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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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儿子,双脚正被一条皮索扣着倒吊在半空!只见他双手抱头,一下、一下的起伏着……仰卧起坐。女人可怜的体育词汇里,好象只有它还接近。
男人头下、脚上,赤着上身,头向上时够见膝盖,放下时肩背着地,起伏间,雄键的背阔肌和刀刻一般的腹肌不停的展现着。
力量和纤巧,健美与柔韧,此时,二十二年前的青蛇飞舞,在女人的眼前重合了。女人呆呆的看着,心也随着这难言的韵律起伏着。
许久,男人松开皮索站了起来,做了几个柔韧的伸展动作后,又开始了。
俯卧撑……女人的称呼。
“一、二、三……五十……一百……”受到冲击的女人在心里数了起来。
五百个!整整五百个的时候,男人停了下来。屋里只有他绵长而有力的呼声。站起来的男人还准备干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还有一个人正张大着嘴巴看着自己。男人赶紧放松了自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女人也缓了过来,眼神由惊讶转而含了笑。看见儿子身上布了细密的汗珠,她立即到卫生间里拿了条巾过来。
“累了吧?”一边帮儿子擦汗,她一边心疼的问道。
“没事,我从小就这样。”觉到母亲的关心,男人有些不习惯了。
而此时,母亲又惊奇的发现,刚才还在儿子身上充力量的肌,这会儿却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白晰而充光泽,在清晨的光里,动着……闪动着……
第八节小城母亲的亲昵让李平很不习惯。虽然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愿望,特别是看到别的孩子在享受这种温情时,他就会产生强烈的冲动,想……有一天……而随之而来的渴望与失落,在他的记忆里划出了深深的痕迹。
然而,当这一切到来时,男人的心却有些种说不出的觉,让他无所适从。
于是,逃避就成了一种选择。只是还带有更多的羞怯。
“不用……我……你……”象被火烧着的一样,男人“抢”过母亲手中的巾,仓惶而去。
“不时好歹!我……”女人在心里嗔怪着。看着儿子卧房的门,女人一脸得意。
“小鬼,还会害羞啊?!我可是你妈吔!”卧室里,穿戴整齐的男人,双手摸过扣紧的风系扣,顺着前滑向间。空的!愣了一下的男人随即释然。部队的生活已经远去了,三年的练砺之后,一切将重新开始!舍不得吗?随遇而安好象更适合自己。可为什么会在这离开几天的早晨,又象从前。经过了总要留下痕迹,不管说有多不在意。
从卧室出来,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听见里边叮叮铛铛的响成一片,男人又不放心起来。厨房里,女人正拿着把菜刀和一块砖茶(一种专门用来熬制茶用的茶叶,成砖块状,很硬)在较劲。
“硬!我砍!砍!还是硬……”觉到拿刀的手一轻,女人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手中的刀已经到了儿子的手里。看着儿子有神的眼睛,女人……
“它……好硬,我砍了半天都……”儿子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厨房的地上,把砖茶放在上面,然后将刀一转,用刀背在砖茶的中间一敲,茶叶断成了两半,顺着断面,用刀连砍带撬,茶叶被肢解成小块。
男人一边将砍碎的茶叶装在袋子里,一边讲解道:“茶叶在用之前,最好在太光底下晒一下,或放在暖气上。这样茶叶会变松弛,很好砍的。”讲解完,男人抬起头。眼前的女人眼睛睁的很大,一副“以后这些你还叫我做?!”的脸。
“哦……”明悟了的男人做起了早茶。
女人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她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儿子在忙碌:小米用黄油炒至金黄,香气四逸;熬好的清茶放在火上,将炒好的米放进去煮到茶开,接着兑入牛、嚼口(食的一种,可炼制黄油)、黄油,然后反复的动茶水,使之不沸。五、六分钟后,熬好的米茶被装进铝壶。
儿子沉浸在旧的岁月里,母亲则……“真香啊!以后就……哈哈……”儿子给母亲的茶碗里放了几块切好的豆腐,在自己碗里放进了手把片,然后拿起茶壶,前、后的摆动一下,茶和米就一起倒进碗里。不会熬茶、但会喝茶的女人知道,这种技巧可以把茶中的米全都倒出后,茶还能剩一半。
房间的暖气很热,男人用手扯了扯衣领。
茶、女人买回来的早餐。
男人的动作引了女人的注意力:一身绿的军装,穿的一丝不苟,直的肩背象有谁在支着。
“傻儿子,这是在家里呀!屋里这么热,你干嘛还穿那么多?连风系扣都不松,你当还有来管吗?哎……儿子哟,你……不行!全是傻儿子身上的军装惹的祸!对,换了它,就是它……”在心里翻江倒海的女人终于受不了了,暗自一咬牙,愤然离去。
“孟科长吗?我是小李,对,是我。我今天有点事,不能去单位了。啊,对对,好好,就这样。那好,再见!”放下电话的女人对那绿仍旧到无比刺眼。
“我的儿子,怎么能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