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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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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主本纪》里难道没有吗?看来你的《本纪》还没有读透啊!”叶先生道。

那能怪我吗?几位宗主在记到这事时,都使用了秋笔法,语焉不详的,十分隐晦,让我怎么猜得出来?我心里暗想。

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出师了。算来在这小谷中也呆了有七年多了,我已经二十一岁了,再不出师就要老死谷中了。第二天我就带着雯雯、王武和赵成出谷了,叶先生和老李、李虎李婶她们还要在谷是布置一下,晚几天才出去找我们。

上一代的星宗宗主纵然成就斐然财富积存甚巨,可那还是南北朝刘宋时代的事情了,距今过了两百余年,朝代更迭、战频繁,纵是富可敌国之财也不见得能一直保留下来,何况还有星宗门人们需要为自己的生存奔波,倘若这其中,有起了歪心思的传星使星奴将星宗的遗珍财货贪污据为己有的话,可能星宗的香火都不会传承到如今。因为如果按三十年传承算一代人的话,已经七代人有余了,一代又一代的传星使,为了寻觅符合天脉的宗主人选,怀着纯粹的使命前赴后继,走遍大江南北,其中付出的心血与力可想而知。如今留给我的星宗财产除了星星谷的小村庄和无数典籍珍藏外,动资金大约就剩下五千余两黄金了,当初叶先生老李她们为我散脉时,不断大批量的购入各种珍贵药材,我和雯雯这几年练功也用了不少药物来辅助练功,本就不多的银两也就花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两千多两黄金,给叶先生他们留了一大半,我们就只带有八百多两黄金上路了。

当然,若按我当初在黄家村时的理想,笔钱买几处宅院几片田地,再雇些农户,娶几房村姑,做个村里的财主姥爷,这笔钱是完全足够的。但要想在江湖上出点动静来,那可实在是太少了。没办法,《本纪》上说了,己事己毕,看来我踏足江湖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设法解决经费问题了。

对于我即将踏入的那个江湖,我并不陌生,贼师傅和叶先生都给我讲过什么是江湖,历代宗主在各自的《本纪》里也都对江湖有着辟的解析论述。那绝不仅仅是一群人闲着没事,拿刀持剑砍来杀去的场所,那是江山一角,用本门第二代宗主的亚势力原理来说,那是一个亚势力圈,它有着自己的规则,其间各种势力之间的角逐,其烈程度绝不会比朝廷上的政权争夺弱。要在这儿成就一番不输于前三代宗主的事业,那可需要一笔相当庞大的资金啊!

卷一星宗宗主第九章初入江湖出得山来,在淮河一个渡口雇了一艘渔舟,顺河而下。给我们驾舟的是一位老渔翁。把我们送到淮,三,四天就可以赚到二两黄金,他打渔怕是要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所以对我们格外恭敬。

我让王武和赵成去向老渔翁学习驾舟之术,雯雯陪我在舱内翻阅不久前在一个岸边小城里搜集到的一些官方邸报,山中这七年,几乎与世隔绝,我现在迫切需要了解当前朝廷和江湖的局势。所以路过那个小城时,便搞来这一沓近几的朝廷公文,按律而言,平民百姓是不能接触这些涉及朝廷和官场事务地公文的,但那只是淮河南岸的一个小县城,一两黄金,什么律呀,令呀的就都给我搞到了。

只是小县城里的邸报公文本就零碎不全,又多是些琐屑杂事,重要的朝廷公文哪能到这么个小地方来?不过我还是从中提取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至少我知道现在仍是大周的天下,皇帝是一个叫武则天的女人,而且朝廷里最有权势的是一对叫张昌宗、张易之的兄弟。前些天一篇公文中提到他们弹赅了丞相魏元忠,并将魏元忠和一个叫张说的凤阁舍人给放出京至淮南了。

魏元忠这个人我在扬州时曾听说过,当年徐敬业和骆宾王在扬州发动叛,他是朝廷平叛军的参军,扬州人都知道他,张氏兄弟连这样一位重臣都能扳倒,肯定不简单。

雯雯看我看完了,就将那散摊开的公文收拾了起来。我说:“烧了吧,没什么用了。”雯雯便依言拿出舱外烧掉。我身无官职,平头百姓一个,带着这些公文邸报在身,可是有违大周律的,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惹上麻烦。

出得舱来,只见光明媚,河面上波光鳞鳞,远处还有几片帆影,心不由为之一阔。便坐在船头欣赏起淮河两岸风光。雯雯也坐到我身边来,在小镇上时给她买了几身衣裳,谷中那身朴素的丫鬟衣饰哪能穿得出来,现在她一身湖绿衣裙,一淡青飞雀玉钗横于发髻之上,简朴而不失素雅的衣裳将雯雯恬静温婉的形象烘托而出,显得格外清丽可人。王武和赵成也都被我换上一身家仆打扮,行走江湖,若是我一个翩翩公子身后跟着两个猎户,那成何体统?

他们俩看来对舟之术已颇练,轮番划桨为乐。看见我出来,招呼道:“公子你怎么出来了?”我说出来吹吹风。公子是我让他们叫的,叫宗主的话,江湖味太浓了,我不喜。见那老渔翁在边上着大烟袋,便向他搭话,问:“老人家,您在这条河上打渔多长时间了?”那老翁自我们上船来就未敢向我和雯雯正视,应是把我当成带奴仆小妾出游的贵公子了,听得我问话,不由受宠若惊,忙拿开烟袋答道:“老汉自幼就住在这淮河边,打渔打了有五十余年了。”

“哦,那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啊?”他咧嘴笑了一下,古铜的脸上皱纹加深了,“老伴在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家了。”

“有福气啊!儿女们都还孝顺您吧?”

“还行。。。还行,老汉身子骨尚可,挣点银钱还能贴补他们一点。”他说着脸上开幸福和自豪的笑容。看着老翁的样子,我心中不由浮现出当年爷爷的影子。

我应该先去看望他。

“前面该到寿了吧?”我问。

渔翁答道:“还早呢,要到晚上才能到。”

“那好吧,我们要在寿停一天。”

“行,老汉听公子吩咐。”雯雯闻言颇为不解,问我:“公子,不是先到扬州吗?”到扬州是我和叶先生,老李商量好的,扬州位于长江和运河两大水系动脉汇之地,水陆通之枢纽,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商业都会。也就成了自洛以南,江湖上各种势力的角逐中心,我是想在那儿搞清当前天下局势,以定大计。另外贼师傅在扬州还留有一个别院给我,那就是蝴蝶居了。当初他把窝安置到扬州一方面是贪恋那儿的繁华市井,另外可能也是考虑到那儿龙蛇混杂之地的隐蔽,可谓是大隐隐于市了。虽然他最终是没能逃贼毙命的宿命,却是留给我踏足江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据点基地。

至于在寿停留是因为黄家村离寿很近,我爷爷就葬在黄家村外。雯雯心思玲珑,一听我说要到黄家村去,立即明白,就问:“公子要去祭拜爷爷吗?”

“不只是公子的爷爷,也是雯雯的爷爷。”我不着痕迹地加了一句。雯雯听罢,脸上出甜幸福的笑容来,默默地将小脑袋靠到了我肩上。自从做了我的星影后,她也只有对我,还有她的父母才能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了,而我们这七年朝夕相处的情,若非叶先生、老李他们认为不妥,我甚至想将她纳为正。她自己也很执拗的认为,星影就应该是星主的贴身侍婢。我曾经问她,做主母不好吗,她却说贴身侍婢可以天天跟在我身边,比主母更能照顾得了我的安危周全,要好多了。

唉!傻丫头,你可是我星宗第一高手,将来免不了要有一些特殊的事情要你去办,哪能真的就做我的影子以身犯险呢?可她对我的依恋还是让我动不己。

寿作为淮河域的枢纽商贸重镇,亦是淮南道刺史官衙的驻扎地,我们到时,虽天已暗,但码头处仍然灯火通明,装货卸货,人嚷马嘶的响成一片,水面上大大小小的船足足有好几百艘,多都亮着灯烛,夜里望去如同繁星点点,辉煌一片。我们的小船在空隙处左曲右拐的就到了岸边。我待那老渔翁几句,要他明天晚上在这等我们,并预付了一两黄金后,然后就带着雯雯和王武赵成上了岸。

街上仍是人来人往的,各种摊贩都尚未收摊,茶楼酒肆也都生意正隆。一些夫人小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带着奴仆家人们混在人群中,在已入夜的街上溜逛。其中自也有不少出来觅食揽客的莺飞蝶。自五胡华、南北朝鼎革以来,社会风气相比秦汉时代显得开放多了,而今周革唐命,是一个女人做了皇帝,妇女地位自是不同,男女之防多不为然。

本公子长得仪表堂堂、相貌英俊,又是衣着光鲜,自然惹得那些寂寞少妇,闺小姐们大抛媚眼。若非身边跟着一个冷异常的雯雯,早就有人过来搭讪了。我在扬州时虽见惯繁华,但时隔八年,如今重回郡县大城,那种摩肩接踵的烟火世俗味儿,总让我觉特别怀念。王武和赵成曾经到外收集药材,这样的市井景象自然也是见过的。不过让我奇怪的是雯雯,她应该不曾经历这样的繁华市井,却对一切都仿佛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只是低眉垂目的跟在我身后,丝毫没有妙龄少女喜热闹生活的好奇兴奋,让我对那以寒幽冷的月心功担忧不已。

我们找了家兼营客栈的酒楼进去,那小二看我们一身光鲜,脸谄笑的了上来,“客官里边请,请问是吃饭还是住店?”

“两样都要。”我答道,“两间上房,再备一桌酒菜来。”

“好嘞,客官,要送到房里还是在外面吃?”小二又问道。

我扫视大堂,看各桌都有人,人声嘈杂,虽然有几桌空着,但环境实在不咋地,不由得微皱眉头。那小二闻言观,连忙道:“客官想在外面吃的话,楼上请,楼上清静。”我们便随小二来到楼上,楼上果然清静了许多,整个楼层仅一桌有人,总共三人,一中年文士,一仆人打扮的壮汉,看来是那文士的跟班,另一个却是个老和尚,面前摆着几道素菜与茶水,和那文士主仆的酒菜分开。这样三人的组合聚餐,倒也新鲜!

我们在另一张临窗的桌前坐下,小二倒上了茶水,说了声“客官先用茶,酒菜马上就到。”就要转身离开,我看赵成正在摘下那装有七百两黄金的包裹,我叫住小二问:“小二哥,这附近可有大的能全国通用的钱庄铺子?”早上在那小城里没找到,寿这个大城郡治应该有吧。果然小二答道:“有啊,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