在传递什么肢体组合的美，而是单纯在用体的动作宣着什么。

一具具身躯彼此碰撞，彼此摩擦，男人和女人的界限彻底消失，陌生与识的标准也模糊不堪。他跟许婷才进入到舞池中，就有一个男的过来围绕着许婷扭摆，鼻子上的金属环闪闪发光。

许婷一边晃头一边指了指韩玉梁，做了个轻佻的动作。

那男人倒也不纠，马上晃动着挪向下一个目标。

韩玉梁不舍得让别人吃了许婷的豆腐，急忙跟过去贴在她背后，模仿着旁边男女的动作，随着她扭的动作跟着一起左右摇摆。

如果不是还有衣服在，这动作简直就像是在。

许婷蹭着他扭了几下，突然一转身，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老韩，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啊。”正好，音乐变得舒缓了不少，韩玉梁见周围已经有成对儿的情侣把脸贴到一起，就有样学样低头凑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在这地方投黑天使，得死多少人啊？闹这么大，就不怕惹来特安局的大部队吗？”许婷搂住他，一边跳一边往吧台那边挪去，“我觉得肯定不会在舞池附近。咱们多半要扑空。”

“无所谓。”韩玉梁笑道，“要是在包厢之类的地方更好，让那两个女人忙去。咱们只当出来玩了一圈。我还喜这儿的。”

“是喜钢管边上跳衣舞的吧？你带小费了没？”

“什么叫小费？”

“就是钱，打赏用的啊，不然人家姑娘那么费劲跳着舞，你还想白看啊？”许婷咯咯笑着，估计自己也想足一下好奇心，摸出几张钞票拖着他就穿过舞池去了钢管边上。

新一轮的表演刚要开始，不过这个舞者年纪略有点大，保养也不算太好，围观者并不太多，正适合许婷这样只为看热闹的。

韩玉梁也想看不远处另一个台子上的年轻姑娘，但许婷已经在这儿停下，对着上面的舞娘挥手叫好，他总不能把她独个丢在这种地方。

就这么前后岔开两步的距离，倒有个浓妆抹领口出大半沟的女人过来冲着韩玉梁吐了个烟圈，“帅哥，自己一个人啊？一起喝一杯咯？”

“他有伴了。”许婷笑把他一挽，挑眉故意用了个重音，“您找别人吧，大姐。”那女人面皮一抖，洒下二钱香粉，一扭一扭走了。

钢管边的女人随着音乐下罩，拿在手里举到头顶，一边转圈甩动一边绕行在钢管四周，无奈岁月不饶人，没了内衣支撑的双，还是轻易就显出了被引力俘获的颓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