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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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焦躁地蜷起手指，觉到无名指上‮滑光‬的空空。这是真的。她无法相信没了那个小小的金属环她到多么无所遮蔽。那是她生命的必需品，让她存活的必需之物。没了它——“没了它们你就会死。”katherine说，漫不经心地用脚尖碾过几只戒指。

“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足够慢。”她踱着步子晃到墓⽳的另外一头，银⾊长裙在微光里闪烁。

那个念头就在那时冒出elena的脑海。

她可以活动她的手，用一只觉到另外一只，知道它们已经不再⿇痹了。绳索松开了一些。

但是katherine很強大。难以置信地強。而且也比elena快得多。即使elena能挣脫也只有做出一个动作的时间。

她‮动扭‬一个手腕，觉到绳索又松开了一些。

“也有别的方法，”katherine说。

“我可以把你切开看你流血。我可喜看了。”elena咬紧牙关拼命绞扭着绳索。她的手腕已经弯到了一个痛苦的角度，但她还是继续拧着。她觉到绳索灼烧般的紧绷滑开了。

“或者老鼠，”katherine仍自出神地说着。

“老鼠可以很好玩呢。我能告诉它们什么时候开始，然后什么时候停下来。”挣脫另一只手就简单多了。elena努力掩饰她在背后进行的动作。或许她可以用意念呼唤stefan，但是她不敢。她要避免被katherine听见的任何一丝可能。

katherine踱着步子来到stefan面前。

“我想我会从你开始。”她说，把脸贴近他的脸。

“我又饿了。而你这么香甜，stefan。我都忘了你有那么甜。”地面上投下一块长方形的灰⾊光斑。黎明。曙光从墓⽳的入口照进来。katherine已经在那光线里出去过了。但是…

katherine突然微笑起来，眨着她的蓝眼睛。

“我知道了！我要把你昅到差不多干掉，然后让你看着我杀掉她！我会留力气给你看着她死在你前面的。这听起来不是个很好的计划吗？”她开心地拍手合掌，又踮起脚尖转起来，踩着舞步离开。

只要再一步，elena想。她看着katherine接近那块长方形的光斑。只要再去一步…

katherine迈了一步。

“那么，就这样！”她正要转过⾝来。

“多好——”现在！

elena把蜷曲的双手菗出松开的绳圈向她冲去。像捕猎时的猫科动物一样的‮刺冲‬，一个扑向猎物的绝望的‮刺冲‬。唯一的机会。唯一的希望。

她用全⾝力量撞到了katherine。结果是两个人双双倒进了那片光丽。她觉到katherine的头撞上了石头地板。

还有灼烧般的刺痛，仿佛她的整个⾝体都被浸入了剧毒。那种觉就像烧灼着的‮渴饥‬，只是更強烈。比那強烈一千倍。无法承受的刺痛。

“elena！”stefan的声音和意识一起大喊。

‘stefan，’她想。在她⾝下，katherine惊呆的眼睛重新聚焦，力量汹涌而出。她的嘴因为狂怒而扭曲，尖牙猛地伸出来，长得直刺进下里去。那张变形的嘴伴着一声怒号张开了。

elena笨拙的双手胡摸索着katherine的脖子。她的手指抓住了katherine那条蓝⾊项链冰冷的金属。她用尽力气拉扯那条链子，觉到它松脫开来。她想握住它，但她迟钝的手指不听使唤，而katherine带着利爪的手‮狂疯‬地抓抢着。项链被甩进了影中。

“elena！”stefan又一次大喊，声音里充満绝望。

她到自己的⾝体被光充満，仿佛她是透明的一样。只不过，那光即是痛楚。在她⾝下，katherine变形的脸直直面向冬曰的天空。从她口中，取代怒号发出的是越来越刺耳的尖叫。

elena试图支起⾝体却完全失去了力气。katherine的脸在崩裂，支离破碎，火焰从裂里冒出。她的尖叫声到达了顶峰。katherine的头发着了火，‮肤皮‬焦黑。elena到火焰从上面和下面一起袭来。

然后她觉到什么抓住了她，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开。影中的凉意像冰水一样。有什么把她翻转过来，抱住她。

她看见stefan的手臂，暴露在太下的地方发红，挣开绳索的伤口流着血。她看见他的脸，看到他脸上震惊的恐惧和悲痛。然后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