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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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灵机一动道:“这后山乃是尚庄主的祖坟墓地,今恰逢尚庄主先父忌
,所以前来祭拜,林庄主有
于尚庄主的款待,所以同行,小虎一向不正经,就在这假山之中玩耍,却正巧碰见姐姐闲逛,这才现身出来。”沈玉清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姐姐当时还有点纳闷,吴老他们为何要到这后山来,原来是祭拜尚庄主的先人,既然如此,姐姐作为晚辈,自然也应该前去祭拜,小虎你在前给姐姐带路吧!”小虎有些左右为难,他不知道吴老和朱三等人有没有出地
,但又找不到理由推辞,略微思考后,他决定带着沈玉清绕两圈才去墓地,为朱三等人争取时间。
主意已定,小虎旋即带着沈玉清往墓地走去,还未走出十步,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虎心中暗喜,于是停下脚步道:“姐姐,爷爷和林庄主他们回来了。”说话间,朱三等人已经出现在沈玉清面前,吴老有些诧异地道:“玉儿姑娘,你怎会在此?”沈玉清施了一礼,将来此的缘由又说了一遍,然后对尚布衣道:“今即是尚叔叔先人忌
,侄女自当前去祭拜,只是侄女先前不知此事,未曾准备香烛纸钱,还请叔父见谅。”尚布衣道:“玉儿言重了,有你这份心已经足够,不必拘泥于形式了,我们回庄吧!”说罢,尚布衣率先向庄内走去。
沈玉清站在一旁,让开一条道,等尚布衣走过时,假装随意地扫了他双膝一眼,然后跟在朱三身后,一起回了尚家庄。
回庄之后,沈玉清道:“娘亲等人还在市集内等候,玉儿先行一步,如有采花贼下落,自当发出信箭,告辞。”吴老点点头道:“多加小心。”沈玉清向吴老、尚布衣和朱三一一抱拳,然后转身离去。
朱三看着沈玉清的背影,觉得她刚才看自己的目光隐含一丝深意,但仓促之间也猜不透,只得凝视着沈玉清离去的方向。
吴老见朱三痴痴地望着沈玉清的背影,轻咳一声道:“我们入书房说话吧!”朱三经吴老提醒,这才回过神来,跟随吴老和尚布衣走进了书房,小虎依旧在门外放哨。
吴老请朱三于主位坐下,自己坐于下首道:“殿下可是担忧玉丫头?”朱三道:“前辈说笑了!”吴老微笑道:“此间只有你我三人,殿下不必担心,可以直呼老臣姓名,况且殿下与沈家四姝之事,老臣和贤侄也早已知晓,自古英雄美人,三
四妾乃是常事,齐人之福更是天下男儿共有的梦想,殿下不必顾虑。”吴老一言捅破窗户纸,朱三也不好再装傻充愣,他本是个豁达之人,从娘胎起就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于是点点头道:“不管从哪种身份来说,您都是我的前辈,我还是依原样称呼吧,以免说漏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至于玉儿之事,前辈既然已经知晓,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过我有些好奇,前辈是如何得知我与她们之关系呢?”吴老道:“殿下来扬州之时,老臣就一直注意殿下,后来沈玥丫头又来找过老臣,为的就是姻缘之事,但那时老臣以为玥丫头是为自己而来,直到最后她再次来找老臣帮忙时,老臣才知道,原来殿下和沈家四姝都有关系,所以老臣给侄儿的信中特地提到了这一点,以方便殿下与她们亲近。”朱三道:“说到扬州之事,我还真得好好
谢前辈,若不是前辈您出手帮助,我等尚不知道如何
身,前辈可知那些监视之人是何势力?”吴老道:“他们皆是修罗教中人!殿下歇息的东来客栈本是南
世家的产业,但早已被修罗教暗中渗透,南
烈失踪后,更是对东来客栈失去了管控,让其成为了修罗教在扬州城内的一处据点。”朱三眉头紧锁道:“果真如此的话,那我与沈家四女之事岂不是已被修罗教知晓了?”吴老点头道:“不错!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殿下的真实身份,还以为殿下就是林岳,此前他们偷袭紫月山庄失败,对于殿下等幸存者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打算对殿下动手,只是监视而已。”朱三冷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与修罗教迟早有一战,就让他们来吧!”吴老道:“殿下所言不错,但现在却不是时候,相反,殿下想要举事的话,还需要修罗教的配合才行!”朱三略微有些吃惊地道:“前辈此话何意?”吴老神秘地一笑道:“殿下莫急,且先回答老臣一个问题。”朱三道:“何事?”吴老微浊的双目中陡然
出两道
光,一字一顿地道:“殿下既已知道自己身世,可愿承继先辈之遗志,洗刷逆贼朱棣强加的冤屈,重继正统?”朱三大惊道:“前辈的意思是…造反?”吴老摇摇头道:“殿下所言差矣!殿下乃是洪武大帝嫡系子孙,乃我大明皇室正统,而当朝昏君朱祁镇乃是逆贼朱棣之后,殿下理应取而代之,此乃匡复正统,何来造反之说?”朱三听罢目视着前方,长久沉默不语,一双手缓缓地
着座椅的扶手。
朱三毕竟是一个小人物出身,活动范围仅限于古田镇的方寸之地,即便得到疯丐传授功后,提升了实力,但朱三最大的愿望也只是重现当年万花节大会之盛况,征服众多美人而已,而现在吴老所说的却是争霸天下、谋夺帝位之事,这是朱三从未想过的事情,他甚至直到现在还未完全接受自己是皇室遗孤的身份,这一下要把他推到
头
尖上,自是无法慨然应允。
吴老乃是身经百练之人,怎会看不出朱三眼中的茫与忧虑,他缓缓站起身来,双膝跪地,长长一拜道:“大明江山岌岌可危,以朱祁镇之昏聩无能,必不能扶大厦之将倾,解万民之疾苦,即便殿下不取,也终被外族所取,还望殿下不辞辛劳,担负起复兴大明之重任,重现先祖之荣光,只要殿下一声令下,臣等愿意誓死追随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尚布衣也跟着跪地长拜道:“臣等愿意誓死追随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朱三忙站起身来,去扶吴老与尚布衣,吴老却坚辞不起,而是涕泪纵横地道:“殿下若是不肯担此重任,那老臣活在这世上也毫无意义,还不如跪死在殿下面前,以报先帝之恩!”朱三见吴老说得决绝,心知不答应无法收场,于是叹道:“我非不愿担此重任,只是心中尚有一些疑虑,所以沉默不语,舅公和表舅且先起身,我们慢慢商议。”吴老见朱三松口,忙站起身来,三人重回各自座位坐下,吴老道:“殿下可是担忧势单力薄,无力争夺天下?”朱三道:“舅公目光如炬,朱某佩服,此确是我心中所虑,以我目前之实力,尚不能确保立足于江湖,何谈争夺天下呢?”吴老反问道:“殿下目前之情况与洪武大帝当年之情形相比,谁强谁弱,孰优孰劣?”朱三犹豫了一下道:“此事不可一概而论,洪武大帝当年虽然窘困,但当时乃是
世,群雄并起,逐鹿中原,而如今天下已定,百姓皆安居乐业,不愿再起纷争,纵使我实力比当年的洪武大帝稍强,也无法撼动天下局势。”吴老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微微一笑道:“殿下可曾听过驱虎
狼之计?”朱三不无茫然地道:“某实不知,还请舅公赐教!”吴老道:“此乃三国时荀文若献于曹孟德之计,让刘备与袁术互相攻击,吕布生变,从而坐享渔翁之利,如今亦可用之,只是殿下要想使用此驱虎
狼之计,先得养虎!”朱三再问道:“如何养法?”吴老站起身来,朗声道:“如今天下虽然表面太平无事,实则暗
涌动,当朝皇帝朱祁镇宠信宦官王振,朝纲混
,四海皆怨,而北方瓦剌
益强盛,其太师也先野心
,多年来对中原虎视眈眈,只待中原稍有异动,便会举兵犯界,而中原最大的变数便是修罗教。老臣近几年一直暗中调查修罗教之底细,发现修罗教乃是契丹皇室后裔创建,多年来修罗教一直暗中蛰伏,发展势头却甚是猛烈,不仅笼络了不少黑道豪强,而且在各大名门正派中都有暗线潜伏,甚至还收买了不少贪官污吏为其所用,可谓黑白通吃,其志向必不在统一武林,而是在图谋复国。
殿下虽是皇室之胄,但尚且势单力薄,不足以成事,而修罗教的崛起正好为殿下创造了一个良机。殿下可借对付修罗教之名义,将各大门派和江湖中人联合起来,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树立威望。在这个过程中,修罗教的实力强弱就至关重要了,若是修罗教实力太弱,不能引起各大门派的重视,殿下就师出无名,无法联合武林各派,修罗教也无法引发内,让瓦剌有可趁之机,这就是老臣所言养虎的缘由。反之如果修罗教实力太强,就会养虎为患,反噬自身,导致局面失控。所以殿下既要放任修罗教壮大,又要适当打
,在控制修罗教的同时,凭借打
修罗教的行动发展自己的实力,提升威望,待到瓦剌按捺不住大举入侵,朝廷疲于应付外患之时,殿下再联合武林同道,一举
平修罗教,届时以殿下皇室正统之身份,挟
平异教之威名,举抵抗外患之大旗,昭告天下,必能号令天下群雄,驱逐鞑虏,重夺帝位!”一席话说得朱三心
澎湃,情不自
地站起身来道:“舅公此言如同醍醐灌顶,让朱某茅
顿开,只是要想起兵的话,光靠武林中人恐怕不够,就算号召义兵,也还需兵器补给。”吴老大笑道:“殿下不愧为帝室之胄,骨子里
的是洪武大帝之血,思虑就是周到细致,连起兵所需都考虑到了。这些对于别人来说难于登天,但对于殿下来说却并不难办!”朱三惊道:“此话怎讲?”吴老解释道:“第一、四大世家世受皇恩,其家族之主都会鼎力支持殿下,目前林家已然衰败,只余其三,但仍然不可小觑。南
世家和慕容世家乃南方豪门,所在之地皆是富庶之地,钱粮颇多,而燕京的西门世家乃是朝廷特批的兵器制造之所,每年提供给边疆将士的兵器战甲逾十万之多,足可以装备数只
良之师,若能再拉拢冉冉升起的蜀中豪门唐家,那胜算就更添一分。其二,老臣在江湖中游历数十年,
游甚广,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其三,我常家虽然家道中落,但门生故吏依然遍布四海,云南军中就有不少故旧,家兄常茂避居广西后,于当地开枝散叶,子孙也都有所建树,且广西地处偏远,民风彪悍,士卒悍不畏死,殿下举兵时只需亮明身份,老臣那几位侄儿必定响应,老臣再到云南军中策反一番,殿下便可得到两只
兵,再有江南钱粮和燕京兵器之助,必能势如破竹,一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