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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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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幽幽醒来,糊糊地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上,身上除了被褥之外,别无它物,再往左右一看,却见屋内灯光昏黄,一位身材曼妙的姑娘手捧书卷,背对自己而坐,于是轻轻唤了一声:“玉儿……”姑娘听得呼唤,转过身来,却并不是沈玉清,而是静儿,她见朱三醒来,嫣然一笑道:“你醒来啦?太好了,我去告诉爷爷。”朱三见认错了人,多少有些尴尬,想说话缓和一下气氛,却觉得喉头沙哑苦涩,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善解人意的静儿立即起身,给朱三倒了一杯热水,并扶朱三坐起,小心翼翼地喂他喝完。

一碗热水入肚,朱三顿觉喉咙舒畅了许多,但全身依然软弱无力,他冲着静儿笑了笑,地道:“谢谢你……”静儿脸上始终带着那种文静恬雅的笑容,让人如沐风,她扶着朱三再度躺下,并细心地为他盖好被褥,温柔地道:“不用谢,爷爷从小就教育我,医者父母心,这是应该的,你伤势还未痊愈,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我去告诉爷爷。”朱三虽虚弱,但鼻子却依然灵,只觉静儿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不由得轻叹道:“你…身上好香,让我觉特别舒服,刚才还全身疼痛,现在已经好多了,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跟我说说话?”静儿听得此言,俏脸倏地红到了脖子,她转过身来,坐在沿上,娇羞地道:“殿下见笑了,静儿只是从小与草药打道,久而久之便有股药味罢了,常人闻了都说苦,何来清香呢?”朱三仔细嗅了嗅,发觉确实如静儿所言,那种淡淡的清香的确是草药的气味,甘中带苦,却自有提神醒脑之功效,而静儿刚才那娇羞的一笑,如同一朵芍药悄然绽放,幽香沁人,虽不像沈玉清和薛云染那般美得绚丽夺目,但那种淡雅恬静之美却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让他陶醉地久久凝视,神游天外!

静儿见朱三并无回应,于是偷偷一瞥,却正好碰上他那深邃而又带着浓烈渴望的眼神,急忙撇过头去,心里却如小鹿撞,难以平静。

朱三这才察觉自己失态,带着歉意道:“静儿姑娘,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了,你刚才叫我什么?”静儿转过头来,害羞地看着朱三道:“爷爷已经将殿下的身份告知静儿了,不过殿下不用担心,静儿会守口如瓶的。”朱三尴尬地笑道:“原来如此,静儿姑娘还是称我为林庄主吧,免得他人听见误会。”静儿轻轻咬了咬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迟疑地问道:“静儿…能叫你林大哥么?”朱三受宠若惊地道:“当然!当然可以!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静儿点了点头,却似承受不了朱三那火辣的目光,再次垂下粉颈,将羞红的玉面掩在了影中。

朱三默默地凝视着羞怯的静儿,越看越,本想借机调戏一番,脑海中却突然闪过昏前的那一幕,回忆起沈玉清在他耳边的喃喃私语,那哀怨的眼神,凄苦的语气,仿佛就在眼前,甚至连滴在脸上的泪水那滚烫的触和苦涩的味道都依然能觉到。

朱三瞬间回过神来,带着愧疚问道:“静儿姑娘,我看天已黑,莫不是我已经躺了一天了?”静儿摇摇头道:“林大哥,你伤势很重,已经躺了足足三天了,要不是玉儿姑娘及时送你回来,只怕凶多吉少,而且这三天来,你一直昏不醒,大家都急坏了。”朱三讶异道:“什么?我已躺了三天?那玉儿她人呢?她怎么样?”静儿脸微微一变,轻声道:“玉儿姑娘身体没事,经过两天休息已经恢复了,只是不知为何情绪低落,一直待在房中不肯出门,许是担心过度吧!”朱三不顾身体虚弱,强撑着坐起来道:“不行,我要去看看她!”静儿忙制止道:“林大哥,你别冲动,好好休息,玉儿姑娘知道你醒来,一定很高兴,马上就会来看你的。”朱三无力地躺下来,自言自语地道:“我知她子,若我一直昏不醒,她绝不会离开我,若是我好了,她说不定就会马上离开……”静儿不解地道:“这是为何?静儿虽然不知男女之事,但也看得出来,玉儿姑娘是极林大哥的,而林大哥也深着玉儿姑娘,为何却要分开呢?”朱三反问道:“你怎知我和她心中的想法?”静儿自觉失言,忙闭口不语,但又经不住朱三那恳求的目光凝视,犹豫了半天之后终是开口道:“林大哥昏的这三天里,经常无意识地呼喊玉儿姑娘的名字,还说什么对不起她之类的梦话,而玉儿姑娘虽然闭门不出,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几次悄悄地来到房间,探望你的伤情,这些静儿都看在眼里,所以……”朱三苦笑一声道:“也许正因为她心中有我,所以才要离开我……”静儿讶异地道:“林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为何静儿越听越糊涂了呢?”朱三叹了口气道:“静儿,你太淳朴天真了,就像古井里的清水一样,而这男女之间的情乃是世间最难懂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你也不必再问了,或许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静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起身道:“林大哥,你先歇息一下,我去煲点稀粥给你喝。”朱三点点头,闭目养神,思考着如何解开沈玉清的心结。

不多时,静儿便端着一碗稀粥来到了前,她扶着朱三坐起,用汤匙舀了一小口,慢慢吹凉之后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到朱三嘴边,温柔地道:“林大哥,喝点粥吧!你昏了三天,就喝了一点水,想必饿了,不过你伤势未愈,不能吃大鱼大,这粥清淡利口,先喝一点填填肚子,等你气好点之后,静儿再为你做其他的。”朱三有些纳闷为何一直是静儿在旁伺候,皱了皱眉,刚一开口,汤匙就伸进了嘴里,朱三也不好再问,只得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了静儿递到嘴边的稀粥。

静儿放下碗,用随身的香帕帮朱三擦干了嘴,虽然面带娇羞,但动作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扭捏。

朱三心中愈加奇怪,正开口问个究竟,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并不是朱三盼望的沈玉清,也不是雪儿等人,而是吴老,让朱三有些意外,但想起静儿刚才说的话,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吴老走了进来,眼含深意地看了看朱三,对静儿道:“你先出去吧!爷爷和殿下说几句话。”静儿道了个万福,收拾了一下,端着碗出门而去,并随手掩上了房门。

吴老目光炯炯地看着朱三,关切地道:“殿下觉好些了吧?”朱三道:“还好,刚才吃了点粥,没那么困乏了,就是全身无力,好像被了筋一样。”吴老点点头,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带着训斥道:“殿下可知,这次你差点就命丧黄泉了?像殿下这般冲动好,怎能成就大业?”朱三被吴老严厉的目光盯得心头有些发虚,只得认错道:“舅公教训的是,我这次确实太冲动了,今后将以此为戒!”吴老见朱三坦然认错,语气一缓道:“其实贪恋美,并不算什么大错,自古哪有英雄不美人的?只是殿下身负重任,凡事要谨慎考虑,每做一次选择前都要想想值不值得,应不应该!薛云染确实算得上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人,但只要殿下登上帝位,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任殿下挑选,她薛云染再清高,也不敢违抗皇命,殿下又何必以身犯险,急于一时呢?”朱三低头道:“此次的诸多教训,我均已记在心头,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舅公不必太过担心了。”吴老叹了口气道:“殿下能记住教训就好,大明也就还有点希望!”语毕,两人相顾无言,房内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半晌后,吴老打破了沉默,率先开口道:“老朽知殿下心中有许多疑问,尽情问吧!”朱三见吴老已知晓内心所想,于是坦然道:“我确实疑虑重重,那天回来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其他人都不见踪影?为何是静儿在照顾我?”吴老道:“莫急,且听老朽一一道来,那天老朽追尹仲无果后,唯恐其他人遭遇意外,于是便赶回了庄中,与沈瑶母女汇合,不多时,沈玥和小虎也回到了庄中,唯独不见殿下和玉儿的踪影。我们商议过后,决定再去城北接应殿下,刚出门外,玉儿已经带着殿下回来了。当时殿下伤势很重,已经昏不醒,经静儿把脉后判断,殿下是被一股强横霸道的内力所伤,虽然侥幸护住了心脉,但体内多处经脉错,真气涌,十分危险。老朽本想给殿下输入真气,以平复殿下错的经脉,却不料殿下修习的内功太过怪异,居然与老朽的真气相互排斥,玉儿她们皆是修习的柔内功,一一试过之后也无济于事。

最终还是玥丫头说出了真相,原来殿下练的竟然是当年混世人魔的功《极乐大典》,此功与正两道修炼内功的方法都不一样,主要是靠男女双修来提升功力,所以不能接受别人的真气。如此一来,我们几乎只能看着殿下受逆行的真气困扰,在大家都无计可施的时候,静儿站了出来,说可以让她用针灸术试试。”吴老缓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继续道:“静儿虽然通医术,但并未面对过如此复杂的情况,需要仔细研究殿下的伤情才能医治,为了避免打扰,所以老朽将殿下移到了庄中最僻静的别院里,并严令除了静儿外,任何人不得接近,这就是殿下看不到别人的原因,连老朽也是刚才听静儿说殿下已醒来后,才赶过来的。”朱三惊讶道:“没想到静儿的医术如此高明,居然有起死回生之效,我真是小看她了。”吴老解释道:“静儿的祖上乃是当年太祖高皇帝的随身御医,医术通神,母亲又是草药世家传人,待到静儿父母这一代,更是融合了两家之所长,静儿双亲被朝廷暗害后,静儿的外祖父唯恐会牵连到她,所以将年幼的静儿托付给了老朽,并将家传医书和药方都给了静儿,希望她能将家传医术继承下去,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