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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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这件事了,”比尔说。
“好吧。我不过为三轮摩托车辩护罢了。”
“我认为亨利也是位出⾊的作家,”比尔说。
“你呢,是个大好人。有人当面说过你是好人吗?”
“我不是好人。”
“听着。你是个大好人,我喜你,胜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在纽约我不能跟你说这句话。别人会以为我是个同恋者。国美的南北战争就是因此而引起的。亚伯拉罕。林肯是个同恋者。他上了格兰特将军。杰斐逊。戴维斯也是这样。林肯仅仅是为了一次打赌才解放黑奴的。德莱德。斯科特一案是反店酒同盟搞的圈套。上校大太和裘蒂。奥格雷迪在骨子里是一对同恋者。”他顿住了。
“还想听下去吗?”
“讲吧,”我说。
“再多我也不知道了。吃中饭的时候再给你讲。”
“你这家伙啊,”我说。
“你这二流子!”我们把中午吃的冷餐和两瓶酒塞进帆布背包,比尔背上了。我在背上挎着钓竿袋和抄网。我们走上大路,穿过一片草地,找到一条小路,它穿过田野直通第一座山坡上的小树林。我们踩着这条沙路穿过田野。田野地势起伏,长着青草,不过青草都被羊群啃秃了。牛群在山中放牧。我们听见树林里传来它们脖颈上的铃挡声。小路通过一条独木桥跨过小溪。这圆木的上面是刨平的,一棵小树的树干被弄弯了揷在两岸,当作栏杆。小溪边有个浅水塘,塘底沙地衬托出点点小蝌蚪。我们走上陡峭的溪岸,穿过起伏的田野。我们回头,看见布尔戈特的白粉墙和红屋顶,白⾊的公路上行驶着一辆卡车,尘土飞扬。
穿过了田野,我们跨过另一条水流更为湍急的小溪。有条沙路一头往下通向溪边的渡口,另一头通向一座树林。我们走的小路在渡口的下游通过另一条独木桥跨过小溪,与沙路会合,于是我们走进了树林。
这是一片山⽑榉林,树木都非常古老。地面盘错节,树⾝枝干绕。我们走在这些老山⽑榉耝大树干之间的大路上,光穿过枝叶,斑斑驳驳地在草地上。树大叶茂,但林中并不暗。没有灌木,只有青翠滴的、平坦的草地,灰⾊的参天大树之间的间距井井有条,宛如一座公园。
“这才算得上是乡野风光,”比尔说。
大路爬上一座山,我们入进密林,路还是一个劲儿往上爬。有时地势下落,接着又陡然升起。我们一直听到树林里牛群的铃裆声。大路终于在山顶穿出树林。我们到了当地的最⾼点,就是我们从布尔戈特望到过的树木繁茂的群山的顶峰。山脊坡树木之间一小片空旷地里长着野草莓。
大路穿出树林顺着山脊往前伸展。前面的山峦上不见树木,长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的金雀花。我们往远处看去,是树木苍翠、灰岩耸立的绝壁,表明下面是伊拉蒂河的河道。
“我们必须顺着山脊上的这条路,跨山越岭,穿过远山上的树林,下到伊拉蒂河谷,”我对比尔指点着说。
“这次旅行真是一次艰苦的跋涉。”
“路太远了,要在一天之內走着去,钓完鱼再走着回来,可不是舒服的事儿。”
“舒服。多好听的字眼儿。我们连去带回,还要钓鱼,简直连气的功夫都不会有了。”这是一段很长的路程,山乡景⾊优美,但是等我们从山林出来,顺着下通法布里卡河谷的陡路时,已经疲惫不堪了。
大路从树荫下伸出,到了炎热的太光下。前面就是河谷。河对岸耸起一座陡峭的山。山上有一块荞麦地。我们看见山坡上有几棵树下有一座白⾊的房屋。天气很热,我们在拦河坝旁的树下停住脚步。
比尔把背包靠在一树干上,我们接上一节节钓竿,装上卷轴,绑上引线,准备钓鱼。
“你说这条河里肯定有鳟鱼?”比尔问。
“多得很哩。”
“我要用假蝇钩钓。你有没有麦金蒂蝇钩?”
“盒子里有几个。”
“你用蚯蚓钓?”
“对。我就在水坝这儿钓。”
“那我就把蝇钩盒拿走了。”他系上一只蝇钩。
“我到哪儿去好?上边还是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