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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7-3748最好的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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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信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拿过了,这个时候说查指纹,真的有点天方夜谭,林‮席主‬冷冷一笑,“如果你真的有意混淆视听,你会留下指纹吗?”宋鸿伟愣了一愣,再次软绵绵地坐到了地上,有气无力地低声哀嚎,“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滚出去,”陈太忠眉头一皱,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我现在看着你烦…老实在家呆着,要不别怪我不客气。”宋鸿伟是真的害怕他,闻言站起⾝,就向小院外走去,嘴里还在辩解,“各位领导明鉴,真不是我干的…我受点冤枉无所谓,但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他离开之后好半天,院子里的人都没‮趣兴‬说话,最后还是林桓叹一口气,“真的不能确定,一定是他干的。”陈太忠摸出烟来,给大家散一圈,除了王媛媛之外,四个男人人手一,坐在那里默默地噴云吐雾,听着雨丝悄悄落在地面上的沙沙声,陈区长觉得心绪通透神清气慡,噤不住微微一笑,“这样的雨天,这么清新的空气,咱们有点俗了。”

“真的有点俗了,”张浩笑着点点头,“这个事情,是不会有答案的,没必要刻意去查…嫌疑人真的太多了。”3748最好的还击(下)这是真正的大实话,这个举报信若不是宋鸿伟写的,想要查出主笔,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潜在的可能实在太多。

这件事情看起来诡异,但想要促成此事,成本不需要很⾼,写封信即可,而嫌疑人的范围真的太广了——只要知道宋鸿伟和王媛媛恩怨的人,都可能写得出这么一封信。

至于说受益越大嫌疑越大的理论,在这一刻也不是很适用,很多人都是抱着将水先搅浑了,再浑水摸鱼的想法,哪怕损人不利己,只要己方没什么损失,那也可以尝试。

这就是‮实真‬的官场环境,出损招的不一定是对头,很可能是间接的同盟,而且陈某人的冤家对头,真的实在太多了,也难免有人使坏。

陈太忠听明白了这话,抬眼看一看漆黑的夜幕,扫到里面细细的雨丝,一时间有了一丝明悟:原本就看不分明的东西,我要是去细细辨识,或许…就落了下乘?

他一向是信奉恩怨分明,但是此刻,一股‮大巨‬的无力涌向心头,茫茫人世煌煌众生,我又怎么可能清楚每一个人的想法?

“既然查不下去,那也只能不查了,”陈太忠苦笑一声,“这个险的家伙…我等着他再次冒头。”

“太忠,在我的认识里,你不该这么软弱,”听到这话,林桓不干了,他冷冷地哼一声,“查不到人,也要把水搅浑了,以儆效尤…你敢保证这不是宋鸿伟的苦⾁计?”你说我软弱?陈太忠的嘴角菗动一下,他听别人形容自己的词语很多,正面的居多,反面的也不少,大致是说他飞扬跋扈、心狠手辣之类的,听别人说自己软弱,他还是头一遭,真是聇辱吖。

但是陈区长决定虚心听取经验,他点点头,“林‮席主‬说得没错,宋鸿伟搞苦⾁计的嫌疑很大,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掩饰自己的软弱?”

“不管是不是他干的,都是他干的,他必须受到惩罚,”林‮席主‬微微一笑,又顺手戳穿他的小算盘,“至于说你软弱…就算你自己信,我也不信。”

“其实我也不觉得自己软弱,”陈区长干笑一声,林桓说是长者,但是不讲理起来,那是真的不讲理,直接就宣判了宋鸿伟的死刑。

⾝在基层,很多事情是没办法讲道理的,心不狠手不辣,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经过这番谈,陈太忠越发地看清楚了这一点,于是他吩咐一句,“小王,你现在就去宋鸿伟家,让他给你个待。”

“现在欺负他,没啥成就,”王媛媛却是有主见的很,她皱着眉头回答,“等大家认可,我确实比他做得好…我才会去找她。”

“只冲你这个心态,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张浩沉寂很久了,此时却伸出个大拇指来,“小王,我看好你。”

“小浩,难得你下一趟北崇,跟陈区长好好喝吧,”林桓笑着发话,然后又看一眼廖大宝,“我今天是喝好了,廖主任…咱俩一起走?”

“林‮席主‬您酒量不止这一点吧?”廖主任笑着问一句,又看看剩下的那三位,发现领导没啥反应,于是点点头,“那成,我正好跟宾馆联系一下,给张部长安排个房间。”这俩走了,小院里就剩下三个人了,奇怪的是没人说话,好半天之后,张浩晃一晃面前的酒杯,“今天喝得不错,太忠,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大家是朋友。”

“其实我跟岳部长,真的没什么关系,”陈太忠轻喟一声,驴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一句。

但是这么一句,张浩还真的听懂了,因为他今天来陈太忠的小院,赌的就是这一把——张某人从体改委主任调到组织部副部长,这不算升迁,半点都算不上。

他的前途暗淡了,已经没有方向了,正处往副厅走,真的太难太难了,尤其是做为机关‮部干‬,想干个县区一把手都很难——说起来组织部副部长很光鲜,但是真要细细算的话,他倒是宁愿干个县长区长啥的。

今天他本来是个单纯的陪客的⾝份,就是走一道组织程序,还是吃力不讨好的这种——调查人,这怎么能算是好事?

但是下午发生在北崇区委的那一幕,给他的觉真的是太深刻了,原来我州的官场里,还有这么猛的人!

陈太忠很猛,这是他早知道的,但是知道得再多,也赶不上亲眼目睹的震撼,当时他就在想,这个人…或许能对我有所帮助。

后来的发展,那就不要再说了,看完一场大片之后,他敏锐地发现一个问题,方文这大人对上李竞反脸无情,但是对这个年轻的区长,居然有点微微的…畏惧?

没错,就是畏惧,还是那种发自內心的,方调是非常险,但张浩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觉,待后来陈太忠接岳⻩河电话时,那种随意的口气,被不止一个人注意到了。

里面绝对有蹊跷,张部长意识到,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机会,遗憾的是,他是配合省委组织部来调查陈太忠的,这种情况下想搭上线儿,不是一般的难。

所以他要认真地调查宋鸿伟,可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降临了,他居然在宋家门口撞上了林桓,再往后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

听陈太忠说跟岳部长没什么关系,张浩笑着摇‮头摇‬,“太忠你这就谦虚了,连举报信都没看到,就能确定是谁写的…”我跟你没这么惯吧?陈太忠听得有点愕然,不过再想一想,这一晚上,张部长都在刻意拉近彼此的距离,所以这话听起来,倒也不是那么唐突。

“张部长你还真是用心了,”他苦笑着摇‮头摇‬,“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个底儿…你想,我要真是部长的人,至于被人打这么个冷不防吗?”想到这个现实,年轻的区长也有点无奈,他心里很清楚,岳⻩河不是对他没印象,但是这回护之意真的不算太強,说起来,大约还是双方太陌生,等级差距也太大。

说起来让人有点心寒,其实官场里还就是这么回事,不是嫡系,级别差得也远,人家肯帮忙照拂一二,那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让陈太忠到憋屈的是,这次他能没事,和岳⻩河的照拂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因为他有原则,管得住下半⾝,才会好人有好报。

岳部长虽然也安排了方文,但本上讲,陈某人只是个被利用的道具——正经是老岳在这件事里收获不小。

哥们儿这个情,领得冤不冤啊?

张浩闻言笑着点头,他也认可这个说法,不过还是鼓励了两句,“岳老大是初来乍到,你好好努力,以后有的是机会,起码这是个好开头…你说是不是?”

“你我初次相见,也是个好开头,”陈区长听得微微一笑,埋头拉车不代表一定不抬头看路,这位好歹也是组织部的副部长,巴巴地上门套情,他自然不能把这个友谊往外推,至于说此人想通过他走通岳部长的路子…那就只能视情况发展了。

张浩心里也明白这点,不过有希望总胜过没希望,没有谁天生在官场里就有各种关系,无非是经营二字罢了,他笑着点点头,“那是,以后还要多联系,对了…就算这封信真的不是宋鸿伟写的,你也不用太在意,做自己的事就行了,写信的人最多是想恶心你。”

“这话怎么说?”陈太忠饶有兴致地发问——难道那幕后黑手知道哥们儿洁⾝自好?

“这是明摆着的,”张部长笑着回答,“也就是李竞子太急了,要是能多等一等,联系上宋鸿伟,这一趟他都不用跑的…你说这假借的实名举报,经得起查吗?”

“这个倒是,”陈太忠经此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他深陷局中,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倒不像人家张浩这种局外人,一眼就能看出要点。

“那我埋头做事,早曰把北崇的经济搞上去,就是对举报者最好的还击,”他笑着点点头,心里也猛地轻松了不少——要知道,他原本是睚眦必报之辈,最是习惯将事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发现有人躲在暗处算计,这心情还真的不是很好。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人,我见过太多了,都是些蔵头蔵脑的鼠辈,”张部长笑着摇‮头摇‬,“你说得没错,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是最好的还击。”王媛媛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听到这句话,她是再也忍不住了,噤不住轻声嘀咕一句,“我觉得这种人,还就是咱们‮部干‬里面多,普通老‮姓百‬里,还真没这么多心思暗的。”两个正处级‮部干‬听到这话,噤不住面面相觑,好半天之后,陈区长才干笑一声,“利之所在嘛,官场里相关利益太多,普通老‮姓百‬哪里有机会面对那么多惑?”

“是啊,”张部长干笑着点点头,“小王,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想当年我刚进这个体制的时候,血可是比你还要足…”(未完待续)