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五-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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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就是府政公信力丧失而已——被摊派的就当被多收税了嘛,虽然体制內的人都在抱怨几粒耗子屎坏了一锅汤,但是说来说去,捐款去向死活也透明不了,这恐怕也不是几粒耗子屎能拥有的威力。
私货就不说了,继续正题,臧华一听说,杜长省有怀疑自己跟丁小宁硬摊派的意思,登时就慌了,“杜长省,我可没找小宁要钱,是她主动送上来的,她在凤凰,我这儿是通德啊…要不,我退给她?”
“你这是什么话?小宁一向急公好义,捐了就捐了,”杜毅当然不会让臧华退钱,传出去那可是成了笑柄了,他宁可回头找个能让丁小宁赚五百万的活儿,也不能让这五十万被退了不是?
不过否定归否定,臧华这个态度,他还是比较満意的,知错就改才是好同志嘛,“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要注意工作方式。”前文说过,臧长市得了杜长省的赏识是有点撞大运的味道,并不是说铁杆——就像祖宝玉被蒙艺调去做素波的副长市,能说祖长市是得了蒙记书的赏识吗?
我们的工作方式,没啥不妥啊,臧华登时有点急了,“杜长省,我们本来是邀请凤凰的抗洪先进人物陈太忠来的,结果他没来,这丁小宁替他来了。”
“邀请陈太忠啊,”杜毅不动声⾊地点点头,“那倒是应该的,陈主任在抗洪上确实有一手,声名赫赫。”听话听音,臧华一听这话,汗登时就下来了,瞅瞅四下无人,低声汇报,“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想请他来,听说这个人狂的,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报上来的名单里,有这个人…杜长省,我刚来这里,工作还没完全展开。”冤枉啊,我看陈太忠不顺眼,现在就是工作没展开,下面的工作有点七八糟的,真的没有投奔蒙艺的意思啊。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从小丁这儿挤了五十万出来,”杜毅笑笑,也没对他的表态做出什么答复,“小宁是苦孩子出⾝,你们把钱用在刀刃上,我这个要求…不⾼吧?”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竖典型还是恶心人杜长省的要求,肯定不算⾼,不过这话却是成了臧华的一块心病:妈了个的,哪个混蛋帮我邀来陈太忠的?
不知道人家陈主任事情多吗?这点小事人家没来成,反倒是杜长省的干女儿丁小宁又送来五十万,看看,惹得老杜不⾼兴了吧?
这个追查,是在很小的范围內进行的,可是好死不死的是,还偏偏地让祖宝玉知道了——事实上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但是无非就是邀请时弄错个名字,谁还会真的在意不成?
但是祖长市不这么看,他被人算计过一次,直接被省纪检委双规过的,对这种风吹草动的小事最是敏——被双规过的人还能复出,真的也算是一大奇观了,因此导致小心谨慎的习惯,真的是正常不过。
通德那以前可是赵喜才的地盘,赵喜才是蒙艺的人,陈太忠也是蒙艺的人,而眼下的臧长市却是杜毅的人,祖宝玉琢磨着,这事儿的发生,没准有什么蹊跷——连臧华都不知道是谁邀请了陈太忠,而且查都查不出来,这种情况真的罕见的。
这可能是有人打算陈太忠一把!最开始,祖长市的判断跟陈太忠的类似,心里就不噤有点抱怨赵喜才:你经营了通德那么久,怎么就经营出这么一副样子呢。
事实上,祖宝玉对赵喜才相当不喜,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素波市府政的新成员,又都是蒙艺提拔的,按说是应该一致对外的,但是祖长市非常清楚,赵长市瞧不起自己,不是那种大长市对副长市的瞧不起,而是实实在在的蔑视。
当然,赵长市也不会有意为难他——不管怎么说,祖宝玉上位也是有蒙艺打过招呼的,反正,就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觉。
祖宝玉也明白,自己确实算不上蒙艺的嫡系,比之人家铁杆嫡系赵喜才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心里难免怨恨,嘴上却是啥也不说:你且先狂着,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这年头的这点事,真的经不住人惦记,祖长市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发生,又想多关照一下陈太忠——那是他沟通蒙老大的桥梁不是?
这一惦记就出事儿了,那名单是通德市府政综合办的人拟的,而且那里的人臧华上任居然就没怎么动过,是的,那基本上都是赵喜才的底子,听到这个消息,祖长市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是在争宠吗?由不得他不这么猜,虽然同一阵营里互捅刀子的事儿极为罕见,但也不能说是没有,不过,这话祖长市还不敢说,只能私下积极收集证据。
这也就是他,跟陈太忠关系好,知道陈赵二人没有集,同时,他又不得不倚着陈太忠,换个别人就算敢这么瞎猜,也不会去尝试发掘。
今天,祖长市打听到,陈太忠在某一天,因为田记书在省台做主播的那个女儿,伸手打过赵喜才的儿子赵杰,心里的怀疑,总算是落到了实处——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那么他自然要打个电话给陈太忠,随便聊了两句套套近乎之后,才开始问这件事,当然,这终归还是猜测,他不可能说得太明白,“听说你跟喜才长市的儿子发生过冲突?嗯,太忠我不是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总搞这种意气之争嘛。”明白了!陈太忠一听就全明白了,祖长市说的那些什么科技部的事儿啊,都是幌子,说穿了,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告诉他:因为你打了人家的儿子,通德那边,是赵喜才或者赵喜才手下的人,了你一把。
至于祖长市的劝诫那更是做不得数的,祖宝玉心里也有忌惮,不敢把事儿说得太明白了,或者说不想让自己的讨好显得太**,就盖弥彰地来这么几句。
缺德啊,陈太忠挂了电话,心里这个恼火就不用提了,赵喜才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嘛,这种害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做?
他当然知道,这种算计是伤不了他什么,就算他没多考虑,就那么懵懵懂懂地去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话说回来,事情不大可它恶心人不是?
到时候真的让蒙艺心里存个小疙瘩,那可就没意思了,这么庇大一点事,他还不能跟蒙艺解释(book。shuyue。org),真是要多恶心人有多恶心人了。
陈太忠相信祖宝玉说的是事实,别说祖长市现在有要用他的地方,就算没有,那家伙也不可能主动挑起他跟赵喜才的矛盾来。
“混蛋,”他低声嘀咕一句,走进了综合处处长室,张处长还是埋头在一堆文件中,陈太忠这下心里越发地不慡了。
张处长心里也不慡啊,靠,本来说熬熬你的子呢,你倒好,拿着电话出去了,这就是你们凤凰科委做事的章法?
心里有气,他就专心地处理桌上的文件,可是没过多久,那厮的电话又响了,他噤不住抬头恶狠狠地瞪其一眼:我说你关一会儿电话会死人啊?
谁想他这一眼,只瞪到了陈太忠的背影,陈某人心里⿇烦的,就连客气也省了,站起⾝出去接电话。
等到第三个电话响起的时候,张处长真的有点无法容忍了,咳嗽一声抬起头,“陈主任,我跟你说说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我们市委记书的电话,”陈太忠一指机手,笑一声,“⿇烦您稍微等一下,估计也是在问我在部里办事儿办得怎么样了。”市委记书…张处长看着他接电话,眉头不由得皱一皱,不过没办法,他总不能不让对方接市委记书的电话不是?下面来跑部的人,固然会对部里领导小心翼翼,但是市里一把手才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主儿。
来电话的其实是吴言,陈太忠是有意恶心张处长呢,反正你若是不信就探头过来,看看来电号码是不是“白记书”?
吴记书对陈太忠的京北之行也很在意,每天都要打一两个电话问问,反正太忠来了京北,⾝边没什么碍眼的人了,接电话肯定会比较方便的。
这次,她一听说陈太忠称呼自己为“章记书”知道又是不方便了,才说要含糊两句挂了电话,却不防对方在那里嘞嘞个没完…好不容易陈太忠打完了电话,张处长再也忍受不了啦,“你能把你的电话关五分钟吗?我跟你说说找你来的目的…”
“…所以呢,主任觉得,你们搞的这个创新基金,是最应该侧重宣传的,上的材料上要突出表现这一点,你明白吗?”
“创新基金?”陈太忠听得皱皱眉头,他戏调了张处长一下,心情就好了不少,听对方云里雾里地白活半天,最后居然说创新基金最重要,不由得就是一愣。
创新基金可是哥们儿自己搞的,那是跟招商引资有关啊,他真的有点糊,这玩意儿它不具备普遍推广,别的科委,可真的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难道说,科委要竖立的典型,是我陈太忠副主任,而不是凤凰科委?陈太忠琢磨一下,总觉得也没这个道理,咱在科技部又没什么人,别人吃撑着了宣传我?
看他坐在那里糊糊的,张处长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快意,不懂了吧?不懂就对了,别以为你凤凰出了点成绩,眼睛就该望到天上去。
所以,他有意不做解释(book。shuyue。org),静等了半天,直到年轻的副主任谨慎地发问,“张处长,您这话的意思是说…”
“你们的创新基金,搞得不是很好,而且你们庒力很大,”张处长咳嗽一声,淡淡地看着他,“成绩是出了点,但是,教训也很深刻,重点要強调一下教训。”我靠,你欺负人欺负上瘾了?陈太忠一时真的有点无法接受了,创新基金的教训很深刻?有种的你在国全再找这么一家教训深刻的科委出来。
“我还是不太明白领导的意思,”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敛去了,勾直勾地看着对方,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book。shuyue。org),你们是想竖典型呢还是想恶心人?
“哦,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张处长怎么可能再向他解释(book。shuyue。org)?说不得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看着对方眼中的不甘,心里这个解气,那就没办法说了,我让你再狂!
陈太忠见状,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站起来转⾝离开,心里却是不住地盘算着:这姓张的找我来,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两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的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憋屈:搞那创新基金我容易吗我,现在倒好——教训深刻?
看着他自门口消失,张处长长出一口气,在宽大的椅子上伸个懒,然后很放松地将⾝子靠在宽大的椅子背上:小子,这可不是我因为一点小事要难为你,实在是…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book。shuyue。org)。
还有,你小子今天,又没请我吃饭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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