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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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心里装了块很重的石头,想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悄悄地去伤口里出的血。于是,在嘟鲁不能理解的眼神里,男人留下来等他……
草原深处的蒙古族女人,她们从东方的第一缕亮中醒来,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这个家庭所有的吃、穿、用、住,都在她们忙碌的双手里准备停当。当月光洒大地时,最后一个熄灭灯火。
非洲草原上生活的狮群,雌狮们每天四处捕猎以供狮群享用,她们生儿育女并照管他们长大成人,几乎这个狮群所有的一切都有她们的身影……
那雄狮……猎物,它第一个享用,儿女,它好象从来也不管,没事儿就打盹睡觉,闲来四处逛逛。可是,谁又能否认它才是这个群落的统治者?因为它的职责是……守护家园!
有时虽然相隔万里,但境况却是那么的相似……
住在别人家的男人,却像是没注意到这个规矩,他和女人抢起了她们的“饭碗”
…
…挤牛,做食,清理羊圈,放小牛犊……最后,连女人最基本的专利生火做饭也抢了过来。
额尔德甯朝鲁坐在蒙古包的门口发起了呆……
“和自己弟弟一起回来的汉族小……他算是个小伙子吗?就算他是吧……”(4)其实,额尔德宁能坐到这儿有时间想一想心事,一是对这个汉族孩子好奇,那是因为这个孩子帮她干的那些家务,蒙古族男人是不会去做的。这个男孩虽然不怎么会说蒙语,但是他绝对能听懂,那他就不知道做这些会被别的男人瞧不起吗?不!这个男孩一定知道,那他怎么还干得那么的起劲?这二嘛,就是活都被男人干了。女人只好……
嘟鲁和几个伙伴在几天后的下午回来了,可是还没等到锅里的茶烧开,他们就跨上骏马,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快立秋了吧?早上,男人看着草地上浓浓的水,轻轻地说了一句。
立秋,在草原上也就意味着繁忙的开始,人们要为牲畜准备过冬的饲草了。
果然,在上午的时候,额家那只每天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公狮子终于行动了……可是活还没干到晚上,公狮子就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扭了,大呼小叫的他,被女人扶回了包里。
公狮子的娘家和男人的姥爷家在一个营子,兄弟姐妹共计七人。除了招赘在额家的这只好象还有一点人样儿,其他的……用现在的话来评价一下……草原氓?好象还不太够格。但要说是一窝“子”的话,好象一般人都没什么意见。
还有两天就立秋的时候,公狮子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来了。杀了羊,吃过,弟弟骑上马出去了。额家的马群在一个钟头以后被圈了回来。从马群里套了两匹马,从额家拿上钱,公狮子说去找医生瞧瞧“扭伤”的,兄弟几个就放马扬鞭,绝尘而去。
天刚要黑下来的时候,出去了快一天的男人也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打草所用的各种用具。
立秋的第二天,雇来打草的拖拉机就来了。按着不成文的规矩,打草的第一天,顾主家要杀羊来招待。责无旁贷,目前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拿起了杀羊的刀(牧区,女人是不能在有男人的时候去杀羊的。如果没有男人……好象也不行的)。
本来额家的计画是只打一天的草(那时候草原很是丰产,一台五十五马力的拖拉机带上三台打草机,一天能打三、四万斤草。而纯牧区的蒙古族人家,只是在羊接羔和开草还没长起来时,才给牛羊喂储备的饲草,一般也就是一个半月左右),在男人无声的坚持下变成了三天……
打下来的草被搂草机搂成了一道道长长的草趟子,男人就跟在它的后面,把草趟堆成一个个七、八十斤一堆的小垛(纯牧民很少把草堆起来,他们都是现来现装,即使有堆的,也是只有小小的),拖拉机打一天的草,男人得堆一天半。
第三天晚上,顾来打草的人在吃过晚饭,拿上工钱后就走了。男人把食具收拾到橱柜里,正准备回自己的包里睡觉,女人的一些动作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这是有关于草原上女人们的一个古老传说。一般来说,很少有人知道,也或许是曾经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不曾说起。但男人知道这里的含意,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遇到……这不能拒绝的邀请!
灯火暗去,男人从蒙古包敞开的天窗向上望去。幽深的夜空里星光灿烂,四野一片寂静,就连草原上最不知疲倦的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正在出神间,一个赤而又火热的身子钻进了男人被窝……
“那你……”坐在车辕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进男人的怀里,听到男人把话停住,她不知为什么就追问起后来的。
男人把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后来……
那一夜,男人只是抱着钻进来的女人睡了一夜。
“你会什么也没……”车辕上的女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语气相当的动,但最关键的……“干”
…
…字,还是没说出口。
男人一下子又把女人抱回怀里,在女人不依的挣扎里,接着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