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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有客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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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之内。

老者目瞪口呆,应白雪笑而不语,彭怜一旁故作高深。

老者默然半晌才道:「小老儿只道夫人如此美丽,大概也是不同俗务之人,不想竟被您一眼看穿,实不相瞒,此处宅院,小老儿当年经手,至今已是将近十年无人问津……」

「左邻右舍、街坊四邻稍稍打听便知,这处宅院不太干净,夜里异响不断,当年也并非没有人动过心思,赵家老爷当便有意买下,打算扩建自家府邸,谁料尚未割手续,只是白里去看了眼,夜里便高烧不退,正经烧了半个多月这才好转,自那以后,此处再也无人问津……」

「原来房主一家住着从无异象,自他家搬走,这宅子便从未安生过,一晃这些年过去,风吹晒雨淋,只怕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应白雪抿嘴一笑,随即问道:「却不知老人家领我等看房时如何开此事?难不成竟以为我们花费偌大钱财买下宅院,竟不去亲自探看么?」老者老脸一红,不好意思说道:「小老儿只想哄着你等了定钱再去看房,到时便是返回,总不至于白跑一趟才是,若是万幸将这房子卖了出去,也算了了小老儿一份心病……」应白雪转头去看彭怜,见他轻轻点头,这才笑道:「却不知老人家能否全权处置此处宅院?」老者本以为被人拆穿伎俩,这笔生意便彻底黄了,听应白雪如此问起,不由好奇说道:「夫人仍是要买么?房主早已搬走多年,一切事宜小老儿便能做主!」

「既是如此,这宅子价格打个对折,您老要是同意,我们便买下了。」老者闻言一愣,却又笑道:「便是优惠些个,也不能如此对折吧?要不……作价八成如何?」应白雪微笑起身,彭怜一旁笑着说道:「既然如此,老人家便留着慢慢变卖吧!我们再出去走走,左右房牙不是仅此一家!」老者连忙挽留说道:「二位贵客留步!这……这价格折半实在过于多了些,不如……不如这样,折价六成,一应契税小老儿一力承担如何?」应白雪转头看了彭怜一眼,见他眼珠滴溜溜转,片刻后伸出一手指来,这才笑着说道:「若按妾身心意,只怕这价格却高了些,不过我家相公同意了,烦请老丈准备买卖文书,我们这便下定,明便来割手续!」老者喜出望外,连忙取了下定文书,收了应白雪银票,查验无误办妥一应手续,只等明应白雪拿钱过来割,最后方才好奇问道:「贤伉俪竟是丝毫不在意那处宅子不干净么……」

「倒要说与老丈,原房主既能住的,我们夫妇自然便能住得,便是不住,这般价格买下,拆了卖掉也能回本,毕竟以您老所言,这宅子年头久远,必然价格不菲的。」应白雪收好下定文书,与彭怜辞别老者出门而去,二人并肩而行,彭怜才道:「看那房牙意思,只怕这宅院早已是无主之物,卖多卖少,怕不都是入了他的口袋。」应白雪一旁笑道:「若非知道相公身负玄功,妾身绝不肯行此险招,此时既已下定,相公可要过去探看一番?」彭怜笑道:「自家买了宅院,我这当家的自然要过去看看!兴盛那处宅子你早就买妥了,这里却是你我共同所购,意义却又不同,左右天尚早,置办礼物不急一时。」应白雪正要掩嘴轻笑,忽而察觉自己正女扮男装,连忙故作沉稳,小声说道:「一应礼物妾身早已备妥,相公倒是不必烦心……」彭怜闻言一愣,心中不由极妇人体贴,只是此时长街之上不便亲热,便深情看了应白雪一眼,也小声说道:「我家雪儿如此之心,晚上你达定要好好疼你!」两人说说笑笑,不多时来到那处宅院所在,却见此处并不临着主街,一条宽阔巷延伸过来,坐北朝南一座高大门楼,门上油漆斑驳,门前杂草丛生,破败之相一览无遗。

彭怜运起道家秘法,细细查看良久,方才说道:「按说此地临近官府衙门,不该有如此戾气才对……」见应白雪不解,他便解释说道:「官府衙署,与帝王之气一脉相承,与主官自身官运承接紧密,此地临近州衙,如今知州大人官居三品,官运之强,镇方圆十里秽也不在话下,此处能有如此浓烈戾气,只怕不是寻常鬼物。」应白雪见他说的郑重,不由担心说道:「若是实在不能轻易镇,咱们不买这处宅子便是,左右不过亏些银钱,莫要横生枝节才是……」彭怜笑笑摇头说道:「我追随恩师多年,虽未亲自驱鬼降妖,却也襄助恩师做过不少法事,莫说此处宅院深得我心,便是听闻有冤魂纠不去,我等修道之人也必要为其纾解怨气、接引轮回……」

「此事且从长计议,倒是不必急于一时,咱们进去看看!」彭怜觑着左右无人,揽着应白雪肢一跃而起,轻轻落在庭院正中,却见院内蛛网遍布,杂草丛生,一派荒凉景象。

应白雪游目四顾,却见房舍高大结实,梁椽檩栋所用皆非凡品,心中暗道果如老者所言,若真能拆了变卖,只这些檩木便价值不菲。

只是此时天光大亮白西沉,院中竟已冷意森森,饶是她身躯强健,仍觉阵阵瑟缩,情不自便靠近彭怜,直到首贴上彭怜臂膀,才觉心意凝定下来。

「雪儿莫怕,默念我教你的心决即可凝神静气。」彭怜轻拍妇人手背,竟是毫不引动心。

两人相偕穿庭过院,不多时来到后院,果然一片广阔空地,远处院墙白漆斑驳不成样子,显然年久失修、早晚便要崩塌。

远处东边邻舍一桩高楼依稀在望,西边屋瓦连绵,也是一派富贵景象,唯独此处院落杂草丛生,长得齐高度,一阵风来轻轻摇摆,发出簌簌声响。

「妾身方才细细数过,这宅院进数不多,左右却是极宽,便是不建新宅,现有这些宅子便也够住了……」应白雪掐指一算,慢慢说道:「除去前院,后院四座院子,都是五间正房、三间厢房的大院,姐妹们三人一处院子,住起来实在绰绰有余!」彭怜点头不语,只是细看园中杂草。

应白雪见状也不说话,只是更加靠紧情郎。

两人伫立良久,彭怜这才说道:「此地气太重,一会儿太落山,只怕更加难捱,咱们先回去准备明认亲之事,此处如何处置,容我从长计议!」应白雪欣然从命,由着彭怜牵手穿过杂草,行到后院院墙处轻身越过,落在一处窄巷里。

巷子狭小,仅容一辆马车通过,被南边高墙遮挡,更加,好在墙角铺着青石,走起来还算方便。

二人回到住所用过晚饭,应白雪取出一个包裹,里面却是一个美木盒,将其打开一看,内里样式繁多,虽都不大,却都极是致。

「当相公扮做梁上君子所得,妾身留下不少珍贵器物,这支凤尾金簪送与柳芙蓉,这支碧玉狼毫送与舅公,这枚血石可以送给树廷表叔,这串翡翠念珠可以送给池莲姨娘……」应白雪又拿出几样事物,分别标出送与何人,心思细致缜密,考虑极是周详,彭怜心中她,白里在母亲处便挑动情,此时更不忍耐,将妇人按在桌边,开裙摆便细细怜起来。

应白雪早已惯了自家情郎随时随地予取予求,白里她也情动异常,这会儿自然曲意逢,无边媚意恣意挥洒,甜声媚叫欣鼓舞,与情郎粘做一处,浓情意云雨绸缪起来。

「你这妇何时将这些宝贝带在身上,我竟丝毫不知!」彭怜扯开妇人身上丝质中衣,双手握住两团大动不休。

「好相公……奴来时便将这些带在身边……只是这木头盒子却是来后置办的……」应白雪不住向后凑男儿侵扰,娇媚应道:「岳家富庶……唔……想来平常俗物难入法眼……奴……啊……奴便备了些珍玩宝物……嗯……总不能折了相公脸面才是……」彭怜扯去妇人身上亵衣,肆意把玩一双硕,见应白雪回过头来,随手伸出手指勾住妇人齿,继续猛力耸动,笑着说道:「雪儿如此体贴,倒要相公如何谢你才是?」应白雪含着情郎食中二指,口中呜呜咽咽,半晌后吐出来媚声叫道:「奴是相公妇……相公只要每这般一番……奴便心意足了……」两人情意绵绵,宛若里调油一般,从地下干到桌上,又转战来到边,最后彭怜将妇人按在榻上,双手握着应白雪脚腕猛不止,才在妇人第三次丢身时

而后二人绵榻上相拥而眠,自然一番缱绻,其中浓情意,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天明,窗外雨霏霏,彭怜自然睡醒,抱着美妇不免又是一番绸缪。

而后天放晴,二人一同出门缴了购房尾款,拿了簇新房契出来,又到绸缎庄买了一些布匹,这才乘着马车来到岳府门前。

应白雪本不肯同行,却被彭怜着穿了本来衣装一同前来,以彭怜心意,既然应白雪已然见过母亲,便是有了名分,自己既然开门立户,带着女眷前来便也无可厚非。

他下车去叫开大门,烦请下人传话说自己过来认亲,不多时侧门开启,马车驶入院中,应白雪由着彭怜扶着下车,二人并肩而行来到正厅。

厅中柳芙蓉居中而坐,看彭怜到了,眼中现出喜悦神,只是按照常理,两人此时该是不识,是以才强忍情意扮出陌生神

「夫人,这位公子自称是三姑家里少爷,老奴不敢相认,还请夫人定夺。」岳诚看彭怜人物风,心中已是信了半分,见他竟带着一名女子,却又有些嘀咕,将人带进厅堂荐与柳芙蓉,便即站在一旁,看柳芙蓉如何发落。

柳芙蓉放下茶盏笑道:「无凭无据,本来不可认亲,只是恰好今溪菱在家,诚叔且去请她过来相认便是!」岳诚恭谨答道:「老奴已着人去请了,想来一会儿三小姐便来了。」柳芙蓉笑而不语,不多时岳溪菱转过角门进了厅堂,见到彭怜坐在下手,惊呼叫道:「怜儿!」

「娘!」母子二人重演昨庄园所见景象,俱是全情投入,丝毫不似作伪,只是彭怜抱着母亲偷偷不住,直将岳溪菱得心惊跳却又害羞不已。

应白雪一旁看得清楚,情知情郎婆婆正在演戏,她强自按捺笑意,等二人分开各自落座,这才渐渐好些。

柳芙蓉却立刻热情起来,笑着说道:「果然便是溪菱子,那却好了!怜儿你却不知,你娘整里惦记着你,茶饭不思,可是清减了许多!」彭怜远远看了对面母亲一眼,笑着对上首柳芙蓉说道:「舅母放心!甥儿定然恪尽孝心,不让母亲再受这般苦楚……」二人话里有话,柳芙蓉自以为得计,见应白雪脸上笑意盈盈,知道她也猜中一二,便即脸上微红,却哪里知道,旁边岳溪菱冷眼旁观,早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彭怜欠身一礼,继续说道:「甥儿远来,备了一些薄礼孝顺舅舅舅妈!」他大手一挥,早有下人们捧着车上卸下一应事物送了进来,绫罗绸缎不一而足,堆了一地。

等下人们下去,彭怜这才接过应白雪递来随身包裹解开,将那美木盒端到柳芙蓉身边,笑着说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舅母笑纳。」此刻厅中坐着柳芙蓉、岳溪菱与应白雪,岳诚站在门边,采蘩站在柳芙蓉身旁,其余丫鬟仆妇皆在门外侍候,彭怜居中一站,恰恰挡住岳溪菱与岳诚目光,他假意打开木盒,抬手便在柳芙蓉面上轻抚一记,直将妇人吓得心胆俱裂,这才打开木盒,一一介绍起来。

少年一边介绍,一边不住轻薄柳芙蓉,一会儿摸她俏脸,一会儿她衣衫,一会儿将手指进夫人香,一会儿用膝盖剐蹭妇人大腿,诸般景象,不一而足。

采蘩将一切看在眼里,想看又不敢看,只是死死盯着岳诚,生怕他一时过来彭怜与柳芙蓉躲闪不及抓个正着。

柳芙蓉初时还害怕至极,后来见彭怜如此胆大包天,竟也浑不在意起来,尤其她自己无法看见岳溪菱与岳诚二人,身后美婢对自己情事一清二楚,应白雪本就知道自己与彭怜成,因此便随意彭怜亵玩,渐渐也娇躯酥软、情暗生起来。

只是彭怜手上事物终究有数,不一会儿终于说完,他无奈退回座位,纤薄襕衫之下,那昂扬之物却并不肯轻易止歇。

岳溪菱虽未亲见,却也情知子作何勾当,心中好气好笑却又不便戳破,只是暗暗摇头不已。

应白雪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好笑,见柳芙蓉后来竟曲意逢,却也暗赞妇人知情识趣。

柳芙蓉整顿思绪,借着喝茶遮掩面上羞红,只觉舒缓不少,这才笑着说道:「怜儿这般破费实在不必,如此礼数周全、心思缜密,实在溪菱之福!一会儿你舅舅便能散值归来,到时你舅甥二人不妨多饮几杯!」吩咐采蘩收了木盒,柳芙蓉又道:「诚叔,便按从前安排,溪菱一家独住一院,过几湖萍归来再做打算便是!」岳诚连忙答应,随即转身出门去布置彭怜居所。

众人又在厅中闲话别后诸事,彭怜挑着与母亲柳芙蓉俱都说过的说了一二,不多时门外喧嚣,却是岳元祐回来了。

彭怜却是初次见到自家舅舅,见他远远行来也是仪表堂堂,却不知为何舅妈竟是对他如此不屑一顾,想着自己未曾认亲便先送了舅舅一顶绿帽子,心中自然有些不安起来。

岳元祐却是喜悦非常,进门落座听子说清原委,见自家妹子在旁,自然不疑有他,略微考校了一番彭怜学问,听他也参加了这次院试,不由更是喜形于说道:「怜儿这般出息,实在是祖宗保佑!一会儿舅舅定要与你多喝几杯才是!」应白雪一旁看得通透,自家相公这便宜舅舅惧内惧得乎,这番话其实便是说与柳芙蓉听得。

果然话音刚落,一旁柳芙蓉便道:「妨碍妾身也说,老爷听了怜儿如此出息,定然也要与他多喝几杯的,厨下早已备了酒菜,不如老爷与怜儿一起边吃边聊!」岳元祐喜悦非常,又吩咐将新纳三房妾室请来与彭怜见礼,这才与彭怜各自落座,边喝便聊起来。

岳溪菱与柳芙蓉应白雪一旁吃饭,二人旁敲侧击打听应白雪年齿籍贯,只是岳溪菱明知故问,柳芙蓉却是有的放矢。

应白雪与二女年纪相当,也是见多识广、智慧过人,一番虚与委蛇,应付起来却是毫不吃力。

柳芙蓉见她如此滑不留手,心中却是颇觉无力,尤其岳溪菱在旁让她多有顾虑,不能以彭怜脔身份与应白雪深谈,便即不再强求,又坐了一会儿,自行起身回房去了。

岳溪菱见柳芙蓉走了,便冲应白雪使了个脸,由着应白雪搀扶着一起离了前院回到所住院中。

两女相比,反倒是应白雪年长几岁,只是她受彭怜医治,看着便如二十出头女子一般,明面上便是彭怜小妾,如此搀扶自家婆母,倒也毫不违和。

岳溪菱支走服侍丫鬟,由着应白雪为自己端茶倒水,沉半晌才道:「雪儿昨所言,怜儿身上玄功,果然真能令女子容颜永驻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