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正树被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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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了今天晚上,就要辞职了。”忽然,菜摘开始悄声说道:“我…以前的人因事故死亡。
之后,我就像失了魂似地,没办法再别人。只能变成别人的道具…”突然听到她的境遇,正树一时也不如该怎么回答。
“后来,和静子医生发生了关系…我本来以为同样是女人,只是单纯的享乐而已,而且医生也并不我,可是我…不如何时,已真心地上了医生…”菜摘轻轻地碰触布帘,续道:“所以,我决定离开医院。因为我不想受伤得更深…”
“菜摘…”
“正树,她…静子医生是很可怜的。所以,即使你不能原谅她,也请你千万要谅解她。拜托…”
“喂…”正树看到她离去时,脸上还流着泪水,但正树不了解菜摘想说什么,为什么她要把正树叫到这里来呢?而且,为什么非要正树“谅解”静子不可呢?
“正树太慢了。”突然,诊疗室中传来阿守不耐烦的声音。正树觉得就这样出现的话未免太奇怪了,所以决定暂时不出声。
“阿守,真的到此为止了吧?要把事情向正树说清楚,再向他道歉吧?”
“住口。别像妈妈一样对我唠叨。”
“因为我本来就是你妈妈。”
“随便啦!你只要闭起嘴,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
“阿守!”尖锐的拍击声响起,静子似乎打了阿守一巴掌。
“你做什么…你自己还不是共犯…把听窃器装在他臼齿里面的人是你吧?你不是帮助我掌握正树的行动吗?”
“因为…我…”静子的声音突然微弱下去,而这首次听见的事实,让正树不噤顿时颚然。他说什么…我的牙齿里…有听窃器…
突然间他想起一篇以前读过的报导。那上面说,当口中流过十分微量的电流时,头舌会觉到一股苦味。这么说的话,静子说是药味的那种苦味,就是听窃器起动的讯号吧!那么菜摘所说的“谅解”指的也一定就是这件事。也因此,阿守才能逐一获知正树的行动,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阿守要这么做呢…“啊!正树!”当正树发觉时,自己竟已经浑浑噩噩地走进诊疗室。
“正树,你来了啊。”阿守说着,似乎完全没发觉正树并非从等候室而从办公室进来。
“正树…”静子带着困惑的视线投向正树“你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正树默默点头。
“对不起…阿守对你做了那么过份的事…”
“不过,正树和自己的妹妹做,是他自己的意思。”阿守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愧疚:“正树,你教导了我什么常识都是穷极无聊的,而道德,则是为了被破除而存在的。你太了,只有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不要说了!”正树拨开阿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但阿守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我得知你上没有血缘的妹妹之后,就突然想做一个实验,但与其说是实验,不如说是赌注吧!如果你选择了理,继续与沙贵维持兄妹关系的话,我也会遵从世间的道德。
不过,假如你忠实地依照自己的望犯侵了她,那么我也可以顺从望而活下去了…”是吗…所以阿守才单只对沙贵,而不对其他的少女们动心。因为沙贵与正树发生关系,就是解放阿守望的钥匙。
“正树和沙贵了。”阿守眺望着远方,慢慢地说道:“如果兄妹可以相,⺟子应该也可以相。对,我和你也可以。妈…”
“什…”正树不噤倒菗一口气。
“你应该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情…所以才协助我…”
“不要说了!阿守,不要说了!”静子烈地摇晃着头。
“那不正代表着妈妈你也想要我吗?你也想超越⺟子的立场…不是吗?或者,你还是只把我当成爸爸?把我当成那个早已不在的爸爸的化⾝,所以你才照我说的话去做!?”
“阿守…别说了…”静子已经哭倒在地。刚毅坚強,以怪异占卜惑了正树的女王静子,现在已变成了一个弱女子,一个平凡的⺟亲,她只是悲恸地喊着:“我是你的⺟亲…
我对你的,是⺟亲对儿子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因为我们是⺟子…”
“说谎!”阿守的嘴角冒出唾的泡沫,眼底散放着非理智的光芒“连sm俱乐部都经营的你,干嘛到现在才坚持这种道德观念?诚实一点吧!像正树一样,服从你的望吧…我…妈…”阿守边说着。
跪着向静子移去,但静子只是不断头摇,向后退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阿守吼道,抓起旁边的药瓶,往墙上扔去。瓶⾝破碎飞散开来。伴着大巨的声响,酒精类的药品溢満地面。
“阿守,原谅我,阿守…”正树紧张得差点不过气,眼睛直望着这对⺟子对答。阿守虽对自己得到的回应到极度不悦,但因此发的怒气却逐渐被哀伤所取代。
正树突然想起,有个无论如何都喜阿守的少女,她曾说“阿守一定是个心中刻划着伤痕的可怜人”她是正确的。
阿守明知⺟亲只是透过自己来描绘幻想父亲的存在,却仍上了她。阿守会说正树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因为他们同是噤忌情的伙伴吧。
“妈!看着我!我!”
“…阿守!”对持续狂疯喊叫,又砸碎诊疗室物品的阿守,正树终于静静地开了口:“你一直对我说什么道德只是垃圾、常识都是粪土之类的话,可是,其实你才是道德的奴隶,而且比任何人都还要受到道德常识的束缚。”
“…”阿守倏地停下动作。
“你把你不被⺟亲所的事实,归咎于常识与道德,但是另一方面,你又害怕独自一人舍弃道德观念,所以才利用我和沙贵…对吧?”
“正树…”
“阿守,你是最可怜的人。因为你以为流于望而舍弃道德,就等于相。”这样的话虽出自正树之口。但其实不久之前正树也犯着同样的错。要是没有和沙贵两人合一的经验,到现在他一定也…
“哈哈!”阿守干笑了几声。总是哼然冷笑的阿守,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寂寞悲怆的笑声。
“…没错,正树…被你说对了…我,我终究没有自信…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敢承认…”阿守说着。
视线由颓丧坐倒在地的静子⾝上移开。
“我……”眼神空洞的静子,嘴里只是不断重覆着同样的几个字。
就像超越常轨的阿守一样,被到绝境的静子可能也已经濒临崩溃狂。阿守紧紧抱着静子,而静子被揽在阿守的臂弯中,也逐渐变得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