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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此间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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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市集之中,镇上最大客栈二楼窗前。

严济双手倒持刀柄拄在身前,看着窗外朦胧天,不由有些愣怔出神。

夜晚时分一番惊扰,顾氏早已躺下睡着,临睡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无言以对,此刻想来,仍是毫无头绪。

他游学至今,九年余光里走遍名山大川,所遇所见无数诡谲玄奇,却从未试过与女子有过瓜葛。

严济幼年便立下远大志向,誓要匡扶社稷、造福黎庶,才有读书万卷而后万里游学这般壮举,一路行来,他访查探究各地风土人情,却从不与何人产生纠葛,如今这般仗义救人也有多次,却从未如此刻这般进退失据。

依顾氏所言,便是送其回府,也是最终难逃横死宿命,那家中主母盼她早死,好夺去她襁褓幼儿充入膝下,即便今失利,后徐徐图之,怕也早晚成功。

若是不送顾氏还家,自己迹天涯居无定所,又如何照顾她一个妇道人家?到时妇人名声受损,岂不更是麻烦?

他一夜难眠,便是由此进退两难而来。

思绪烦之间,却听身后脚步轻响,未及回头,只觉软玉温香贴于脊背之上,正是那顾氏下得来,从后将他抱住。

「夫人这是为何?」严济不敢过分挣扎,生怕摔了顾氏,只是轻轻回身去推妇人,孰料却被她抓住手腕,直接拽着放到之上。

却听妇人顾氏轻声说道:「妾身明便要还家,早晚便是一死,公子救命之恩只怕今生无以为报,如今之计,唯有以身相许,还请公子莫要嫌弃出身微末、起于勾栏……」妇人丝质中衣针脚极细,触手柔软光滑,薄薄一层阻隔之后,只觉团团滚滚,严济宛如烫手一般回手掌,由着顾氏扑进怀里,连忙劝道:「夫人归家之计自可慢慢图之,切不可如此轻自己,报恩之语却是再也休提,小生但行好事,岂是施恩望报之辈!」顾氏仍是不肯松手,只是将滚烫面颊贴于男子前,羞窘说道:「妾身非是水杨花之辈,公子亦非施恩望报之人,只是如今妾身命不久长,若不以身相许报答公子大恩,便是黄泉路上,怕也死不瞑目……」她语调一转,泫然泣说道:「只是若公子嫌弃妾身残花败柳,那倒也无话好讲,谁叫妾身起于勾栏,又嫁予商人做妾,命途多舛,人微身……」听她这般哀怨,严济连忙说道:「夫人花容月貌、秀外慧中,万万不可妄自菲薄!小生并非嫌弃夫人已是人妇,只是不肯如此趁火打劫、施恩望报,还请夫人海涵则个!」顾氏听他如此言语,不由喜上眉梢,轻声问道:「公子可觉得妾身美么?」同一问题,此时问来,却有别样味道,严济闻言一愣,自然口吐真言:「夫人自然美极,不着脂粉尚且如此秀美绝伦,小生心非草木铁石,岂能无动于衷?」顾氏开心不已,旋即顾影自怜起来:「只是却如此狠心,不肯依顺妾身之意,便连那水夫也不肯做的……」说罢,竟噎噎哭了起来。

严济见状无奈至极,不由得说道:「此时夫人蒙难,自然胡思想,待到明还家心情凝定之后,若是到时还有此心,小生一定不敢拒绝……」顾氏转悲为喜,不由轻声问道:「公子所言,可是实话?」严济慷慨点头,见夫人松开了手,赶忙躲到一旁,慌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是实话!」顾氏失声一笑,连来哀愁惊扰消失不见,眉眼间转瞬无数风,直将书生严济看得目瞪口呆。

「口是心非的呆子!」顾氏心中腹诽一句,嘴上却道:「公子一诺千金,妾身不敢见疑,时辰不早,还请公子休息片刻才是!」严济连忙答应,绕着桌子躲到一边,看着顾氏袅娜娉婷回了榻上,这才赶忙在椅子上坐下小睡起来。

鼻中幽香犹在,佳人便在不远上,他只要点头,哪怕只是不坚定拒绝,便可成就一段水姻缘……那份惑近在眼前,漆黑夜中更是无比人,严济心中争斗不休,几次便要起身上榻与那风韵妇人云雨成,却终究生生忍住,没有真正成行。

顾氏辗转反侧,自然猜到他心中天人争斗,男子口是心非她早就见惯不怪,如此这般却是平生仅见,心中失落之余,却又暗暗赞赏不已。

两人一夜无话,顾氏不知何时睡去,再醒已是天光明媚,便连忙起身梳洗穿衣。

房门轻轻开启,严济推门进来说道:「小生雇了马车商队,由他们送夫人回府。」顾氏一惊,不由问道:「公子这就要与妾身分道扬镳么……」严济轻轻摇头,「若我一人护送夫人回府,只怕于夫人清誉有损,到时你家主母就此做起文章来,却是有口难辩……」

「这商队乃是从南边过来,本来也要去省城贩货,我许那商队首领不少银钱,只要他将夫人平安送达,便有百两纹银奉上,」严济昨夜思虑良久,方才有此定计,缓缓说道:「到时小生随在商队后面,左右半行程,等夫人入府一切无恙,小生再与那商队首领割清楚,便来寻找夫人。」顾氏一时全无头绪,心中许多问题不知该如何问起,只是浑浑噩噩随着严济下楼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之后与商队汇合,朝着省城行去。

将暗之际,商队终于抵达省城,那商队首领果然守信,专门安排车马从人护送顾氏回家。

按照顾氏指点,车队边走边问,终于来到一处宽广宅院门前,大门上硕大匾额写着「罗府」两个鎏金大字,果然一派繁华景象,端是富贵人家。

吩咐属下叫门,而后罗家老爷亲自了出来,一番痛哭涕之后,商队首领接过罗家老爷厚礼,领着护卫离开,回到城中驻地,与严济如何割却是不提。

只说顾氏回家之后,果然罗家老爷心疼不已,家中大妇却只派了丫鬟过来问候,二娘倒是亲自过来,只是言语之间多有探询之意,当着罗老爷面上夹,添油加醋、指桑骂槐暗指顾氏已被强人失贞,变着法的提醒罗家老爷细查商队底细。

罗家老爷虽然疼顾氏甚于旁人,却也经不住这般撺掇暗示,连忙遣人偷偷去了商队驻地打听,细问之下,果然是被商队众人所救,一路行来却是秋毫无犯,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罗家老爷年过四十,家中一四妾,顾氏原是第三房妾室,下边还有个小娘,二八年华亭亭玉立,乃是罗老爷新近纳来。有了新,与那顾氏自然有所疏淡,见她无恙归来,便也放下担心,径去四娘房里寻作乐去也。

顾氏郁郁寡,自此每紧闭门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留下把柄短处被大妇捉住炮制一番。

不提顾氏如何逃出生天,却说彭怜送走洛氏,当午后便寻了由头出门,来到练倾城居所探寻。

初秋时节,正午时分天气仍是炎热,彭怜徘徊院门之外良久,情知此时叩门有些过于急,只是心中着实思念练倾城妖娆,犹豫难决之际,院门吱呀轻启,一个白衣女子闪身出来,恰好撞见彭怜折返。

「公子?」女子身形曼妙,正是当引他入内之人,只是此刻素颜淡妆,轻纱覆面,身形冶丽曼妙,与之前竟是云壤之别。

彭怜不由尴尬异常,情知女子已然认出自己,不由讪讪笑道:「小生冒昧来访,只是深恐搅扰姐姐们安眠,所以徘徊不去,不敢叫门……」女子莞尔一笑,隔着面纱依然秀美动人,轻声说道:「母亲两来念叨不停,直说公子负心薄幸,若是知道公子来了,不知何等高兴!公子且随奴家入内,莫在太底下晒着了!」彭怜从善如,面上微热,却也自然随着女子入了院门。

正房之中房门虚掩,窗扉半开,隐约可见屋中榻上侧卧一人,女子轻笑摆手请彭怜入内,随即竟自袅娜离去。

彭怜看着女子秀美身形远去不由心中暗起遐思,随即转身入内,步入里间卧室。

榻之上,练倾城听到声响已然起身,见是彭怜不由惊喜加,纵身扑进少年怀里,柔媚娇嗔说道:「小冤家如何今才来?两里可是想煞奴奴了!」软玉温香抱了怀,彭怜心中足,不由歉然说道:「早就想着来见倾城,只是家中俗务身,到了今才有闲暇,还请倾城原谅则个!」练倾城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奴奴只道相公薄情,一愉便即翩然而去,既然其中别有隐情,倒是不必自责……」她唤来丫鬟奉上茶水甜点水果,与彭怜在榻上相拥躺着,剥了一支红润荔枝,含着其间白对嘴喂予情郎,一边亲昵一边闲谈起来。

「方才那位姐姐引我进来,却不是当那般模样,身形纤细苗条,面容似乎也极其冶丽,不知她是倾城何人?」彭怜吃了荔枝,扯过妇人又了片刻香舌,这才问起心中疑惑。

练倾城抬手解去情郎衣衫长出男儿尘柄,素手轻握缓缓动,轻声笑道:「她亦是奴家义女,只是却非勾栏人物,平常偶尔奴家不在时代为主持打理,其余时节却不在此间居住。」

「今也是赶巧,她本要外出访友,却与相公撞见,不然相公怕是无缘见其本真面目……」彭怜探手握住妇人美,笑着问道:「你们母女倒是一脉相承,都喜轻纱覆面,这般遮遮掩掩,岂不暴殄天物?」练倾城,见其已然大至极,不由漾说道:「好相公……且先让奴奴乐乐……再与达达说话……」彭怜求之不得,连忙点头,却见练倾城委身而下,张开丽红含住把玩起来。

「倾城这般容颜已是得天独厚,口技也是这般了得,笫风更是无俦,彭怜能得倾城垂青,实在幸甚之至!」耳听情郎如此赞叹,练倾城不由更加卖力,诸般技巧轮番施为,终于情难耐,这才起身趴伏少年身上,将那硕大神纳入白虎美之中。

「好达!奴奴思夜想,只盼它早早来到,今重逢,心中实在足至极……」硕大入体,练倾城身躯轻抖,两瓣犹如风浮动一般起无边中夹着暗用劲力,直将少年得嘶吼不已。

绵密快纷至沓来,彭怜终于难以自持,出枕在头后双手抱住美妇娇躯,身不住送起来。

「好达……哥哥……快些……奴儿要丢了……」练倾城娇躯,彭怜有意施为之下,不过片刻之后便即小丢一回。

她体质特殊,轻易便能哄出男人,自身却又极其,杀敌一千总要自损八百,遇上寻常男子极难足,真个遇到对手,却又极易纵过度。

以她从前阅历之丰,堪堪一用之人本就不多,尤其修习双修法门之后,便有那上英伟之人,被她采补几便也一溃千里,平生所见,却唯有李休彭怜二人,能与她这般做得长久夫

是以练倾城虽然年纪不小、心智成,却对彭怜极为用心,她并非寻常女子那般清心寡,天生媚自然无比渴求男,郁积十余年饥渴一朝得尝,那份痴沉醉却是强烈无比。

彭怜亦是极妇人媚风,尤其练倾城年纪虽长,容颜却是二十余岁模样,那份浓风情出现在这般容颜之上,强烈反差刺让他疯狂不已。

身而起,将美妇在身下,细细体会妇人中肥美,缓轻声调笑说道:「倾城这般,却不知可曾教会身边女儿?方才那女儿姓甚名谁,倾城可曾调教于她?」练倾城抬起一双长腿勾住彭怜肢,口中呻叫不住,闻言回道:「奴奴一身本领……自然传给众位女儿……只是各人天赋不同……习练方向自也不同……」

「小女名叫娥眉……嗯……不在众女排序之中……奴奴将她从小养大……如今已是二十三岁年纪……」练倾城臻首后仰,不由快美难言,娇良久方才继续说道:「她许下宏誓此生不嫁……奴儿虽然有心牵线……却是无处着手……还请达达原谅……」彭怜动不休,闻言笑道:「我又不是中饿鬼,见个美貌女子便要强占!恩师自我少时便教导于我,世间万物,自然而然,不予不取,予必取之!此训我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或忘!」练倾城情汹涌,心中极少年风伟岸,如痴如醉应道:「奴奴只道郎君……这般倜傥风……能与小女结缘……却是她天大造化……只是言语试探几次……似乎并无此意……且容……且容奴奴细细规劝……」彭怜一笑摇头,摆练倾城俯身趴卧翘起丰,箍着纤自后而入,急速起来,倏忽百余下后,得妇人再次猛颤不停,昏昏然大丢不止,这才停住身形,细细受妇人裹,沉浸良久,方才狂猛送三十余下,再将练倾城得大丢一次,这才故技重施,运起双修秘法,出道道元补益美妇。

彭怜心知肚明,若非自己这般补益,练倾城再无纳之法,如此多汁,只怕寿元不久,如今错之下,却是永驻容颜,福寿无边。

练倾城体内再次幻出那具金纹玉壶,其中一粒真气凝珠悬空独立,丝丝缕缕灰白真气绕不休,彭怜补益之下,灵珠壮大几分,灰白气息淡去不少,隐约可见珠圆玉润真容。

彭怜顶着妇人花心尽兴,沉浸良久方才收功出尘柄,只见白白腻腻汁,不由慨笑道:「倾城如此多汁,倒是我平生仅见!」中骤然空虚,练倾城娇一声,睁开昏沉双眼目视少年情郎,闻言不由娇声嗔道:「你这小冤家才多大年纪,自然少见多怪!奴奴这般多汁虽是少见,也非绝无仅有,不说别人,奴奴院中二女雪晴却也多汁,相公可有兴趣一试?」彭怜恼声喝道:「什么小冤家!倒要让你见识见识,相公我哪里小了!」练倾城柔媚一笑,附身过来含住情郎,娇滴滴声阿谀道:「哥哥哪里都大,就是心眼小了些……」彭怜哈哈一笑,由着美妇干净,这才将她揽入怀中,笑着问道:「非是我本多疑,只是院里姐姐们每来送往,如何免于花柳之病?以我观之,雪晴姐姐气甚是不好,莫非身有暗疾?」练倾城娇嗔着白了少年一眼,小声说道:「勾栏之中自有秘法,换好之前细细洗濯一番,虽然配料昂贵,效用却是极佳!除此之外还有一桩,若是那寻常馆,自然每来送往,今姓张,明姓王,一夜中,怕不就要接个五七八个客人。奴奴这里却不是寻常所在,身下女儿各个秀外慧中,便说二姐儿雪晴,平里与她对坐饮茶、抚琴说文,一个时辰便要五两纹银,若是想要亲热,总要二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至于多多少少,全凭晴丫头自个儿心意,奴奴却从不干涉……」

「若是过夜,便要五十两纹银,除此外还要四五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这一夜吃喝用度;如四姐儿那般被人长包一年,按天来算倒是节省许多,每大概十五、二十两纹银便即足够,只是一次付清,平常人家却没这般殷实财力,豪富之人,自然身份贵重,却比奴奴们还要惜自身,自然不易染上暗疾……」彭怜闻言不由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说道:「如何这般昂贵?过夜之资便要百余两纹银?寻常人家一年吃喝也不过十几二十两纹银便即够了,买个寻常人家宅子也才二三百两,只这一夜便花去半个宅子?」练倾城吃吃一笑,细声说道:「花街柳巷,岂是寻常人家去的?奴奴这里虽是门面不显,平常接待却皆是真正显贵之人,不说别的,这屋黄花梨家具,哪一件不是宝贝?便是相公方才所食荔枝,每个便要二分银子……」彭怜拈起旁边玉盘中的红润荔枝,不由颤声问道:「这颗荔枝,便要二分银子?」练倾城翘嘴点头,娇声说道:「却要说与相公知晓,奴家盛年之时倚门卖笑,度夜之姿便要百两纹银,省中少年争赠头,可谓一时盛景……」妇人眼波转,眉宇间尽是姐儿风之态:「奴奴沉寂多年不曾赚过嫖资,相公可有意付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