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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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着。”

“好事多磨。”敖润宽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一会儿就撞见了呢？”程宗扬叹道：“借你吉言吧。”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也找过了，严君平仍然不见踪影，程宗扬都怀疑那老东西是不是没看到人，随口忽悠自己的。

蒋安世一抖缰绳，马车缓缓启动，在夜下平稳地向山外驶去。程宗扬打着手电筒，重新给高智商检查了一遍伤势，一边随口道：“冯子都那天为什么会去步广里？”

“哦，他那天去送一个老头，说是什么书院的山长……”※※※※※“……就这么问出来了。”程宗扬躺在小紫膝上，长叹道：“我和四哥、五哥费了多少心思、力气，累死累活都没打听出来的事，结果一不留神，就跟在路边捡棵大白菜似的，随随便便打听到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送严老头去哪里？”

“车骑将军的府邸。严君平除了跟霍大将军偶尔见面，就一直藏在金镝的府上。难怪外面没有半点风声。”

“金镝治家最严，若不是冯子都多嘴，只怕永远都打听不到呢。”

“你怎么知道金镝治家最严？”

“你猜呢？”

“江女傅说的？”像是应和他的话语，帷幕外传来几声低低的呻。

除去全部伪装的江映秋落入小紫手中，她的未来就已注定。程宗扬摇了摇头，旁边的罂粟女朝外面娇声嗔道：“蛇奴，轻些着，莫打扰了主子。”蛇夫人略显沙哑的笑声响起：“女傅小乖乖，且忍着些……”程宗扬道：“她是里的女傅，和吕家不是一路的，你们干嘛捉她？”罂粟女吃吃笑道：“不是我们捉她，是她自己愿意的。自从和蛇姐睡过，她就和蛇姐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小紫道：“为什么不接着找呢？”

“四哥已经去了，但传回来的消息不是太好。金家内外都严谨得很，一直没找到空子。”程宗扬舒了口气，然后笑道：“左右已经有了严君平的下落，总能找到机会的。”这一趟不仅找到了高智商，了却了一桩心事，而且差错，连严君平的确切下落也终于浮出水面。程宗扬欣喜之下，想到连未到上清观，便趁夜往观中一游。

上清观的上院，如今已经是自己的私人地。程宗扬此时就待在上院的望阁内，用帷幕一隔，周围松涛阵阵传来，宛如一方独立的天地。

幕内的人并不多，除了小紫和罂奴，就只有一个阮香凝，众人谈时，凝奴就伏在他身下，殷勤地吐着主人的具。月光下，她赤的体犹如冰玉，光洁的背脊，纤细的肢，一直到圆润的雪，全都在外。

程宗扬看了眼身下那个如花似玉的美妇，然后打了个响指。阮香凝闻声抬起俏脸，小心吐出具，接着爬起身，分开双膝，背对着主人跨坐在他间。然后转过脸，绽开一个明的媚笑，一边耸起雪，将那怒的具顶在儿间，柔腻地前后动，让它在白生生的间滑来滑去。

程宗扬略微一顶，阮香凝心下会意，一手扶着具，一手伸到后，分开儿，将硬梆梆的头纳入后庭紧凑的孔内，缓缓套入。

待具挤入肠道，阮香凝两手扶着主人的膝盖，像骑马一样耸着雪，卖力地上下套。罂粟女双手在她白的体上不住游走，时而伸到她前，捻住她红的椒，时而探入她腹下，拨她腻的，时而扒开她的，将她柔的眼儿展出来，让主人观赏她那只在具戳下不住变形的态。

小紫道：“那个程郑……可靠吗？”

“靠得住。”程宗扬道：“那幅肖像是文泽临死前留下的，那一战幸存下来的只有我和月霜，绝对无法伪造。”

“龙宸呢？”

“这事太古怪了。如果不是程大哥亲口说的，本就是个笑话。认错人了？亏他们说得出来。”

“也许真的认错了呢？”

“哦？”

“你也说他们当时出手很奇怪，好像本没有预先设计，糊糊涂涂就打了一场，结果还死了不少人。会不会是他们本来做好了计划，完全可以控制局面，却真的认错人了呢？”

“你是说……”

“他们原本要对付是狐族。”程宗扬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干！那个胡夫人有问题！”小紫的推测很可能是真相，龙宸误以为他是狐族，种种手段都是针对狐族布置的，结果上了一个大当。

小紫道：“胡夫人单名一个情字，自小服侍太后吕雉。她们两个中间，有一个跟苏妲己结拜为姐妹。苏妲己失踪后，洛都的狐族几乎被一网打尽，只剩下一个孙寿，被胡夫人或者太后庇护下来。而吕冀私下里与龙宸也有过往……”程宗扬道：“如果这样的话，吕氏以前就与龙宸有勾结，甚至可能做了某种易，一同对付狐族，所以在得知我的‘狐族’身份后，胡情第一时间就把我出卖给龙宸。但她没想到龙宸居然没杀我，反而干掉了吕氏的未来之星。愤怒之下，吕雉立刻翻脸，封掉晴州商人的店铺——龙宸与晴州商会的关系不浅。”

“当然啰。”小紫道：“龙宸需要一个足够大，也足够锐的信息网，但如果他们自己去做，组织就太庞大，也太容易被人抓到把柄，遍布六朝的晴州商会是一个很好的介入点。”程宗扬继续道：“另一边，龙宸发现针对狐族的布置本没有起效，怀疑胡情骗了他们，所以反手杀了吕奉先，作为报复。他们双方就像刺猬，一边合作，一边戒备，随时都可能翻脸——剑玉姬呢？这人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剑玉姬的野心，也许比龙宸能想象的更大。”

“成光吗？”剑玉姬这一步棋布置得足够隐蔽，如果不是一头野猪突然闯入厕溷，引起自己的警惕，也许自己就被蒙在鼓里了。吕雉刻意在天子与江都王之间挑开嫌隙，却被剑玉姬轻松化解，天子与江都王太子的关系反而走得更近，赵王父子失势，刘建成为储君的可能大增。剑玉姬的布局总是这样隐蔽而周密，不知不觉间，她的棋子已经在棋盘上份量越来越重。

假如不是那头野猪的话……

程宗扬猛地一身，重重顶入阮香凝体内。他翻过身，将阮香凝到身下，一边动一边笑道：“光玉姬……要不是那头野猪不解风情，可能我连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眼下她既然出马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如意。哈哈，说不定能给你找个伴，让汉国未来的皇后跟你一道光着股，被主子享用。”阮香凝娇滴滴道：“是，老爷……”※※※※※荒唐过后，程宗扬像一只夹起尾巴的大灰狼，一脸道貌岸然地出现在隔壁的房间内，笑眯眯道：“合德姑娘，怎么样啊？”换了一身装的友通期仿佛一株带着水的琼花，鲜丽动人，她侧身施礼，玉脸微红地说道：“多谢程大夫，奴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江映秋昨晚与程宗扬只隔了一道帷幕，两边呼之声相闻，彼此都知道对方做了些什么。此时她双腿还微微发抖，脸上努力摆出女傅的威严之态，“本傅已经给她讲过中的礼仪，平常的衣着妆扮，还有父母的名讳，家中的陈设……”

“这些都不重要。”程宗扬道：“重要的是怎么住天子——只要能把天子倒，浑身都是破绽也不算事。若是不住天子，就算没有一丝破绽，那也是白搭。”江女傅低头道：“是。”友通期玉脸微红，掩口笑道：“江女傅都已经教过我了。”

“她亲自教的？”友通期红着脸点了点头。

“行了。就记住一条：别让他随随便便就吃到。吃得越容易，男人越不知道珍惜，吊着他的胃口，少少给他点甜头，抻着他，才是王道。”友通期大胆地抬起眼睛，“你呢？”

“我？我不一样。”程宗扬笑道：“像你这样的，我一口气连吃几个都不会。比这个，天子可差远了。”友通期红轻动，耳语般呢喃道：“你不想尝尝吗？”不知道是谁教的，就这么几天，小姑娘声音中便多了种勾人的韵致，一一息，都带着人心魄的风情。

程宗扬看得微一愣神，然后道：“你出师了。天子的脔，我要是尝一口，立马就是灭九族的下场，还是免了吧。”友通期娇声道：“奴家听姐姐们说，程大夫很厉害呢……”

“赶紧忘掉！这种浑话千万别想！就当没听见过。你是天子嫔妃，别总琢磨臣子裆里那点事！”程宗扬环顾左右，“这是谁教的？”罂粟女和蛇夫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惊理那小蹄子！”

“你们是看她不在场吧？”程宗扬瞪了她们一眼，然后对友通期道：“这里的事情你统统忘掉。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皇后娘娘的亲妹，昭殿的主人，赵昭仪赵合德。”友通期敛衣垂首，温婉地说道：“是。”程宗扬呼了口气，扭头道：“你们两个谁去？”罂粟女道：“奴婢愿往。”

“小心点。”程宗扬警告道：“你可是我的侍奴，千万别让天子对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蛇夫人笑道：“主子放心。罂奴若是忘了给主子守贞，她身上的纹身都不答应。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入。”

“你们紫妈妈主内，怎么安排，她说了算。”程宗扬道：“卓美人儿呢？”※※※※※卓云君玉脸含霜，手里拿着一戒尺，重重打下。

“啪”的一声，身前那只白如雪玉的小手便多了一条血痕。

赵合德咬紧嘴，泪水在眼眶里一个劲儿打转，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