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四百三十九章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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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两人还是找个包间坐下,祁泰山和陈文选也闻讯赶来,至于说司法局长,却是因为外出旅行去了,赶不回来。
这女记者叫王惠君,那天在察警局咄咄人,但是真的聊起来,给人一种没什么心眼的觉,想到什么就说了,有时候措辞也不是很客气,不过直来直去,也不惹人讨厌。
陈太忠甚至想到,蒋双梁相好的那个女网友,有家有口徐娘半老了,蒋记书居然认为那女人有点呆呆的纯清——想来就是这种觉吧?
一顿饭下来,大家就将王记者的来意,摸了个七七八八。
李強把北崇报上去之后,用王惠君的话说,北崇关于见义勇为、协防员之类的工作,还是很有亮点的,领导就授意她下来了解情况,能写报道写报道。
但是这个考察是初审,她无权怈露自己的来历,否则会影响评选的权威,所以就是大致了解一下情况,因为有这个⾝份,她就敢当众质疑陈太忠。
说到这里,她向陈记书表示一下歉意,“当时我考虑得少了一点,措辞有点烈,请陈记书原谅。”
“措辞烈是应该的,这才是媒体该起的监督作用,”陈太忠笑**地回答,“有了你们的监督,下面的部干才不敢为所为,这是好事…正经是那天我预设立场,这个是非常冒犯了,也请你原谅。”这句话他是发自內心的,如果王惠君的本意确实如此,那就值得他道歉,现在下面很多部干,跟土霸王一样,一手遮天为所为,为什么呢?因为缺乏有效的监督。
如果媒体都跟王惠君一样,遇到问题敢言、敢问,问错了也肯承认错误,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有人为非作歹之前,要考虑人群里是不是蔵了这样的人。
可惜的是,现在盛行的是冷血,流行的是⿇木,所以对这种呆呆的纯清,他不吝惜自己的歉意。
“我出现的时机不太合适…换给我是你,也难免会预设立场,当时我不好意思待着了,所以就走了,”王惠君这人,说话真的很直接。
上一次她回去之后,把了解到的情况,写了一些材料递上去,也没说好话,也没说坏话,不过在她想来,北崇的事迹不是特别的突出,怕是要跟这次评选擦肩而过了。
但是前一阵,她又接到领导的通知——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将“领导”二字咬得极重,意思就是说,肯定是有人就此事打招呼了。
陈太忠有点茫然,这是又领了谁的情?
他非常清楚,类似质的评选,业绩是比较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还是看⾝后有没有人支持——或者是就跟鲁班奖一样,塞钱也行,不过大抵来说,领导的招呼是最管用的。
王惠君此次来,就是要从官方角度采访了,她就算上次不好意思,这次也是不得不见陈太忠,不可能避得开了。
庆国长假,她一家正好也没个好去处,索来北崇走一趟,看一看苎⿇文化节,顺便逛一逛山水啥的,临回去之前,采访一下,顺便就把正事也办了——等回了京城,她又能以采访北崇为借口,休息几天,何乐而不为?
“采访的话,明天上午吧,”陈太忠客客气气地回答,“今天很累了,我想早点休息…你看呢?”
“好吧,”王惠君点点头,她丈夫和女儿在宾馆待得也很是无聊,“前面的事情,我知道得都差不多了,这次我想重点采访一下北崇的收容管理和扫⻩打非。”
“扫⻩…打非?”陈太忠的嘴角菗动一下,脸上的表情,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了。
“是啊,北崇现在,不是在严打吗?”王惠君抬手推一下眼镜,很纳闷地发问。
“其实,我正在考虑,对姐小…对失足妇女规范管理,合法化的问题,这个事情,你明天不要问我,”陈太忠站起⾝来,转⾝就走。
其他人登时就无语凝噎了,王惠君愣了好一阵,才愕然地看向祁泰山,“祁记书,陈记书他说什么…失足妇女合法化?”
“对此事,我毫不知情,”祁记书果断地摇头摇,“记书会上也没讨论过。”
“这不是公然违反国家法律吗?”王惠君实在按捺不住,大声发问。
“陈记书总是有些惊的点子,他的思路,我们要拼命追赶才行,”陈文选淡淡地发话,他甚至想说,陈记书号称“一贯正确”的,不过这个时候说这话,听起来更像反话,所以就不如不说了。
“但是这个点子,惊得有点过分了吧?”王惠君低声嘀咕一句…
陈太忠着急离开,自然是要跟自己的女人们乐今宵,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要落实一下,小紫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又有哪些是现在适用的。
天才美少女是很天才,但只要是个人,就有自己的立场,对历史和现象的解读,绝对的持平之论很少见,甚至放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心境下,同一句话都能看出两个味道——他要防止小紫菱可能的错误解读。
但是同时,陈太忠就认为,自己很公正——他听了她的话,都已经打算收回严打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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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定了,这还不算从善如流吗?
总之,他要找出历史依据和逻辑依据,来推动这个“惊”的点子。
廖大宝难得早回家一天,正好岳父岳⺟也来了,一家人挤在八十来平米的房间里,逗着小宝贝,聊着天,其乐融融。
借此机会,岳父大人就旧话重提,“大宝啊,下一步北崇搞城建,你得多帮忙了。”你买上两台挖机,租出去就完了嘛,谁敢不租?你却非要包大活儿,廖大宝也是有点无语。
分管城建的畅区长,最近讨好他的,但是他清楚,畅区长指望自己在陈记书面前说好话,这怎么可能呢?陈记书的女朋友——那是李记书都要追着说话的主儿。
而且他已经帮扈云娟的堂弟拿下了娃娃鱼的包销,得意不可再往,人要看清楚自己的份量,可是他还不好跟岳父明说,只能笑一笑,“我试一试吧,不敢保证,陈记书那人正直得很…一⾝的正气,云娟知道的。”下一刻,他的机手响起,廖主任看一下号码,马上接起了电话,“头儿您说,嗯,没外人…什么?收集中外自古以来的卖**女资料?”正在孩子的扈云娟刷地就扭过了头,因为动作过大,脖子都嘎巴响了一下。
廖大宝又听两句,才问一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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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化?”
“我勒个艹,”老丈人实在忍不住了,爆一句州土话,“真**的一⾝正气。”廖大宝却还是细细地听着,听到最后,他才说一句,“头儿,您也别自己翻资料了,我建议啊,咱们还是找个专家来…专业的事情,让专业人士来解决。”那边又说了两句,他嗯嗯两声挂了电话,扈云娟紧跟着就发话了,“陈太忠怎么能这样,姐小还能合法化?”
“云娟,我是在工作,”廖大宝也有点恼火了,“我和陈记书在讨论北崇的制度建设,你这样随便建议…会影响我的思路,你以前不这样的。”
“小廖,”丈⺟娘听到这话不干了,“当着我们老两口,你这呲牙咧嘴的,这是给谁脸⾊看呢?”
“那行,这工作我不干了,行吧?”廖大宝气得把机手往**一扔,“大不了接着去开黑车,也保证要孝敬了您二老。”
“你这扔机手是扔谁呢?”老丈人也是脸一沉,北崇乃至于州,都是很讲究老幼尊卑的,顶撞老人是大不敬,不过下一刻,他挤出一个笑容来,“工作是工作,三儿也是好心建议,一家人嘛…你不想听,不听不就完了?”
“我这一时冲动,您二老见谅,”廖大宝深昅一口气,捡回了机手…
陈太忠不知道,自己搞这一套,居然整得小廖家庭不睦,不过小廖的办事能力,还是相当強的,七号下午,就有三个相关专家抵达了北崇。
不过这三个专家里,有俩专家私货太多,立场不是一般的明显——其中一个老头,七十多岁了,一个劲儿地批判,说解放初就不该彻底取缔**。
陈太忠不喜听这个,解放初,民人平均生活水平上不去,俗话说得好,保暖才能思**——想评论历史人物和历史上的政策,要放到当时那个环境去看。
他甚至非常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年轻的时候,想那啥却没条件,现在有条件了,却因年老没能力那啥了,以至于有这么大的怨气。
幸亏还有一个,说这些是相对客观的,论调跟荆紫菱也差不多——有意思的是,这位是学材料学考古的,非常冷门的一个专业。
陈太忠很想让此人跟荆紫菱坐着聊一聊,但是转念一想,小紫菱跟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一起聊,那还是免了吧——我家紫菱金贵得很呢。
不过这个专家,给了他一些历史和逻辑依据,同时又推荐了几个人,在电话上也换了一些思路,然后通过网络,传来一些图文资料。
这个事情…可以尝试**作了,陈太忠拿起电话,拨通了李強的号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