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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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也是被冤枉的,但是没人相信。妈妈按着我的头,一起鞠躬给人道歉,再加上派出所民警的调解,少妇终于同意了和解。
从派出所里出来,本以为妈妈会对我一顿暴揍,没想到上车之后,就趴在方向盘上,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她要是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倒还能接受,毕竟已经习惯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反而有些内疚了。
我将手轻轻地放在妈妈的肩头,小声说道:“妈,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
“你别碰我!”妈妈一声怒呵,使劲晃了一下肩膀,想要将我的手甩掉。
我见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再多说话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过了许久,妈妈终于抬起头来,长叹了一口气:“小东,你说妈妈该拿你怎么办呀?”我委屈巴巴的说:“妈,我真是冤枉的。我真是被陷害的。”
“谁陷害你的?”
“一个小女生,好想是老爸同事的女儿。”
“你爸同事的女儿?”妈妈眉头一皱:“她陷害你干什么?”
“我哪儿知道,可能是看我长的太帅了吧。”
“你胡扯!”
“妈,您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妈妈气道:“我也奇怪呢,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相信你呢?”
“我……”我一时语。是啊,我也纳闷,什么时候我在老妈心里成了这么没有诚信的人了。
沉默片刻,妈妈说道:“你也别怪人不相信你,你好好想一下,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换了你是我,你能相信你自己吗?”
“我……我又怎么了我?”
“凌小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干了什么事儿,我没把事儿给你说透了,是给你留了面子。你真以为你妈是傻子呀。”妈妈怒视着我:“我那天给你说的那些话,你到底听明白没有?”
“明白,我明白。”我皱着眉,使劲点着头。
“你明白还在外面给我惹祸!你那天给我发的誓,都是放呀!”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要不信,等会儿回去见了老爸,让他给我证明。”
“别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总归是把我叫到了派出所里,跟你一起丢人了吧。”我一想,确实也是,以老妈的强势格,在派出所里跟人又鞠躬又赔礼的,反正是丢人的。
妈妈发动汽车,一路沉默,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回到家里,既没罚我,也没骂我,砰的一声,将自己反锁在了卧室里,连晚饭都没起来做,看来这次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老爸回来之后,我愤怒的将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想要让他把那个同事的女儿给带过来,洗刷我的冤屈。老爸听了之后,有些诧异,反问道:“她去找你了?”
“是啊,还不止一次。”我咬牙切齿的问道:“她到底是谁呀,这么陷害我。”老爸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然后慌慌张张的开始翻起了口袋,最后掏出几张十元钞票,到我手里,盯着我说:“你不是说你零花钱不够吗?这是我买烟的零钱,你先拿着,要是不够了,改天爸爸再给你。以后那个女孩儿再去找你,你千万别理她。还有,这事儿千万千万不能让你妈知道。”老爸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这里面肯定有鬼。难不成那女孩儿真的是他在外面包养的小情人?可就算这样,她干嘛平白无故的来招惹我啊?
想不明白,但老爸千叮咛万嘱咐,威加利,最后搞得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夜里,我被憋醒了,起去上厕所。开门后,隐约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侧耳凝神,是从台传来的,好像是妈妈在打电话。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煲电话粥?不用猜也知道聊天对象是谁。
我本能的觉到电话跟我有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妈妈穿着紫罗兰的丝质睡衣,蜷坐在绿盆植环绕的懒人沙发上,侧着头,将手机夹在肩膀与脸颊之间,长发低垂,挡住了半边脸,手里拿着致的小刷子,漫不经心的在脚上涂着指甲油。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妈妈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在外的雪白肌肤,如美的瓷器般,细腻、光滑,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如同置身油画一般,美的如梦似幻,我竟然有了一丝心跳加速的觉。
因为我的脚步很轻,妈妈并未发觉,唉声叹气的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是真的皮,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听这话的意思,说的确实是我的事情。我暂时忘了上厕所的事儿,好奇的躲在角落里,想要听她们到底说些什么。
只听妈妈小声地说:“我知道他现在是青期,我也知道青期的小男生脸皮薄,我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了。前段时间他夜里遗,了一子,也不知道是不敢让我知道,还是不好意思,他把子偷偷地藏起来了。后来我找东西的时候给他翻出来了……没有,我就是怕他不好意思,又给他回去了。”我脸上一阵滚烫,心里埋怨老妈,怎么什么事儿都跟人说呀。随即又一想,原来那条藏起来的睡,老妈早就发现了呀。
“我现在就怕他出去给我惹麻烦,就好比今天这事儿,人家没有追究,要是换个较真儿的人,一怒之下闹到了学校,或者给捅到网上,那他这辈子就完了……废话,我是他妈,我不心谁心,你心呀。”我的心中有些动,又到一丝内疚,从小到大妈妈虽然没少打我,但她为了我的事情,真的没少劳。
“我知道他是个惹事,那我生都生了,还能怎么办,还能把他扔了啊?那给你得了,你要不要?”刚刚的动瞬间消散,看来老妈对我的怨念非常的深呀。
“什么叫我没教育好……什么叫我儿子勾引你闺女,你以为依依就是白纸一张呀?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他们什么不知道呀……那不是咱们俩商量着要做亲家的嘛,怎么怪我一人头上了?”听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吵架,倒像是在开玩笑。
“我都已经打鸳鸯,把他们俩分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我现在就是愁,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今天琢磨了一天,打算空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青期的男孩子有生理需要,那咱不是已经给他打鸳鸯了嘛……你说的倒轻松,你又没养过儿子,你不知道……唉,我跟你说一件事啊,你要保密,别给别人说啊。”妈妈忽然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小东他偷我丝袜,那个……你少装蒜,就是那个。”我现在觉浑身都发烫了,老妈真的是,怎么这种事儿都跟人说啊,您儿子的脸不是脸呀。不过,倒也跟我猜的一样,妈妈确实早就知道了。
“你才有恋母癖呢!”妈妈半开玩笑的说:“你是他未来丈母娘,也算是他半个妈了,他恋没恋你呀?”我还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蓉阿姨的身影,整天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没有半点亲近,躲还来不及呢,哪儿还敢恋呀。
“本来就是,他不是恋母,他是恋袜,恋丝袜。”其实我现在也有些糊涂了,以前我很清楚,自己就是单纯的恋丝袜,但最近好像越来越关注妈妈本身了,哪怕是她没有穿丝袜的时候,我也会莫名其妙的产生冲动,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真的,我以前在他垫下面搜出来的杂志,都是跟丝袜有关的。所以我才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我现在都不敢在家里穿丝袜了。”原来如此,我说最近妈妈怎么越穿越保守了。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深秋,但是我们这里地处偏南,四季如,即便到了冬天,穿丝袜乃至光腿上街的美女都多得是。
“哎呦,我现在是真愁,我就怕他出去偷别人的丝袜,或者偷偷摸人大腿……你才是变态呢……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在努力阻止他变成一个变态么。
以前也没发现他有这病啊,我总觉着就是不让他跟依依来往之后才有的,所以我才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我的心中一阵苦笑,得了,我在两位妈妈心里,已经成变态了。
“堵不如疏?怎么个疏导法?
…
…废话,你怎么不把你的丝袜给我儿子用……你别笑,你的丝袜是臭的,我儿子还不一定要呢。”蓉阿姨总是穿着警察制服,印象里好像没有见过她穿丝袜或者连袜。蓉阿姨穿丝袜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不由得在脑子里想象了起来。
“你真的觉着这样有用?要是更严重了怎么办……我知道,就是怕影响他高考,要不早就拿子他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好赖先熬过高考再说,到时候有依依在他身边,可能就好点了。”看来老妈那天是在说气话,没有真想一子将我们彻底打散了。
“你什么意思呀,这女婿你不认啦?你不认也得认……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到时候我就把他往你们家一扔,做你的上门女婿,你不认也得认。”平时光说我犯浑,老妈耍起无赖,那才是真的不讲理。
“我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他要万一……他这次敢在公车上摸人大腿,那下次会不会……竟跟我出损招,要是更严重了,我可得找你麻烦啊……我觉着还是让他跟依依复合了吧……什么叫把你闺女往火坑里推呀,你把我们家小东当成什么了呀……行了行了,我再想想,明天还得上班呢,回头再说吧。”我听妈妈要挂手机了,生怕她发现我在偷听,赶紧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卧室,连厕所都顾不得上了。
第二天,我一直在琢磨,蓉阿姨给妈妈出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搞得也没心思学习了。放学按时回家,发现妈妈的高跟鞋在,便喊了一声,可没有回应。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人,便放下书包准备先上个厕所,刚要进卫生间,却见妈妈站在洗衣机前,两只手搭在洗衣篮前,其中一只手上紧紧地握着几双没有开封的新丝袜,眉头紧锁,像是在纠结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