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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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讶然，没想到龙三与意之这两个完全不沾边的人竟然还有如此渊源，看谢贤古已将目光投向我身上，他自然是不愿我驳他这位老友的面子。这龙三先生真是够能耐，竟将意之与谢贤古的关系也用上了。我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向谢锦婕道：“既然老先生如此说，晚生焉敢不从。锦婕，将这何首乌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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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携众女送沈啸天和崔振声、关雄、关威离开后回到客厅。下人已将酒席逐渐撤去，换上常居家所用香茗、糕点，我一手端着茶杯，眼睛却望着飘摇的灯光暗自出神。

回来后得到的消息，红袍会丘家父子也对青龙会放缓了语气，说只要青龙会承诺以后再不踏入巴蜀并赔偿这段时兵的损失，可以与青龙会既往不咎，我知道这是意之从中调和起了作用。丘家与家因丘英姿与向学的悲剧发生后，已彼此视对方为亲家，丘氏父子能躲过青龙会的追杀，也应得到过家的庇护，是以家对丘家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只是丘家之前并不知道意之与龙三乃是至，意之也不知道他那位至龙三正是害得丘家父子无处容身的青龙会的元老。

青龙会自我复出的消息传出后，先是自己在江湖群雄面前低头，袁子才一人承揽了青龙会的所有罪责，引咎辞去会主之职，金盆洗手就此归隐，并将青龙会给其子袁水雄打理，消除了一些江湖上对青龙会的仇怨，再由龙三到处活动，软化各路门派对青龙会的敌视。而今更是动用谢两家的关系，送上这千年何首乌，软化我对它的敌对心理，现在连最大的受害者红袍会也不再追究青龙会之过了，我还干嘛要对青龙会不依不饶呢？

但也正是青龙会这么短的时间里分化瓦解整个江湖包括我在内的敌视态度的能力让我十分忌惮，另外青龙会一个如此大的帮会能摆出如今一幅忍让卑微姿态，这样能屈能伸的行为也让我深深忌惮。宗、星主卫队以及沈家等这些天来对青龙会各处分堂据点的连续打击虽也使青龙会受到重创，但青龙会现存的实力仍然不容小觑。但就此放过它，我实在不甘心，也不放心。

“相公是不是为青龙会的事心？”谢锦婕将那个盛放千年何首乌的盒子放到了我面前，望着我悠悠道：“莫要让妾身和父家之事影响了相公你的决断！”我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不，这千年何首乌明天就让厨子煎了入药给你服下罢，外面的事你不必心。”查忆萍在一边亦劝道：“是啊，姐姐，无论有没有千何首乌这份大礼，有没有意之通过谢老先生的求情，依现在的江湖情势，相公都是非得放青龙会一马了，姐姐不要多心了。”谢锦婕看了眼查忆萍，又将目光望向我，我欣然道：“你听到了，安心将这礼物收下就是！”谢锦婕这才释然一些。

查忆萍道：“今天袁水雄、袁水仪兄妹可是在蝶园里等相公等了一整天，天黑时我才让人将他们送走，他们明天恐怕还会来，我们该如何应付，相公还拖着不见他们吗？”

“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既然已经决定放过青龙会一马，明天我就见见他们吧，也得抚一下袁水雄这新任会主。”我说道。

查忆萍看了看谢锦婕还有一旁的凌雨波、崔梦心几女沉道：“我知道相公担心的是这次放过青龙会，它会贼心不死，有朝一恢复了元气，又会不服相公管束，其实这问题。。。。。。也好解决！”

“哦？”我将目光投向查忆萍，“你说如何解决？”

“第一，让宗将烈山庄重设在庭湖周围青龙会的核心地区，将青龙会的势力制在湘州庭一带。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来若烈山庄坐大，相公亦可扶持青龙会以转而牵制烈山庄。”我点点头，“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以和厉情他们商量一下。”

“另外，”查忆萍接着道：“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还请相公娶袁水仪，与青龙会联姻，以此施以对青龙会的控制影响！”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厅中诸女皆是一阵哗然，齐齐将目光投到我身上。娶袁水仪，和青龙会联姻，一则能够真正安抚青龙会以维系江湖和平，二则能够通过袁水仪从内部来影响青龙会，这的确是一条一箭双雕之妙计，只是大婚后的我心境不似往，再不像初入江湖时那般纵情猎，虽然那袁水仪名列《群芳谱》第五，容貌与身材定然不会逊于家中几女。我虽是乐意再添上一段无边的福，但我同时却也得照顾到身边诸女的受。

沈小蝶立刻就起身反对，愤愤道“查姐姐，你这出的什么烂主意啊，相公已经有我们这么多姐妹了，干嘛还要娶那什么袁水仪？”其他诸女皆不做声，看来是都不甚乐意多出一人来家里分走我的宠，只有查忆萍将目光投向了谢锦婕，意味深长道“姐姐，这不只是相公娶侧室的问题，而是牵涉到未来江湖的安定，还有相公在江湖中事业的稳固，不可不为啊。”我连忙表明态度，“能有你们我何同这一生足矣，你们相公我又岂是贪得无厌之人？”嘴上如此，但我心里却暗自对于能不费功夫就得到袁水仪之事是有些渴望的。这样的话，《群芳谱》排名最前的十大美女我一人就独占其半了，这对于自诩贼，风好的男人而言，没有比拥有如此多的娇美妾更让人子豪足的了。只不过这件事，唯一受伤的，却是已嫁给我的家中诸女，是以我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望。

谢锦婕白了我一眼，“相公你别在那儿假惺惺了，都嫁给你这么久了，什么样的坏心思我们姐妹谁不知道？”我不由得一阵尴尬。但谢锦婕接着沉思了一会儿却悠悠道：“不过既然这事牵涉到相公在江湖的事业，无数人的生计与安危，那我们蝶园就再接纳一位姐妹吧。”她一开口定下了调子，其余几女都不好再说什么，这事就算是在内宅通过了。沈小蝶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怒道：“便宜你了！”连向来温顺乖巧的关玲也给了我一个幽怨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颤，看来接下来一阵子，少不得要多多安几女了。

晚上只剩下我和谢锦婕同寝时，我拥着她叹道：“锦婕你如此大度，能够理解我，此生有你为真是我何同三生修来的福份。”谢锦婕没好气地白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悠悠道：“遇上你我不大度能行吗？反正蝶园已经有这么多妹妹了，我也不在意再多那一个。我也理解这种联姻对你的重要，沈家、关家、崔家，相公你不都是这样笼络到身边的吗，也不差再来一个袁家。”她虽然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大度，让我窥探到她身为一个一夫多之家大妇内心深处的那丝幽怨与无奈，心中一颤，抱紧了她道：“锦婕你放心，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向你保证，袁水仪是最。。。。。。”我本来想说最后一个，但却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上官婉儿、陆诗诗的音容这时竟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哎，只怪我自己嗜如命处处留情，心里一时心如麻，抱着锦婕的手不由得松了下来。

谢锦婕盯着我的双眼，微带醋意的问道：“怎么，又想起哪位还没有收进园子里来的妹妹了，不敢把话说完？不会是在京城中那位上官昭容吧？”我站起身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刚才，我确实突然想起了上官婉儿。。。还有不知身在何处的陆诗诗小姐。。。。！”说着望向窗外的夜空，呆呆出神。唉！上官婉儿，那也是一个我没有自信去把握控制的美丽女子，她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身后谢锦婕悠悠叹息了一声，从身后紧紧环住了我的，“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大丈夫处事不应有太多牵绊，相公放心，锦婕不会嫉妒的，只要相公你心里有我们蝶园的姐妹们就足够了。”声音已经微带哭腔。

我一转身将她抱紧，动道：“不，不，有你们的垂青是我的三生之幸，我喜你们管着我，我向你保证，此间事了，相公我以后全心全意对你们好，绝不再招惹其他女子了。”我发自内心地向谢锦婕保证道。

是以第二天袁水雄、袁水仪兄妹到蝶园求见时，我便隆重接见了二人，袁水雄连声代父请罪，言其父已深深悔过这段时的扩张兵，所以决定退隐山林，不再涉足江湖事务，他领导下的新的青龙会定将牢记教训，服从我的安排，与江湖其他各派和睦相处，绝不敢再有任何侵略争霸之举等等，我也对其好言安，只说过去的事随他过去，着眼于未来，青龙会还是江湖上重要的一份子，希望青龙会以后在袁水雄的领导下能够为江湖和谐、社稷安定做出贡献等等。

说着说着，我的注意力主要还是集中到了袁水仪身上，袁水雄为保全青龙会请罪而来，言语举止间不免小心翼翼，但袁水仪随于其兄长身后倒是一直镇静自若，进退有据，气质上竟隐隐与查忆萍有些类似，让我心里暗暗称奇。她的相貌比起我家中诸位娇而言毫不逊，在一身紧身劲装武士服之下，那纤细的肢与修长的美腿皆透出一份矫健曲线之美，再往上看，那秀的酥在武士服的束下鼓起了人的弧度，显然是丰可人相当有料，搭配上她身上一份水乡女儿家的温润灵秀之气质，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秀丽端庄，她的确担得起《群芳谱》第五名的美名远播。

我既然表明了对青龙会既往不咎的态度，又保证了现在青龙会受到的所有攻击都会很快停止，消除了兄妹二人心头最大的担忧后，趁势将话题引到了袁水仪身上，“说来，本侯几位内人与袁姑娘昔同列《群芳谱》，皆有美名。听说袁姑娘来，很想向往袁姑娘的风采美貌，袁姑娘若不介意的话，可否与几位内人结识一番？”我说道。

袁水仪垂首一礼，轻声道：“侯爷客气了，水仪对凌仙子、崔家姐姐还有沈关二位妹妹也是心仪已久，只因常居湘州庭，少在江湖行走，一直未有机会得见，今也正是想拜会一番的。”我笑道：“如此甚好，忆萍你带袁姑娘到内院用茶，我和袁少兄还有话要谈。”查忆萍微笑起身，带着袁水仪向内院行去，袁水雄望着妹妹的倩影，脸上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微微一笑，道一声袁少兄将他的心思拉回，又谈了一会江湖上的事情，以后青龙会的以后走向，趁势将烈山庄将在庭附近重建的事跟他提了，现在这种情势下哪得他不答应，然后又问了龙三先生的动向，他只言是在为我准备一份大礼，不就会来扬州，我也不做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