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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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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我家没什么人来,基本就是爷爷过来打扫,或者是对门猴子的妈妈孙阿姨送吃的,在失望了无数次之后,我并没有显得很动。

不过这次开门之后,外面就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让我听到敲门声失望无数次的人,让我对她又又恨的人,让我失魂落魄的罪魁祸首,虽然她穿着军大衣,头上用围巾包的很严实,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是生我养我的母亲。

“妈。”第16章看着门口我朝思暮想的妈妈,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数的想念到了嘴边却变不成话语。

而妈妈看我傻愣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伸手指了指着自己旁边的包:“我来给你送冬天厚衣服的。”妈妈的声音就跟以前生气了一样平静,让人听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我知道不应该傻愣的堵在门口了,慌忙让开后,我也想说些嘘寒问暖的话,但就是张不开嘴,就像跟喜的女孩相亲一样,心里很兴奋也很害怕,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对方不高兴,也可以说对方已经不高兴了,这时候只要开口说话就会触霉头。

但不管怎样看到妈妈后,我觉之前所有的沮丧一扫而空,心里空空的那种觉,瞬间被一股暖填补。

妈妈进到客厅之后,就站在门口看着沙发一直没动,看样子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我也就没出声打扰。

跟父亲在一起那段子,应该是妈妈最美好的回忆吧,哪怕我看过了父亲的记事本,知道了一些七八糟的东西,也觉至少妈妈当时算是幸福的。

就这样我看着妈妈一直打量着周围的老家具,还是外面不知道谁放的二踢脚打破了僵局。

被二踢脚惊醒回到现实后,妈妈掉了军大衣和围巾,呈现出了她现在的身材。

上半身是一件浅黄衣,往平坦的肚子现在高高隆起,显得身体有些笨拙,有了大肚子的衬托,部也就显得不是那么夸张了。

下半身是一件宽松的休闲,不过仍被妈妈的宽大的肥撑得紧绷绷的,好像就没有妈妈股撑不起来的子。

原本就丰腴人的身材,现在多了一个大肚子,不但没有影响美观,反而对了一丝母,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伟大的,慵懒美丽善良的母亲让人不忍亵渎。

“你自己在家做饭吗?”

“啊?没有,一般我都在爷爷家吃饭。”妈妈着自己的大肚子,在卫生间和厨房随便看了看眉头微皱:“你也该学着自己做饭了,厨房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嗯厨房确实冷清,就一个煤气罐一个气灶,一口锅一包盐,还是好几个月前煮花生的时候买的:“我想着自己也不怎么做饭,放那里也是费……就没买。”面对着妈妈我小心翼翼的,生怕妈妈生气,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进到了她曾经的卧室,也就是我现在睡觉的地方。

妈妈进去后我赶紧跟着进去,万一咳咳……有什么可疑的卫生纸被妈妈看到就不好了,进去后发现妈妈并没注意垃圾桶里的卫生纸,而是在看头挂的婚纱照,她和父亲的婚纱照。

当年父母结婚的时候相对朴素,当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婚纱照,这幅照片是前两年补的,所以照片里的妈妈和现实区别不是很大,妈妈一身洁白的婚纱和父亲身穿黑西装,两个人看上去就跟新婚一样,并不像结婚十多年的老夫老

一般的结婚照,都是新郎站在新娘身后搂着新娘的,有的保守一些就是两人并排站,可爸爸的身高还没妈妈高呢,丈夫没子高是很尴尬的,当时我在场知道照的时候父亲是踩了个凳子,站在妈妈身后亲密的搂着妈妈的纤,两个人笑得很甜,一起看向镜头。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可能觉会得没什么,但是看了父亲的记事本后,我就知道这个所谓的婚纱照……是有问题的。

照片中妈妈坚的圆子几乎出了四分之一,能明显看到锁骨下不远处,两个大白馒头被衣服托了起来,大白馒头和前皮肤的半圆分界线清晰可见,像是被衣服硬托出来的,但实际上我知道不是,妈妈即使上身什么都不穿,两颗球依然翘,子和口皮肤的分界线也比较明显,就像是搭积木搭上去的,两个白馒头中间沟也引人遐想,不同于某些硬挤出来的沟,妈妈这种美沟想没有都难,看上去会让人恨不得把这个两颗浑圆的大化了,特别是婚纱的裙子也没有裙撑,全靠妈妈的大股撑起来的,白子加上肥硕的部简直了。

老实说其实婚纱很素,毕竟一个小县城里能华丽到哪去,可穿在妈妈身上觉就很不一样,不是有句话吗,衣服漂不漂亮得看谁穿,这件朴素的婚纱穿在妈妈身上就很……开放?还是前卫?直接把出来一部分的衣服也不是没有,但一般只有电视里的女明星才这么穿,前两年现实中的人几乎没人这样穿,现在来说虽然有人这样穿了但很少,至少我们这里很少,要不然李思娃村里那些人也不会说,我妈穿衣服子,普通人对这种时尚,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其实让我说妈妈这一身确实好看,既展示了身材,又不是太过于暴,硬要说缺点的话,那就是圣洁的婚纱,让妈妈穿出了勾魂摄魄的觉,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忽略父亲,把注意力放在妈妈的部和部,让人恨不得把照片里的妈妈在身下,狠狠地教训一番,不过……说不定人家的婚纱就是这种主题风格。

毕竟改革开放这么长时间了,老美和那些欧洲国家都开放,这些现在看惊世骇俗的东西,也许将来变成常态的。

当然照片里的父亲肯定不这么想,从记事本里我了解到,父亲其实是很保守的,他不希望妈妈穿的这么暴,更别说妈妈子给外人看了,在家里妈妈对我赤上身,那是因为我们是母子,父亲的想法相对比较传统,母子就是……母子,母亲的别是母亲,儿子的别是儿子,儿子和母亲既然不是一男一女,自然就没什么暗的怀疑了。

可儿子没有不代表外人没有,我相信当时父亲照相的时候,心里肯定很难受,就好像妈妈当着他面,扒光了衣服让别人欣赏自己绝美的身体,可他又不能过多的干涉,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爸妈在卫生间让我看的事儿,跟这件婚纱好像是一样的,父亲当时就是一直黑着脸很生气,要不然我也不会吓的小小年纪就记得那么清楚。

“把照片收起来吧,你爸也不在了,这照片挂起来不合适。”听到妈妈这么说我舒了口气,这照片当然是我挂上去的,就怕妈妈睹物思人生气,而且……而且曾经和猴子去看片的时候,回到家我就是看着爸妈的这张结婚照,盯着妈妈口的白子和紧绷的大的。

幻想着爸爸也像片里一样,亲自帮我掉妈妈的衣服,帮我把进妈妈的里面,一脸欣的看着我们母子在他面前配,然后慨着儿子终于长大了,能孝敬妈妈了。

婚纱照一共两张,另一张小一点上面有我和小蕾,被爷爷拿走了,这一张算是留给妈妈的,但因为照片太大,妈妈也不方便拿,再说这结婚照确实不适合拿回娘家,就一直放在卧室的柜子里,我才有机会拿出来挂头,既然妈妈不喜只能放回去了。

在房子里看了一圈后,妈妈托着自己的大肚子又回到了客厅:“一会儿去看看你爸,你跟我一块儿去。”我看了一眼窗外飘落的雪花,有些担心妈妈怀孕的身体,不过也没敢反对,这个时候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了”

“我包里有现成的银纸,给你爸叠一点元宝”妈妈从给我送旧衣服的包里拿出一摞裁好的银纸,坐在客厅的小饭桌上就开始叠,我也不声不响的坐在妈妈旁边,动作丝毫不逊,叠元宝是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学会的,跟叠小船差不多。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被电焊光晒的了层皮。”都进门这么久了,妈妈才看到我脸上的黑一块白一块,说明妈妈本不在意我,也许妈妈回来是祭奠父亲,并不是来看我,我只是捎带的。

“你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像什么样子,你不嫌难看啊,一会儿点热水泡一泡一就掉了,不过别太用力,要不然脸会破的。”

“嗯”说话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妈妈,因为我一抬头就不由自主的看向妈妈口,要不就是妈妈的股,很难控制得住眼睛,就像新郎官和新娘疯狂的折腾了一夜,第二天突然告诉他,这新娘是你亲妈,以后不能眯眯的看了更不能碰,可有些东西尝试了是回不了头的,我现在差不多就是这种觉,不过好不容易妈妈来看我了,我可不希望妈妈被我吓跑。

还好手里有事情做,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以暂时忘记那些烦恼,银元宝叠了很多,妈妈找了个塑料袋准备装起来,我去卫生间倒了点热水,照着镜子看能不能把死皮掉。

脸部被热水一泡,死皮确实很好撕下来,轻轻一撕就是一大片,薄薄得一层半透明像胶皮一样,这种脸上的死皮,我和猴子都戏称是——不要脸,干活干的急了就顾不上了,顶着脸皮硬上不要脸了,想想也有意思的,一直对外的那张脸皮,一下子就被自己撕下来了,就像换了张脸。

“洗完脸没有,洗完了就赶紧走,去的晚了不好。”

“马上就好”听到妈妈的催促,我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大片死皮几乎都没了,只有边边角角的也不影响美观,回过头来妈妈的围巾和军大衣又穿上了。

外面还在下雪,我当然不能穿件衣就出去,也披上了一件军大衣,小跑着跟着妈妈出门了。

公墓在县城旁边的一个坡上,幸运的是虽然下着雪,但是公车并没有停运,不过一路上不管是下楼还是上车,我都不敢扶妈妈,曾经那凄厉的“别碰我别碰我”让我忘不了。

我就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妈妈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坡上走,直到看到那个悉的名字。

一块儿普通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慈父刘兴刚,字不在墓碑最中间,而是偏右一点,左边应该是留给妈妈的,等着将来能合葬,现在看来希望渺茫啊。

虽然父亲英年早逝,殡葬事宜都是爷爷一手办的,但墓碑上并不是子而是慈父,这是以我的名义来表示,父亲是有后代有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