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石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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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白大他们看好营地别
跑,然后跟着猎户叔去看山塘位置。
猎户叔带着李君阁翻过一道斜伸向山沟的山梁,发现前面出现了一道溪流,水质清澈见底,溪流底部净是大巨的石头。
猎户叔说道:“是这里了,沿着这溪流往走,是白米洞,这水是从白米洞里流出来的,水流长期稳定,沿路也没有溪流汇进来,没有能它更干净的水了。”两人沿着溪流往走,李君阁说道:“这个白米洞是不是是‘癞疙宝搬米救嘎婆’那个白米洞?”癞疙宝是蛤蟆,嘎婆是老,这又是一个流传当地的传说。
猎户叔说道:“对的,是那个白米洞。”李君阁说道:“哎哟那必须去看看啊,这故事听了这么久,我还没见着白米洞是啥样呢!”盘鳌乡一带沿五溪河两岸流传着一个传说。
相传当年有一个女子,年轻时老公死的早,没有留下子息,她守节不嫁伺候公婆,直到公婆去世了,她还替丈夫守着,最后守到自己变成了老。
盘鳌乡对门是白米乡,是九斗碗油厨班主王黑子所在那个乡,那个乡挨红水河有一片宽广的石滩,石滩有一个形似蛤蟆的大巨石头,当地姓百都管它叫蛤蟆石。
蛤蟆石有个特之处,每年红水河的第一次洪峰如果⾼过了蛤蟆石,那么那一年有闹水患的危险,大家得做好准备。如果第一次洪峰淹不到蛤蟆石脚下,那么当年平安无事。
故老相传这是一个蛤蟆精的分⾝,一直守在这里提醒乡亲们一年的水讯。
然后还说,这个蛤蟆精的洞府在盘鳌乡那边山的一个洞里面。
老时间里每年白米乡的乡民会将新收的大米摆一点到蛤蟆石前,向蛤蟆精表示谢。
故事转回,有一年盘鳌乡大旱,老家的地没啥收成,眼看着闹饥荒了。
没有办法了,虽然老年纪已经很大了,还是得山挖蕨
挖野菜,希望能熬过这一年。
找着找着,不知怎么的找到了一个洞口前,洞里往外淌着水,老实在坚持不住了,在洞口打了个盹。
梦里来了一个穿绛绸服衣的胖员外,两个眼睛大又鼓,走路是个外罗圈,过来对老说道:“您是节妇,他曰升天后,天庭少不得有您一份安置,到时候我都羡慕不来呢!不过现在
寿未尽,我先与你结一份善缘吧。”老
一恍神醒了过来,却发现洞口开始往外流出白米,打着旋堆积在洞口。
老将白米背下山,度过了那一年的饥荒,这个洞从此被称为白米洞。
猎户叔说道:“我们这边老年间的老话,‘白米乡,隔条河,癞疙宝搬米救嘎婆’,说的是这个故事了。”李君阁啧啧赞叹道:“看看我们这里的民风,连妖精都是懂礼的。”猎户叔哈哈大笑:“这蛤蟆精要是知道我们要在它洞府底下开山塘,会不会闹意见啊?这个锅到时候得你来背。”李君阁说道:“怎么会,这也是造福一方的事情,老人家肯定会大力支持的。”来到一处大石夹持的位置,猎户叔说道:“你看这里,到时候在旁边开出引水通道,让溪流绕过这块大石头,然后在两块石头间垒出山塘来,重新封闭引水通道,把水蓄起来,这山塘成了。”然后继续说道:“从这里到李家沟,也有十来里了,皮娃是不是远了点啊?”李君阁说道:“虽然远点,但是这样的水质,这么稳定的流量,是其它地方不的,远点也值得。”两人继续往走,又行了五里地,来到了白米洞前。
这是一个大溶洞,洞口像一个客厅,长有五米多,⾼有三米多,面吊着些钟啂石,地下也冒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石笋,溪流从洞口一侧哗哗流出来,整个洞口凉气森森,冷气扑着脸地来,外面低好几度。
猎户叔取下水壶灌了一壶,说道:“这水可以直接喝的,又清又甜。”李君阁也翻出水壶来灌,喝了一口,真的好喝,细细分辨还隐隐有一股糯米的清香味道。
“好水!是这水好凉!”猎户叔说道:“你现在觉得凉,等你冬天来,又会觉得这水是温的了。”李君阁点头道:“嗯,地下水是这样的了,猎户叔,谢你找了这么好一个水源啊。”说罢又翻出来三个矿泉水瓶,将水灌満,说道:“等下山给大表哥送去,让他找人帮我分析分析这水质,如果没问题那我们把山塘摆下面巨石那里了。”猎户叔说道:“到时候要再来这蛤蟆洞,得坐筏子来了。”李君阁看着幽深的洞口,走近几步,对着洞口喊了一声:“喂!”里面传来层层回音:“喂喂喂…”李君阁转头对猎户叔说道:“猎户叔,这个洞子你探过没有?”猎户叔说道:“没有探多深,里面很大,岔路也多,皮娃你可不要
来啊,陷里头了可了不得。传说这个洞可是能通到白米乡的!”李君阁哈哈大笑:“怎么可能!这里跟白米乡还隔着一条五溪河呢!难道这洞子穿十多里地然后还能从河底下穿过去?”猎户说道:“反正老话里是这么说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两人又在洞口转悠了一阵子,这才开始往回走。
回到营地,白大它们全都了来。
李君阁挨个摸头摸下巴,让它们重新安静下来。
猎户叔拎着兔子,准备去山溪里清理。
李君阁摸出一副带鱼钩的线来,对猎户叔说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今晚还能加个菜不。”两人来到山溪边,猎户叔将野兔皮剥下来,开膛破肚。
李君阁摸出揷子,将野兔的胰脏和肝脏挑了些出来切成小块,这玩意儿是野兔⾝最腥的部位,用来钓鱼最好不过了。
用叶子包鱼饵,李君阁向下游走去。
来的时候路过过几个水深的地方,底下全是石头,李君阁准备去那里试试。
借着溪露出水面的石头,李君阁三下两下跳到水间的一块石头,试了试水深在一米左右,挂饵料下钩,还是钓石鳅那种钓法,没有漂,手牵着钓线,全凭手觉鱼儿咬钩的情况。
很快鱼线有轻微的抖动传来,李君阁赶紧提钩。
按照他对溪流水情的了解,水下的东西如果不尽快提钩的话,能将整个钩子呑到肚子里去,到时候取钩⿇烦了。
果不其然,水底下来了一条巴掌长短,模样稀古怪的鱼。
这是一条石爬子,学名⻩石爬鮡,是李君阁见过最丑的鱼。
这东西长有十多厘米,有点像鲶鱼,全⾝无鳞,布満粘,长着一个宽宽扁扁的脑袋,脑袋有一对很小很小的小眼睛,跟脑袋完全不成例。也不像别的鱼类眼睛分布在头部两侧,或者侧方,而是两眼朝天,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脑袋正前方有几须子,最长的两
內侧还挂着⾁膜,须子撑开的时候像嘴边挂着两个小尖鳍,有点像某些机飞的鸭翼设计。
脑袋跟⾝体的例也不符合一般鱼类的审美,大扁脑袋搭配⾁滚滚的小⾝子,背部和体侧为⻩绿⻩绿的橄榄⾊。脂鳍后部缘⻩⾊,其余各鳍灰黑。
翻过来更没法看了,扁脑袋下方是大巨的昅盘,有点像水族馆里的清道夫的肚子。
总之是丑鱼,说它是外星生物都不带整容的。
因为这个长相,老时间里李家沟村都没人吃的。
那时候的钓鱼人都烦死它了,又贪嘴,呑钩还厉害,还是无效鱼,钓到它还要耽误半天时间取钩。
要是钓到脚板长的大石爬子,都不喊名字,只在嘴里骂骂咧咧:“妈蛋又钓到一只烂草鞋!”不过也不知道从哪年开始,这烂草鞋居然抖起来了,大城市里居然能卖到七八百一斤,而且越来越稀有。于是除了人工养殖的那些,只有人迹罕至的⾼山冷水溪流里还较好搞到了。
李君阁以前也烦这鱼,后来到了渝州,见石爬子那么贵都吓着了,回来试着做了两回,才知道这玩意儿贵有它贵的道理。
帝虽然给了它暴丑的容貌,可以给了它顶级的滋味。
蜀州是吃货之都,这玩意儿在黔州滇州还好,在蜀州已经被吃三有名单了。
取了草
将石爬子穿起来,李君阁继续垂钓。
这玩意儿贪吃,不怕它不来咬钩,要担心的反而是呑钩太猛,提钩必须及时,稍不留神钩进肚子了。
山溪水质洁净,石爬子也多,估计吃的也少,因此腥饵一下去,石爬子那是连钩。
不一会钓了二十多条,这有一斤多了。
差不多够了,李君阁没有再继续钓,着溪水将石爬子剖洗干净,用狗尾巴草串起来,拎着它们回到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