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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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上午10点多，甜馨还是没有起的意思，而林立此时还没心没肺的睡在甜馨门口的地板上，甜馨今天是没有出门的意思，学校已经放假，她的时间也变得宽裕。

但是，不吃饭可以，人有三急，总不能不上厕所吧，又过了一会，甜馨不由得下准备去卫生间，她走路很轻，慢慢的走到门口。此时的甜馨已经没有了往的光鲜和靓丽，此时的她就像一个疯婆子，披头散发，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从未有过的落魄样子。

“咔……”房门打开了，低头的甜馨正好看到了躺在门口睡的林立。

只见此时的林立嘴角带着口水，脸下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他出的口水，此时看着林立的样子，真的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只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孩子发情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禽兽，竟然强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要是在以前，甜馨本会慈祥的低头，伸手在林立的脸蛋上拍打几下，“小懒虫，快点起了……”，只是今时不同往，甜馨看着地板上的儿子，这个现在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孩子，甜馨咬着下，眼神复杂，唯独没有恨意，毕竟他是自己亲生儿子。

甜馨深了一口气，之后双脚跨过了林立的身体，最后来到卫生间，在关闭卫生间房门的时候，甜馨故意大力气的关闭，“砰……”仿佛门框都快要被震下来了。

林立因为卫生间房门巨大的声响，糊糊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房门已经打开了，他赶紧慌的起身，晃了晃头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睡过去了……

甜馨走进卫生间后解了一下手，之后照着镜子看着憔悴不已的自己，甜馨开始洗漱，虽然一切貌似都在正常的进行，但是甜馨憔悴和悲伤的情绪不予言表。林立醒来之后，就做到了沙发上，他已经决定好，要和母亲好好聊聊。

当甜馨打开卫生间的房门走了出来，就看到了沙发上的林立，只是甜馨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是当没看见一般，就绕过林立向厨房走去，林立看到甜馨的眼神和表情，心里一阵刺痛，刚刚母亲对他的那种态度完全是一种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哀莫大于心死，“妈妈，对不起……”林立艰难的说出一句话，已经开始梗咽。

甜馨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顶着虚弱的情绪下着面条。

“妈妈，你说话啊……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不用求得我原谅，因为我连自己都原谅不了。”甜馨终于发话了，只是声音已经沙哑，她背对着林立，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之后任凭林立如何说她都没在说话。

“妈妈这不是你的错，你恨我怨我打我都可以……”林立哭诉着，他很想抱着母亲，却又怕适得其反。

甜馨毕竟是林立的母亲，十几年的生养之情，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听着儿子的话语，还是不由得泪面，冰冷的心里涌动着淡淡的温暖……林立不知道说了多久，最后说累了，把话说干了之后又再次沉默。

“砰……”给儿子留下一份早餐，甜馨回到了房间，其实她已经不再生儿子气了，比起儿子，她自己也有一半责任，只是她不想那么快就原谅儿子，她要维持做母亲的尊严，也要让儿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给他一个教训。

当快要中午的时候，甜馨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出门给儿子做午饭，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舍不得饿着儿子，当她打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正看到林立笨拙的拿着锅铲在厨房里炒着菜。

“妈，你起来了，饿了吧，你先坐一下等会就好。”林立回过头看了厨房门口的母亲一眼，脸上出牵强的笑容。

甜馨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儿子，这一刻她内心有些淡淡动，整个家老公从来没进过厨房，儿子只会下面条，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菜，甜馨没有说话，木然的眼神有些回暖，但她依旧没说话，回到房间就锁上了门。

林立从始至终都没发现母亲出来过，他做好午餐就叫甜馨出来吃饭，可认他怎么叫，母亲房里也没一点回应，林立有些心灰意冷，他坐在餐桌前却没一点食。

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房间里寂静无声，傍晚时分甜馨出来看了一眼见儿子坐在餐桌前形如枯槁，她心里也极不好受，可她依旧没说话，脸上没一点表情的回了房间。

甜馨这晚难得的睡着了，只是睡的很不好，总是在睡梦中惊醒，她总是能梦到儿子在自己身上驰聘，总是从梦中惊醒过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甜馨很晚才起来起来洗漱，她注意到儿子脸上黑眼圈很浓，似乎一夜没睡，她心里有些心疼，却没说话。

林立一夜没睡一直坐在餐桌前，他看着母亲起洗漱，看着她做早餐，往常这总是最温馨的时刻，可是此时母亲却视她如陌生人，他有了一丝后悔，他没有想到现在的状况和小说里不一样，没有想到后果会如此的严重，他此时才体会到幻想和现实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妈，咱们好好谈谈好不好？”甜馨做完早餐后，就准备再次回房间。这个时候，林立再次忍不住开口道。

“没什么可谈的……怎么没吃饭……”甜馨两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她已经注意餐桌上昨天的饭菜丝毫没动，儿子也没吃东西，她自己也是滴米未进。

“你不吃饭，我也不吃饭……”林立看了甜馨一眼，倔强的说道。

听到林立的这句话，甜馨愣住了，此时的她很憔悴，显得有气无力的，要是其他人，估计早就起不来了，整整两天，甜馨除了喝水，甜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显得很无奈，今天也是俩人的最后一天假期，明天俩人就要正常回到学校了。

“吃吧……”甜馨眼神复杂的看了林立一眼，将下好的面条放下，两人安静的吃了起来。

饭桌上，林立不时的给母亲夹着菜，嘘寒问暖，东拉西扯的自顾自的说着话。

“唐学谦的案子，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丁向山，丁向山是市长，他要整唐学谦，用什么方法不行，一定要这么极端……”

“这个事情，我昨天一直没有想明白，今天有些眉目了，我要说新丰集团不存在什么问题，你信不信？”林立说完注视着对面的母亲，默等了几秒钟，他在等母亲搭话，可甜馨依旧没任何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菜。

林立摇头继续道：“对，很多人都不信，但是为什么市里派了几次检查组都查不出什么问题呢？如果说新丰集团的问题与丁向山有关，那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唐学谦这次主持新丰集团的改制，一定会触及到新丰集团深层次的问题，很可能已经挖出一些问题，但是还没有涉及到丁向山的身上，但是丁向山必须阻止唐学谦继续挖下去。我听说，在市常委会议上，丁向山三番五次提及，新丰的问题久查不清，就不要纠下去……”甜馨已经被林立的分析所引，抬头直愣愣的看着口若悬河的儿子，专注的男人最具有引力，更何况林立长得英俊，此时林立在甜馨眼中有股男人的气概，散发着莫名的引力。

“丁向山他能在唐伯伯头上按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捏死我们就跟捏死三只蚂蚁一样容易，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丁向山肯定意识不到我们的存在罢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次机会就必须将他彻底的击倒……所以我们只能在暗地里收集证据，只有一次出击的机会，至少要获得唐学谦无罪的证据，仅凭我们手里这几张照片，还证明不了什么？”甜馨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我准备下午出去唐市长家里看看，妈你在家好好休息，尽量少出门，这会你和爸爸说不定已经被人注意到了，你出门的话说不定还有人盯，我年轻没什么人会当回事儿。”甜馨有些心疼，儿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却要为家里的事，参合进这么危险的事来，自己却不能帮忙，她一直犹豫着是否开口，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在林立出门时她打开房门出个头道：“小烨，要注意安全。”林立脸出开心的笑容，没想到母亲的心防这么快就被自己打开了一道裂。

第11章顾建萍唐学谦家就在市委大院，林立散步一样的在大院里转了一圈，经过唐学谦家所在6幢楼下，一辆普桑停在楼下，错车而过时，看见普桑车里坐着两名青年。

“有人盯梢，两个便衣，好糊过去。”林立向着楼梯间门口走去，用眼睛往普桑车里瞄了两眼，车里两人却贼头贼脑侧过脸去，林立又看了两眼，那两人先受不住将车窗摇起来，林立这时才上了楼去。

唐学谦家在三楼，最东侧大户，据说领导选房子时，总能挑到楼层、房型最好的房子，这一点也适合在唐学谦家，林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里面只有顾建萍与唐婧母女两人说话的声音。

“扣扣……”林立轻轻的叩门，没有按门铃。

“谁？”是顾建萍让人觉冷淡的声音，对于唐学谦的人顾建萍，林立心里一直没有好，这在他十八岁之前就是如此。

就算顾建萍是一个难得的美妇人，气质高雅，但总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淡雅，让人觉得不容易接近，林立每次看到她都有些觉得自信惭愧，所以对顾建萍很是排斥。

林立没有说话，听到里面有人走近防盗门打开猫眼盒，林立退了退，好让里面的人看见自己。

“林立，怎么是你！”唐婧打开防盗门，她那张又惊又喜的俏脸，让林立心魂一。唐婧是林立的同班同学，因为住在一个大院，父辈又走得近，所以两人有些两小无猜的觉。

唐婧抓住他的手，几乎要将他拽进去：“妈，是林立来了……”餐桌边上的顾建萍正撑着桌子站起来，脸浮白，看着林立进来：“哦，是小烨来了……”声音空的，没有力气：“你来找小婧啊？”这一刻，林立倒有点同情顾建萍了，唐学谦给隔离审查，顾建萍正承受着她有史以来最大的人生打击吧。也正是如此，才没有神气对自己摆脸。

林立能清晰的记起以往每回过来找唐婧时，顾建萍的眼神，是一种让人提不起勇气再登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