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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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被下人恭维得心喜,道:“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还不快请贾公子进来。”北静王略一思索,随即补充道:“就让他到这里来见我,我倒要考考他,看他是否真如坊间传言,衔玉而生之人应该资质不凡。”当宝玉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书房时,北静王正对着桌案上的水墨画皱眉苦思。
“荣国府贾政之子贾宝玉见过北静王爷。”宝玉见北静王在走神,只得自行报出身份。
“哦!”北静王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亲热地上前扶起宝玉半弯的身子,和蔼可亲地说道:“你我虽是初次相见,但先祖与你贾家可是通家之好,我们就以兄弟相称,贤弟你看如何?”宝玉自是不拘小节之人,闻言洒一笑,略显拘谨的气息立刻消失不见,道:“世兄说得甚是,小弟也觉得与世兄相见恨晚。”北静王随即抓住宝玉的手来到桌案旁,看似临时兴起地指着画卷,道:“久闻贤弟灵秀之名,今我一时手画了一幅山水,却一时想不起提何诗词,正巧贤弟前来,这也是天意吧,就看贤弟了。”宝玉听得心中发寒,他什么都不怕,可就怕作诗赋词,可现在看来逃避不了,该怎么办呢?
赶鸭子上架的宝玉随着北静王来到桌案旁,心神慌下,他只见北静王对着画卷指手画脚,丝毫听不懂对方究竟在说什么,只听清楚最后一句话,“贤弟,你觉得那位圣贤的诗句更适宜此画?”
“这……”宝玉平静的面容下已是唉声叹气:来到这时代后,他从未看过诗书,又怎么记得前人诗词呢。
北静王等了片刻,见宝玉仍是一脸迟疑,不由得到失望:想不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就难住对方,唐诗宋词成百上千,其中适合此画者又何止三,看来这通灵宝玉只不过得虚名罢了!
苦思无果的宝玉不愿出丑发呆,正自承不会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画上那活灵活现的鸟雀之上,灵光猛然闪现,甚至差一点跳起来,心想:虽然自己一时想不起来前人的诗词,不过这“后人”的诗词中正好有一首自己记得,而且也正好用得上。
嘎嘎……天才就是这样诞生!
第六章两情相悦正当北静王准备送客时,宝玉颀长的身形突然一,自信的神采瞬间笼罩他全身,道:“世兄,在下不才,勉强构思一首七言绝句,简陋之处请勿见笑。”
“哦!说来听听!”北静王微笑着鼓励宝玉,心想:虽然晚了点,但也好过全然不知。
宝玉清了清喉咙,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一遍,然后假装注视着画卷,以悠扬的语调咏出声……“远看山有,近听水无声。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好!好!”北静王顿时一脸惊喜,他这才完全明白宝玉所说“构思”两字的意思,忍不住连声喝彩。
“贤弟这诗不但贴切,而且只用少许时间就做出如此好诗,想那曹植七步成诗也不过如此,贤弟令为兄惭愧呀!”这个红楼世界虽然与宝玉所知的历史有点出入,但也算大同小异,他脸一红,发自内心地说道:“世兄过奖了,我可不敢与曹植相比,请世兄千万不要这样夸奖小弟,那会令我没脸见人的!”
“贤弟才华出众,人品更是不凡!哈哈……”北静王也是情中人,兴奋之下,就抓住宝玉的手。
一番小小曲后,宝玉与北静王对桌而坐,开始谈天说地。
若论说功,宝玉可一点也不脸红,轻易就说得北静王不停惊叹,但他就是绝口不提此行真正的目的。
快的时光又过了半个时辰,北静王反而等不及了,突然问道:“贤弟,应该还有要事吧?你尽管说来,只要为兄能办到,绝不推辞!”
“世兄如此豪,那小弟也不娇情了。”宝玉出洒的笑容,顺手将身旁的礼盒推到北静王朱水溶的面前,道:“世兄请看小弟所送之物是否合你心意?”北静王见宝玉神郑重,料定盒中必非寻常之物,郑重地打开礼盒,随即眼眸一亮,口而出道:“贤弟,此物是否就是城中近行的‘红楼香烟’,对吧?”话语微顿,北静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继续道:“不瞒贤弟,我昨也叫下人买了几香烟回来试试,味道虽然不错,但香味怎么与你送的有所不同?”
“当然有所不同,外面出售的只是平凡人家享用,小弟送世兄的可是专供王公大臣的特制香烟,就这一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生活——月了!”
“是吗?”朱水溶闻言,开心地笑道:“那我怎么没见店里有卖这种香烟?难道贤弟就是制造它的那位神秘人物?”宝玉心中暗自一惊:看来这北静王也是一个心细之人。
“不瞒世兄,你说的那位神秘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知好友。”说着,宝玉自怀中掏出一只烟盒,练地掏出一香烟,随即又掏出他特制的火柴,“嚓”的一声点了起来。
朱水溶见状,惊奇地说道:“贤弟,你手中是何物,竟然如此神奇,一擦就着?”
“呵呵……”宝玉轻笑着将火柴递给朱水溶,道:“这玩意儿叫‘火柴’,是石钰从西洋带回来的,本意是与香烟一起售卖,我见其如此好用,所以顺便拿来请世兄鉴赏一下,看一看此物可有大用处?”
“贤弟的意思是……”朱水溶若有所悟地望着宝玉,随即快人快语的问道:“恕为兄多问一句,以你贾家的势力足以顺利完成此事,又为何……”朱水溶虽未明言,但宝玉又岂有不知之理?他面平静,一脸自然地喝了一口清茶,然后悠然地靠在椅背上。
“我贾家又怎能与世兄相比?况且世兄也应该听说过‘团结就是力量’这句俗话吧,你我合在一起定能发挥出三个人的力量,这就是小弟的来意。”
“这……”朱水溶是何等明之人,自然看到这其中庞大的利益,毕竟钱财谁不,他虽贵为王爷,但依然心动。
“贤弟,无功不受碌,我看此事还是……”朱水溶挣扎一会而,最后还是摇头拒绝。
宝玉又是敬佩又是好笑,继续劝说道:“世兄怎会无功呢?朝廷的通关文书等物我还要倚仗你呢!”
“通关文书?”朱水溶忍不住心中诧异,口反问道:“贤弟你要通关文书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将香烟卖到番邦?”
“世兄猜得不错,我就是准备售卖到番邦,赚番邦人的银子。”
“贤弟好主意,这也算为我大明争了一口气。”朱水溶自然是顺着宝玉设的“台阶”走下来,这一个易再没有障碍。
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宝玉与朱水溶又是一番声笑语。
当宝玉正要离去时,朱水溶却豪兴大发,备酒席招待他。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觥筹错间,素以海量著称的北静王终于遇到对手,结局自是毫无疑问。
“贤弟,好……走,为兄……不送了。”朱水溶在下人的扶持下,双眼蒙眬地送宝玉出门。
“世兄请回,你我兄弟自有相聚机会。”宝玉捷地翻身上马,向朱水溶拱手施礼后,头脑清醒的他双腿一夹,纵骑而去。
就在宝玉即将消失在朱水溶等人的视野中时,在转角处突然面行来一乘秀雅软轿。
猝不及防的几名轿夫与一干随从见骏马直冲而来,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吓得魂飞魄散,瞬间僵立于地。
奔马之力猛如雷霆,眼看惨剧即将发生,宝玉心中一急,也不管自己的奇怪法力有无作用,下意识全速运转动门法术。
心之所至,意为之开!在法力的包裹下,宝玉只觉下马儿瞬间与自己连为一体,血相连的玄妙之令人马之间心意相通。
瞬间马儿一声长啸,以超越极限的高度腾空而起,好似天马飞行般,竟然从轿顶一跃而过。
下一刹那,马儿四蹄落地,随即飞奔而去,一人一马的背影潇洒无比。
“哇!”片刻,木然呆立的轿夫与随从才回神过来,犹如炸开的锅子般,惊叹不绝,慨不已。
豪华软轿悄然间掀开一道细,两道愤怒的目光牢牢追随着远去的人马之影。
朱水溶醉意朦胧,并未看清楚这惊险的一幕,摇晃的身子一转,回府歇息。
“王爷,天意公主的鸾驾来了。”下人扶住朱水溶,恭敬地禀告道。
“是吗?”朱水溶努力睁开双目,终于看到前方缓缓行近的软轿,道:“王妹来了,你们还不上前接?”假宝玉可不知自己无意间得罪当朝公主,兀自神采飞扬地踏入荣国府大门。
翻身下马后,宝玉脚步一顿,望着眼前两条道路,一条直通大观园,一条直通贾府后院,他不由得犹豫起来。
凤姐当虽然答应一起改写借据,可事后又犹犹豫豫,而自己这段时间也忙得晕头转向,以至事情一拖再拖。念及此处,宝玉眼前不由得闪过王熙凤那丰润的玉脸,心中一热,再也不迟疑地迅快往后院行去。
“奴婢见过宝二爷,午睡时一概不见客,请二爷待会儿再来。”宝玉刚到王熙凤的居所,守在大门旁的小丫头抢先开口拒客。
宝玉心中升起一丝失落,他已经分不清王熙凤是否真在午睡,心情一沉,他放弃闯入的念头,也许有点赌气,他随即脚步一转向王夫人的居所走去,准备找金钏儿卿卿我我,以解烦忧。
在主宅后院。
静悄悄的院子中不见王夫人与丫鬟们的身影,只有微微的清风扫过摇摆的枝叶,为寂寞的高墙大院凭添几许生气。
宝玉并未出口呼喊,走过回廊时有意识踮脚一看,看到几个丫鬟、婆子正在偏房里酣然入梦,心想:原来她们在午睡,难怪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