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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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病房以后我并没有往开水间的方向走，而是走出到医院外面，这时早上明媚的光不知何时开始只剩下灰暗的云彩，望着天边灰蒙蒙的边际，宛如印证我的心情一般。眼前明明有着这么多绿植物，为什么周围的空气却是如此沉闷，抑着我让我不过气来。

我独自一人走在了医院庭院的花丛中，人来人往的护士病人，仿佛惊不起一丝丝的涟漪。我转角靠坐在一块偏僻的石头上，看着下面水塘里的锦鲤，回忆起了我是如何喜上妈妈的，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第一次对妈妈产生觉……

「小伙子怎么了?遇到烦心事啦?」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老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空冥。我转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位鬓发全白的老婆子出现在我的身旁，她坐着轮椅上面，尽管脸上是岁月的风霜，但并没有布着老人斑和皱纹，更像是时间的沉淀洗尽了铅华。看得出来这位老婆子年轻时候姿不会太差，若是能年轻个三十岁，绝对是一位风韵美妇。

「我喜上了一个不该的人，可因为太多世俗的框框条条，她始终对我若即若离，我也猜不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真的很她，即便要背上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罪名，我也不在乎，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只是她好像想要远离我……」，不知为何我对这老婆子有这莫名的信任，才第一次见面就把心里的秘密向她透了出来。

「一个人不容易，上一个不该的人更不容易，人来到这个世界总要背负些东西，责任也好骂名而罢，关键你自己的选择。你明知她是你不该的人，既然还是上了，你应该早就料想到这条路是无比的艰难。能否走下去看的不是你所的人的心意，而是你的心意。不管你所的人对你心意如何，对你来说有差吗?难道一开始你所的人就是喜你的?你会因为她不你，你就不她了么?」

「呵呵小伙子，听你说她对你若即若离，证明她的心里是有想过和你在一起的，想过和你一切背负骂名，却又碍于什么因素让她不敢继续往前，不能往前那就只好退缩咯，她越是想逃避你远离你，说明她的心中越是在乎你」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道：「我全心全意为了……」

「妈，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我还未讲完，忽然一位男子从不远处走来，来者比老婆子年轻了许多，头发并没有全白，看上去顶多五十多不到六十。听其对老婆子的称呼应该是老婆子的家人吧。

「你行动不方便就别到处跑，要是吹了风受寒怎么办?」，说着男人要把老婆子推回去。

老婆子并没有阻止，趁着机会转过来对我一笑，「这是我的儿子，同时也是我的人」我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对于我的惊讶老婆子并没有觉得意外，她继续道：「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在外人面前我们是一对母子，其实我们相濡以沫了大半辈子。当初我和我的儿子也是经过了层层阻碍才走到了一起，在我们那个年代要比现在来得保守，当真我们在一起可谓是老天爷对我们的眷顾咯」

「对不起呀小伙子，今天老婆子话多了些，人老了啰嗦了。可能是老婆子看你投缘吧，总觉得你有些地方和我们很像。这个秘密我和儿子隐藏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向外人道出，本来我们都是带进棺材的了，希望我的经历能帮到你吧」

「我还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啊?」

「怎么做不重要，听从你的心。如果你是真的她，那么再艰难的道路也阻碍不了你」，声音逐渐远去。

我陷入了片刻失神，在我再次回过神来想要问清楚老婆子的时候，那位老婆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我有点点失落，我原本还想知道多一点老婆子的事迹，她是如何放下心中的束缚和她儿子在一起的。不过老婆子的一番话让我醒悟到，母子相恋的道路或许会无比的艰难，但是看到老婆子和她儿子脸上洋溢着的幸福，我更加坚定了妈妈的信心，我相信总有一天妈妈会被我动的。

经过老婆子的一翻开导，我的心情变得好多了，我本想要找出老婆子向她道一声谢谢的，可是找遍了医院都没看见老婆子的踪影，我还去了医院前台问过，都说医院里没有老婆子这个病人。我没有继续执着地找下去，或许世间上本就没有老婆子这个人吧，可能是我太过失落出现的幻觉；又或许老婆子是上天派来指引失的方向的。

或许吧，至少我不会再茫了——帮妈妈打好开水后回到病房中，妈妈稍稍抬头看了一下我，我也正看着妈妈，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妈妈没有说话，仅是看了我一眼就又迅速把注意埋入手上的书里面。我走过妈妈的身边坐下，同样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奇妙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两母子彼此沉默了许久，首先妈妈打破了宁静，「对不起，小枫」我讶然地看着妈妈。我还在想着如何向妈妈服软呢，怎么妈妈就先跟我道歉了?

「你那么悉心地照顾我，妈妈还跟你说那种话……」

「不是的，应该是我跟妈妈你说抱歉才对，妈妈你也是关心我的学习，我却耍小孩子脾气，我实在是有些不应该。放心吧妈妈，等下我就回学校把课本拿过来，反正现在临近中考了，初中的内容大致上已经讲完了剩下的就只是复习而已。到时我有不懂的问妈妈就好了，相信有妈妈你这个校长在，总不会比学校的老师讲得差吧」，说着说着我嘻哈笑了起来，算是缓解了我和妈妈之间的气氛。

可能是受到我的染，妈妈也出了笑容，「那可不一定，妈妈很久没接触教学了不知道还会不会」

「不过单是初中的内容，应该还是能过得去吧」，妈妈自顾自地说道。

我笑了笑看着妈妈不说话。

妈妈莫名道：「你一直盯着妈妈看做什么啊?我脸上有东西吗?」

「妈妈你真的好美」，我出一副痴的表情。

「美你个死人头，一个小孩知道什么叫美，就知道哄妈妈开心」，妈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妈妈心里高兴着呢。

经过这么一闹，我发觉我和妈妈之间少了许多隔阂，多了几分自然。妈妈好像也在改变着，若是以前的妈妈是绝对不可能在我学习上妥协的，这次居然先我一步向我道歉。可以见得我在妈妈的心里面的位置正在慢慢往重心转移。

「那我的美妈妈，我可以留下照顾你直到你出院为止吗?」，我知道这时候妈妈已经是板上钉钉会答应我的了，可是我还是想问一下，得到妈妈的亲口承认。

知子莫若母，果然妈妈白了我一眼，表面上还是颌了颌首，算是承认了。

「那妈妈我可以照顾到你什么程度啊?」，我鬼灵怪地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什么程度?」

「嘿嘿，那就是需不需要我陪你上厕所，帮你穿衣服呀」，我装作一副眯眯的样子。

「叩」

「噢，痛痛痛……」，我捂着脑门，「妈妈你干什么啊?」，妈妈的暴扣果然是我一生难忘的痛。

「小鬼，别妄想了，再敢胡思想看我不敲爆你的头，你是当妈妈生病没力气教训你了是吧，放心妈妈在你的额头上炼了这么多，闭着眼睛都能打得到你信不信?」，忽然妈妈话机一变，「等下护士过来换完针水，妈妈想出去走走，帮妈妈把衣服拿过来」。

「哦——」，语气冗长，我撇着嘴走到边上把妈妈装衣服的袋子取了过来。

见我要走出去，妈妈问道：「你要去哪啊?」

「妈妈你不是要换衣服吗?我这不回避一下，难道等着你又打我头哦」，我泛然无味道。不能欣赏妈妈的美体，我怎么可能提的起劲来。

「笨蛋，妈妈这一只手还着针头呢，你不留下帮我，我要怎么换?」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我听错了吧?妈妈叫我帮她换衣服?是我的听觉出问题了么?还是我在做梦没醒?

当即掏了掏耳朵，打了自己两巴掌。我这般傻子的举动，让妈妈不明所以，「叫你帮我换衣服，你在干什么啊，傻了?」

「没有，我只是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而已，哈啊哈」见到傻哈哈的愣样，妈妈啐了一口，「呆子」

「过来啦，帮妈妈把上衣掉先」

「噢噢」，我应声坐到了妈妈的面前，准备要伸手去解开妈妈病人服的纽扣，突然有种莫名的紧张。

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当着妈妈的面，她的衣服。尽管以前见过好几次妈妈衣服了，甚至妈妈的体我都见过了，可是之前那都是妈妈自己掉的与我无关，貌似我都是被动的。当真正要主动去掉妈妈的衣服，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你的手在抖什么啊」，见我久久不动作，妈妈心里窃笑。她怎么可能猜不出来我是在紧张，这小坏蛋平时眯眯的，关键时刻就跟二愣子似的。故意装作不耐烦道：「快点啊」

「哦，我我我知道」随着一个一个纽扣的解开，妈妈丰硕的肥便出了出来，如果说之前只是从领口看进去的风光，那么这时才是令我一眼福。坚傲然的双，娇丰润的雪白，人的轮廓弧度，那惊人的尺围，磅礴的罩杯，那一抹深邃不可测的沟睿。尤其是妈妈还穿着那件黑蕾丝透明的罩，我真是很想知道这么一点布片到底是怎么撑起两颗如此大的球的，在最前面的薄纱透明之处，隐约能看见两粒微微的凸起，隐没的红晕。

「帮我把衣服取下来啊，杵着做什么?」，妈妈见我傻不拉唧地盯着她的部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料想到我会有所反应，可没想到我会如此经不起惑，整个人像傻了一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奈只好出声提醒。

「哦好的」，我现在除了发呆，下意识动作，发呆，下意识动作，已没有其它的了。

我小心翼翼地帮妈妈下病人服，毕竟妈妈手上着针头，若是掉了会很麻烦的。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呵呵好戏现在才要上演——医院的每个病房都有一个盆子，每天护士都会过来收这些病人服拿去统一消毒。在我把妈妈的病人服拿去丢尽病房一侧的盆子里，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妈妈从袋子里又取出了一件衣。

不会吧，难不成我今天得神主眷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