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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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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工夫后,林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这次速度慢了很多,似乎在仔细搜索周围的痕迹。

孙天羽口中有些发苦。这个林教头一忍再忍,一旦不再忍耐就显出狠辣的一面,下了狠心要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

在皇城司的计划中,由指挥使赵奉安亲自带队,六名好手加上两名神手,对付一个戴枷的林冲,必定是手到擒来,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花和尚!那和尚的金钟罩已经是大成的境地,修为起码有第六级通幽境的水准,要按死自己不比按死一只蚂蚁费力多少。

孙天羽飞快地转着念头,忽然头顶传来一阵风声,隐约飘来脂粉的香气。他停住下潜的动作,然后眯起眼睛从头顶的落叶隙间望去,却是一条女子的裙裾从树梢飘下,正掉在离他不远的位置。

孙天羽的目光慢慢上移,昏暗的树木中,浮现出一抹月光般的莹白。

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女子。她被一条玉白的丝带反绑着,悬空吊在一斜枝下,手足背在身后,弯转的身体仿佛一只圆环,在风中摇曳生姿。

她长发盘成江湖女子常见的低髻,用一角雪白的丝帕包住,颇有些英姿的侠气。然而此时,她眼上却蒙着一条黑纱,耳朵也被住,涂过胭脂的瓣张开着,一边发出人心魄的娇声,一边在细如人指的树枝下微微晃动。

眼前这香的一幕却让孙天羽心头隐隐发寒,他屏住呼,用难以察觉的速度,一点一点向下潜去。

那妇人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觉,她的外衣被人剥去,罗裙也被扯落,只剩下贴身的亵衣。同时衣上所有的衣结、纽扣都被人解开,软软地搭在身上。随着呼,妇人上身的肚兜越来越松,浅粉的丝物渐渐低垂下来,出双峰间浑圆而雪白的曲线。

她下身的亵原本系着一条软罗带,这时也被解开,叉搭在间。随着树枝晃动,罗带在她的纤上一坠一坠地松散开来,最后倏忽滑落,在空中翻转着飘到树下。

那少妇身子斜弯,松开的亵从她光洁的体滑下,出一截雪白的肢。略带寒意的空气涌来,令少妇本能地夹紧大腿,发出一阵低呼,娇细细地说道:“衙内……别玩了……妾身下面又了……”林冲提着带血的刀出现在树侧。他腕上被斩断的铁镣微微晃动着,瞳孔收紧,虽然没有动作,但紧绷的肌力度,就像一头随时可能扑出的猎豹。

那女子虽然蒙着眼,但玉颊悉的轮廓让他一眼认出,悬在树梢上的少妇正是自家娘子的亲姐、威远镖局总镖头的夫人,销魂玉带阮香琳。

“林教头,别来无恙?”陆谦负着双手出现在树梢高处,微笑道:“放心,阮女侠的眼、耳都被封住,听不到半点声音,只以为在太尉府的后花园里,正与小衙内戏耍取乐。”林冲沉声道:“陆谦,我与你相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趋炎附势的无小人!”

“趋炎附势?哈哈!”陆谦仰天长笑,油然道:“林兄,你难道就比我陆谦清高多少?在军你升不上去,皇城司一招手,你不就巴巴地去了?若非你命不好,犯了忌讳,有这样趋炎附势的机会,难道你会错过?”

“不错!”林冲道:“林某当教头多年,也想谋个一官半职!非为富贵,非为权柄,只为不负林某这一身修为!若能讨好高太尉,林某如何不做?但大丈夫建功立业,当从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你以妇孺威胁林冲,岂是大丈夫所为!”陆谦充讽刺地说道:“岳贼果然没看走眼,林教头真是豪杰盖世!我倒想想问问林教头,这位阮女侠与你家娘子是同胞姐妹,不知这身子比起你家娘子如何?”说着陆谦脚下微微一震,那树枝向下一弯,然后弹起,阮香琳身上的肚兜一松,从玉体上飘落下来,出一对肥耸圆硕的雪,在前沉甸甸抖动着。

间松开的亵也随之滑下,光洁而平坦的小腹以及丰腴的雪同时出来。她双腿夹得正紧,亵垂在玉股下,能看到股间隐约的痕。

“衙内,妾身手脚都麻了……”在阮香琳的娇呼中,陆谦坐在树枝上,用脚尖挑了挑她深红的头,“阮女侠好一朵鲜花,却在李寅臣那泡牛粪上,当小衙内一见就心生怜惜,千方百计和阮女侠成了好事……不瞒林兄说,阮女侠是个豪子,自从入了太尉府这座大庙,便以身逐一布施,不仅高衙内,连他几位结拜兄弟也各分一杯羹,尝遍了阮女侠身上的美味……”陆谦踩住阮香琳的雪,笑道:“阮女侠是林兄的姐,想必时常见面,不知林兄见过阮女侠的股没有?阮女侠这股又白又,活像一颗水桃,当各家的小衙内轮骑过,一个个都说好。林兄可想试试?”林冲脚下像生了一样横刀而立,盯着陆谦的喉结,一言不发。

陆谦一笑,“林兄好耐,多半是等花和尚吧?”他彬彬有礼地抬手说道:“时辰尚早,林兄尽管在这儿等。至于阮女侠……不瞒林兄说,来时路上蒙阮女侠垂,也让小弟得了些乐子。当然,阮女侠以为在下是那些衙内。林兄若是有意,不妨也学小弟浑水摸鱼一番,尝尝阮女侠的鲜味。”林冲冷冷道:“你我相识多年,该知道林某不是一勇之夫,这般作为,只会让林某看扁了你。”陆谦大笑道:“林兄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实言相告,被你看扁,不损陆某分毫!”林冲打断他,“狙击鲁师兄的是谁?军还是高太尉请的杀手?”

“都不是,林兄尽管琢磨。”陆谦笑眯眯道:“林兄不信我占过你姐的便宜?你信不信我知道嫂夫人下面有一颗痣呢?”林冲然变

程宗扬盘腿坐在树上,摸着下巴嘀咕道:“下面有痣?我怎么不知道?”青面兽伏在他身旁,背后负着一杆长,已经装上头,为了避免金属反光,外面包上了黑布套。他微微动鼻翼,嗅着风中的味道。

陆谦长笑道:“林兄好不晓事,陆某既然能把阮女侠带出来,这会儿陪小衙内的该是哪位,林兄不妨猜猜?”陆谦越说越骨,“小弟向小衙内辞行的时候,嫂子正好也在,正跪在小衙内身前,含住小衙内撒那话儿仔细品尝。哎呀,忘了跟林兄说,嫂子那会儿还光着身子,等把小衙内硬了,嫂子就和勾栏的粉头一样,撅着股让小衙内骑上去快活。见了我,嫂子还红了脸,叫我‘陆叔叔’……”见林冲不动声,陆谦一笑,俯身抓住阮香琳的,“林兄可知道小衙内当时用的是你家娘子哪处妙物?看仔细了!就是此处!”陆谦抓住阮香琳的往两边一分,出的并非柔,却是一支寸许的黄铜管,直在少妇如雪的间。

小巧的孔被撑得浑圆,里面不知抹了什么体,溚溚地沾在铜管和间,能看到红在铜管上微微动。

陆谦得意洋洋地说道:“小衙内就是当着小弟的面,把他那话儿硬顶到嫂子的眼儿里,一边去摸嫂子的门,就像这样!”林冲不是鲁莽之人,陆谦修为不及自己却敢孤身在此设伏,又牢牢占据上方,三番两次引自己出手,必有后招。鲁智深音讯全无,必是被人住,眼下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扭头便走,先与鲁师兄联手,以免被各个击破。

因此无论陆谦怎么挑衅,林冲都沉心静气,观察陆谦的破绽,准备有机会便先救下阮香琳,否则回头再战。

但陆谦把言语扯到自家娘子身上,林冲如何还按捺得住?他刚说了一半,林冲拔身而起,刀如匹练般朝他攻去。

眼看林冲挽着刀腾身而起,陆谦手指忽然一紧,抓住阮香琳的用力一分,在少妇中的黄铜管突然弹开,一蓬牛细针如雨点般朝林冲袭去。

陆谦隐藏有后手,林冲早有警觉,但万万想不到他如此卑鄙,竟然把机关设在阮香琳身上。

陆谦对林冲的身手知知底,千思万虑才使出此招,时机、方位都选得极准。林冲身在半空,闪身避让已不可能,扯衣挥打又来不及,只能将蓄势待发的一招尽数施展出来。

暴喝声中,林冲长刀疾劈,一股强大的劲气将袭来的细针半数扫飞,另外半数却密密麻麻地钉在臂上。

林冲一刀使出,已经力尽,陆谦正等着这个机会,单刀如闪电般劈出,重重斩在林冲刀锷上,将他的刀劈得手飞开。

陆谦一招得手,立即从枝上俯身掠下,刀再度斩出。林冲距离地面不过丈许,跌下去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但这段时间足够陆谦劈中他三刀。

林冲嵌细针的双臂忽然一伸,右手从陆谦的腕下绞过,避开他的刀锋,以臂对臂地与他硬拼一记。

陆谦脸剧变,左手向后一挥,攀住树枝,折回枝上。他整条右臂的衣袖像被狼牙扫过般变得稀烂,臂上鲜血淋漓。那些牛细针虽然中林冲,却没有刺透他的皮肤,这时臂一击,反而让自己中了计。

“金钟罩!”陆谦咬牙道:“你练了金钟罩!”林冲缓缓收回手臂,冷冷道:“初学乍练,不值一提!但只要比你陆谦硬上一分便足够了。”陆谦的脸由白转青,林冲刚开始习练金钟罩,远不到身如金石的地步,但已经比自己的身要强横许多。陆谦原本居高临下,又有阮香琳这个人质在手,林冲即便强攻,至少也要百招开外才能分出胜负。问题是他只怕林冲不死,在那些细针上都喂了剧毒。眼下作茧自缚,陆谦手里虽然有解药,但也要林冲肯给自己时间服用。

陆谦心念数转,一边盯着林冲,一边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阮香琳的亵强行扯落。

阮香琳惊叫一声,光溜溜的身子在空中打了个转,玉体优美的曲线尽数显出来。

一被扯下,她身上一丝不挂,成而白美的体弯转如环,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一弯悬在树梢下的月钩,散发出丽而靡的肤光。

林冲一击得手正要追杀,却见陆谦面狰狞,抬手一刀向阮香琳捅去。他大喝一声:“住手!”一边硬生生地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