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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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掌柜一脸苦涩地哀声解释道：“年前库存的香烟被宝二爷紧急调走一大部分，货物不够，我们只得先保证签了契约的老主顾。”店掌柜话音微顿，手指几个脸怒气的汉子道：“而他们是从外地前来订货，年前小的也确实答应他们，不料会出现这意外变化，所以……”

“喂，你既是老板，那赶紧给俺们一个代。”最豪的汉子大不耐烦，吼声打断石钰的问话。

“几位兄台，请坐。”石妊微笑着大手虚挥，示意几人在大堂一侧落座，热情招呼道：“先喝几口清茶消消火气，石某一定给几位一个意的代！”用香茶稳住关外商人，而围观的人群则越来越多，无论认识与否，众人都想看一看这名声大噪的石钰如何解决难题。

片刻后，石钰将帐簿一合，自信的笑容悠然浮现在脸上，不凡的风采立刻引来众人暗自喝彩。

人群中，更有两双明亮的眼眸异彩闪烁，凝神观察着石钰那来自未来、与众不同的超人气质。

“几位不远千里而来，那是石某的荣幸，虽然事出有因，但未能令几位意，石某深表歉意。”石钰随意一动，儒雅气息刹那变为狂野不羁，让几位豪汉子不由得心生亲切，他随即大手一扬，道：“几位兄台不用焦急，石某立刻帮你们准备货物，另外为表歉意，再奉送三箱，大家可意？”

“多谢石公子，俺们太意了，石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几个关外汉子立刻大笑起来，再无半点怨气，领头之人动下，冲到石钰面前连连抱拳行礼。

客人喜极了，店掌柜则面发紧，急声提醒道：“石爷，库房内货物不足，如果给了他们，咱们……”

“不用说了，我自有主张！”石钰神平静，话语却透出不可违逆的气息，他的威仪不仅令店掌柜闭嘴，还令几个关外汉子坐正几分，再也不敢随便气。

暗地里展现威势后，石钰笑了，笑得很亲切，道：“几位兄台能否到后堂一叙，石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几位能否帮忙？”画面一闪，围观的人群终于被墙壁隔开。

在关外汉子忐忑不安的等候下，石钰不疾不徐的笑道：“石某想在关外建立一间香烟铺，但却正愁没有人引路，不知几位愿不愿意与在下合作？”关外汉子先是大出意料微微一愣，随即无比狂喜，因为这哪是难题，分明就是天大的好处砸在他们头上。

“没问题，只要石公子吩咐，俺们必定会全力以赴！”虽然这几个关外汉子比较明，但在关外也不算是大商贾，此次来金陵，本也怀着试一试的心思，不料贸然之下会有如此收获，怎不让他们眼前一片“金”光闪烁？

兴奋过后，为首的大汉脸微红，拱手道：“石公子，俺们很愿意与您合作，不过我们怕本钱不足，让公子笑话。”

“哈哈……无妨，这是小事。”石钰豪大笑，虚挥大手道：“这样吧，我的人直接将货送到，免去你们的贩运费用，也不要你们付银子，就用你们关外的特产换吧。”笑声微顿，石钰不用伪装已经出商人的明，声音微沉道：“至于人参、皮的价格嘛……”

“石公子放心，俺们不是不懂恩的人，关外特产俺们进价多少就多少卖给石公子。”

“那好，从今天起，咱们就算是朋友，如果各位兄台有事，尽可报石某与宝二爷的名号。”几个边汉子千恩万谢离去，石钰心中也喜万分。

关外边一带因为天高皇帝远，四大家族的势力难以触及，红楼香烟虽然畅销大江南北，但关外却成为利润盲区。

如今不仅打开销路，还可以将皮、人参、鹿茸之类的好东西运进来，将之与香烟运到全国各地甚至是大洋彼岸，那利润绝对可以翻好几倍。

金银还不是石钰最开心的原因，更为重要的是关外商路的开通无形间解决他心中另一个难题，刹那间他就想出对付盗版的绝佳办法。

“哈哈……”石钰越想越开心，一时兴奋，竟连石钰一向的从容也抛到一边。

“高，实在高！”清脆的掌声在内堂门外响起，三个锦衣华服的俊秀男子相继走入，当先一人赞叹道：“石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薛某有幸打开眼界，这厢有礼了。”姓薛？这么巧？石钰心头一跳，抬头看去，第一眼立刻为三个翩翩公子的风采瞬间震撼，第二眼，悉的觉钻入他的心窝，令他哭笑不得，因为这哪是公子，分明就是薛宝钗与莺儿，还有一个人则令他有点意外，竟然是探，心想：唉，我不带她们来见石钰她们便自己来了，难道真的要红杏出墙吗？呜……

第七章戏耍宝钗思绪变化只在刹那间，石钰原本上去的脚步失去力量，不由自主坐回原位。

“石公子对薛某冒昧来访，心情不佳吗？”薛宝钗随手一抖折扇，动作很潇洒，如果不是石钰对她太悉，还真可能一时之间认不出来。

“哪里，薛公子请坐！”石钰的话语虽然客气，但却透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薛宝钗与探相互一望，探眉头微微一皱，一边落座，一边直问道：“我等慕名而来，石公子却这么冷淡，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三位客倌，石爷平贵人事忙，对于陌生人稍有生疏也是在所难免，你们这样问，好似也不是做客之道吧？”店掌柜见石钰被薛宝钗三人咄咄相，不由得身护主。

“我等这样问确实有欠妥当。”薛宝钗悠然自得接过话头，挥着折扇道：“不过掌柜说我们是外人，可就大错特错，好像这店铺就是姓薛的吧？”

“你是……”见薛宝钗神镇定，不似虚假，出身薛家的店掌柜半信半疑地沉声询问。

莺儿立刻亮出薛家令牌，微扬小脸，大声道：“这是我们薛家二公子薛蝌，谁敢说他是外人？”

“原来是蝌二爷，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请蝌二爷饶恕！”店掌柜偷偷看了看令牌，紧接着脸一变，下意识跪了下去。

“哈哈……”未待薛蝌有所回应，石钰朗声大笑，道：“原来是蝌兄弟，石某早就听薛大哥提及，想不到我们会是这样碰面。”在石钰大笑的同时，已经暗自决定不能让薛宝钗三女喜上“石钰”不然这后可是麻烦多多。

双方寒暄几句后，再次欣落座，薛宝钗随即介绍身边的两人，探自然地变成薛谭，莺儿则成为薛英，得石钰心底又是一阵爆笑。

“蝌兄弟，你还没有去府里拜望薛夫人与薛小姐吧？怎会突然在这儿出现呢？”石钰自然微笑，言语间则隐隐透出责怪的气息，仿佛他真是一个严守礼教、迂腐古板的笨蛋般。

“石兄说的是，在下原本正要去府里，不过一入金陵，在好几家商号都看到赝品香烟，此事绝不可等闲视之，不知石兄准备如何处置？”

“这……有点难办呀。”石钰脸为难，不是他想不出办法，而是不想让薛宝钗三女觉得他很有办法。

石钰极力装傻，店掌柜则再次身而出，躬身道：“石爷、蝌二爷，包统领与倪统领已有准备，他们准备将所有假烟销毁，给那些不知死活的小人下马威。”薛宝钗三女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石钰。

石钰则看向店掌柜，用很期待的口吻问道：“甄先生怎么说？”

“回石爷，甄先生不赞成如此解决，顾虑会有后患，他说最好的办法是咱们降价一段时，假烟的味道差许多，只要我们降价，一定能打击对手。”甄士隐的顾虑令石纴暗自点头，现在可不是制造麻烦的时候，至于降价的办法，以这时代的商业思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嗯，甄先生果然高明，就像以往那样听甄先生的，反正一向都是他拿主意。”石钰继续装傻，用言语暗示自己以往的英明其实全是别人的功劳。

薛宝钗与探、莺儿目光，三女眼中果然有了几分失望。

“石兄，甄先生的办法的确不错，但降价时间太久，我们也没有利润，如果时间不足则难以打击对手，你可有更好的法子？”石钰本想说没有，但眼角一动，无意间在探眼中看到不屑的神，陡然爆发出自尊，他身躯一，口而出道：“最好的办法很简单，咱们不降价，反而涨价一倍。”

“啊！”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好像看怪物般看着石饪。

石钰的膛得更加伟岸，虽然坐着，目光却好似俯视着所有人，随即不假思索地说出心中计划：“价格涨一倍，每天的销量则减少一半，卖完就挂牌，绝不多卖，我保证咱们的利润只会更高，买烟的人只会更多。”

“石爷，我们这样做不是将客人往对手那儿赶吗？”店掌柜额头冒汗，无比的不解。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心理营销。”石妊越说越起劲，站起来扬声道：“价格的巨大差距会让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红楼香烟才是唯一的真品，至于客人，我们的主要客人本就是有钱人，有钱人买东西向来是只买贵的，不买好的。”话语微顿，得意之情浮上石钰的面容，他大手虚挥，又说出另一个计划：“知道我为什么对关外那些人那么好吗？咱们的低价烟全部往边远地区输送，换取各地土特产，这样就可以做到源源不绝。”见众人还有一点不明白，石钰坐回座位，慨地叹息道：“无论是武力还是降价，仿品永远不可能消失，咱们给他们留下一点空间，又限制在咱们允许的范围内，这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店掌柜顿时一愣，还是到有点糊。

薛宝钗则美眸异彩一闪，不愧是薛家传人，第一个明白石妊的高深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