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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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啊,哈哈,你不是很拽吗?这手不是打篮球厉害吗?”
“怎么,打别的队不好使了?”
“是不是没有女人给你加油,就投不进啦?”
“那真不好意思,比赛那天,你的女人还在被我着呢,啧啧啧,那小都给干肿了,想睡又没法睡,老子完又让别人,真他妈!”
“咿呀!”熊安杰的恶语几乎每一句都能击中钟致远的内心,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他此刻已经彻底愤怒,那被踢痛了的手臂这会儿已经变得麻木,他死死的捏住拳头,发了疯似的想要起身挣扎,可他越是动,熊安杰的脚得越是起劲,无论他如何反抗,本无法撼动熊安杰这樽大佛。
“这就急眼了,我还没说完呢!”熊安杰完全掌握了局面,说话的声音也渐渐高昂了几分:“你身边的女人,我可得不少呢!”
“从最开始那个对你有好的小温雪,她可是借了你20万还记着你的恩的,哼,不过这女人啊,一旦开了苞,就什么都忘了,现在也就只认我这了!”
“还有咱嫂子,你班导,叶红雾,对,还有她姐姐,当初好像你还救过她,哈哈,都他妈被我睡烂了。”
“再有就是林晓雨,虽然是被小马哥设计的,可我也喝了口汤,哈哈,你说你怎么这么欠呢,得罪了我也就算了,还去得罪小马哥,这不,他说他要整死你啊哈哈!”
“呜~嘣!”熊安杰越说越是嚣张,终于,按捺不住的钟致远突然一直,整个人不再像先前一般疯狂扭动,而是整个头突然一顶,直朝着熊安杰的脑袋撞了过来。
“啊草!”熊安杰被这突然一撞,身体直接向后一倒,用手捂头时已然出了血迹,而钟致远,亦是同样的装了个头破血。
钟致远突袭得手,但剧痛的反噬下自己也没有多少气力去跑,身体才堪堪站起,那边的熊安杰也已是捂着脑袋站了起来,还未待钟致远抬脚,却见他突然一扑,再度托拽到钟致远的小腿位置,“啪”的一声,钟致远又一次的被拉倒在地。
“他妈的,老子要死你!”熊安杰侮辱已久,到这儿也算是出了气,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拖,索从袋里出一把钥匙,选了一最为大的,猛手一抬,顺着高空中刺眼的光一起,作势就要朝钟致远扎去。
“轰隆!”突然,两人所处的不远方又传来一声轰鸣,熊安杰与钟致远虽是生死斗,可目光却是很难不被这轰鸣声所引,尤其是轰鸣喧嚣之下所显出的一张外国女人的脸时,局势瞬间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哈哈,哈哈,珍妮……”早上临出门时熊安杰还在抱怨这女人不近人情,可想不到才一转眼功夫她竟是跟了过来,有她在,先前的一丝顾虑彻底落了地,要对付眼前这小子,几乎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然而他刚要挥手,身下的钟致远突然间扳住他那只踩在口的腿,身体猛然发力直接来了记反抱摔,直将熊安杰给扳落马下,而钟致远趁势一滚,终是逃离了熊安杰的掌控,也不与他再做纠,直接一扭头,捡起背包,向着山上跑去。
南泥山虽说算不得什么高山,可毕竟也有着小八百的海拔,顺着石阶路一路向上,可才不到半小时,路上便没了石阶,钟致远看了眼前路的陡峭泥泞不犯起了难,然而身后不时能听到熊安杰的叱骂声音,无论如何,他都只能向前。
钟致远拄着一枝再度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能在泥泞中踩下一道深坑,好在天气还算不错,这泥巴山道的土质还算紧,倒也不会有滑落的问题出现。攀山之路多半荆棘,目光所及除了密林和山道外本没有半点儿风景,也难怪这南泥山没人开发,本也引不到几个游客。约莫爬了一个钟头,钟致远的脚步已然变得迟缓了许多,虽然是体育生,但先前扭打了一阵,如今又是急速攀爬,可脚力与体力都已是有些不继,终于,他寻了块巨石坐下,自背包里取出了水“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随即又拿出了姐姐留下的那封信。
南泥山,真的会是“隐虹”的基地吗?
“小子,你有种别跑!”正当钟致远愣神之际,不远处的山路上传来熊安杰的叫骂,钟致远不再耽搁,赶忙收拾了行装再度上路,望着这延绵不绝的坎坷烂泥路,钟致远把心一横,一口气攀了好几十步,而正翻过一处转角时,钟致远的眉宇间出一抹异,原来就在前面转角的不远处,正有着一处显眼的平台,可平台再前面,却似乎是没有路的。
钟致远再次凝望山顶,显然还没有企及,那这条路,究竟是通向何处?
身后的情况越发不妙,不管前路如何,钟致远也只能硬着头皮再度向前,一步步山泥,一次次转角,终于,他踏上了山的这处敞亮大平台。
然而这平台两面都是石墙,背后是来时的泥泞山路,而前方,却是一往无前的悬崖,而那高高在上的山顶,似乎离这平台还有还一段的距离。钟致远向前探了探头,那悬崖深不见底,如若跌下去本无法生还,而四周山风呼啸,在这对的空地上显得异常冷清,他开始有些困惑:难道真是找错了路?
可他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待得他在这空地转上一圈的功夫,身后的泥路上已经多出了两道人影。
熊安杰已然没了这一路上的聒噪,强行登山的结果自然是被累得够呛,可即便他此刻再如何狼狈息,钟致远也不敢动,只因为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人,看这架势,熊安杰能爬到这里,这女人没少出力。
“你们想干什么?”钟致远咬了咬牙,心中少不得也会有几分胆怯。
“哈……哈哈……干什么?”熊安杰好不容易开口说话,语音里多少还带着些:“难道我们这一路跟过来是找你打球吗?”
“……”钟致远自然清楚他这话的意思,这样的恶人,哪还会有什么底线,而要对付他们这样的人,自己少不得也得豁出去了。
“呀!”又是一声暴喝,钟致远起手中的枝就冲了过来,比起先前的打斗,这会儿多了“武器”或许能占上一点儿优势,然而他自以为的先发制人和兵器优势在冲出去的瞬间便成了泡影,率先启动的并不是熊安杰,而是珍妮。
珍妮抢先一步冲出,仅只是一个侧身便将钟致远的力道化解,随即右膝一顶,左肩一撞,两手一个环绕便将钟致远的枝给夺了过来。
“哈哈,漂亮!”熊安杰见得此状立时大笑起来:“珍妮姐你这身手太帅啦!”珍妮不屑的冷笑一声,手中枝一扔,直朝着悬崖扔飞了出去。
“你……”钟致远气得有苦难言,且不说她灵巧的身位和速度,就方才那两下膝顶和肩撞就已然令他痛得缓不过来,而此时的熊安杰也缓缓向前,要一次面对这两个人,对他而言几乎毫无胜算。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熊安杰得意的叫嚣着,一步步的朝着钟致远的方向走了过来,在他看来,钟致远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钟致远深口气,再一次向着四周张望,这空旷的山间平台不但没有出路,连半点人烟都没有,又哪里会是姐姐信里提到的什么基地,心中一时间百集,面对眼前危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待得目光触及到那万丈悬崖时,他心中那久违的失落油然而生。
亚青赛的名额、Cuba的淘汰、林晓雨的背叛、张萱的惨像、再加上姐姐的莫名失踪,一幕幕的伤涌上心头,他那本该抑着这些伤痛的乐观此刻已然无存,事业、情、乃至自己的生命都无法维系,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一念至此,钟致远把心一横,也不去看对面走来的那对男女,他缓缓站起,突然一个扭头,竟是主动朝着悬崖奔了出去。
“啊!”一声怒吼,仿佛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既是对死亡的恐惧,又是对着世道的呐喊!
“卧槽!”熊安杰与珍妮快步上前,但已经无法阻止钟致远的跳崖,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即便是烂恶如熊安杰也不有些意外:“他……他……”珍妮到底还是见过不少血的人,却是抢先一步恢复镇定:“或许这才是解吧。”熊安杰倒还是第一次见珍妮发出这样的慨,不有些好笑:“珍妮姐,你的中文是越来越好了,还会……”熊安杰一边打趣,一边却是迈着步子计划原路返回,可他才走两步,正要与珍妮擦肩而过时,珍妮却是纹丝不动的挡在他的身前。
熊安杰只道是她有意刁难自己,也不去惹她,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却又迈开步子向另一侧走去,然而下一步,珍妮的身形又是挪到了他的近前。
“珍妮姐?有事?”熊安杰有些诧异。
珍妮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但熊安杰再一次试着去突破她的身形时,她又一次挡在了正前方。
“珍妮姐别玩了,咱们早点回去,那还有几个妞等着收拾呢!”那一夜过后,几个女人便被一直关在酒店房间里,也不知怎么搞的,小周哥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只能靠着珍妮来看管,可没想到珍妮今天居然主动跟了过来。
“你……”
“今天,你也不用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熊安杰身躯陡然一颤,仿佛有些没有听懂。
珍妮上前一步,那支看似瘦弱的小手一把抓住熊安杰的衣襟,还未待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被就势举了起来。
“啊~啊~”熊安杰这才有些慌了,整个人放肆的大叫起来:“珍妮姐,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饶命啊……你饶命啊!”珍妮冷哼一声,倒也不介意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没惹到我,但你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小……小马哥?马博飞?”
“去下面,慢慢想吧!”
“啊!”又是一声怒吼传出,与钟致远的长啸不同,随着两米高的身形飞出,熊安杰的呼喊已然变得绝望,那断断续续的残声回,倒是给这本就寂静的山处带来了几分喧嚣。
处理完毕,珍妮拍了拍手,临走时不免朝着那深渊看了一眼,待确定没有一丝生还可能之后,这才踱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