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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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鄙视的看着猴子：“纠正你一下，不是尸体是骨灰，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要是见到他妈哭的样子，你也不会害怕的”，在猴子眼里，死人好像是很猎奇的东西。

“也对毕竟儿子死了，不哭死去活来才怪，也是苦命人”，说完猴子拿着台球杆啪嗒一声，球没进。

“干嘛呢大哥，你打的是我的球，大球小球都分不清了吗，靠边站靠边站”，过年“回门儿”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生活又进入到无聊的上班下班时间，一切步入正轨。

“你说那个叫什么……对叫赵帅的，他爷爷真就那么厉害啊，真要那么厉害的话，他孙子被欺负，怎么就不找学校，不自己开干，找你多丢面子啊！”猴子站在旁边好像有些想不通，前些子我跟他说欺负小帅别太过了的事。

我围着台球桌转了一圈，都觉着球的位置不太好，拿着杆股靠在桌边说：“管他厉害不厉害，那小子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教训一下就行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的，太过了也说不过去，他大儿子又不是没找过学校，学生们欺负人老师管个用只会动嘴，他爷爷要是动手那质就不一样了，大人殴打小孩儿既难听又难看，总之这个事情很麻烦的，还有什么叫找我就丢面子了？”正在一边烟的猴子，嘿嘿一笑把烟头弹到墙角：“嘿嘿我不就这么一说嘛，那要是这么看，年龄小有年龄小的优势，像你说的狗山子那种无赖，就需要有厉害人能治得住，可这个厉害人又不能对小孩儿怎么样，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我还没见过五十多的混子呢，也不知道这个叫狗山子的，脸皮怎么练的这么厚，改天咱也学习学习。”

“年前我们去钓河虾的时候，如果不是碰到结婚娶媳妇，你去小卖部买汽水，不好就遇到了，不过那个二皮脸有什么好学的”，咔哒一声进。

猴子闻言抬了口气，瘫坐在旁边供人休息长椅上说道：“学什么？学人家乐观的生活态度啊，什么没都没有穷到家了，生活却这么逍遥，哪像我们过的这么贫苦。”咔哒又一个球进，我对身后的猴子说道：“你哪里穷苦了，穷苦还来这里打台球，那还是不够穷。”这段时间很多七八糟的我都和猴子聊过，当然仅限表层的东西，狗山子偷摸狗之类的。

“好无聊啊，要不去看电影吧，听说有新的恐怖片，看完回去睡觉”，看着我接连进球，猴子有些站不住了。

“你是看你快输了想跑吧，看电影有意思？我看是看片有意思吧，想看片就直说呗，还看电影呢虚伪”，猴子跟我比球技确实差点，如果一方技术优势太明显的话，两个人打球确实会没意思。

猴子看我这么说也很光，直接把杆儿靠在墙边说，呲着牙笑道：“嘿嘿我就是想看片了，一块去呗。”

“你自己看吧，我要回家了。”见我转身就要走，猴子赶紧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二楼拽：“走什么啊，看电影又不要你掏钱，我请走吧——”本以为猴子那德行，就是找借口来看片的，他是真的好这个，没想到还真是一部恐怖片。

游戏厅人家是挣钱的，肯定是不会光放片，也有一些其他的片子，比如很多人喜的武打片。

现在电视上就是一部……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恐怖片，还是说是神话故事，它是一部香港的电影，名字叫《倩女幽魂》“人生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风霜留面上”

“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

“路随人茫茫……”看电影的过程中我们俩都没怎么说话，只不过我们俩不说话的原因各不相同，猴子看着王祖贤的小倩瞪着眼，巴硬起来顶起裆一大坨，就差掏出来一发了，能把一部恐怖神怪类的电影，看出这种效果也是绝了。

我则更沉浸在剧情里，也不是我清心寡，王祖贤看起来是很漂亮，但跟我妈比起来就太瘦了，股和子也不够大，对于我来说她不够。

整个故事很凄美，善良漂亮的女鬼被妖魔控制，最后终于投胎，勉强算是一个大圆结局，看到最后的时候，就连猴子都正经了起来，一副要动泪的样子，刚抓完裆的手不停的往嘴边捂，也不嫌有味儿，不过也就一会儿，刚出游戏厅马上就原形毕了。

“里边的燕赤霞好帅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店里正好有家伙事儿，要不咱们做一把剑怎么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从游戏厅出来后猴子还是很兴奋，双手虚空抓握着比划，就好像手里真有一把宝剑一样。

我嗤笑道：“你杀什么杀，人家燕赤霞杀的是妖怪树妖，你可倒好有剑了，想的是先把神佛杀了，再说电影里也没神佛啊，全是恶鬼妖怪。”

“也是里边没神仙，所以啊更需要我们降妖伏魔，明天去废料堆里找块儿钢条，做出来肯定特别帅，你外公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鬼故事吗，有没有说过什么漂亮的女鬼，笑起来要特别好看的，我把她降服在上哈哈！”猴子越说越不着调了，边说还边提了两下很猥琐。

“你是看个电影把脑子看坏了吧，宁听鬼哭莫听鬼笑，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还女鬼笑起来特别好看呢，你这是嫌命长了，平常很多七八糟的脏东西是看不到的，一个能看到的女鬼还能笑，你要是真碰见了……呵呵，不过你要真想的话，可以先去坟地练练胆儿”，猴子的想法真是让我无语，女鬼能看到还能笑，如果真能碰到的话，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几乎必死。

猴子这方面的胆子，跟我比小的太多了，听到我的解释后，眼神中对女鬼的向往逐渐变为恐惧：“电影嘛哈哈都是假的，谁会得慌，真想遇见鬼呢。”看到猴子有些害怕的样子，我有些想笑，也许他现在的样子，才是看完电影的正常表现，既觉得女鬼漂亮向往，也喜燕赤霞的洒，但讲到现实的鬼魂又会害怕。

而我跟他不一样，《倩女幽魂》这部电影看完之后觉很抑，极致的抑不舒服，一个妖魔横行的世界却没有神佛保护，一群人在底层苦苦挣扎，特别是镇子上那些自私自利的人，看上去更就加难受了。

我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但就是看上去很不舒服，没有猴子看漂亮女鬼的足，看燕赤霞的快，更多的是妖魔世界的暗无天，不知道是不是电影整体太暗了。

像平常一样猴子依然是回宿舍，那里自由没人管，看来对于猴子来说，自由比女鬼更重要，即使害怕也仍然不回家。

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我到家的时候小蕾也还没睡，她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回来了也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去吧，明天一早你还有早自习呢。”对于我的催促小蕾很敷衍：“马上就去睡，十点之前肯定去。”

“也行，那下次见到咱妈，我就跟他说你整天熬夜看电视，让她跟你谈”，我就知道我说话不管用，直接把妈妈抬了出来。

听到我提妈妈小蕾果然害怕了，一脸不的关掉了电视，转头怒视着我。

我并没有理会，很从容的在卫生间门口换着拖鞋。

“哥”

“嗯”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知道”倚着门框的小蕾嘴抖了好几次，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来了一句：“那你也早点睡”

“等一下”，就在小蕾要回屋的时候被我叫住了，“他是不是还在训白虎”

“是”，小蕾回答的很干脆。

“好了你早点睡吧，生活费要是不够的话，我再给你点。”

“不用了，我手里还有钱呢”，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其实自从年后那次串亲戚回门儿后，我就不太相信小蕾了，倒是不担心她会站在李思娃那边，可小蕾太听妈妈的话了。

妈妈怕我和李思娃再起什么冲突，这就可能会代小蕾，对我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其实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妈妈本身就很喜这种觉，她喜扒光了衣服趴在上，让别人拿鞭子她，我其实是多管闲事，破坏了妈妈的享受。

但好像又不太可能，按照父亲的说法，妈妈最多也就是喜展示身材，外人能看一点点白子看已经是顶天了，让看孕肚的也都是自家人，跟这个喜……

趴着给人当畜生是两码事，不过也很难说，也许在父亲面前表现得相对规矩，那是因为有父亲在。

一旦父亲不在了，妈妈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只有天知道。

自从知道妈妈光着身子被李思娃鞭子，我心里就很难受，不光是羡慕嫉妒李思娃，更多的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妈妈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试问谁能接受，生养自己的母亲，背地里却喜光着股被人凌辱。

如果是李思娃迫妈妈这么做，我心里反而会好一点，那至少不是妈妈自己的意愿，是被强迫是有苦衷的。

“你妈不你自己心里清楚”，李思娃这句话像嘲讽，可怕的是嘲讽正在变为现实。

李思娃有什么不对的我还能想办法，可要是妈妈真的就那么……那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想个什么办法呢？今晚注定又要睡不好了。

第二天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爷爷少有的问起了店里的事儿“小志啊，你们店里的机器怎么样，保养维护方面，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爷爷放下饭碗，正襟危坐的看着我，一副视察工作的样子。

“还行吧，就是以前厂里的旧机器，勉强还能用，但要是加工什么细的东西估计够呛”，这机器当初周老板买的时候，爷爷不是还牵过线吗，机器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怎么现在又来问一遍。

爷爷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那也就是说，再用个几年应该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稍微注意点用个十几年也没问题”，爷爷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爷爷注意到我疑惑的样子解释道：“老周想去南方打拼，打算把这个店转手给我，里边的机器和钢材也一并接了，你在里面干了也这么长时间了，觉得爷爷接下来合不合适。”

“这个……我也不太懂啊，我跟猴子只是出活儿，人家周老板各种水我们也不知道，加工个件儿多少钱我们也不清楚，这个……我说不上来。”没想到爷爷要接手这个店，只不过除了了解店里的机器，别的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