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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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中元节。
鸣阵阵,窗外渐渐喧嚣。
应白雪披衣起身,却被彭怜一把抓住玉手。
「相公……」美妇娇嗔一声,已被丈夫拉入被中,免不了被彭怜又是一番轻薄,她丢了两次身子,这才相拥耳语。
「起这么早干什么?」彭怜着美妇一双圆好奇问起。
「今新宅动土,奴想着早些起来给相公准备早饭,到时早点过去,新请的管家看着麻利,奴怕他中看不中用……」应白雪额头挂着香汗,背靠在少年情郎怀里,面上是慵懒神情。
「说到中看不中用,雪儿觉得为夫这宝贝如何?」彭怜扯过美妇玉手,让她握住半软不硬,戏谑起来。
「相公这宝贝看着就好,用着更好!奴每不释手,恨不得长在上面呢!」应白雪娇媚一笑,转过头来在丈夫上轻啄一口,轻笑说道:「好达达,奴真的要起来了!早些将宅院收拾妥当,好将家里姐妹们接来团聚才是!」彭怜点头笑道:「倒是辛苦雪儿了,这般每奔波,可是清减不少!」应白雪媚笑起身,毫不在意圆硕双沉甸甸显出来,只是笑着说道:「只要相公喜,奴辛苦些又何妨呢?天还早,相公再睡一会儿罢!」彭怜斜靠头,看着美妇人梳妆打扮,轻轻摇头笑道:「今中元节,母亲托人捎信来,让我随着舅舅下乡祭扫,一会儿吃过早饭便有车来接了。」应白雪半身子对镜梳妆,闻言一愣,随即回头笑道:「如此一来,相公不是又能与舅妈耳鬓厮磨了?」彭怜哈哈一笑,起身下了榻,走到应白雪身后,探手到她一间握住一团椒把玩不住,笑着说道:「前夜里过去岳府,先去拜会了舅母,又去姨娘房里与她们婆媳亲热了一番,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最后在舅妈房里睡下,晨起临走又疼了她一回,想来这些子,她都不会再惦念为夫了。」应白雪娇声笑道:「相公没去探望一下婆母大人么?」彭怜摇头苦笑,「那之后,母亲便回乡下去了,哪里能轻易见到?为夫巧成拙,只怕还有的等呢!」应白雪拍拍丈夫自己椒的大手,安道:「等新宅修好,便将婆母大人接来同住,每里晨昏叩首、早晚问安,慢慢消磨,总有得手机会,相公倒是不必急于一时。」彭怜点头说道:「雪儿说得有理,正好这些子用心功课准备乡试,左右府学那里舅舅已经打过招呼,乡试不中再去读书不迟,为夫倒是有大把的光与你们朝夕相处!」夫妇二人缱绻良久,这才各自忙碌。应白雪备好早饭先出门去了,彭怜简单吃了几口,等来柳芙蓉派来车马,这才出门上车,赶赴城外乡下农庄。
彭怜好整以暇坐在马车上观赏路边景象,想着与母亲阔别多,一会儿便能见到,心中自然期待起来。
路程不远,马车行得不慢,彭怜出门又早,巳时一刻左右便到了岳家农庄。
岳元祐等人早已到了,门口停车马,庄内莺莺燕燕站了一群,显然便是柳芙蓉身边随行。
彭怜下车入院,早有下人了上来,将他请到转为岳元祐与柳芙蓉留出的上房。
岳元祐夫妇居中而坐,岳池莲岳溪菱姐妹两个坐在一侧,右边坐着一位年轻男子,剩下女眷俱坐在后面墙边,见彭怜进来,除去几位长辈外,其余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如今他是秀才身份,自然便高人一等,又是岳家后人里少数几个男丁之一,自然身份显贵。
柳芙蓉居中而坐,指着坐中男子说道:「怜儿快来见过你表哥!树廷,这位便是溪菱姑母家里的彭怜了!」
「小弟见过树廷表兄!」彭怜拜倒在地行大礼,那岳树廷赶忙过来将他扶起,朗声笑道:「早听姑母说起表弟一表人才,如今一见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表弟风倜傥、俊秀不凡,便是为兄见了也要心折不已!」
「今祭扫,树廷特地赶了回来,不然还不知何时能相见,」岳元祐拈须微笑,叮嘱说道:「你二人兄弟亲近,以后可要守望相助!尤其怜儿学业上若有不解之处,尽可向树廷询问,他学问渊深扎实,倒是颇有借鉴之处!」彭怜连忙笑道:「甥儿省得!以后还要多多请教树廷表兄!」岳树廷摆手笑道:「表弟文采,为兄已见识过了,三试连捷,文声卓越,后咱们多多切磋便是,请教二字,实不敢当!」柳芙蓉面风,笑着说道:「你兄弟二人就不要客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爷说的对,守望相助便是,其余都是废话!」她素来泼辣,便连岳元祐都惧怕三分,更不要说岳树廷这个做儿子的了。
闻听母亲发话,岳树廷赶忙恭谨答应,笑着说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在心。」一旁岳溪菱笑道:「嫂嫂总是这般,好好的话说着说着又成了教训人了!」柳芙蓉白了她一眼,自嘲一笑说道:「从我嫁入岳家便是如此,溪菱莫不是今才知道?」见两人隐有针锋相对之意,一旁岳池莲打起圆场说道:「嫂嫂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这些都是为了小辈们好……」她转头对彭怜慈和说道:「怜儿既然已经到了,不如抓紧时间开始,莫要耽搁了时辰才是。」彭怜冲她轻轻点头,游目四顾,堂上三女,除了母亲之外,柳芙蓉与岳池莲俱都与自己有染,两女已是自己下之臣,此时却堂而皇之,端庄持重,哪里有上那般媚模样?
看着身旁母亲,彭怜心中暗想,不知母亲与自己有了男女之实后,会是何等美好景象。
一众妇人留在家中闲话,彭怜与岳元祐父子一同出门,到岳家坟茔祭扫。
一应事宜皆有下人筹备,岳诚身在岳家多年,俱都安排得周到,倒是不必主人心。
岳元祐带头,领着两个晚辈将新稻谷敬奉摆好,又开了一坛好酒倒瓷碗,一番忙碌过后,终于祭扫完毕。
回来路上,他对二人语重心长说道:「祖父开枝散叶,到我这辈却仍是一脉单传,如今树廷成婚久,身下却无子息,怜儿又不肯归入岳家门庭……」他对岳树廷说道:「你娘深明大义,为我纳了几房妾室,如今你二姨娘已然有喜,为父老怀甚。你夫妇二人如此两地分别也不是长久之计,为父已经上下打点,大概不到年底,你便能调回省城,到时大小任个闲职便是,还是开枝散叶延续香火为主。」岳树廷恭谨行礼,眼中闪过不以为然之,却被彭怜看在眼中。
岳元祐又对彭怜道:「怜儿既然不肯归入岳家,总也要抓紧考虑终身大事,眼见乡试将至,待考过之后再定行止不迟。」他遥望天边浮云,叹气说道:「我岳家诗书传家,便是祖籍那里,也是文风厚重,到了你们这一辈,树廷还算争气,总算有了个官身,怜儿也要厚积薄发,乡试之后,再考会试,我岳家总要出一个进士才是!」彭怜恭谨行礼,笑着答道:「甥儿自当用功读书,用心科举,竭尽全力光宗耀祖!」岳元祐心怀舒畅,拈须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回到家中,众人已将酒菜瓜果备好,都是自家田里新收的时令佳品,岳元祐与柳芙蓉居中而坐,彭怜随着岳树廷坐在左侧,岳池莲岳溪菱二人坐在右侧,其余小辈妇孺坐在下手,一家人吃的不亦乐乎。
柳芙蓉拈起一去皮冰镇细条胡瓜随意吃着,笑问彭怜道:「怜儿新宅子修得如何了?方才我与你娘还聊起这事儿……」她转头对丈夫说道:「溪菱也是有福气的,怜儿不但学业争气,娶个媳妇也是生财有道,那应白雪年岁虽长些,经营一事却是顺手拈来,怕是比妾身还要强些呢!」彭怜笑道:「舅妈抬举,甥儿倒要转告应白雪才是。新宅子今破土,将几处残破院墙修葺一下,再补一补房舍屋瓦,添置些家具就能住了。至于大兴土木,还要待甥儿考过乡试再做定夺。」柳芙蓉指点彭怜,笑着对岳溪菱说道:「瞅瞅!我就说怜儿持重,果然名不虚传吧!」岳溪菱掩嘴笑道:「嫂嫂说的是!不过以我之见,不论乡试如何,这宅子都该修得,大不了以后省城与兴盛府两头住着,到时我与嫂嫂每亲近,怜儿也能早晚问安不是?」她话中有话,柳芙蓉哪能听不出来?她神如常,笑着点头道:「确是这个道理,不如我这做舅妈也出些钱,怜儿把房子好好修着,我也偶尔过去住住如何?」彭怜连忙笑道:「甥儿求之不得!倒是不必舅妈破费,些许银钱,甥儿还是拿得出的!」岳池莲笑道:「怜儿就是孝顺,不怪你舅妈疼你!」柳芙蓉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怜儿这般懂事,咱们做长辈的,自然都疼有加,你说是不是?」岳池莲终究脸皮薄些,微微绯红面颊,笑着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彭怜每次过府偷,都先到柳芙蓉房里,与她尽兴愉之后才去找岳池莲婆媳,双方彼此心知肚明,虽过往因为许鲲鹏有些龃龉,如今看在彭怜面上,也就再不去提,若非如此,岳池莲如何肯与柳芙蓉相见同来祭扫、共度中元节?
用过午饭,众人各自歇息,岳元祐昨夜当值晚归,这时有些犯困,便去里间躺下小憩,留下众人厅中闲谈。
柳芙蓉看了眼彭怜,见他轻轻点头,便对岳树廷说道:「吾儿一路舟车劳顿,便领着青霓先去歇息一会儿,到走时为娘再差人叫你便是。」岳树廷却是也有些困倦,便向母亲和两位姑母行礼,与彭怜拱了拱手告辞去了。
他这一走,许冰澜也嚷嚷着困了要去午睡,便扯着岳凝香一起去了。
柳芙蓉冲岳池莲使了个眼,见她懵懂不解,便回头看了采蘩一眼。
采蘩心领神会,过来拉走岳池莲随行丫鬟,又将岳溪菱身边丫鬟小玉叫走,只留下柳芙蓉与岳池莲姐妹和陆生莲,还有彭怜五人在厅中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