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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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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定时间六点开场,自助餐台五点就开始供餐,严家小公主的第一场生派对丝毫不含糊,从主食到甜点无一不致昂贵,现场布置花团锦簇,以要价不斐的路易十四玫瑰作为主题花卉,奢华而高贵,足见严家对她的重视。

顶楼的总统套房内,严御东穿着燕尾服去敲严蕊同的房门,“好了吗?”

“好了好了,”常姨在房里回应,“先生可以进来了。”严御东开门走了进去,房里除了造型师和常姨,还有和严蕊同年纪相仿的宋灵兮,是他亲舅家的表妹。

“爸爸!”严蕊同这会儿已经穿好小礼服,做好造型,造型师和常姨正帮她戴上首饰。

严御东走到她面前端详了一阵,她浓密的长发全部被挽起,出漂亮的额头和纤细修长的颈项,优雅又不失娇俏,俨然已初现小女人的雏型,他不叹她是真的长大了。犹然记得她刚来到他身边那些年,他一直期盼着她能战胜儿时的后遗症,尽快长成一个正常的孩子,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她确实长大了,另一方面,他却又清楚地知道她是永远都长不大了。

他有些许伤,却不由得衍生出更多的庆幸,庆幸心智上的残缺注定她一辈子都无法独立,这么一来她就能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永远受到保护。

宋灵兮见他一言不发,心里疯狂吐槽这个不解风情的表哥,女儿难得如此心打扮都不晓得夸一下,只好笑嘻嘻地明示:“哥!童童是不是很美?”严御东终于出认同的微笑,“我们小乖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寿星。”难得得到爸爸的称赞,严蕊同眉眼弯弯笑起来,仰起下巴让爸爸看她颈子上的首饰,开心地说:“爸爸,姑姑给!”那是一条镶碎钻的颈鍊,长度正好贴合她纤弱的颈项,中间垂坠着一颗水滴状的D级白钻,少说有三克拉,搭配她这套礼服倒是相得益彰。

“是不是很适合她?”宋灵兮对自己的眼光颇为得意,接着咋舌:“本来亲家要给童童戴这么一条钻石项链,要是戴整晚脖子恐怕要断,还好被我拦下了。”严御东瞥了宋灵兮一眼,“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玩意儿?”

“当然是我爸赞助的!”宋灵兮理所当然地说:“十六岁多重要啊,当然要送点好东西,我生时你不也送了辆跑车给我。”宋灵兮只比严蕊同大几个月,本没到驾龄,严御东送车时还被她爸骂了一顿。

两个女孩虽然名义上是姑侄,其实相处更像是姐妹,全家也就宋灵兮会叫她童童。

严蕊同的名字是老太太取的,原来取作“蕊童”,意思是像花蕊一样娇的孩子,结果严御东嫌笔划多,又说名通,本来就怕她脑子不好使,又来个童字,是要她一辈子懵懂如幼童吗?于是就改成了“同”,所幸意思差别不大,老太太也就屈从了。

而宋灵兮始终觉得“童”比“同”更适合她,硬要用这个字喊她──仅管发音本毫无差异。这就是Teenager的坚持,毫无道理可言。

帮严蕊同把首饰全戴上后,造型师拿起粉底想给她化个淡妆,立刻就遭到制止。

“不要给她化妆。”严御东皱着眉说,小孩子皮娇的,那里经得起那些化工品的摧残。

造型师怔了下,造型后接着化妆完全是习惯使然,眼前的小脸雪白透亮,气好得很,确是无须化妆品点缀,只是她的是粉的樱花,在一身白皮白衣的衬托下不免显得过份素雅,于是小心地建议:“那……上个釉?”严御东点头:“可以。”釉是桃味的,严蕊同闻着嘴馋,忍不住伸出舌头,常姨看了连忙制止:“小乖,不能吃!”

“香香。”严蕊同完还意犹未尽。

严御东笑骂:“你是饿死鬼吗?不准再了!”再次点上釉,也差不多到了开场时间,严御东朝女儿伸出手:“走吧,我的小公主。”严蕊同把手放进爸爸手心,被他牢牢地握住。

爸爸的手好大呀!严蕊同想。

她抬头灿笑:“爸爸大王子!”严御东沉笑了声,低头拂开她额上的碎发,纠正道:“不是王子,爸爸今天是小公主的骑士。”----018生礼物老爷子刚致完开场词,严御东正好牵着女儿走进会场,全场的目光即刻被父女俩所引。

许多人是初次见到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严家小四代,闲言闲语倒是早已在亲戚间传遍,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小时候生病伤了脑,料想着大约是个痴傻呆楞的形象,没想到竟全然不如所料。

严蕊同被到俩老手里,在场陌生人面前她丝毫不怯场,站在太爷太中间一手挽着一个,好奇地看着众人。

老爷子低头对她笑了笑,慈之情溢于言表:“这里正式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御东的囡囡,闺名蕊同,有机会还请大家多关照一些。”一时间逢拍马的赞美声此起彼伏,纷纷围绕而上。

严御东有一瞬间还担心严蕊同乍见这么多人会害怕,且看她自得自在,不失笑,兀自退到人群之外。

“怎么突然肯把孩子放出来了?”一道揶揄的嗓音飘入耳际,严御东偏头瞟去一眼,才发现宋驰骏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他没有立刻回答舅舅的问题,目光专注在严蕊同身上,这些天他总不断回想起差点丢她那短短几分钟的痛苦焦虑,也猛地意识到,要是朱禹君从来没有见过她,也就不会认出她……一想到这个可能,他仍到后怕。

长久以来,他一直认为将她隔绝于世人之外最是安全,他自认足够强大,能保护她一生安全无虞,经此一事,他突然想通了,其实越多双眼睛看着她,也许对她来说反而越是安全,这些个亲戚再虎视眈眈,在他眼下也成不了事。

思及此,他笑了笑,随口把责任一推:“老太太担心有天我们都死了,她的小乖乖没人照顾,非要她出来跟亲戚们认识认识。”宋驰骏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老太太见外了,有宋家在,哪里还得劳烦严家那些个一表千里的亲戚。”

“哦,大概是你太久没来请安了,老太太一时忘了小乖还有你这个舅公能靠。”严御东哂笑道。

宋驰骏年少叛逆期那几年和家里老头闹不和,在严家祖宅混的时间比在自己家多,他比严御东的妈小了十岁,严太太拿弟弟和儿子当两兄弟养,甥舅俩相差不过十二、三岁,向来甥没甥样、舅没舅相。

宋驰骏状似恍然:“那我不得赶紧去刷刷存在……顺便给我宝贝小乖送送生礼物。”严御东颇不妙,正要追问,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断:“严总,董事长请您过去,要切蛋糕了。”华丽的五层蛋糕被推车推到寿星面前,严蕊同第一次看到这么高、这么大的生蛋糕,惊奇地张着小嘴,“好大!”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严御东走过来,率先起了头:“祝你生快乐……”下一句,众人便接着齐声合唱:“……祝你生快乐,祝你生快乐~~祝~你生快乐~~”掌声四起。

严蕊同本来以为爸爸和太爷太忘记给她唱歌买蛋糕了,没想到今年蛋糕更大,唱歌的人也多了好多,她开心得直拍手。

严御东来到她面前,看着她在烛光映照下格外娇美的小脸,在她额上落下珍的一吻,含笑道:“十六岁生快乐,我的宝贝。”严蕊同笑容甜得都要渗出来,攀着爸爸的宽肩,在他下巴回以一个又响亮的亲亲。

温情不过三秒,严御东马上嫌弃地伸手抹了把下巴。

啧!都是她的口水。

这时宋驰骏过来拍了拍严蕊同的头,拿了串绑着蝴蝶结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舅公送你的生礼物,收下吧。”严蕊同不知道是什么,还是开开心心收下了,“谢谢舅公。”宋驰骏再次摸摸她的头:“乖。”严御东认出了钥匙上的品牌标志,简直哭笑不得:“不是!老舅,你这是给她送了架游艇?”这句话一出,全场惊愕地安静了片刻,游艇?!

“别担心,不大,就八十英吋。”严御东额边青筋直跳,这是大小的问题吗?

“不是送了脖子上那串颈鍊了,又送游艇干嘛,她能开吗?”

“颈鍊是她姑姑送的,跟我可没关系,你妹不能开车你不也送了跑车吗?”宋驰骏一副礼尚往来的样子,转头又宠溺地对严蕊同说:“游艇舅公给你停在家里港口,有空叫你爸爸开船带你去兜风。”严家俩老已经习惯甥舅间的相处模式,对于礼物的价值倒没有过份关注,在场的来宾却是越听越心虚,邀请函上是写明不收礼的,因为不清楚严家把这小曾孙看得多重,大部分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来参加,也就没几个人费心准备礼物,结果宋家父女一出手就超过千万,还能看不出小姑娘在严家的地位吗?

此时备了礼物的人都暗自庆幸,有送总比没送好,朱禹君便是其一。

她赶在宋驰骏之后把礼物送了出去,并从首饰盒里把手鍊拿出来亲自给严蕊同戴上,看到她颇为喜,暗自舒了口气。经过上回,她哪还看不出这孩子对表哥的重要?这回她可卯足了劲,狠下心花了六个月薪水买了这串T牌手鍊,虽然连宋家的零头都不到,到底用了心,也算礼轻情义重。

后来陆续有人送礼,大大小小的礼盒竟也堆成一座小山,第一次同时收到这么多礼物的严蕊同收得心意足,不管大小轻重,通通报以灿笑。

019家庭教师生宴过后不久,严御东在海市看中的那块地顺利得标,酒店新馆的筹划正式启动,加之又临近年终,内勤外务接踵而至,让他忙得不可开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得频繁南下,一度考虑是否把孩子送回老宅,可多方衡量下来利大于弊,最终还是作罢,所幸他也并非一去数月,只是出差的次数增加,在外停留的天数也相对多一些,孩子有常姨照顾他还是颇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