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九十四章无法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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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太忠这么问,京华警惕地看他一眼,“你已经说不管了,问这话啥意思?”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天南的事儿,”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能揷上手,左右了一个副厅死活的地方,也只有天南和⻩和祥所在的磐石,但若真是磐石,老说话,怕是比自己还方便。
“不是天南,”京华摇头摇,然后又看他一眼,“要是天南的事儿,你就管?”
“要是天南的事,我就把那市委记书也拉下马,”陈太忠冷笑一声。
事实上,若是发生在碧空,他也愿意在蒙艺面前歪一歪嘴——不过这个话,他不能跟京华说,太犯忌讳了。
下一刻,他脊背一凉,就冒出了冷汗:其实哥们儿比那个市委记书也強不了多少,已婚女人,哥们儿也沾染了好几个,张馨和董飞燕之类离婚的不提,雷蕾这同异梦的不提,起码李云彤…就有点不应该,虽然傻大姐家庭也有危机,虽然第一次是她主动。
当然,至于张梅,是庞忠则要谋害他在先,他属于报复,这个可以略过。
不过下一刻,他就定了定心,哥们儿没那么不堪,起码李云彤的老公张強若也有这种**好,我绝对不会包庇,就算不下狠手,也得让他以后都不敢这么搞。
说白了,那个市委记书睡了下属的老婆之后,也太放纵下属了。
哥们儿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像杨新刚的老婆白洁,我都顶了屎盆子,也没去下手——说来说去,咱就是比别人⾼尚。
不过这个事情说明,加強自⾝的修养,还是很重要的,陈太忠默默地告诫自己:哥们儿现在从某个角度上说,也是一上梁了,要注意不影响下梁。
“想什么呢?”京华见他半天不做声,笑着发问。
“做自我批评呢,”陈太忠一本正经地回答,“以后我要更加地洁⾝自好。”
“噗,”总嘴里噴出一点点茶水,没办法,实在忍不住了,“你这**一躺十来个,说洁⾝自好?”
“那都是你情我愿的,”陈太忠很不満地看他一眼,“我这人已经很克制了。”京华见他着恼了,才微微一笑,“这个事儿,是青江的。”
“青江啊,”陈太忠点点头,他在那里一点势力都没有,但是韦明河在那里有关系,以他俩的情,提拔个副厅或者费劲,保个副厅不死,大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必须要指出的是,韦明河虽然认识邹珏和邵国立,但韦处长跟这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他和陈某人的结识,是因为泡吧的时候,跟外国人打架。
那么,京华所说的,因为恶心所以不想管此事,就很值得商榷了,在陈太忠看来,老的恶心应该是真的,但未必就不想伸手:十有**是够不着。
总见他不接话,知道是没指望了,就说起了别的事儿。
聊了一阵之后,陈太忠猛地想起一件事来,昨天在老⻩面前,他没好意思问,“下一届入局的,会是谁呀?”
“下一届?”京华先是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二叔跟你开玩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特别喜捉弄人,不过倒是让你蒙对了,确实是个央中委员。”
“这还用蒙?他家要没有个央中委员,我倒要奇怪了…现在就是个阶层曰益固化的年代,”陈太忠意兴索然地叹口气,荆老说了,这个过程,是不可逆转的。
而组织人事上的**,则是这个固化过程的催化剂。
“这不正常吗?你将来和荆紫菱生了儿子,也会希望,他的起跑线比别人⾼一点,”京华不以为然地回答。
“儿子…”陈太忠摸一摸下巴,以前听到这样的话题,他就直接忽略了,虽然他的老妈早就开始念叨了,但是他从来不考虑的。
现在即将菗⾝而退了,这个事情,就需要考虑一下了,以他的本意,是没趣兴要小孩的,不过林莹、董飞燕啥的,都或多或少地表示过,对此很趣兴。
而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血脉,似乎也不是很糟糕的事,想到七八个少男少女面对各种衙內纨绔,毫不留情地下手猛揍,若是有人看不过眼,孩子们就祭出“我爹是陈太忠”的大杀器,想一想那场景,应该也很好玩的…
“太忠,”京华又再次唤醒了他,总笑**地发话,“今天我带了摄像机来,露一手炒蛋的绝活儿?”
“无非就是炒个蛋嘛,”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头摇,站起⾝来,“也不用去别的地方了,就南宮这儿的厨房吧。”京华准备了不止一台摄像机,他自己端了一台小摄像机,旁边还有人拿个大摄像机,南宮⽑⽑听说陈太忠要亲自下厨炒蛋,也跑过来看热闹。
陈太忠依着记,打好了蛋,配好了盐——这次他只打了四个蛋,盐也酌情减半。
南宮的宾馆里有餐厅,他对餐饮也不陌生,一看陈太忠打蛋的手法,就低声跟总嘀咕一句,“这个手法…有师傅吗?”
“一会儿再说,”京华低声回答一句,拿着掌中宝继续拍,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南宮⽑⽑的这个问题,还真问到点儿上,陈太忠这打蛋的方式,一看就是野路子。
这话不是吹牛,打蛋看着是小事,但真是厨房的基本功,在以前口手相传的年代里,这都是拜了师才能学到的手艺,有经验的特级大厨,甚至一看帮厨打蛋的手法,就能知道这是谁家的流派。
陈太忠…那就是打,手上用劲儿也不着调,不过他的手速极快,打的时间也极长,蛋非常均匀,倒也不是完全的外行——殊不知,陈某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
然后是切葱花,这也有说道,某人表现依旧不着调,葱花爆香之际,他又往蛋里加一小点点醋打匀——这就有点说道了,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
眨眼间,一盘热腾腾的炒蛋出锅,京华一手拿着摄像机,一手夹一筷子送进嘴里,闭着嘴巴嚼几口,一伸脖子咽下去,“还真是那个味…香!”
“我也尝尝,”南宮有点不以为意,左右不过一个炒蛋,但是总这老字号餐饮大师如此评价,他也来了兴致。
抓起一双筷子,把蛋送进嘴里,他学着总的样子,闭着嘴巴嚼两下,眼睛登时就睁得老大,好半天之后,他才一伸脖子咽下去,然后长出一口气,吐出两个字,“佩服!”
“我也尝一尝,”另一位摄像的忍不住了,也夹起一筷子来吃,咽下去之后,他想一想才说一句,“有种很怪的觉…好像不是味觉。”
“你本啥也不懂,”总白他一眼,又将掌中宝回放一遍,然后一挽袖子,“来,我也炒一个试一试。”
“你慢慢试着,我出去喝茶,”陈太忠叼起一烟来,自顾自地走掉了,他心里明白得很,老你就算把锅底儿磨烂了,也炒不出这个味道来。
果不其然,京华连炒两盘之后,发现实在不行,又从四季舂叫来两个大厨,要琢磨这个蛋的炒法,其间南宮⽑⽑的厨师也上手了,都是不得其所。
四季舂的俩大厨看了录像以后,很干脆地上手了,结果总和南宮⽑⽑尝一尝之后,换一眼,齐齐头摇,“不是这个味儿。”这俩大厨一个年轻一点,不敢说什么,另一个可就直接发话了,“总,炒蛋就是这个味儿,炒出别的味儿,警卫局那关就过不了。”陈太忠炒出来的蛋还有剩,不过已经凉了,大厨们不会去试吃——已经变味儿了,至于说回锅,那更是不可能的。
“你就嘴硬,”总白他一眼,转⾝向外走,“我去找太忠,再炒一盘。”陈太忠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拽进来,郑重发话,“最后一次啊,这大下午的,一次又一次地炒蛋。”七八分钟,蛋很快出锅,两个大厨心里冷笑——除了蛋打得够均匀,其他都不值得一提。
但是一筷子下去,俩人登时傻眼了,年纪大的那位又细细地尝一口,果断地发话,“这里面加了别的东西。”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陈太忠登时就恼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蛋大葱,这都不是我的,我就是过来炒一下,能加啥料?”京华微微颔首,他选择在南宮这里拍,也考虑了这个因素。
“本不止是蛋的味儿,”大厨很肯定这一点——我这辈子炒过的蛋,比你见过的还要多,“你说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这么炒的,”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
两个大厨左思右想,死活想不明白,年纪大一点的那位发话了,“那我再试一试,你帮我打一下蛋行吗?”他想来想去,也只觉得打蛋这个过程,可能有些什么。
“当啷”一声,陈太忠随手把锅铲扔进锅里,冷笑一声,转⾝向外走去,“居然让我给你打下手…看把你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