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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VIII公主的白纱裙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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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吴忧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不顾及飞溅的鼻血,仰头灌了一口红药,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该死的!你跑什么!”吴忧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

“啪!”

“没见过金币还是怎么样?!”

“啪!”

“少爷的脸都丢尽了!”

“啪!”

“还做tm狗庇的龙骑士!”

“啪!啪!啪!”

“咕咚!咕咚!”一大瓶红药下肚,失血已经补上来了,但没有消肿的脸颊依然‮辣火‬辣的疼痛。

“砰!”重重的把空瓶子摔碎在脚下裸露的树上,吴忧重重的着耝气。

“呼~”吴忧鬼使神差的又掏出了那块‮大硕‬的红宝石,着密林中撒落的光吴忧一脸痴的看着这颗美丽的石头。宝石与先前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火光四,但是却少了任务物品的标志。

回到一个星期前的洞⽳,就在吴忧‮奋兴‬的光着庇股跳完脫衣舞之后,手中宝石上面标有的‘任务物品’的字样突然消失了。完全没有征兆,吴优也全无准备的就这么消失了。不再是任务物品的満満一箱子财宝说明了什么?

原本吴忧只是抱着暂时拥有的心态,欣喜若狂的原因也只是満足对金币的‮望渴‬,就好比是真正的收蔵家在乎的是宝物沉淀的历史和文化,对于这件宝物具体价值几何却很少计较一样。所以吴忧也仅仅把那一宝箱的金币当作了美丽的‘收蔵’。但是当任务物品消失了之后,內心中那股天长地久的念头嗖嗖的窜了出来,怎么都按不住。因为这个时候这一宝箱的财宝不再仅仅是收蔵品了,而是一笔数额‮大巨‬的甚至是远远超过吴忧将为之一生奋斗所获得的金钱。

道德的约束一下子降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吴忧在満脑子痛苦煎熬中选择了回避,于是在昏之前,说了句快走。

其实这一切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很痛苦,再有良知的人在如此‮大巨‬的财富面前也会出现吴忧一样的状况,但是有没有吴忧现在这么痛苦我就不好说了。毕竟吴忧现在的痛苦是因为背叛承诺而受到了良知的鞭挞。对,就是因为有良知才会如此的痛苦。

“主人?”看到已经打了自己一个星期巴掌的吴忧,堕天使很担心。

“…”女族长一把抓住堕天使的胳膊,储満泪花的大眼睛深深的看了布兰琪一眼。

“不要去…”声音悲婉而充満了坚毅。

“为什么?”布兰琪狠狠地甩开了娜塔莎的手。

“主人现在很矛盾,很痛苦,但是只有他自己才能解救自己!”娜塔莎说着说着又流泪了。

“…”

“主人动摇了?”堕天使浑⾝一冷,原本以为早已远去的刻骨的痛苦再次噬骨而来。

“主人的心很矛盾。”拖着一头麋鹿,龙巫妖出现在二女的面前。

“不管了!不就是一头龙么?”堕天使狠狠地劈中了一道空气。

“哼哼!主人即使变成恶魔我也会追随他一辈子。”女族长握紧了手中的皮鞭。

“主人惑的不是这个…”三人回过头来,担忧的看着又噼里啪啦的扇起自己耳光的吴忧来。

満満一宝箱的财宝保守估计价值1亿‮民人‬币。还不包括各种装备以及宝石的价值。这笔对谁来说都是数额‮大巨‬的财富,吴忧崩溃是预料之中的。

“处理掉?删号?隐姓埋名?”吴忧其实已经有意无意的给自己构建了一整套最完美的善后的步骤。但是,每当想到这里吴忧就会有一种彻骨的疼痛。‘我走了布兰琪怎么办?娜塔莎怎么办?还有老酒鬼、老树皮、老胡子、老臭虫,胖大婶…银币、还有不知道情况的莉娃…库雷兄妹、老长老…’每想到一个人,每次念叨这些个印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想着每一个悉的面孔,招牌式的动作,吴忧的心就像被剜了一样痛到不行。

最后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个満⾝光芒冲着自己微笑的⾝影。

“老师…”吴忧双手紧紧地抱住痛到‮裂分‬的头颅,泪水又无声的流淌开来。

“我,蒂耶鲁。谨以龙骑士团第三任团长的⾝份…”

“…正式授予冒险者‘吴忧’龙骑士之⾝份。授其全部龙骑士准则,传其一切龙骑士技艺。”

“…英勇、无畏、正直、公平。”

“…与一切妄图染指、破坏‘神圣秩序’的敌人奋战到底!永不妥协!”龙骑士战纪猛然爆发出夺目的火光!

“英勇、无畏、正直、公平!”

“英勇、无畏、正直、公平!”

“英勇、无畏、正直、公平!”

“永不妥协!”

“永不妥协!”

“永不妥协!”一把鼻血一把眼泪的吴忧重复着圣歌般的誓言,一点一点地站直了起来。

“可是…好多钱啊…”刚刚站直的⾝体,噗哧窜出一道耝耝的鼻血,吴忧仰面倒了下去。

“…”

“好了拉,不要哭了哦,妆都哭掉了哦…”

“讨厌!”

“真的哦,都变成大花脸了哦…”

“你讨厌!”

“…”

“好了,好了啦,做戏做全套噢!又不是不还你,你先把手放开…”

“真的?”

“比真金还金!”

“错了!你看我这张笨嘴!”

“比真金还真!”

“…”

“好,不过我们拉钩…”

“好,好!”

“你不要骗我哦~”吴忧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一段段清晰而又模糊的情节如溪水般流淌在男孩的心田,男孩带着越来越香甜的微笑‮入进‬了梦乡。仿佛受到了男孩‮定安‬的心,断断续续流了一个星期的鼻血渐渐凝固“呼噜…呼噜…”幽暗的密林深处遥遥的传出男孩均匀的呼噜声。似乎这些天来一直屏住呼昅,紧张的注视着男孩自残式举动的大森林,也随着男孩的入睡放下心来。

原本静寂的丛林不知从哪儿吹起风来,就好似古树们正在为这个男孩快的低声细语,渐渐的风儿越来越大,沙沙沙…树叶们也不甘寂寞的加入了进来,跟随着男孩悠扬的呼昅偏偏起舞,那久违的光终于趁机钻入林间的隙,一缕缕金⾊的光线慷慨的挥洒在男孩的⾝上,温暖着男孩受‮磨折‬得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