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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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樱低头自己整理了一下，往发凉的手心呵了口热气。

韩玉梁担忧她心寒外冷身子冻着，索拉住她小小的左手，将刚真气连接进经脉，在她身体里缓缓循环，烘热她凉透的娇躯。

“我没事的，韩大哥。你不用这么消耗你的真气。”叶樱摇了摇头，轻轻挣开手，反过来握住他的指尖，小声道，“你在这儿，我就很暖了。”

“不费多少。”

“那也要用到有意义的地方。”她抓起他的大掌，放到边轻轻吻了一下，眸子明亮如星，“拿来哄我开心，太费了。”

“为什么？我很愿意拿来哄你开心，有钱难买我乐意。”

“哄别的女孩子吧。”她低下头，略显羞涩地说，“我……你已经不用哄了，赶都赶不走的。”

“那我才更舍得用。”他才不听她的，再次反握住她，帮她暖身，“你心疼我，我就更心疼你。”但趁着短信回复到了的机会，叶樱还是把小手了出去。

对方的回复很简单。

“我是杀手，不是正义使者。”不过很快，那边又发送来一条：“我会记得问问证据在哪儿。”韩玉梁看着脸凝重的叶樱，轻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她想了一会儿，说：“那个时期在笔记本上的人，已经没了。再往后，咱们要找的是管民调走，新调过来的副院长，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被寻仇。咱们这就去找他。”可惜的是，这次拜访并没有什么收获。

那是个接近退休的老油条，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叶樱能觉到，那家伙在任上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并不严重，还都推给了手下，即便搬出秦院长和管民的事情做为间接恫吓，对方也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韩玉梁的意思是不行就来硬的直接供。

但叶樱比较相信自己的判断，摇头否决，在本子上划掉那个前副院长的名字，跟他找地方吃午饭去了。

来到华京后，才发现事情不知不觉变得复杂，让她打心底到茫。

她带着一腔愤怒而来，想要找出扶助院与L-Club之间的隐秘联系，切断并公诸于众。

可她最先收获的就是别离的伤，和一些与L-Club看不出明显关系的暗秘密。她掀开了盖子，看到了腥臭扑鼻的脏污和黑暗，看到了鲜花之下的地大粪。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童年记忆，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最想得到的正义，被一个女杀手，以过于极端的态度，残忍地完成到了扭曲的方向。

那并非她所愿，以至于，心情沉重，头脑发昏，看着桌上的几道小菜，丝毫提不起胃口。

下午，天上又飘落了小雨，怎么也提不起神的叶樱，选择了回旅店休息。

次，天气放晴，但事情反而变得更糟。

华京这边的警方，一早就在旅馆服务员的带领下登门“拜访”，要求关于郑澈哲一家被杀一案进行询问。

尽管有足够证据表明叶樱和韩玉梁离开后很久，郑澈哲才退房从酒店出来，但繁复的盘问和旁敲侧击依然明确地显示，对方认为他们有很大嫌疑。

叶樱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以比较委婉的方式提醒了那个女杀手的存在。但她没有代自己和女杀手那边的联系，也没有把视频提供给警方。

秦安莘的死被认定为事故后，她对华京地区的这条路，就失去了信任。

她宁愿在上门调查的警察走后，把视频和信息提供给沈幽与后方待命应援的许婷。

揭破了一连串秘密后，她能相信的人，突然只剩下了黑街的那些。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讽刺。

很快，叶樱和韩玉梁的嫌疑就大大减轻了。

因为华京又发生了两起和第三扶助院相关的杀人案。

一起是厉青楠。

那个癖扭曲的女护工被发现死在郊外一处废弃工地中。

在暗网传的说法中，厉青楠死前曾遭到极其暴的强，道和门严重撕裂，像是被一头发情的公熊蹂躏一番。尸体上布了小小的伤口，每一个伤口中都着一个最小号的廉价橡胶茎。

初次之外，据说尸体还像是刚从公共厕所里打捞上来一样，充了刺鼻的味。

厉青楠的亲属只有一个侄子，那个刚毕业不久的青年也在同一失踪，音讯全无。

另一起杀人案的死者叫洪银贵，男，无业，曾经在第三扶助院担任护工。

他的死状被拍成了多角度的照片，传在暗网浅层很多人都能浏览到的地方，没有加任何马赛克。

那具尸体无法详细描述，简单概括的话，就是他以死状为大家展示了男成年人类的眼具备着怎么样的扩张潜力。

当然，致命伤并不是崩坏如烟花绽放的门和直肠。

洪银贵的死因是窒息，大量粪块堵了他所有呼的渠道，让他死得像头掉进茅坑的猪。

他没有亲人，死一个，就等于灭门。

“这会是结束吗？”叶樱对着电脑屏幕轻声问道，跟着自己摇了摇头，“没想到，当初有这么多人参与进来。我猜……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韩玉梁扶着她的肩，“怎么，樱，你改主意，打算先去抓那个女杀手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你也看到了，舆论正在质疑第三扶助院，这一系列明显的仇杀，的确比证据的效果还要好。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让这些人被一个个灭门。华京这么大，当年的护工、保安、老师们我不可能都联系上，咱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你看，这个帖子在暗示，秦院长的死并非火灾。谋论的说法看来已经占上风了。”叶樱想了想，关掉页面，离开了沙发，“韩大哥，咱们……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L-Club的调查上吧。不专心做一件事，就什么事都做不好。”

“听你的。”韩玉梁当然无所谓，虽然距离那个女杀手浑圆的股远了，但是贴心体意对他渐依赖的叶樱就在旁边，去哪儿都行，“咱们接下来找谁？”叶樱翻着本子上的记录，想了想，收进包里，“我觉得，咱们之前走错方向了。秦院长的力一直都放在我身上，她关注到的事情，就不太可能是很机密的事。靠她的名单调查，找到的只会是从前的暗罪行。不可能寻找到L-Club的线索。”

“所以？”

“咱们去拜访我来之前就选定的那位。”她拿出手机，划开看了一眼，“刘恭月，现任第三扶助院教导处主任。外面下着小雨，咱们就别跑远了，直接去扶助院拜访一下她吧。”

“她……有什么问题吗？”叶樱点了点头，“一年多以前她还在峪口做特培生指导老师。峪口那边的杀事件被掩盖成失踪后，她被远调到这边，年纪轻轻就升官做了主任。咱们……就先从这个突破口下手吧。”韩玉梁皱了皱眉，“可是你父母的事情，只有很早就在第三扶助院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转去调查这些新人，她来的时候你都已经走了，查出来的东西，可就跟你的身世没有半点关系了。”叶樱微微一笑，拿起了伞，“我本来也不是为调查身世回来的。对我来说，找出爸爸妈妈，暂时还不如找出杜斯的帮凶重要。走吧。”第139章斜风细雨晚来急第139章斜风细雨晚来急“你好，叶小姐。你对自己的母校进行回访，大家看到你现在成长得如此出，一定都会十分欣的……”提前打过电话，进到办公室里说明来意后，叶樱就被握住手，耳中接受了一大串热情洋溢的词。

韩玉梁靠在门框上，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个叫做刘恭月的女人。

年纪的确不大，绝不超过三十，但保养得一般，峪口那种鬼地方大概不太滋养肌肤，化妆品也盖不住隐约的粝痕迹。

五官比较硬朗，配合同气质的脸庞轮廓，看上去的确有股属于教导处主任的威势。

谈不上漂亮，但身材还行，如果需要供的话，韩玉梁不太介意给她蒙上脸使用一下。

不过叶樱大概是不会给他这种机会的。

但他来之前也提醒过叶樱，刘恭月如果真的收了好处帮忙隐瞒了那样的案件，纯粹靠正面试探是不可能问出任何东西的。他们手上，一丁点证据都没有。

叶樱的态度倒是很明确——她要先做一个初步判断，至少，确认刘恭月和峪口的杀案受害者有联系，再做其他打算。

并不知道叶樱故意拖延了时间，刘恭月魄有些遗憾地说：“可惜你耽搁得有点久，老师们都下班了，要不是等你啊，我也已经走了。嗯……还在这边住宿的孩子里，应该没有你认识的同学吧？”叶樱带着很抱歉的表情说：“真是不好意思，出来的时候我身体不太舒服，拐了一趟药房。耽搁您下班了。啊……这样，您带我转转校园，咱们聊聊现在第三扶助院的变化，过后我请您吃饭，好不好？”刘恭月和郑澈哲一样，相信了叶樱假冒的记者身份，看韩玉梁这个“助手”还拿着相机，顿时沉浸在将要登上媒体的微妙喜悦中，拿起办公桌边的伞就说：“好啊，这个不成问题，呀……对了，最近咱们院里出了点事，你不是为了那些来的吧？”叶樱摇摇头，“怎么会，那样的话我也不该找您啊，您不是才调来不到两年吗？就算当年这里发生过什么糟糕的事情，您也不知道啊。”刘恭月这才放心了些，笑着走向办公室门，“可惜天公不作美啊，一直下小雨，拍照也亮堂不起来。”韩玉梁看着她大冷天依然用厚丝袜努力裹出匀称曲线的双腿，淡淡道：“不要紧，有闪光灯。”三把伞鱼贯离开在雨中显得格外冷硬的教学楼，在叶樱有意识地引导下，逛向临近工地建有仓库的场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