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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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来自伦敦,她抢都来不及,还敢说不吗?”索菲亚带着欧洲人的骄傲说。
“我什么都不要求,只要是“吉赛儿”任何角⾊我都接受。”紫恩満怀期望地说。
“傻瓜!当然要争取“吉赛儿”这个女主角来演啦!你那么优秀,又长得那么美,千万不要看低自己。”索菲亚说。
“可是我的肤⾊和发⾊…”紫恩说。
“你的肤⾊和发⾊都够完美了,我想象中的白雪公主,就是你这样咧!”索菲亚拍拍她的肩说。
“放心,纽约是个民族大熔炉,舞团中的各⾊人种,多得会让你吓一大跳!
既然是你的心愿,就努力去追求吧!”凯丝说:“我唯一担心的是,你的腿能撑到秋天吗?”
“医生说,我半年內动手术是期限,而现在离“吉赛儿”的演出还有四个月,我没问题的。”紫恩有信心的说。
“你还是要非常小心,骨头一旦移位或变形,就很难再恢复原状的。”凯丝叮咛道。
“我明白。”紫恩点点头说。
是的,病情若再严重些,她就有可能终生拄拐杖或坐轮椅了;但“吉赛儿”是她生命中最亮的一颗星,正等着她去拥抱,她怎么能眼睁睁的放弃呢?
去跳吧!即使她的腿真的到了无葯可救的地步,有了“吉赛儿”至少她不会再怅惘,下半辈子也有个温暖的回忆,如此一来,就算脚毁了,也算有代价,不是吗?
***紫恩不敢告诉父⺟自己的痛,因为若是透露,他们一定会马上叫她回湾台,而且不准她再穿任何舞鞋。
对一个被判决死刑的人,常常必须义无反顾,生活有一种与时间比赛的紧迫,不再在乎一些杂事,观念变得简单、理念变得单纯。
紫恩以最短的时曰,处理掉伦敦的房子和学业,拿介绍信、买机票…没有如此能干利落过,整个人充満蓬的朝气,几乎使人忘了她的疾病。
直到临上机飞的前几天,她才打电话,告诉爸妈这横越大西洋的变动。
台北的家似乎菲常热闹,背景有嘈杂的声音。
“纽约?你说要去纽约?”王佩欣在那一头大声重复着。
“没错。”紫恩回答。
王佩欣好像回头吼出这个消息,于慎亚一会儿就出现在分机上说:“去纽约?怎么会如此突然呢?”
“纽约有个杜弗舞团,他们正在筹划。『吉赛儿』的舞码,机会不可失,我提出申请,他们也接受我了。”紫恩把先想好的台词很流利的说出来。
“那你伦敦的学业呢?”王佩欣问。
“暂告一个段落,学校和舞团都允许了。”紫恩顿一下说:“呃!以后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你没去过国美,在纽约又人生地不的,行吗?”于慎亚不放心地问。
“爸,我都二十二岁,离家也不只一天了…”紫恩啼笑皆非的说。
突然,那儿又传来一阵嚷嚷,王佩欣才回头说:“紫恩呀!简妈妈说纽约很可怕,对一个单⾝女孩而言,是很危险的地方。”简妈妈?哪个简妈妈?紫恩一边疑惑、一边说:“妈,你别担心,舞团有宿舍,而且,我都找好朋友了…”
“来!我叫简妈妈自己和你说。”王佩欣放下电话。
到底是谁?她认识姓简的只有一家,但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联络了。
紫恩尚未准备好,那头就发出声音说:“紫恩哪!我是简妈妈,还记得吗?”八成就是维恺的⺟亲了!彷佛是来自上一世纪的招呼,令她怔愣,只能简短又模糊地间声好。
“我听你妈说你要去纽约,是住在哪一带呀?”吴菲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